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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清穿之重设历史 作者:裁风

    住的趋势,吞吞口水,继续说了下去,“咱们一直以天朝上国自居,自认只有我们给别人的,没有别人给我们的,可是,皇上您看看,这琉璃,这西洋钟,在大清,哪一个不是奇货可居?”

    康熙没有说话,却是眼神灼灼地盯着容华。

    栾辉假装羞涩地低下头,终于住了嘴,心里却有些小得意,他知道就算康熙没被他说动也是动了心思的。

    “嗯,那你继续说说uy吧!”

    栾辉不敢抬头,也不知道康熙的态度,心里却是有些发慌,毕竟这楼一歪,他都快找不回来了。定了定心神才道,“uy是为成年人提供高等教育之所――对应的是基础教育,也就是如今保清正学着的东西。希望皇上能够提前筹备,等到孩子成年,有了各自偏好与志向,能够清晰地为未来做出选择,再学习自己将来要用到的东西。”

    “要等到成年?”

    “是的,阿哥们现在都还小,过个两年再弄也好。但是,为了将来能够适应uy的教育方法,奴婢以为,还要为大清皇子建立一所学堂,招收宗室与官家子弟,与皇子共同学习。这都是一些人才,将来无论他们选择了什么专业,有了这一层同窗之宜,恐怕会成为很大的助力。臣妾相信天家皇子必定表现不俗,同龄人之间又亦产生盲目崇拜,从而让阿哥们拥有属于自己的追随者,这对于阿哥们们日后用人也会提供很大的便利。”

    “你这是要与朕的太子争夺,嗯,人才?”

    “咦?太子不与其他阿哥们共同学习?”栾辉故作诧异。

    “朕的太子是大清储君,岂能与普通皇子并论,又岂能与官家子弟平起平坐?更何况,太子要学的是治国之道帝王权术,如何能在一起学习?”

    “皇上,您这是在害太子啊!”

    眼看康熙就要发怒,栾辉又磕下头,心里暗骂肯定把头磕红了,声音却依旧真挚诚恳,“太子殿下也应进行基础教育,万岁爷如今尚还年轻,您有的是时间教育太子,但基础教育就如同打地基,地基打不好,房子自然盖不结实,太子殿下的基础教育完全可以与皇子宗室们一同进行。臣妾知道,皇太子殿下地位尊崇,自是不能同一般皇子一样,但您总把皇太子与其他皇子隔开,恐怕兄弟生隙啊,望皇上三思!”

    康熙的火气一下子被憋了回去,但不可否认,容华说得不错。

    栾辉又再接再厉,“皇上您宠爱太子没有关系,但是,您万万不能宠溺娇惯,否则,那不叫宠爱,而是捧杀!”

    康熙一愣,整个身子都有些发抖,栾辉赶紧地下头,假装没有看到。

    捧杀?!可不是么。胤i从小被他宠着,从未受过挫折,这样的孩子,怎能长大?康熙自幼没有享受过父母的疼宠,反倒是在各种权力斗争的夹缝里艰难求生存,想他八岁登基,内有四大辅政大臣牵制,外有三藩虎视眈眈,北方更是有俄国蒙古不安分,堪称虎狼环伺,可他到底还是杀出一条血路,擒鳌拜,平三藩,早晚还要将俄国人赶出东北。可胤i呢,就算有他的教导,可将来,胤i真的能够背负起整个国家的重担么?

    “朕累了,你……跪安吧。”康熙说完,便不再理容华,扶着一个内侍的手,走出钟粹宫正殿。跨出门槛时,康熙下意识地回头看了容华一眼,眼神微变――栾辉没有穿花盆底,却是穿了一双绣花鞋。

    我是康师傅不爽的分界线

    康熙走后,栾辉把小廷玉唤到自己跟前,“小廷玉刚刚听到了什么?”

