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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东篱下 作者:子慕予兮

    池砚神色黯淡下来,放下筷子只是点头。浓儿接著伺候他换好衣裳,门口早有下人等著送去了。

    临去时,池砚回头看了一眼浓儿,浓儿心头一紧,竟是舍不得。

    一见风教习,他就看到了池砚手指上包著的棉布。命人拆开来看,那几根指头红肿破烂,指甲都不怎麽完整了,柳眉一竖,一鞭子就抽到背上。

    “长胆子了?居然敢伤自己?要是可是不满意你的手,干脆也别放出去丢人。”

    池砚低著头,讷讷认错,风教习又教训他一会儿就命人给他换药。脱衣时看见那满身的青紫痕和未复原好的皮肉,便命人烧一锅药汤,让池砚进去泡著。这一日倒是比前日轻松,没有更多折腾他,若不是药汤一直烫,甚至可以说享受了。

    风教习仍旧给他戴上角先生和玉势,训练口技。一边要注意著身子里的硬物,一面要吮舔,一面还要扛著热,不过短短一时辰,就又满头大汗了。

    18角生软势

    那药泡著,开始还不觉得如何,渐渐皮肉有些发痒。池砚忍不住拿指甲抓挠,被风教习喝止了。

    “这是生肌美肤的汤药,你这一身的伤,泡也给你泡好了,不然,有哪个人想要碰?”

    池砚忍下了,一手紧紧掐著桶边,把被水浸透的木板都掐进指甲去。风教习喝著茶,间或指点他技巧,池砚对嘴里的东西弄起来也更熟练,嘴张的时间长了,也不觉得太酸痛。

    待池砚身上的皮肉都泡到发白起皱,风教习才让他出来,清水冲洗了裸身站著。接著有个老态龙锺的人用他细腻年轻的手在池砚身上摸来摸去。

    池砚不习惯,只觉全身痒痒肉发作,可慑於风教习的威严,想笑不敢笑。而那人面容与手的差异,则让他惊骇至极。

    那人把池砚从头到脚,甚至连未成形的阳具也仔细抚弄一遍後,抬起头笑道:“不错,不出三日这些旧伤就该没了,以後泡的时候,要加淫羊霍些一起,这样……这身子才够敏感。”

    偏生声音也是悦耳动听,娇柔细嫩,不见老态。

    风教习笑道:“承情,这些日子为难你了,做这些行当。”

    承情摇头道:“像我这样人老珠黄的,铭远不把我们赶走已经算仁慈的了。”

    风教习叹道:“你那时与承想最好,现在已然黄泉碧落不相见。现在……看到你,我竟想他了。”脸上露出苦涩之意。

    承情又摇头,低声道:“死,未必不是解脱。”摇著头,微微驼背著身子,便离开了。

    风教习目送他离去,神色复杂地扫一眼池砚,幽幽道:“给他用软势。”

