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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当法医穿越成仵作 作者:亚麦呆

    边,将土豆露在外面的胳膊放进被子里,又塞了塞。那个人渣只给土豆保留了一个完好的脸,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那是长年累月的积累才会有的痕迹,还有身后。。。。。

    “。。。唔。。。啊。。。。”突然睁开眼的土豆看到床前坐着一个人,瞬间缩到角落里,“不,不要。。。。。呜呜。。。。。”

    阿才上前紧紧的抱住他,轻声安抚,“没事,没事。。。。”

    片刻之后土豆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将脸贴在阿才怀里。

    “一切都过去了,没有人会伤害你了。。。。。”

    土豆把阿才的话当做催眠曲般,很快又睡着了,阿才拉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抱着土豆,渐渐的他也坐着睡着了。

    隔天醒来的时候阿才感觉到自己的右臂整个麻掉了,猛的睁开眼睛,正好撞到土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看到他醒来,马上闭上眼装睡。阿才的嘴角上扬了十五度,然后慢慢的把土豆放倒在床上,从对方紧紧攥着一起的两只手就看出了他的紧张。盖好被子之后,起身出去。

    待门关上后,土豆慢慢的张开眼睛,他的脸上出现一丝困惑。

    一会之后,阿才端着煮的粥推门进来,把托盘放在一旁的桌上,端起碗来到床边,“土豆,起来吃饭咯,我煮了很好吃很好吃的肉粥哦。”

    早就醒来的土豆,抬眼看了看桌上冒着香气和味道的粥,眼里充满了渴望,“我,我。。。。”

    听到土豆的话,阿才先是一愣,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土豆说话,“你怎么了?”

    “我。。。没,没干活。。。昨晚。。。可以,可以吃东西吗?”听了土豆的话,阿才很努力的控制住自己,手里的碗几乎要捏碎,深呼吸,不能吓到土豆,徐有德。。。他真想去义庄再补上几刀。

    “可以,当然可以了,这是专门给土豆做的。”阿才将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伸到土豆面前。土豆看着粥,下意识的张开嘴。

    就这么一口一口的,很快碗就见了底。“还要吗?还有一大锅哦。”

    土豆点了点头,阿才起身又给他盛了一碗回来。

    直到土豆摇头说饱了,阿才才将空碗放在一旁。

    “叩叩。。。。”敲门声想起。

    “谁?”阿才问。

    “我带土豆的哥哥和嫂子来了。”高行站在门外喊说。

    阿才打开门,让三人进来,木头几步跨到床边,上上下下的看着土豆,很是激动,

    而土豆看到哥哥,“哥。。。。呜呜呜。。。。。。”直接抱着他哭起来,杏花也站在一边陪着掉流泪。

    高行也感觉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人家亲人见面,你哭个什么劲。”阿才压低声音说。

    “我才没哭。”高行逞强的说。

    “哦,那你是被沙子迷了眼?”阿才给了他一个台阶,不再取笑他。

    “。。。。对,就是沙子迷了眼。”

    那头只听木头边哭边说,“土豆,哥哥帮不了你,哥哥对不起你。”

    “其实,你们也不要这么早放弃。”阿才说。

    此话让三人都看向阿才,“什么意思?”杏花问。

    高行将他们的怀疑向三人解释了一遍,“那是不是说我家土豆。。会没事?”木头惊喜的说。

    “也不是。”那边还没刚高兴起来,就被阿才泼了一桶凉水。“我们需要弄清楚,土豆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目前仍是最大而且是唯一的嫌疑人。这也是今天叫你们来的目的,我想土豆跟你们在一起应该会比较自在,虽然让他回想那天的事情也许会很痛苦,但却是目前唯一能救他的方法。”

    木头和杏花看着土豆,土豆感觉到哥哥的视线,也转过脸看着他们。

    “土豆,你好好想想,哥哥带你回家的那天,之前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木头慢慢的引导他。

    “睡,睡觉。”土豆歪着头想了一下回答说。

    “除了睡觉呢?”木头又问。

    土豆摇了摇头,“睡觉。”

    木头有点着急,“睡觉之前干了什么?”