    “廷玉什么都没听到。”小廷玉跪下叩头,不吭不卑道。

    栾辉心里暗笑,这孩子也太懂礼了,“惠姨就是说给小廷玉听的。”

    小廷玉思索了一下,很快把刚刚听到的话复述了一遍,虽说没有百分百重现,到底也说出了□成,而且思维清晰,重点分明,毫不混乱。栾辉惊愕了,这简直就是天生的情报人才啊!本来他只是看中了张廷玉口风紧这一点,没想到接触后才发现,张廷玉不仅口风紧,处理信息的能力也是极强!假以时日略加培养,大清的第一支情报部门也许可以着手建起来了。

    ――至于那个未来炽手可热的大学士,明明毫无建树仅仅无过却得享宗庙祭祀的三朝元老张廷玉,跟栾辉有一毛钱的关系么?

    两个人聊了一会,承乾宫派人来接小廷玉回府,碰巧胤|小包子刚从无逸斋回来。胤|小包子这年龄正是好玩爱动的时候,便宫里跟他年龄相仿的孩子只有太子,但玩耍时总是有些束手束脚,乍然见到小廷玉自是满心欢喜,拉着对方的手就不放了,还硬要对方跟自己回乾西五所,说是有好玩的给对方看看。

    栾辉自是乐意见到胤|跟小廷玉交好,于是又派锦屏亲自去承乾宫回禀――五阿哥与张二公子一见如故,纳喇氏打算留人在宫里住几日。张夫人只是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只得诺诺应了。佟妃虽不满容华私自留大臣之子,可到底这有些牵扯前朝,康熙也没有什么表示,她也只好装作不知。

    张英倒是有些担忧,虽然因太子和五阿哥年幼,明珠和索额图的党争目前尚不甚明显,但张英坐到如今的地位,政治敏感度还是很强的,虽有所察觉,却也不敢太表现出来,仅仅心里防备着张家被卷入其中。不过他是汉臣,在夺嫡这事儿上也没什么发言权,只好按下焦躁的心情,继续专心政务,甚至愈加谨慎,时刻不忘以纯臣自居。

    我是又一枚小包子入伙的分界线

    一个多月后,康熙颁布下一条诏令,命宗室和三品及以上在京官员家中年满六岁的男童,俱送去无逸斋与皇五子共同读书,同时又招募全国大儒进京,充做学堂讲师,领四品官员俸禄。正当大臣们晕头转向不知道皇上打得什么注意时,康熙旋即又颁布了第二条诏令,着满蒙汉八旗各推举五名十到十五岁的聪颖男童,公费出国留学。

    “出国留学”是个什么东西让各旗主摸不着头脑,但对于海外国家下意识的恐惧让那些但凡家里有点权势的都舍不得孩子出门冒险,实际被推出来的基本都是家道中落或者家庭贫困的孩子。

    而跟着这道诏令一块儿下发的辅诏则是去了内阁。最后让人惊讶的是,半个月后,当这批孩子背井离乡被送走时,同行的还有不少康熙十五年的进士,其中包括纳兰明珠的长子,纳兰性德。

    ――他们将会在船上,在航海旅途的两个月内,学会各种与西洋人交往的技巧。

    ――当几年后,这批孩子归国后在各行各业大放异彩时,那些人真是没少后悔!

    同时,在畅春园不远处,一座丝毫不逊色于畅春园的园林悄然建了起来。建成后,无逸斋由畅春园搬至此处,并更名为无逸学堂。

    ――无逸学堂真正出名是在三年后,彼时皇太子胤i入读无逸学堂,开始实行作息时间表,废除了读一百二十遍,背一百二十遍的规矩,又陆续加入算学,工学,化学,物理,哲学等西学科目,学风愈加自由,制度逐渐完善。

    我是开始改革的分界线

    康熙的这两条诏令在朝堂上并未引起太大的波动,毕竟没有触及他们的利益,他们也懒得触这位乾纲独断的少年天子的霉头。也许有些人感觉到康熙此举的不同寻常,却是猜不透这位年轻帝王的目的――他们永远也想不到,远在大洋彼岸被他们称为化外之民的西洋诸国,已隐隐有要超越中国这个古老的帝国势头。