    立刻有小厮捧上个檀香木盒子。

    打开後,风教习用软布托著一根软塌塌的东西取出。池砚惊愕地发现,那所谓的软势,跟男人的那物件居然十分相似。而且十成十的像足了还未勃起的阳具。

    只见风教习双手在那东西上来回抚摸了几下,它就像充气般渐渐胀大,最後的样子,也就是胯下的狰狞之相。

    池砚讶然,风教习把软势递过来,道:“用这个,可不许咬到了,上面留一个牙印子,我就打你十鞭。”池砚心惊胆颤地接过来,入手手感温软硬挺,与男人下体十分相似。

    虽然只是器物,可要比先前的玉势也大一圈。再吞入就有点困难。不过他努力地大张口,还是渐渐吞进去。

    可是,这牙齿不碰,就十分为难了。一不小心碰上,那风教习就像有知觉,鞭子便准确无误地打过来。

    池砚噙著泪,战栗著忍了,越发卖力地伺候那根软势。身後角先生则被扯上了一根链子,一段拎在风教习手中,不知用了什麽方法,不时地顶它一下。

    不知含了多久,风教习才抽出软势,让池砚休息一下,他自己却仔细检查著势上是否还有遗漏的牙印。池砚心惊胆战地半跪在榻上,生怕握在风教习手里的鞭子往自己身上抽。

    直到风教习点点头,池砚才捏一把冷汗,瘫坐在席上。

    风教习瞥他一眼,道:“今天表现还不错。课业倒是可以松缓些。

    说著命他抬起臀,把那较为细小的角先生取下,随後把刚才他含过的软势蘸了些东西送入後庭。

    这家夥大,而池砚後庭不过开拓过几次,吞下便很是吃力。可风教习丝毫不肯退让,仍是直直送进去。

    池砚疼的欷[,伏在那儿半天没敢动弹。更别提转身过来坐著。胀痛到狠了,就咬著床头,安慰自个儿就快过去了。

    风教习笑道:“过一会儿就没那麽难过了。”

    果不其然,一盏茶过去,後庭里就瘙痒起来。池砚多少也明白软势上蘸了些什麽,便放弃了抵抗。任由药性击垮了头脑。他拼命张大了腿四处磨蹭床柱。

    风教习看到兴起,双眼直勾勾了。这药性发作的时间也不甚长,小半个时辰过去,池砚全身潮红退下,在床上翻滚的身体也停下来。

    风教习揭开他眼皮瞧了瞧,确定他只是昏过去了,心里有些懊恼。

    命令是说不许伤人的,这样……似乎是不好。

    见池砚转醒,风教习就命人抬池砚回去。身後的软势却不拿出来,叫他好好戴著。

    池砚难过地趴著回秋潭阁。路过花园时,听见假山下有调笑的声音。

    他竖起耳朵听,那声音熟悉的很,正是多日不见的齐铭远。

    只听得齐铭远懒懒道:“妖精,腰再扭就要断了。”

    另一人赫然便是雁翎。那雁翎语气娇嗲道:“老板喜欢吗?”

    齐铭远不知做了什麽举动,惹得雁翎咯咯直笑,然後一片水声肉声拍打。

    池砚大窘。脸顿时烧红,仿佛那边调情的正是自己,万分不好意思。抬他的一个小厮则悄悄与另一个道:“雁翎勾搭上老板也有些日子了,没想到老板还没厌恶。”

    另一个道:“好日子也长久不到哪里去,快走,老板会听到的。”接著便加快脚步抬著池砚去了。

    池砚心里五味杂陈,虽然早已猜到会是如此,可当面一见,竟然还是不能释怀。

    重造旧人,初雪

    19重造旧人

    池砚跟浓儿打听承想。浓儿挑了挑眉,道:“你……一直不知吗?”

    池砚黯然道:“我……”

    浓儿嗤笑 “承想曾是东篱下的头牌,只是死的有点可惜。”如此?池砚被挑起了好奇。浓儿继续道:“说起来,你们倒是长得挺像的。只是,他一个急脾气,谁惹了他,就劈里啪啦一顿好骂。更奇的是,他在居然没有的罪过一个客人。你们的性子,可不像。”池砚黯然。

    浓儿又道:“公子大可不必问此人的,他都已经死了几年了。不过,还是有很多人挂念他。据说……齐老板也对他情根深种。”池砚浑身一震,那头埋得更低,只差扯过云彩来盖著脸。浓儿扶著他的肩膀,道:“公子,多听我一句劝。此时齐老板看你,就像看著承想。他心里,是没有你的。”

    池砚不甘道:“可他还跟……还跟……”

    “什麽?”

    池砚咬咬牙,怒道:“他还跟那个雁翎在一起。他不是喜欢承想吗?为什麽还跟他勾搭?”浓儿冷笑:“雁翎自承想死後,处处学他,别的没有,性子里的飞扬跋扈倒是学了十之八九。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齐老板对他,正如对你是一样的。”池砚听了这话,一颗心寒起来,泪水就此滚落。浓儿後知後觉,话说重了,有些懊恼,忙要说些好话安慰他。池砚却低低笑了笑,道:“既来之,则安之。我已身如此,那还多求些什麽?”