    “吃饭。”

    “你是吃完饭,然后就睡觉了是吗?”阿才问。

    土豆看着阿才,点了点头。

    “看来,当时他应该被下了药。”阿才叹了口气。

    “那,那怎么办,那我弟弟怎么办?”木头慌了,他不能失去土豆的。

    “木头,官爷肯定会想办法的,你放心。”杏花心里也没底的安稳说。

    “我们会尽力的。你们再陪土豆一会,我们先出去。”阿才说。

    两人走到院子里,“现在怎么办?完全没有线索。”高行走到树跟前,发泄似的在树上锤了一拳。

    “喂,我的吊床就指着这两棵树呢。”阿才看到因为那一拳,树上飘下了几片落叶。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想想正事好不好?”高行看着阿才就来气,之前不是还很担心土豆的吗,现在竟然还有心情管一棵树。“一开始我们以为是徐夫人,但是她家里的下人能作证她一直在家,那个钟管事,店里的伙计也能证明他那个时候在大堂,我们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怎么帮土豆。。。。”

    听到这,阿才感觉有什么在他脑中一闪而过,“你刚才说什么?”阿才急问。

    “我说我们现在一点线索也没有。。。。”高行不明所以的说。

    “不是这句。”

    “我说我们一开始怀疑徐夫人和钟管事,但是徐夫人有下人作证,钟管事也有伙计们作证。。。”

    “就是这句。”阿才恍然的露出微笑。

    “这句怎么了?”高行仍旧不懂阿才是什么意思。

    “你忘了,之前你说过一个人有古怪的。”阿才提醒说。

    高行想了一下,这才想起,“哦,你是说小六子。”

    “对,徐掌柜死了之后,小六子却突然发了横财,会不会是他知道了什么。。。。”

    “然后凶手为了堵住他的嘴,就给了他一笔钱。。。。”高行接口说。

    “。。。槽糕。”阿才突然说。

    “怎么了,我们有线索了糟糕什么?”高行问。

    “我问你,如果你是凶手,有人手中握有你的把柄,为了永绝后患,你会怎么做?”

    “啊。。。。杀人灭口。”高行惊呼。

    “是。。。。。走,去义庄。”说着阿才跑了出去。

    掀开白布,两人看着这具无头无四肢的尸体,“你在想什么?”高行问。

    “我在想你在想的事情。”阿才说。

    “你也这么觉得?”高行又问。

    “如果小六子真的知道些什么,那么这具尸体完全有可能就是他。”阿才丈量了一下尸体的身高。

    “可是若不想别人认出此人是小六子的话,砍了他的头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把四肢也都砍了呢?”高行不解。

    “从身高上来看,这个很有可能是小六子。”阿才收起丈尺。“除了人的头之外,还有很多地方可以证明谁是谁,如果一个人脖子上长了一颗痣,腿上有块胎记,熟悉他的人都可以在不看脸的情况下认的出来,那么砍掉四肢同样也有可能是为了掩藏他的身份。”

    “我马上去小六子生活的大院,问问看他的手或脚上有没有别的特征。”高行明白过来,说着向外走去。

    阿才看着这具尸体心想,以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嫌疑最大的仍然是徐夫人和钟管事,但是这两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若刚刚他们的推论是正确的,那么等阿行回来,他们要想办法破解掉那二人的不在场证据。

    锁定嫌疑人

    现在先回想一下徐夫人和钟管事的不在场证明。

    徐夫人:“那时我正在房间里弹琴,小桃一直守在我旁边,我想在附近做活的下人应该也听得到我的琴声吧。”

    小桃:“夫人在房里弹琴,我一直伺候在一边。”

    附近做活的下人:“对啊,每天的那个时候我都要把院落再打扫一边,那天我有听到夫人的琴声,夫人从我开始干活一直到结束,弹了快一个时辰呢。”

