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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兽同行系列[4部大结局] 作者:易人北

    起,可箫和呢?

    无奈下,徐警官一咬牙道:「字我来签。」

    陈景吃惊地看向徐岩飞。

    尖头根本就不知那位跑到哪里去了。问了四五个兄弟,没一个看见。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地方是他们共同知道的,尖头也只能蒙了,当下就朝ced公司赶去。

    「李教授?是,那只怪兽还没有走,现在已经到达六楼。不知道,它不像在找东西。伤人?只要不主动攻击它,它也不会主动攻击别人。不过,刚才……」

    正拿著电话报告情况的监控员呆住了。

    为什麽它会出现在监控室?那些警卫都是干什麽吃的?而且为什麽他没有从监控器上看到?

    你刚才说李教授?

    「唔!」监控员丢下电话,捂住脑袋惊慌的大叫:「谁?谁在说话?」

    李教授在哪里?

    监控员的眼睛对上向他逼近的巨大怪兽。

    最後问你一遍,你刚才口中的李教授在哪里?怪兽不耐烦地刨了刨爪子。

    李教授放下电话,心中微微升起一丝不安。

    监控室似乎出了问题,那只怪兽到底是不是夫人派来的?它来此又有何目的?

    「防护门关好了吗?」

    女研究员奇怪地看了一眼李教授,再次确认了一遍後道:「已经关好了。除非持有e级安全卡并知晓密码的人才能进来。教授您……?」

    李致风笑笑,「弄了一个晚上,你们也都累了吧?本来想让你们回去,可偏偏冒出一只怪兽,现在只能让你们在这里陪我这个老头子了。」

    几名研究人员一起笑了起来,气氛一下轻松了许多。

    「哔哔!警报警报!有人闯入!有人……」电子合成音从喇叭中突然传出,刺耳的鸣警声回荡在实验室中。

    李教授等人一起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声音传出的地方,又一起看向大门。

    只见一只巨大的黑色奇兽悠悠哉哉地从熔开一个大洞的防护门走入通道。

    众人隔著玻璃窗望著闲庭漫步般地巨兽,一个个都陷入痴呆状态。

    「快!把门锁死!锁死!」有人惊醒过来大叫。

    靠门最近的人立刻跑到门边把电子锁锁死。

    李教授是所有人中最冷静的一个。因为他知道如果对方能打破尺把厚的防护门,那麽这座实验室的防弹玻璃墙对它来说也不过如同一张纸。

    「它是怎麽找到这里的?」

    没有人能回答他。

    巨兽抬起头,对玻璃墙後的人咧了咧嘴。

    年轻的女研究员瞪大了眼睛。她发誓她看到这只怪兽在冷笑!

    李教授突地打了一个冷颤。为什麽他会认为那只巨大的、奇特的野兽似乎相当看他不顺眼?

    第八章

    炎颛上下扫了李教授几眼,眼中满是不屑。这种人连让他出手教训都不配。但也不能就这样放过他。

    没有谁能伤害了他的雌伏者还能全身而退。无论是谁!

    那家夥虽然是个小人,但他从来没有主动伤害过别人,也没有主动招惹过你们。你们凭什麽欺负他?

    李教授一步步向後倒退。

    这是他从来没有看过的生物。明明望之生畏,却又魅力得难以言喻。那种从容,那种傲视一切的冷漠、以及无法驯化的野性,就宛如万兽之王。不,这是更高於万兽的物种。

    李教授用一种既恐惧又迷恋的眼光死死盯著向他逼近的巨兽。

    那身黑得发蓝的皮毛,美丽得让人恨不得时时刻刻拥有它;那矫健、完美的身躯,根本找不出一丝瑕疵;还有那双像燃烧的夜明珠一般的双眸……

    为什麽它的拥有者不是我?一时,强烈的妒嫉涌上心头。李教授当即做下了让他懊悔一生的决定。

    他的手摸向了桌子上的强效麻醉枪,嘴中也大叫道:「拦住它!把它留下来!」

    炎颛冷笑。他本来根本就不屑於向那个半百的中年老男人动手,只打算简单教训他一下。

    没想到对方竟然第二次动脑筋动到了他头上。

    杀你不屑,可也不能就这样简单放过你。

    快如闪电般的动作,根本就没有人能反应过来。

    炎颛特地放轻力道,用尾巴把人抽成陀螺。在把人抽得头晕眼转、满嘴牙齿掉得差不多後,临走又一爪子切断姓李的两根食指,怕自己的牙齿把它们咬坏,没了帮箫和出气的证据,又弄了一根试管把两根食指装在里面,最後衔起那只试管,毫不留恋地转头……等等。