    浓儿心里发酸,但找不到话来接他,便由他去了,只是……

    “公子,多听我一句劝。放下那些没根底的。在娼馆,想找个真心的是多难?!你还是求著能多攒些银两,以後青春过了,还能找个地方安稳度日。”

    池砚暗哑道:“还能有出去的那天吗?我……今天看到了承情,他……”

    “承情?你居然看到他了?”浓儿不可思议追问。

    “是……”虽有些怪异,可还是跟浓儿讲了承情的相貌情形。浓儿脸上很是苦楚,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我服侍的第一位,就是承情公子。他,可是个好人。”

    “那他现在怎麽这麽一副鬼样子?”池砚奇道。

    浓儿凄惨一笑,道:“他是被去了势,又被狠狠用了几年才这样。”

    “去势?”池砚吃惊地瞪圆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去势这事居然是真的。

    浓儿摸摸池砚的脸,柔声道:“做这行的,年纪大了,骨头身段都硬,还要长胡子,就不会有客人喜欢了。这一去势,起码还能再维持个三五年,显得更年轻。而且。专门有人挑阉人,说是别有滋味。东篱下有不少去势的哥儿,许多是自愿的,但也有……像承情这种的,被逼著阉割了,还弄成这样子。”说著说著,也哭了起来。

    池砚不曾见浓儿哭过,更不曾学会安慰别人,见浓儿哭的伤心,心里也不好滋味,两个人干脆抱成一团放声大哭。

    接下来,每日课程都收紧了。除了口侍还用软势外,後庭内放的角先生也日益粗大,且每日必须佩带著不许拿下。这可苦了池砚,不敢多吃,睡觉也得趴在,能不坐就直挺挺站著。几天的功夫,整个人就瘦了一圈。後来某次,竟然是昏倒在堂上。

    浓儿急得团团转,想方设法让他多吃些东西。可池砚一想到几天不能如厕,心里便是胆怯,只喝几口薄粥了事。浓儿再去求厨子时,那厨子拒绝道:“老板说了,不许另外开小灶。”浓儿无奈,只好半夜偷偷去花园抓田鸡,躲在屋里用香炉点火烤熟了,给池砚送去。

    池砚馋得口水流,可是想到腹胀的痛楚,仍是不敢碰。浓儿便劝他:“明日就是灌洗之日了,今天吃了也不打紧。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抓到的……”

    池砚终是禁不住诱惑,半抢过来便大快朵颐。

    至於灌洗时会不会无比难堪,倒是抛到了脑後。

    果不其然,第二日的例行灌洗,从後庭排除的不洁之物甚多,看的周庆心里冒火,拎著池砚就跑到花教习面前告状。

    正巧花教习正忙著训一个小孩子,笑嘻嘻听周庆说完了,轻飘飘道:“那就让他後面吃个够,看看长不长记性。”

    周庆得了令。随即往後庭中灌了一袋清水,用塞子堵上,拍著他的臀道:“好好存著,明日再倒出来。”

    池砚惊慌,向周庆求饶,周庆猥琐地把玩他的下体,道:“小美人儿,我也想帮你啊,可是……管不好你,我这儿可遭殃了。”然後竟把他丢在一间小屋里上了锁。池砚惊慌地在里面乱撞,可是处处碰壁。而肚子里那水不断在肠中晃荡,肠子一个劲收缩痉挛,想拉却找不到出口的感觉,让池砚疯狂。而强忍下去後,再一次更难以压制。池砚难受得不能自已,在地上翻滚,可是,却始终没有人来搭理他。

    齐铭远这日与雁翎缠绵完,忽然想起了池砚,不由得笑了笑。他挺喜欢池砚的,不过仅仅是对於新鲜玩意的喜欢而已。再加上他那张脸……才刚刚发泄了的身体居然又有点发烫。

    他对与承想相似的一切事物,毫无抵抗力。雁翎如此,池砚也是如此。

    不如,去看看他成什麽样了。齐铭远把他给了风花二人,他们的脾气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如果池砚倔强些,就免不了吃苦头。可池砚一直乖顺,他并不担心池砚会被风花教习提出来做靶子。

    当他见到在小屋中满脸冷汗打滚的池砚时,也大大吃了一惊。花教习道:“这人还需好好教导,老板您该明白的。”

    齐老板道:“可这样也太狠了些,万一伤了後庭,更加难办。”花教习听说有理,就招人来把池砚架出去,给他释放了。

    齐老板这才稍稍松口气。花教习见状,笑道:“莫非老板对这小子动了心思?”