    附近做活的下人:“有没有中断过?有啊,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就停了一下,很快又接上了,不过好像换了首曲子,听的出来应该是夫人不太熟的,因为弹得有点断断续续的。”

    钟管事:“当时我正在厅堂的柜台里,那个时候比较忙,有的时候菜上的慢了,我也会去伙房看看催一催。”

    伙计甲:“我一直在楼下招呼着,钟管事好像一直在柜台里。”

    伙计甲:“肯定吗?这个。。。你也知道,我们忙进忙出,不过每次我看到的时候他都在,是不是一直在,我就不知道了。”

    伙计乙:“是啊,进来催过几次,那个时候是吃饭的人最多的时候,平常钟管事也会在上菜比较慢的时候进来催的。其实主要是我们的人手也不是那么够。。。。”

    伙计乙:“后院?没有吧,钟管事催过要是看到还没有上的菜也会一起端出去,端着菜不可能去后院的。再说伙房这么忙,谁还盯着管事一直看啊。”

    这听起来完全可以证明他们不在场,但是真要找漏洞的话,首先停止后传出的断断续续的琴声也有可能是徐夫人的丫鬟桃花弹的,当然要先确定桃花会弹琴。另外在人来人往的厅堂咋听一下很有利的人证,但是没有人时时刻刻的盯着钟管事,那么他杀了人之后再回到厅堂,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这,阿才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变得清晰。

    “我在大院从那个大姐口中得知,原来小六子曾当过伙夫,之前在剁排骨的时候不小心剁到中指,所以他的左手中指是没有指头的。”高行有些兴奋的说。

    “大姐?”看到高行像是塞住的表情“也就说通过手指我们有可能认出那是小六子。”阿才说。

    “是。”高行说。

    “那,小六子究竟发现了什么,知道了什么呢?”阿才在吊床上荡来荡去。

    “你问我?”高行挠了挠头。

    “对了,上次在破庙里发现的鞋印呢?”阿才突然想到,“你再去小六子家,拿他的鞋比对一下那个鞋印,看看有什么结果,说不定是凶手留下的。”

    “对哦,我差点把那个鞋印给忘记了,我马上去。”

    高行离开后,阿才决定去一品楼再看看。

    当阿才带着土豆来到一品楼的时候,看到平时人满为患的地方,今日竟显得空荡荡的,除了他们没有。。。。哦,不,还有一个客人,待阿才牵着土豆坐定,忍不住又看了那人两眼,毕竟这么显眼的“孔雀男”很难不让别人多看两眼。身着华丽锻绸,腰佩精美玉雕配件,手握折扇,微笑着看着的阿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欧阳旭,他对于一切能引起展景岩兴趣,哦,不,哪怕是能引起他多看两眼的人事物,他都有兴趣。

    阿才收回视线,被土豆紧握的双手,他感受到土豆的紧张,他拍拍他的手背,“不用怕,我今天带你吃些好吃的。”

    阿才一个眼色,小二很机灵的上前服务。“二位要点什么?”

    阿才看着土豆问,“土豆想吃什么?”

    土豆看了看阿才,又看了看小二,像是受到鼓励般,“我。。。我要个馒头。”

    小二愣了一下,“馒头?”确定的问?

    “对啊,我们家土豆要吃馒头。”阿才笑着对土豆说,“再来些你们的招牌菜就可以了。”

    “土豆以前来过这里吗?”阿才试探的问说。

    土豆看了看四周,摇了摇头。

    “这里有京城最好吃的东西。”

    很快菜就上了桌,毕竟只有两桌客人。

    土豆看着对自己满脸笑容的阿才,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那就开吃吧。”紧接着阿才毫不客气,不顾形象的大吃特吃起来。土豆张着嘴吃惊的看着他的吃相。

    像是意识到什么的阿才突然停住,不好意思的看着土豆,“呵呵,对于美食,我很难抗拒。而且好吃的东西就要先下手为强。”

    土豆腼腆的笑了笑。

    几张桌子开外的欧阳旭也像是嘴里塞了个鸭蛋似的张着嘴,他被阿才的吃相镇住了。他是几天没吃饭了吗?这一品楼的食物是要人细细品味的,他那种吃法简直就是在糟蹋嘛。

    又吃了几口,阿才发现土豆仍旧没有动筷子,“怎么不吃?”