    那好像是箫和给他买的鞋子?虽然那鞋子已经被分解得不成样,但光凭气味他也能分辨出那曾是他用过的东西。

    仔细看看,发现那张台面上,除了他的鞋子,还有箫和给他买的那块机械表,表旁边是一袋被保存得很好的破碎衣裤,而衣裤旁的一只盘子上还放著几颗亮晶晶的玩意儿。

    「李教授!快救李教授!」一帮研究人员终於反应过来,可一切都迟了。

    李致风抱著手指啊啊痛叫不停。

    「警卫呢?来人啊!救命啊!」

    任那些人叫他们的,炎颛想了想,抬起两只爪子趴到桌面上,扯过装衣裤的袋子,把里面破碎的衣裤全部倒掉,然後把桌子上的手表,还有那只盘子中亮晶晶的玩意儿一股脑倒进袋子中。之後又找了一个塞子塞住试管,把试管也给扔进袋中,最後衔起那只塑料袋如来时一样,大摇大摆地离去。

    注意到这一幕的研究员戳了戳身边的人,不敢相信地道:「它、它……」

    正在忙著照顾李教授的研究员心惊胆颤地回过头:「怎麽了?」

    「你看到没有?」

    「看到什麽?」

    「那只怪兽它、它……」

    「我的手指──!拦住它!别让它离开!」

    缺了牙齿的嘴巴不断冒出血沫,加上透风的声音,根本没有人听懂李教授在喊什麽。而且就算有人听懂了,谁敢拦住那只巨大的怪兽?

    不提ced大楼内部一片混乱,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李教授举著两只手一个劲惨叫──这对文人的他来说,确实太刺激了些。

    且说这边炎颛刚走出ced大楼,就看到路边窜来一只熟悉的黑影。

    「大人你果然在这里,我终於找到你了!不得了了,老大、老大他……」

    炎颛止住脚步,低头看向尖头。

    他怎麽了?

    尖头越急越说不出话来,「老大他、他七窍流血……」

    後面的话还没说完,眼前巨大的身影已经消失。

    尖头一愣,立刻撒开四只小爪子拼命往回跑。

    炎颛没有赶回金宝花园,而是直接寻著箫和的气味直线赶向箫和现在所在地点。

    手术室里正在准备开颅手术,开刀医生已经洗手换衣准备就绪。

    「准备麻醉。」开刀医生向麻醉师点头示意。

    麻醉师手指按向送麻醉药剂的按钮。

    「砰!」

    麻醉师手一抖,按钮被按了下去。

    所有医生护士一起吃惊地看向敞开的大门。

    一名身材高大、有著完美肌肉比例的男子冲进了手术室。

    随著男子身後,徐岩飞及陈景也随後跑了进来。

    好吧,不管这名男子身材有多麽完美、脸孔有多麽英俊,也无法掩盖他现在身无一缕浑身赤裸的事实!

    英俊裸男冲进手术室後,没有任何犹豫,转眼就冲到手术台前。

    看著手术台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箫和,炎颛握了握拳头。

    一瞬间疯狂鼓动的心脏恢复了平稳,一种难以言喻地安心感浮上心头。

    这个人还活著。

    明明知道这个人活不长,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自己,可为什麽当他听到这个人病危的消息时,竟是如此抵触难以接受?

    你这个笨蛋已经是第几次进医院了?你就不能老实一点?怎麽我一转身你就给我出问题?