    齐老板冷笑:“花教习,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我只是怕毁了这棵摇钱树。”

    花教习躬身:“老板还信不得我们吗?保准让他成个没人上就受不了的荡妇。”

    齐老板却摆手道:“那个有雁翎就够了,我偏偏想让你们再给我训出个承想。”

    花教习惊愕抬头:“老板,你不是吧?!”

    20初雪

    齐老板不置可否地笑笑。花教习皱眉道:“老板,你也知道,承想那样的人留在东篱下,永远都是麻烦。好不容易死了那个,你怎麽还想著弄一个祸害过来?”

    齐老板面无表情,道:“怎麽,你就这麽怕那个应梓中?”

    花教习浑身一震,低头道:“应梓中不足为惧,只是当初他肯为了一个承想就杀了老当家的,难保今日他不会再为了个池砚而……”

    齐老板冷冷道:“花教习,你多虑了。应梓中人虽荒淫,可对承想还算用心,断不会就此再多生事,再说……应梓中此时已外放江北,即便池砚与承想十分相似,他也不会为个小小娼妓扔下政事。”

    “可,他弟弟应梓林还在润京。”花教习敛去了一向的嬉笑,满是忧色,“应梓林对你一直心怀不轨,就怕他与他哥哥通气,毁了这东篱下。”

    齐老板扬眉一笑,说不出的风流妩媚之意:“应梓林?他算什麽东西?我齐铭远还不怕他。”花教习眼皮一跳,立刻放松:“既然如此,那小的也没什麽好担心的了。保管,送您一个十足像的承想。”

    齐老板执起花教习的手,定定道:“交给你,我才放心。”花教习嘻嘻笑著应下了。命人把池砚拎出去清洗了,穿了衣裳再带上来。

    受了此番折腾的池砚,无力地跪坐在地上,齐老板点点头,小厮就把他扶到椅子上。坐在齐老板左手侧一身雪白的人娇声笑道:“老板,你从哪里找来这麽个宝贝,跟承想长得还真像。”

    齐老板勾了勾那人的下巴,调笑道:“初雪,我就想把他变成承想,所以才麻烦你过来。”叫初雪男人反手摸齐老板的脸,道:“齐大老板都管不了的事情,怎麽丢给我这个闲人了?”齐老板道:“抚琴弄曲的事我可是门外汉,当初,初雪与承想并称双璧,如今这教导他的事,只有交给你,才有把握。”

    初雪拉起池砚的一双手,只见那手指纤长,手掌薄弱但有力,骨节明朗,肌肉匀称,也暗暗赞叹一句:“是个好苗子,只是不知这嗓子和身段如何?”

    齐老板挤挤眼道:“叫起来,是很好听的,只是不太爱说话。至於身段……”他点著下唇回味良久,才道:“绝对够软够销魂。”

    初雪白他一眼,骂道:“本性难移,来了好人就被你生吞活剥了!”齐老板无辜道:“我可没真的吃下肚。这样的人,初夜能卖个好价,给了我,我可没那些个银子。”

    初雪捏著池砚的骨骼,问道:“可曾念书识字?”