    除了栾辉,唯一了解帝王心思的裕亲王福全出了乾清宫,听着耳边同僚的各种猜测,面上不动声色,却是暗暗抬眸看着钟粹宫方向,他这小三弟妹,倒是有几分手段啊。

    当然,这些事深处内宫的栾辉当时是不知道的,等他知道了这些事,已经是船队出发很久之后的事了。

    我是改革告一段落的分界线

    正在众人为康熙的两条诏令而感到不解时,又一件大事转移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康熙十六年五月初四,康熙行仁孝皇后三周年祭日致祭礼。

    在巩华城,胤i第一个上前祭拜母后,看着才三四岁的小孩面露哀痛,栾辉不禁长叹了口气,不管在哪个时代,没有母亲的孩子总是值得同情的。

    祭礼举行的还算顺利,只是在巩华城的最后一晚,胤i又出事了,或者说,胤|胤i兄弟俩,又出事了。

    ☆、13训斥

    祭礼的当晚依旧住在巩华城,天色渐暗,栾辉正准备休息了,却见遍寻不到胤|小包子。

    栾辉心里不由地焦急――在这巩华城,处处都需避讳。胤|行事莽撞,万一冲撞了什么,可就毁了。栾辉不敢耽误,赶紧命人偷偷寻回来。岂料去找的人回来说五阿哥在太子殿下那里。待问到为何没有回来时,宫人支支吾吾地说太子殿下把门关上了,不许人进去。

    栾辉心里一咯噔,一下子想起前几个月胤|和太子在畅春园打得那一架。那天是康熙不在,又及早被人拉开才没出大事,可如今康熙在这里,仁孝皇后也在这里……

    栾辉不敢多想,带着宫人匆匆赶去太子寝宫。

    此时太子寝殿前已经站满了宫人,以康熙为首,妃嫔们按位分侍立两侧,再加上宫女内侍,乌压压的一大群都在看着侍卫……撬门。

    ……‖

    栾辉觉得脑袋上掉下来一□线。

    到那儿之后才看到,康熙一脸焦灼地望着宫门,还要压下情绪板着脸压下底下的骚动。

    “奴婢见过皇上,见过各位娘娘,皇上吉祥,娘娘吉祥。”

    “起来吧。”康熙只是看了栾辉一眼,便又继续看着太子的宫门。

    栾辉不敢多说,默默地退到钮祜禄贵妃和佟妃的后面,马佳氏的旁边。

    看着这低气压的场景,栾辉实在不晓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好压低声音询问身旁的,马佳氏。

    马佳氏也是只晓得个大概,小声回说似乎是皇上晚上来看望太子,结果太子闭门不见,更是把里头伺候的大小太监宫女全都赶了出来。皇上嘴上虽然不说,其实是无比担心皇太子的,也不管太子在闹什么脾气,直接派人撬门。

    听完这话,栾辉心里愈加惴惴――这太子寝宫没有伺候的,万一发生了什么,没有个人证,照康熙那个嫡子控的架势,胤|就是受了什么委屈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至于为什么所有的妃嫔早就聚集在这里,而栾辉却姗姗来迟,自然是众妃嫔都密切关注着皇帝的行踪,听说帝王怒了,赶忙过来看看能不能安慰一二,也只有栾辉这个冒牌的丝毫不在意,要不是与胤|有所牵扯,此时他怕是早就睡下了。

    门撬了很久都没撬开,康熙心里更加焦躁,冲着太子的内侍大吼:“你们这群狗奴才到底是怎么伺候太子的?!”

    被迁怒的太子内侍丝毫不敢露出委屈的表情,叩头如捣蒜,“奴才知罪,奴才知罪!”

    “给朕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太子怎的就闭门不出了?”

    “奴才也不知道,太子爷照往常一早就去了皇后地宫,傍晚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可是……”那小内侍说到这里,抬眼偷偷瞥了纳兰容华一眼,看得栾辉心里直发毛,又继续说了下去,“可是不一会儿,五阿哥就过来了。一见到五阿哥,太子爷就变了脸色,还把奴才们都赶了出来……”

    闻言,康熙冷冷地扫了容华一眼,意味不明地冷哼一声,“然后呢?”