    土豆脸色有些别扭,然后摇了摇头,“味道,不舒服。”

    阿才突然意识到,他之前吃的东西也许都是来自一品楼。。。。他揪了一口馒头擦了擦嘴角的油质,然后丢在嘴里。

    “对不起。”阿才诚恳的说,他没有想到这点。

    土豆疑惑的看着他,“为什么道歉?”

    “很多事情。”阿才抓起土豆的手。

    刚从外面进来的钟管事看到阿才那桌,而土豆坐的位置刚好被柜子和花瓶挡住。

    钟管事走上前和阿才招呼,“官爷,带朋友来吃饭。”阿才留心观察着钟管事的反应,没有任何异常。

    “钟管事,近来可好?”

    “你也看到了,已经基本上没人光顾了。”钟管事无奈的说。

    “。。那今后有何打算?”阿才多问一句。

    “夫人有意要将这里卖出去,以现在的状况怎样都不可能恢复以前的光景了。”钟管事的语气中充满了惋惜。“额,不打扰二位用餐,我还有些事。。。。”

    “恩,你去忙吧。”阿才忙说。

    “二位慢用。”

    阿才看着钟管事,大脑开始快速运转。

    “两位好,不知我是否可以坐在这里?”说着,欧阳旭在阿才旁边,土豆的对面自行坐了下来。

    被打断思考的阿才看着这个不速之客。“当然可以。”然后掏出银两放在桌上,拉起土豆说,“我们正要离开。”

    欧阳旭看着两人离开,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回到高府,阿才冲进厨房里,开始乒乒乓乓“活动”起来。片刻之后,端上一碗蛋炒饭到土豆面前。

    “喏,尝尝,我做的黄金蛋炒饭。”阿才期待的看着土豆

    土豆拿起勺子,吃了一口,连连点头,“好,好吃。”因为米饭充满了整个口腔,使得土豆说出来的话有点大舌头。

    “好吃多吃点。”

    “我回来了。”高行毫无预警的推门进来,看到土豆也在,歉意的一笑。事实上现在的土豆要比之前好了很多,最起码见到高行这种莽撞的人,也不会被吓到。

    “什么结果?”阿才问。

    “脚印和小六子的鞋子大小是一样的。看来不是凶手的。”高行有点遗憾的说。

    “虽然不是凶手,但是至少可以证明小六子也许到过现场。”毕竟差不多大小的脚,也许整个京城没有上千至少也要百人。而且这些推理要建立在那具尸体是小六子的。

    以今天钟管事看到土豆的反应,他应该是没有见过他,毕竟大家现在都以为这个案子已经快要结了,他若是陷害过土豆,不可能一个嫌犯坐在那里他毫无反应。

    看来徐夫人危险了。

    “。。。。喂?喂?”高行伸手在阿才面前晃了晃。

    “啊,什么?”阿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反映过来。

    “我刚才说的话你都没听到?”接触到高行释放出的危险眼神。

    “。。。额,我在想案子。”

    “哦?说来听听?”高行一副洗耳恭听状。

    “小桃会不会弹琴?”

    “啊?什么?什么小桃?”

    “徐夫人的丫鬟小桃。”

    “我怎么知道。”

    “那就快去调查清楚啊。”

    “这跟案子有什么关系?”

    “很大的关系。”

    “很大的关系式什么关系?”