    安下心来仔细看,却发现这人情况似乎不太妙,一脸死气。究竟出了什麽问题?手掌摸上男人的脸,冰凉、没有活气。忍不住用劲捏了捏,总算捏出一些血色。

    「他要做手术,你不能碰他。」助手医师明知手术室已经被污染,但仍旧忍不住叫道。

    炎颛像没听到一样,扒开箫和的眼皮看了看,一看吓了一跳,那眼睛充血得厉害。立刻低下头把额头对上额头,打开天眼查看他身体中的情况。

    「这是手术室,请离开病人!」徐岩飞和陈锦二人包抄上来,威胁道。

    炎颛理都没理,找到出问题的地方,发现他可以解决,也不管有没人在场,直接贴著箫和额头把他脑内的出血点一一修补。反正那些人也看不出他在干什麽。

    徐岩飞与刘医师等人确实看不出炎颛在干什麽,他们只觉得这个人的行为诡异莫测至极。赤身裸体闯入手术室不说,一进来就抱著病人、额头抵住病人的额头不放,怎麽叫他都没用。

    徐岩飞对陈景示意,想要上前拉开此人。

    就在徐、陈二人逐渐贴近炎颛的时候,炎颛抬起了头,接著便以非常快速但小心的动作拔掉箫和身上大大小小的管子罩子,随即抱起人就走。

    其动作之快,让在场诸人竟无一人反应过来,直到人都抱起来了,徐岩飞这才惊觉。

    「站住!把病人放下!」徐雁飞手按枪支拦住男子去路。

    陈景立刻手持警棍倒退到手术室门边戒备。

    气氛很紧张,可就算气氛再紧张也止不住包括刘医师在内各位医生护士的目光。

    毕竟裸男并不是那麽常见的,尤其是外貌异常俊美、身材更是好得没话说的裸男。何况他还抱著一个人与警察对峙中。如果谁能忍住不看他,大概也只有盲人了。还好这是医院手术室,如果在外面的大街上,此时大概早就造成严重的交通堵塞。

    有几名大胆的女护士更是把目光重点落在了男子的下半身。

    「哇!」这是一名女护士的惊叹声。

    男医生们脸上露出了复杂的情绪。这算什麽?就算你身材好,也不能这样卖弄啊!还是你想上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

    甚至有人已经想到明天头版头条的题目:一名裸男夜闯手术室,挟持人质与警察对峙。

    与炎颛对峙的徐雁飞和陈景的心理更复杂。这一系列事情的发生简直让他们莫名其妙至极,当时他们两人在手术室外等的快要睡著,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声女人的尖叫,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名裸男以极快的速度向手术室冲来。

    两人一前一後跳起,徐岩飞的反应最快,但仍旧没有快过裸身男子的速度,硬是被对方闯进了紧闭的手术室。

    「快把病人放下!他现在情况危险,必须要做手术,你想害死他吗?」徐岩飞大声呵斥,同时小心观察男子表情。

    炎颛想直接把挡路的人踹飞,但看他们身上的制服,想到箫和以前的叮嘱,讨厌被人缠上的他只好开口道:

    「我给他补好了。」

    「你说什麽?你给他补好?补好什麽了?你是不是认识病人?」徐岩飞精神一振,就怕绑架者不开口,只要开口就表示有突破的可能。

    炎颛皱眉,轻喝:「让开。」

    「你先把人放下。有什麽话我们可以好好说,如果你认识病人,你也不希望对方出事吧?放下他,让医生好好看看,他现在情况很糟糕,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徐岩飞一手举起,表示自己没有恶意,并慢慢放开按在枪套上的右手。

    刘医师反应也不慢,立刻接口道:「是啊,病人现在情况很危急,我们必须马上给他动手术。」

    炎颛不耐烦道:「他已经好了,不用手术。」

    「这……」没人相信炎颛说的是真的。

    「走开!」

    「这位先生,请冷静一点,你现在不能带病人离开医院。」徐岩飞好言相劝,还没说完就听那名裸男道:

    「医院很贵。如果这人醒来知道自己没病还住医院,他会骂人。」

    徐岩飞咽了口口水,看那人说话的表情有说不出的认真,似乎还有一丝烦恼?

    没错了,这人九成九神经有问题。否则哪个正常人会不穿衣服深夜闯进医院抢夺正要动手术的病人?唉,他不怕正常的绑匪,因为那还有交流的可能。可如果对方脑子有问题呢?