    “奴才被赶了出来,然后也不知道太子爷和五阿哥说了什么,只是紧接着就听到屋里传来了砸东西的声音……”

    “纳喇氏,你还有何话要说?”康熙转头,冷冷的盯着纳兰容华,怒气极盛,甚至带了隐隐的杀气。

    栾辉走出队列跪到康熙面前,心里发苦,面上却丝毫不敢显现,“奴婢教子无方,请万岁爷降罪!”

    “哼,教子无方,教子无方,冒犯储君,不贤幼弟,这是一句教子无方就能解释的吗?!纳喇氏误导皇子,不慈不贤,目无君上,罚抄《女则》一百遍,禁足一月,降等三级,回宫后即迁往钟粹宫偏殿,五阿哥保清,以后交由贵妃抚养!”

    ――这惩罚委实有些重了,可五阿哥得罪的是皇帝的心头肉,再加上这又是仁孝皇后地宫,也是做给那位先皇后看――朕必不会委屈太子――皇上自然要拿五阿哥生母开刀。所以这时也没人敢给纳喇氏求情,姑且不说交情如何,也不说皇上怒气正盛,无人敢触霉头,单就分位上讲,他们就没有资格,而唯一有资格的贵妃钮祜禄氏被施以皇恩,求情就是藐视皇恩。康熙虽是处于极度的震怒中,可只是略施手段便断了容华一切退路。

    ――这让栾辉在日后愈加小心谨慎,深怕惹得这位掌握生杀予夺大权的帝王不快,而永世不得翻身。

    “奴婢领旨,谢主隆恩!”栾辉趴在地上,领旨谢恩,一动不敢动。

    被提到名的钮祜禄氏也急忙出列,福礼谢恩,“臣妾遵旨,谢主隆恩。”

    栾辉此时真想把小孩拉过来狠狠地揍一顿!降位什么的他倒没什么感觉,他巴不得不受宠,而且纳兰家财大气粗,短不了他的东西;抄写《女则》也不是事,钟粹宫会写字的人还是有的;禁足也好说,反正钟粹宫院子够大,每日仅在院子里溜达溜达不用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也挺好;搬去偏殿更没问题,想当初,他外出考察,什么恶劣的环境没呆过,再说,他也只是壳子是女人,芯子还是地地道道的男人,哪有吃不了苦的;唯有将胤|交给钮祜禄氏让他放心不下。

    过来这里也有段时日了,他真心把这个孩子当亲子养。他素来喜欢孩子,上一世没有子女缘,前妻生了个女儿又因为生病过早夭折了,他与前妻的姻缘也自此断绝,这辈子终于得了个儿子,就被康熙轻轻松松一句话送了出去,他又怎么甘心!

    但是眼前更重要的还是胤|,本就不怎么得宠,这下连“不贤幼弟”都说出来了,虽然很大的原因被康熙归到他身上,可到底把那孩子抹黑了。

    栾辉暗暗咬牙,胤|小包子你这次不给我解释清楚,就等着被揍个三天下不了炕吧!

    康熙这一通火气发泄出来,心情也稍稍平复了,看着纳兰容华老老实实跪着,心里的气又小了些,再加上屋里也没有什么声音,估计也没什么事。耐着心又等了一会儿,殿门才被撬开了,康熙不理众人,率先走了进去。

    后妃们落后几步,慢慢跟了上去。

    这是圣祖爷火气好大的分界线

    康熙进了离屋,等看到屋里的情形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原来俩小孩头对着头,还没脱下衣裳,就在矮炕上睡得正香呢。

    难得睡得那么熟,连撬门声都没把两人吵醒,虽然此刻很想把俩小孩揪起来好好训斥一顿,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康熙也不是不心疼,遂摆手示意顾问行让其他人退下,他自己则快走几步,来到床边。

    这两个孩子,一个四岁,另一个也不过才六岁,正是生的粉雕玉啄的时候,一个个白白软软的可爱得像个小包子。此时保成紧紧拽着保清的衣襟,半埋在保清怀里的小脸布满泪痕,白白嫩嫩的小脸可怜又狼狈。康熙本欲生气,可再仔细看看,保清似乎更可怜一些――衣衫被撕扯得凌乱,脸上也有被挠过的痕迹,青一道红一道的,这殿内除了他就是太子,能留下这种痕迹的,除了太子不做他想。再想到自己刚刚才训斥了保清的生母,虽然现在没有别人,康熙还是觉得讪讪的,脸色有些尴尬。但同时令康熙觉得分外欣慰的是,虽然太子伤了保清,保清依旧不忘保护弟弟,双手紧紧搂着保成,即使是睡梦中也是半分不放松。倒是个知道疼爱弟弟的好孩子,康熙暗暗点着头。

    ――尼玛刚刚那句“不贤幼弟”的话是个屁么?!