    “你问清楚了,我再告诉你。”看到土豆一碗饭快吃干净了,“再来一碗,我去给你盛。”

    说着快速跑开。

    看着比兔子窜的还快的阿才,高行再次无语,回过脸,正好对上土豆单纯的看着他,他友好的一笑,然后也离开房间。

    做贼当心虚

    做贼当心虚

    晚饭过后,高家人加上阿才又聚在一起,“明天崔大人要审理这个案件。”高父说。

    “啊?爹,为什么这么快?”高行问。

    几人都看向高父,高父叹了口气,“这次的案件上面很重视,大人的压力也很大,徐有德毕竟也是一条人命,但考虑到案件的特殊性,在量刑上大人也会有所考虑的。”

    “但是根据我们的推断土豆不是凶手啊,只要再给我们一些时间,我们。。。。。”高行急于解释说。

    “多久?”高父问。

    “。。。。这个。。。”高行无法承诺时间,扯了扯阿才,让他帮忙说句话。

    “干什么?”阿才问。

    “你说句话啊。”之前他对土豆的事不是挺上心的吗,怎么这关键时刻反倒装傻了。

    “哦。”阿才说。

    “哦?哦什么哦啊?”高行心里嘀咕,这是要急死他吗。

    “阿行,这件事大人已经决定了。”高问看到阿才没什么话要说,想来应该也是没有办法了吧。

    “是。”高行待他爹和大哥走远后,“你怎么不帮忙劝我爹?”

    “案子早晚要审的。”

    “那我们至少也要拖一拖,等到找到证据证明土豆不是凶手吧。”明天就这么一审,那土豆还不得判刑啊,高行心想。

    “若是无法帮土豆我怎么会同意审案呢。”有些时候看起来明明挺聪明的人,怎么就转不过来弯呢,阿才有点不解。

    “你有主意了?那你不早说,害的我担心的要命。”高行埋怨说。“那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天机不可泄露,明天你就知道了。”看阿才那卖关子的样,他真想掐着他脖子问个究竟。

    隔天众人都起了个大早,崔大人难于断案一夜无好眠,只得顶了两个熊猫眼坐于堂上,高行虽知道阿才有方法,但也免不了担心亦是整夜难眠。

    “哇,你怎么搞的?大人担心上头不好断案睡不好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两眼圈发黑的?”咋一见到高行,阿才被吓了一跳。黑,真黑,非一般的黑啊。

    “谁让你昨天不跟我说的,害我想了一夜也不出怎么帮土豆洗脱罪名。”看到阿才取笑的脸,高行瞥了他一眼。

    “我既然说了有办法,当然就是真的有办法咯,我怎么可能拿这种事开玩笑。”阿才道。

    “你最好是真的有办法。”高行说。

    “啪”,崔大人很是威严的一拍惊堂木,“对于一品楼掌柜徐有德被杀一案,现在重新审理。”

    堂下跪着土豆,徐夫人坐在一边,丫鬟桃花和钟管事伺候在一旁。

    “针对案情大家都很了解了,那么土豆对于你谋杀徐有德一案,你是否认罪?”崔大人问。

    土豆看了阿才一眼,按照他教自己的话,土豆坚定的说,“大人,我,我是冤枉的。”

    此时场上一片哗然,上次审案末尾不是已经证实人是土豆杀的吗,怎么这下他又变冤枉的了?

    “哦?根据上次你哥哥和嫂子的证词,那日你浑身是血拿着刀从徐有德的房间里出来,这还有假?”

    “不,是,是真的。”

    “既然是事实,那为何你说自己是冤枉的?”

    “大人,”高行抱拳向前一步。

    “有话直说。”崔大人准许道。

    “大人,根据之前我们询问的供词,当时土豆吃过饭之后便在房内昏睡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里握着刀,和已死的徐有德。所以我们怀疑应是有人将土豆迷晕,然后将死者杀害故意栽赃陷害土豆。”

    “哦?可有证据?那么真正凶手是谁呢?”崔大人道。

    “大家都看的出来,像土豆这么弱小的人如何能制服比自己两倍高大的人。”高行说。

    “有道理。”崔大人点了点头。

    “也有可能是土豆一刀将我家相公杀害,所以致使我相公毫无反抗之力。”徐夫人突然道。

    “这不可能。”阿才说。

    “怎么不可能?”徐夫人反问。

    “人生前死后造成的伤痕是可以分辨出来的。死前造成的伤痕是淤红色,死后造成的是淤黑色,这一点在尸体上可以明显看出,那些伤痕是死前造成的,你相公又不是木头人,插那么多刀怎么没反应不反抗。”