    看了一眼绑匪怀中的男人,徐岩飞想要再努力争取一下,实在不行就只能硬夺。

    随即徐岩飞深吸一口气,对陈景作了个稍安毋躁的动作,当即用安抚性的口吻对男子诱导道:「你认识病人?」

    炎颛耐著性子随口嗯了一声。他想到如果他强行离开的话,那麽他们恐怕就又要换住处。

    「你是他什麽人?」

    他的雄性。想想看这个说法也许人类不一定懂,於是炎颛换了一个通俗易懂的说法:「我是和他有性关系的人。」

    手术室里一阵冷风拂过。

    徐岩飞好不容易闭上自己嘴巴,随即又不得不张了开来:「呃,觉得有点面熟,我们是不是在什麽地方见过?」

    陈景和手术室内所有医生护士一起看向徐岩飞。

    徐岩飞觉得好冤枉,不是他和那个裸男套近乎,真觉得这人有些面善,但就是想不起来对方是谁。

    这次炎颛没有再回答,而是干净利落地吐出两个字:「让开!」

    「你不能就这样走,箫……」

    「哦!等等。」炎颛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把箫和重新放回手术台上,打开一直攥在手里塑料袋,从里面摸出一颗亮晶晶小东西,走到徐岩飞身前,手一伸:「给。」

    徐岩飞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接过,在看清手中东西後,茫然道:「这什麽?」

    「钻石。」

    「这是贿赂?」徐岩飞开玩笑道。

    「这医药费。」炎颛一脸终於想通了对方为什麽不让离开原因的轻松表情,说完就转身回去抱起箫和。

    「我没有跟你要医药费!」徐岩飞拼命压制想要揍人冲动。

    「我想说,箫和现在情况很危急,否则也不会这麽急著要给做手术,不能就这样带他走,至少也得先给止血。你说和他是……咳,那种关系,那麽也不希望他有什麽事吧?」

    徐岩飞示意陈景关上手术室门,医院保安得到消息已经赶了过来,不希望现场情况失控,这样箫和就真危险了。

    「已经好了。」炎颛耐心已经到了极致。

    「你说已经好了,那能不能让医生先看看?如果确实没问题,你随时可以带他走。」徐岩飞声音放得更轻。

    「马上就可以给检查,很快就可以知道结果。」一旁一直在看热闹刘医师立刻接了一句。

    炎颛看看这些人,虽然可以很轻松地把箫和带走,但们就不得不再去找一个新住处。如果箫和醒来知道因为他的缘故,导致他们又要换地方,肯定不会给他好脸色看。

    不想再看见那麽阴阳怪气的箫和,也不想回家的时候身後还跟著一大堆警察,想想,就把箫和又放回了手术台。

    所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这位先生,能不能请让开一点,你这样站在旁边,不好做检查。」刘医师小心翼翼地靠上前来道。  炎颛指指对面,脚步没有挪动一分。

    刘医师无奈,只得绕到手术台另一边开始对箫和进行脑部检查。

    这边医生和护士忙了开来。那边徐岩飞和陈景也收起武器,悄悄走到炎颛身後。

    炎颛回头瞥了们一眼。

    两人心中同时一悚,竟不敢再靠前一步。

    「咳,」徐岩飞看情况稳定了下来,对陈景作了个手势。

    陈景意会,转身走出手术室。

    「……需不需要衣服?」

    炎颛正在捏箫和脸,难得看这人这麽乖。不知是不是刚才吸了少许麻醉气体缘故,都给把脑子里破裂出血地方补好了,还没有醒过来。

    炎颛不想承认在听到这小人七窍流血时那一刻心慌。想他炎颛是谁,怎麽可能因为一个小小人类生死而产生动摇?想到之前箫和对拒绝、恐惧眼神,手下不由捏得更起劲。

    刘医师看著都觉得自个儿腮帮子疼,可也不敢阻止,现在还没确定这人是不是正常人。而作为常识,大家都知道非正常人刺激不得,天知道对方会做出什麽事情来。

    「咳,这位先生,我想你最好先把衣服穿上,等会儿天就亮了,这麽光著身子走来走去恐怕影响不太好。中国目前还没允许裸奔。」徐岩飞说完,转头问身边没事护士有没有白大褂之类。

    正在偷看炎颛护士很快就跑出去拿了一件白大褂进来,但她不敢直接给炎颛,只得先交给徐岩飞。虽然接近帅哥件美差,但帅哥如有精神方面疾患,呃还是远观好了。

    徐岩飞再次咳嗽一声,手伸到炎颛眼前,「先把这个穿上。」

    炎颛无可无不可地接过衣服,随意往腰间一扎。

    徐岩飞叹气。至少遮住了重点部位不?对了,手里那个袋子……

    有人把钻石就这样用一个塑料袋兜著吗?而且还不止一颗。难道……徐岩飞抬起手掌,这颗钻石到底天然还人造?