    ――话说老康,你儿子就是这样被你一点点卖掉的啊摔!

    “问行,给太子和五阿哥拿床被子来。”见顾问行回来了,康熙小声嘱咐着,然后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看着孩子们天真可爱的睡相,康熙的表情也柔和了几分。

    “万岁爷,被子。”

    “嗯。”康熙应了一声,接过被子,起身亲手搭到孩子身上。

    看着胤i脸上的泪痕,康熙还是有些不放心,遂靠着床边,支着头,浅浅地睡过去。

    顾问行见状,去取了披风,轻轻搭到康熙身上,轻手轻脚走出大殿,守在了门口。

    我是大家都睡着了的分割线

    保清记得自己正要随骑射师傅到校场练习骑射,可刚走到校场,蓦然发现师傅给自己准备的竟然是个小马驹,他非常不高兴,他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学会骑马驹练习骑射了,如今他六岁了,足以骑刚成年的小母马了。他正要询问师傅换马,却见那匹小马驹似乎很生气地朝他压下来。他想要躲,却发现身子好像被身子捆住了一般,无论如何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马驹压下来,几乎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

    胤|猛然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陌生的环境。略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在太子弟弟的寝宫。至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小马驹,原来是太子弟弟。

    ――原来自己昨晚在太子弟弟这里睡着了。

    还记得自己瞧见太子弟弟这几天心情郁郁,很是有些担心,于是趁着晚上就寝前过来看了看。

    太子弟弟果然很伤心,一见到他就发了一通火气,又摔东西又打人的。其实保清本来也有些不痛快,他本来就是皇子,在紫禁城里也没人敢给他委屈,可他这次好心来安慰太子,结果却被对方一顿打,任谁也开心不起来!火气上来了,正要还手回去,却见对方眼眶通红,脸颊嫣然,端的是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仔细想想对方一生下来就没了额娘,再想想自家额娘对自己的好,保清真是有火气也发不出来了,老老实实由着对方发泄,还不忘抚着对方的后背无声地安慰。

    保成终于打累了,双手紧紧拽着保清的衣襟,伏在对方怀里呜呜咽咽地闷声哭起来了。

    “太子弟弟不哭……”见到保成的眼泪,保清立刻慌了,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横竖只会这一句话。

    ☆、14君恩

    “……五哥,是不是保成害死了皇额娘?”

    “皇额娘会不会讨厌保成?会不会……恨保成?”

    “是不是如果没有保成,皇额娘当初就不会死了?”

    “如果当初死的是保成,现在是不是会更好?”

    “五哥,这几天我都不敢睡觉,我好怕……我好怕皇额娘说讨厌我恨我,说后悔当初生下我……”

    原来,太子弟弟这几日没精神是因为一直没有睡觉?胤|愕然地瞪大眼睛,把哭得跟兔子似的小家伙从怀里捞出来,大声反驳道:“不会的,一定不会的!皇额娘只会后悔不能看着保成长大!保成这么可爱,哪里会有人不喜欢呢?额娘说过,母亲最是强大的。她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强。就是因为她爱着自己的孩子,只要是为了孩子,她是什么都愿意做的!”

    “五哥说的,是真的么?”

    “当然是真的!”胤|用力地点点头,“还记得十弟出生时候的事吗?额娘那天说过,所有的女人都知道生产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可她们还是愿意孕育孩子,因为孩子是她们的希望,是生命的延续,保成你是皇额娘生命的延续,我想皇额娘一定希望你活得开心,过得幸福,成为像汗阿玛那样顶天立地的人!”

    看到保成还有些怀疑的眼神,胤|直接把对方拉到矮炕上,按进被子里,“太子弟弟要是还不相信,就去梦里问问皇额娘好了!五哥在旁边守着,不用害怕!”