    池砚任他摆弄,只是浑身不自在:“念过几年。”

    “那诗词可有涉及?”初雪撩起他的衣裳,在腰上不住揉捏。

    池砚怕痒,可在齐老板跟前不敢造次,只好强忍著笑意答:“诗经与唐诗三百都是背过了的。”初雪点点头,又问:“会器乐?”池砚老实回答:“不会……”

    初雪起身,旁边立即有人送上热毛巾。他擦净了手,重坐回去,对齐老板道:“不错,是个可以教的,只盼望不是个蠢材,白费了心思。”

    齐老板瞅著他净手,似笑非笑:“你这老毛病……”初雪像是想起了什麽,掩口笑了,让齐老板莫名其妙。

    初雪摆手道:“只是想到这几日在你这儿碰到一个人,倒是有趣的很,能不能让给我?”

    齐老板奇道:“难得初雪看得上我这里的人,只要你开口,要去便是。”

    初雪眼波流转,道:“我要郁唯。”看著齐老板脸色忽变,幽幽道:“不知,老板可肯割爱?”

    齐老板转了转指环,低声道:“换个人不成吗?”

    “不成,我还就看上他那性子了。”初雪端起茶杯,看到上面飘著的茶沫,踌躇一会儿又放下看。齐老板忙给下人递了个眼色,立即有人换了茶水,初雪才啜饮一口。

    齐老板有些为难道:“郁唯……他,他并不算是东篱下的小倌,你这麽要走,我也不能定。”

    初雪笑道:“这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去问他的意思。他都同意了,你难道还不点头吗?”齐老板斜眼看他:“如果他肯答应,我不会多说什麽,由他去了。”

    初雪撒娇似的晃晃齐老板的手臂,道:“那你先停了他的生意。每天在前面抛头露面,我看了好不心疼。”

    齐老板失笑道:“原来你都看清了?那你也知道,我并未让他卖身,你还这般任性!”

    初雪伸个懒腰,道:“就这麽定了,我今晚就跟你要人去……这个孩子,你也一道送到我那儿吧。”

    齐老板摇头道:“急什麽。怎麽著,也得先让池砚把他要学的学完了,你那边,也不好每日叨扰。你看这样如何,每月逢单,我就大发人送他过去,逢双,就留在东篱下,免得扰你清净。”

    初雪想了想,点点头,齐老板又道:“至於郁唯……能否过几日,我亲自给你送人过去?”

    初雪一听,柳眉倒竖,喝道:“齐铭远,你还说你没跟他们有猫腻!一个雁翎也就罢了,居然把郁唯也强占了,真真要气死我!”

    齐老板见事不好连忙赔笑:“哪是你想的那样?我与郁唯也算旧相识,这几天也得好好叙叙旧,不然以後他被你藏起来了,我还怎麽跟他喝喝茶?”

    初雪翻个白眼,道:“你那些花花肠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得了得了,过几天就过几天,你还能把他藏起来不成?”

    齐老板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这麽定了。还有什麽要吩咐的吗?”

    初雪扑哧笑道:“铭远,还是你这个样子觉得亲切。我乏了,得早些回去看看那些宝贝儿。那我先回去了。”

    齐老板眨眨眼道:“你是真累了还是被你的宝贝花儿牵绊住了?那我派人送你回去。”

    初雪挥手道:“我自个儿慢慢溜达回去,来时路上看到有个卖海棠花的,看起来不错,正好去问问价格。”

    齐老板了然,起身送初雪离去。

    池砚愣愣地听他们商议,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他们言笑晏晏,背後到底都是些什麽纠结繁杂?不过,似乎有好消息的。池砚回想,这个叫初雪的人看起来要比风花二人好太多了,只要不……不用那些手段逼他,简直可以说是天堂一般。

    没想到,池砚还未对浓儿开口,浓儿已经扑上来拥住他的脖子喜滋滋道:“公子,这是给你开了大恩了!”

    池砚扒住他的双臂,免得被掐死,奇怪道:“怎麽?你怎麽这麽快就知道?”