    “哼,除了他之外,还有谁有可能是凶手?”徐夫人冷笑道。

    “除了他之外,也有可能是徐夫人你。”阿才说。

    “哈,笑话,难道我会谋害自己的相公吗?”徐夫人反唇相讥。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凶手是钟管事。昨日我还特意带土豆去一品楼吃饭,看到那些精致美食,土豆只觉得反感,原来徐有德之前都是给他吃那里的饭菜,所以我就想,那么在徐有德和土豆的饭菜里下药,钟管事无疑是很方便的,但是当钟管事看到土豆的时候竟然毫无反应,这说明钟管事并不是认识土豆,毕竟那时在大家看来土豆就是凶手,那么这样一个应该关在牢房里的嫌疑犯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大酒楼里好吃好喝。所以栽赃嫁祸给土豆的就不是钟管事。”阿才边说边走来走去。最后停在徐夫人一侧。“然后我就想到了夫人你。”

    徐夫人正视前方,根本不看阿才。“真是荒谬,我为什么要杀我相公?”

    “我先说个故事,有位小姐与家里管事相互倾慕,但是小姐的爹不同意二人的来往,便将这位小姐嫁给了一位家道不错的生意人,并资助他开了一间京城最大的酒楼,迫于父亲的压力和威胁,这位小姐不得不放弃与那位管事的感情,她决定和她的相公好好生活,相互扶持,共度一生。可是这两个不相爱的人性格也完全不和,于是两人几乎天天吵架,有一天这位老爷告诉夫人,看上了她的贴身丫鬟,想要收了做小的,夫人很是气愤,然后两人就大闹了一场,后来这位老爷很是聪明,为了安抚他的夫人就将那个丫鬟配给了一个伙计,两人这才和好。然而实际上这位掌柜只是将这个丫鬟养在了外面而已。但是这个伙计哪肯做这种事情,于是这位老爷就将他弟弟扣押住以作威胁,哪里想到还没过多久,这个老爷竟然看上了人家的弟弟,并逼之与其行苟且之事。但纸终究保不住火,这事情还是被那位夫人发现了,这位夫人可谓是大发雷霆,怒火燃光了所有的理智,心想:我放弃了之前的感情,和他共组家庭,他先是要纳妾,现在竟然还跟男子在一起。突然觉得自己的牺牲放弃都是不值得的,也觉得非常的不甘心。于是便设计一出栽赃嫁祸的计谋。某天,这位夫人假装在家中抚琴,随后让贴身丫鬟代抚假冒自己,而她就乔装打扮一番,来到那位老爷的店里,因为她从未去过,所以店里伙计几乎都不认识她。于是她趁人不注意,在那位老爷的饭菜里加了迷药,导致那位老爷和被扣押在房间里的伙计的弟弟都被迷晕。待那二人完全不省人事之际,便将那位老爷好打一顿,挑断其手脚筋,接着用刀捅了几十下方解恨。然后将杀人的凶器放入那昏睡的男孩手中,最后她却逃之夭夭回到府里假装继续抚琴。而后男孩醒来之后,发现手中的血刀,和已死的那位老爷,七魂吓掉了六魄,便往外跑,这时刚好撞见了自己的哥哥和嫂嫂,他们看到那死去的掌柜也误以为是他弟弟杀了人,然后哥哥让嫂子带弟弟先走,自己便一把火将房子给烧了。”说完,阿才咽了口口水,好渴。“夫人我说的可对?”

    “哈哈。。。。很精彩的故事,你说是我做的,证据呢?”徐夫人很是不屑的看了阿才一眼。

    “夫人,捅了那么多刀身上有不少血吧,想必你是带了两身衣服去的现场,杀了人之后将血衣换下,换上一身干净的再离开,对不对?不过那个血衣你是怎么处理的?”