    太子抽抽鼻子,虽然哭得狼狈,还是不变颐指气使的态度,“五哥在一旁陪我一起睡,不许离开!”

    “好,五哥不离开!”

    “不许离开……”太子终于松了口气,哭得有些累了,再加上几日没有睡好,头一沾到枕头就睡过去了,可嘴里还是不忘念叨,手也紧紧拽着保清的衣襟,始终不肯松手。

    胤|本来是想在一旁守着的,可到底年纪小,撑不住,慢慢也合上眼皮,睡死过去。

    我是回忆结束的分界线

    想到保成昨晚哭成那样,胤|立刻清醒过来,担心地急忙低头查看弟弟的情况。

    保成还在睡着,小脸红扑扑的,想到弟弟好几天没睡好,胤|又有些心疼,心里对那位先皇后的早逝也带上了几分怨怼。

    “保清醒了?”低沉浑厚的嗓音带着熟悉感蓦地在胤|耳边响起,把胤|小包子吓了一跳,一声“啊”――险些出口,顾及到怀里的胤i,又急忙用手捂住嘴。

    一回头,就是大一片明黄映入眼帘,看到康熙言笑晏晏的样子,胤|惊讶得快傻眼了,连请安都忘了,只能结结巴巴道,“汗……汗阿玛?”

    康熙支着头睡觉本就睡不深,帝王多疑更是浅眠,胤|一醒,他就被惊醒了。

    看着保清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太子,康熙不由地挑起嘴角,心情大好,连带着看向保清时也不由地和颜悦色起来,摸了摸五儿子的头,和声细语地夸赞道,“保清做得很好。”

    胤|眨眨眼,似乎有些羞涩地地下头,小声说道:“额娘说,这是保清应该做得。”

    一提到容华,康熙的表情罕见地扭曲了一下,带着四分尴尬三分愧疚两分难堪一分懊恼,幸好胤|此时低着头,要不康熙的英伟形象就要毁于一旦了。

    父子俩不咸不淡地聊了两句,就听顾问行轻手轻脚地进来询问康熙是否要用早膳。

    康熙刚要拒绝,就听胤i哼了一声,醒了。

    胤i一见康熙,又是惊讶又是欣喜,摸着肚子可怜兮兮地说饿了。

    康熙忙命顾问行将早膳摆进来,并招呼太子的内侍进来伺候。

    胤|见胤i醒过来了,想到自己昨晚一宿没回容华那里又有些担心额娘,于是拉着胤i的手仔细嘱咐了几句就跟康熙跪安回去了。

    却不知这一走,又是一场动乱。

    我是大包子即将知道真相的分界线

    胤|一出太子寝宫,就见高升一脸焦灼急躁地等在门口。

    刚解决了太子弟弟的心结,又被汗阿玛表扬了,胤|心情好,声音也轻快,“高升谙达,怎么在外面等着呢?”

    “哎呦,我的爷啊~”一见胤|,高升就哭丧着一张脸凑近跟前,“您在太子爷殿里可睡得好呢,纳喇主子那儿可出大事了!”

    “什么?!额娘那边出事了?”胤|一听便急了,抬腿就欲往容华的住处走,却被高升伸手拉住了。

    “爷,您今儿去不了纳喇主子那儿了!”看到胤|要发火,不顾规矩地将小孩拉到寝宫旁边的小树林里,慌忙跪了下来,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知胤|。

    胤|听完,眉头紧皱,小脸都白了。他万万想不到自己昨晚的举动,竟然把额娘害到这种地步。

    “爷去求汗阿玛收回成命!”胤|说着就要回去。

    想到纳喇主子恩威并施地命他好好看好五阿哥,绝对不能让他因为孩子心性而冒犯皇上,高升赶紧再次拉住了,苦口婆心劝道:“爷,万万不可啊!这旨意是皇上当着众多主子娘娘宫女侍卫下的,您这样去求,不是要万岁爷承认自己不辨是非,下错圣旨了么?”