    浓儿喜道:“自雪教习进东篱下,我就猜著跟你有关,一看到你欢喜的样子,就猜个八九不离十了!”说著跳下地,嚷嚷著要去弄些好吃的。

    池砚忙拽住他,问:“初雪是什麽来头?你怎麽这麽放心?”浓儿瞪大双眼道:“雪教习是承情承想的师兄,以前听人说,是个古道热肠的人,只是这儿,”浓儿指指脑袋,不无惋惜道:“似乎是有点儿毛病,发起疯来谁也制不住,哎,所以,老人们都疼爱他,他也才平安活到现在,据说现在有时还跟个小孩儿似的。”

    池砚想想初雪行径,确实是有些刁蛮任性,可这疯癫之症的确没有发觉,可是听说这样,心里还是油然一股子怜悯。

    白日宣淫,银环穿乳

    21白日宣淫

    逢单的日子,就有人给池砚蒙上双眼,马车载著出去到初雪那儿。

    池砚不曾想过可以这麽容易地出东篱下的大门,心里不是没有动过逃离的念头。可身边紧紧跟著的两个身强体壮的大汉让他的念头化为泡影,被这样看管著,甚至连外面的景色也看不到一眼,这样的认知让池砚彻底死了心。

    就算是有机会离去,那又如何?他小小一个人,能活下来就是最大的知足,何况……何况世道繁杂,人心不古,这大千世界,竟然找不到可以安身之地。

    池砚想到身上还挂著的罪臣之子的名号,心凉到了底。蝼蚁之命,活著就是苟且。

    初雪曾漫不经心道:“你听铭远胡说,他就是个疯子。”池砚让这句话随风过耳,不在心底留一丝痕迹。若说疯子,初雪大约算一个。池砚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他。

    平心而论,初雪是个好心肠的人。听浓儿说他脑子有点问题时,池砚还有些不信,而此时,他已经将信将疑了。安静起来,像是没有这个人存在,而疯癫起来,则兴发如狂地抱著酒坛子烂醉如泥;行事均带三分稚气,言谈偶出老辣之句,果真是个奇怪的人。

    池砚常静坐他身旁,听他抚琴。

    初雪有时跟他唠叨:“铭远太不讲义气,还不把郁唯送来……”池砚心底也是期盼著郁唯可以脱离那一方天地。初雪人虽古怪,可是善良天真,比起东篱下好了不知多少倍。

    叨念归叨念,初雪却再也没有主动出门跟齐老板要人。他,大概也不喜见人吧。池砚莫名的有些同情他,对初雪也就越来越友爱亲密。

    浓儿听说了,私底下告诫他:“他既然是教习,一定不简单,你可要仔细著。”池砚笑著不言。就算要提防的,他池砚烂命一条,又有什麽好惦记的呢?

    心防一除,池砚便死心塌地地跟著初雪学起了技艺。

    这东篱下虽没有卖艺不卖身的说法,可当红的小倌们个个都是色艺双绝,琴棋书画起码要精通一两样,才能勾得住客人的心。

    初雪正精通此道。当年他与承想承情师从乐圣,初雪承想攻琴,承情则是学箫。只可惜初雪姿色平平,不幸却又大幸地改做了琴师,承想与承情却成了东篱下的头牌,w名远播。

    初雪先让池砚把诗经楚辞到唐宋诗词挑出精美的在一月内统统背熟,才肯教下去。这些难倒了池砚,他不得不像考功名的秀才那样挑灯夜战,以致在接受花教习的调教时都暗自嘟囔“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让大字不识几个的花教习一头雾水,敲著池砚的额头大喊:“专心著!”

    一月後,池砚已能将那些诗词烂熟於心,随意提一句,他就能接上上下句子。初雪反复验证了,立即决定教他抚琴。指法之类只教三遍,若是不会,就只得自己琢磨了。这比背书还要难上许多,每每池砚都要瞪大双眼眨都不眨一下地看著初雪纤长的指头灵巧地在弦上跳跃,生吞活剥地记在心里回去慢慢研究。

    学琴与下棋一样,重的是灵性与天赋。初雪不肯承认自己走眼,可有点木木怔怔的池砚,要在这麽短的时间内领悟其中深意,还是太难为他了。对此,初雪只好为池砚多开小灶,寄希望於勤能补拙。