    徐夫人心里一惊,并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有证据就拿出来?哪那么多的废话”徐夫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我看你能拿出来什么的样子。

    “若这件血衣一旦被人发现,那么大家就会知道凶手是你,所以你回去之后肯定找机会尽快处理掉那件衣服,例如丢掉?”阿才看着徐夫人最后四个字故意拉长了音说。

    “哼。”徐夫人嘲讽的冷笑一声。

    “当然不可能的啦。”阿才根据徐夫人的反应及时刹车拐弯,“丢掉了被人捡到怎么办。最保险的方法,当然是。。。烧掉。”

    这时徐夫人整个一僵。

    “不过徐夫人,烧的时候,你和小桃可有处理干净?”阿才以非常靠近徐夫人的姿势问她,他清晰的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大人,请看。”说着阿才猛的转过身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白布包。

    高行从一旁接过,交给了崔大人。

    崔大人打开包袱一角,脸色一惊,“这是?”

    “不错,这是我发现的徐夫人未烧尽的衣物。”阿才躬身说。

    “啪”,只见徐夫人一个巴掌打在一旁的小桃脸上,“交代你这么点事都办不好,还跟我说已经处理好,不要让我担心,真是没有人是可靠的。”

    小桃捂着脸,泛着泪光呆愣当场。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再次哗然。

    “夫人?”钟管事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徐夫人,这还是他记忆中那个乖巧可人的人吗?

    徐夫人缓缓站起身,“不错,人是我杀的。仵作大人的推断也相左无几。”

    “夫人。。。。”小桃的呼喊声,没能阻止的了徐夫人的坦白。“夫人,你的血衣,小桃烧的干干净净,连灰都撒到河里去了啊。。。”小桃哭喊着。

    “什么?”徐夫人身形晃了晃。“那。。。。那。。。。那白布里是。。。。?”缠着手指着大人的案台问。

    “不好意思,那是鄙人的一只袜子。”阿才转过脸抱歉说。

    “你。。。。你诈我?”徐夫人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阿才无辜的耸了下肩。

    徐夫人一脸愤恨,死死的瞪着阿才。小桃哭倒在一边,钟管事一脸茫然。堂上的崔大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高家几位只能睁圆了眼惊叹的看着他们熟悉的阿才。

    这案子最后就在这如此戏剧的情况下落幕了。

    事后,“你怎么知道她是凶手”高问说。

    “在一开始认尸的时候,她只凭一个金算盘就断定那是她的相公肯定有问题。那人面目全非,亲人朋友总是抱有希望,存有侥幸的。她那样的表现很不合常理。”

    高问点了点头,这点他也曾想过,是很可疑。

    “那你怎么知道她会将衣服烧掉?”高行问。

    “处理血衣不是丢掉就是烧掉,我说丢掉的时候,她嘲笑了的看了我一眼,那说明她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当然说是烧掉的咯。”

    高行敬佩的点了点头,这得要多么大胆的假设提问和细心的观察才能做出的判断啊。

    “那你怎么知道她会把血衣交给小桃处理?”高父说。

    “我不知道啊,我只是说她和小桃处理,没有指明是谁干的。不过像她这样做亏心事的人,肯定会担心自己哪里漏了马脚。那么当你把一些事情猜的七七八八差不多的时候,她在心里也已经产生怀疑,是不是我全都知道了,那么她心里也会产生不确定感。”

    三人听了均受教的点了点头同叹:他竟能如此细致的了解和揣摩人的心理

    “那你怎么知道小桃没有将如何处理的告诉徐夫人呢?”高行又问。

    “我不知道啊,巧合而已。”阿才挠了挠头说。“不过还真是幸亏她没告诉徐夫人。”

    看着阿才一脸侥幸的样子,三人满头黑线。

    收徒

    收徒

    案子一破,大家很高兴的为土豆庆祝,阿才说要亲自下厨,一早买好了菜就钻进厨房里开火。

    土豆,木头,杏花坐在院子中的石桌边,桌上摆好了盘碟碗筷。

    “这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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