    “那要怎么办?”胤|狠狠地砸了身边的小树干一拳,恶狠狠的样子把高升唬了一跳,“爷的额娘因为爷被降位罚抄书禁足,爷如何能够安心?!”胤|说到最后又砸了一拳,右拳霎时间鲜血淋漓。

    这下高升是真的跳起来了,慌慌张张就要去请随行太医过来包扎。

    “回来!”胤|没好气地拉住高升,“一点小伤而已,你慌什么?!”

    高升心里叫苦不迭,皇子阿哥身上哪里有小伤?随便一个照顾不周的罪名就够他受的了!尤其经过昨晚,万岁爷对纳喇主子那番惩处,着实吓傻了底下一干人――纳喇氏也算是较早入宫的老人了,不说孕育皇子的功劳,单就这几年的陪伴,也足以让万岁爷留几分体面,谁曾想过是这般丝毫不顾情面的训斥?

    “额娘还吩咐你什么了?”

    “纳喇主子要奴才看好爷,别让爷一时冲动冒犯圣怒。”

    胤|回望了太子寝宫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先跟爷回去吧,看看情况再说。”

    ――只是经此一事,爷算是了解了那位太子弟弟在汗阿玛心中的地位,果然如额娘所说,汗阿玛只有保成一个儿子!

    不过这样也无所谓,反正太子有阿玛,保清有额娘,很公平。

    所以对于额娘,我一定要守住,否则――

    保清岂不是一无所有了?

    胤|回到自己的行宫,守门的小太监赶紧迎上来请安,“奴才叩见五阿哥,爷吉祥。”

    “起吧。”胤|摆摆手,错身而过,“昨儿没什么事吧?”

    “回爷,纳喇主子那儿的端月姑娘过来了。”

    端月?胤|脚步乱了一下,又重新疾步走向殿内。

    端月已经来了有段时间,见五阿哥始终没有回来,心里也有些没底。虽然锦屏跟顾总管身边的小太监打听清楚五阿哥并没有犯错,可到底对这位小主子放不下心。眼看着都日上三竿了,早过了饭点,五阿哥还没有回来,端月焦躁不安地在大殿来回踱着步子。正当她寻思着要不要打发人再去打听打听时,胤|大步流星地进了殿里。

    “奴婢见过五阿哥,五阿哥吉祥。”端月蹲下身福礼。胤|直接走到主位上坐下,抬了抬手,“起来吧,可是额娘让你过来的?”

    “回五阿哥,纳喇主子让奴婢过来问问昨晚您到底和太子爷怎么了。”

    “说来话长,也是爷多事了。”胤|叹了口气,把昨晚的事捡着重要的说了说。

    端月听完后也挺无奈,真是无妄之灾!除了自叹一句倒霉,也只能在心里感叹皇上的心真是偏得没边儿了。

    “额娘有没有其他的吩咐?”

    “回五阿哥,纳喇主子只要奴婢提点您一句,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好一个君恩!”胤|冷笑一声,“爷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就算有错,也全由保清一人承担,何必迁怒额娘!”

    端月适时地保持沉默,这种话五阿哥可以说,她却是连听都不能听的。

    “额娘常说端月是个极稳妥有分寸的,今日这事,你待如何?”

    “奴婢当不起纳喇主子如此高看。”端月连忙谦虚了一句,“要奴婢看,无缘无故要皇上收回成命已然是不可能了,天子一言九鼎,自然不可能出尔反尔,您不能求情。而五阿哥您同时还要做出个孝子的样子给皇上看,却又不能不求情。所以,您去求情的时候,不能过,也不能不及。”

    胤|听了,仔细想了想,点点头,“那你说,爷该怎么求情?”

    端月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阿哥您一定要把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一则给皇上一个台阶下,二则也能表现阿哥您的至纯至孝,给皇上留个好印象。您不要明说希望皇上怎样,万岁爷乾纲独断,自由主张,您只要见好就收。”

    “可额娘的位分,抄书和禁足……”

    “爷可还记得万岁爷为何来巩华城?”

    “如今是孝仁皇后三周年祭日……啊,我懂了!”

    “皇后大行,免了三年的大选,也不再进位分,如今三年已过,自是要分封后宫,纳喇主子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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