    处的日子长了,池砚对初雪更加亲密,小孩子心性地粘著初雪套他满肚子的歪门邪道。

    池砚从不是好学生,在家里跟先生玩心眼子,不肯好好背书,四书五经更是头疼无比,仗著爹娘宠爱就胡作非为,专门挑著音律野史看得开怀。而初雪恰恰对了他这一口,家中藏书尽是些诗词歌赋,并市面上流传的手抄话本小说,平时不授课,初雪也不管他,池砚便自顾自地钻进书房看个痛快。後来,初雪还跟他一起研究这些不入流的,教的东西也越发庞杂,不仅仅是音韵上,甚至茶道美酒也多有涉及,让池砚大呼过瘾。逢单的日子恨不得整日呆在这儿不肯回去──东篱下还有个花教习等著。

    花教习比起风教习,温和有趣很多,可他教的还是如何用後庭干那勾当,这一点与风教习根本没有区别。双日,池砚都是极其不情愿地被拎去上课,对著冰冷无情的器具瑟瑟发抖。

    齐老板没事喜欢到调教室转一圈。池砚看到他,心里又是畏惧,又是怨恨,又是……欣喜。也许是碍著花教习的面,齐老板再也没有动过他一指头,池砚极其羞耻地发觉,自己居然幻想著被他抚慰的样子。

    这些时日来,花教习常拿些春宫龙阳图给他研习,说是要将这些姿势一一学全了才算完,正在长成的身体也在奇淫巧技中日益敏感,成熟。在某日的清晨,池砚居然发现床单上一摊湿漉漉的精水,臊得他扯下床单就摁在水里,死活不肯让浓儿碰一下。

    其他……他更怕的是被人发觉,梦里与他翻云覆雨的,不是别人,正是齐老板。

    刚巧那日齐老板闲著没事,抱著个美少年在调教室寻欢,池砚一头撞见,下身登时精神地顶起来。齐老板好笑地指著池砚对那少年道:“你可要跟他学著,这儿不用弄就硬了,嗯?”纤长的指头在少年的腿间揉捏不定,那少年娇喘一声钻进齐老板怀里。齐老板也不避讳池砚竖在一旁,命花教习在他对面开始课程,他就扶著少年的腰进入了。

    一时间,屋内浪叫四起,水声啧啧,端的是活色生香,淫靡非凡。花教习视若无睹,照旧在池砚後庭换了较粗的玉势,然後开始教他身处上位时如何挺身吞吐才能令客人满意。

    反观池砚,平生所见,白日宣淫,莫过如此。他骑在极乐椅上,腰身上下服侍上面的玉势,还要做些抚胸摇头等淫态,恨不得咬舌死了。

    齐老板享受著少年的身体,狐眼略微眯起,饶有所思地瞧著池砚的姿态,唇角勾起一抹淡笑。

    22银环穿乳

    不一会儿,少年已经软成一滩水,衣衫半解黏在齐老板身上。齐老板只撩起了长袍下摆,把两人的结合部位密密实实盖住,可肉体相撞时的润滑声音却是掩盖不住的,半遮半掩更加引人遐想。

    池砚在调教中,除非用药,从未起过冲动,而此时,欣赏著活色生香的一幕,尤其是齐老板眯著双眼怡然享受的媚态,更像一把火苗,在身体深处烧个透彻。

    花教习眼尖,一眼瞧出池砚不对劲,性器更是前所未有地硬挺著,蓬勃欲发。花教习得意一笑,在池砚背後冲齐老板竖起了大麽指。齐老板也是一笑,微微颌首。花教习得令,悄悄上前把住了池砚尚嫌稚嫩的性器,右手飞快在他胸脯上爱抚,直到乳粒也硬邦邦地站起来,指尖银光闪动,池砚措不及防,惨叫一声瘫倒在极乐椅上。本来还靠著双腿支撑著不让玉势整个进入後庭,这失了力气,玉势便毫不迟疑地钻进深处,细长的尖端划伤了细嫩的内壁,池砚又是惨叫连连。

    花教习听而不闻,又在另一边的乳粒上也如法炮制一番,才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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