    「咳,这个还给你。医药费可以等天亮回去拿现金付给医院。这位先生,我好像看到你袋子里有一根试管,那里面东西看起来……呵呵,可以让我看一下吗?」

    徐岩飞不相信有人会这麽大胆用一个透明塑料袋拎著人体零件到处走。不过,好像看到袋子里有一根试管,如果对方一个就为了想要引起人注意心理变态,那麽一切皆有可能。

    炎颛没有接那颗钻石,也没有理睬徐岩飞,就在突然间,觉得箫和就要醒过来了。在心里默默数著数字,在数到第十二下时,箫和眼睫毛抖了抖,随之缓缓撕开了眼皮。

    一瞬间,箫和看到眼前一团又一团白光,同时伴随著强烈眩晕感。

    死了吗?

    知道自己死亡时限是件很残酷的事情,几乎每时每刻都在等待死亡来临,同时又在极端恐惧死亡到来。

    但真来了,箫和发现自己竟然很平静。

    一切都那麽安静,除了眼前白光和像原地转了十八个圈眩晕感。

    原来人死了以後还有一定知觉,这就人们相传至今死後世界吗?亏一直坚定地认为人一旦死了,就一了百了,什麽都不会留下,死後世界只不过神话。

    那麽等会儿会有牛头马面来迎接吗?还是死神?

    箫和还算理智,面上带著微笑,知道凭心性想要上天堂有一定难度,所以压根就没指望会有天使神佛一类来迎接。

    而也就这麽等著,等待白光和眩晕感消失。唔,身体好像也不能动,难道这刚死之人普遍现象?

    不知道人死了可不可以传信或者托梦,没想到自己会突然死亡,而已经和那个奇怪叫f大男孩约好……

    抱歉,要让你失望了。

    刘医师等人也发现箫和醒了,们一边惊讶箫和醒过来事实,一边奇怪箫和反应。

    这是中风还即将变成植物人的前兆?

    为什麽这个人一眨不眨地盯著手术灯既不开口说话也没任何表示?幸亏手术停止手术灯也关了,只留下室内照明用灯光,否则就这麽一直盯著手术灯,谁眼睛也吃不消。

    「箫先生醒了?」徐岩飞精神一振,立刻走上前来,【脑出血已经止住了吗?」

    刘医师露出一个极为奇怪的神色,带著点不可置信与荒谬语气喃声道:「出血点都消失了。连血栓也看不见一个。这怎麽可能……」

    徐岩飞不懂医学,但也知道一个刚才还脑出血到生命垂危人,如今却像一个没事人一样醒来,怎麽都有点违反医学常规。不过不管怎样,听到箫和无事,心里一块大石也放了下来。

    「箫先生?箫先生你还记得我吗?……」

    箫和极为缓慢地眨眨眼,似乎感觉到有谁在很遥远地方呼唤。努力去听了,但怎麽都听不清楚。

    我们回家。

    一道清晰声音突然在脑中响起。

    箫和就像受到什麽刺激一样,身体猛地一抖。

    眼前白光慢慢散去,映射到眼角膜光暗也终於形成影像。

    箫和想偏头,却发现脑袋奇重无比。

    真死了吗?为什麽死後还能听到小炎声音?

    不,没有听到小炎声音,感觉到了小炎在跟他说话,没有经过耳膜,而直接在脑子里响起。

    炎颛正待抱起箫和,刘姓医师勇敢地伸出了阻止的手。

    「这位先生,病人虽然已经止血,但现在情况还不能断定彻底痊愈没事了,还可能中风。当然也许只麻药造成现在身体不能动弹。但不管怎样,作为主治医师,建议最好让病人留院观察一天。如果没事自然最好,如果有事也能及时救治,您看呢?」

    助手医师和护士们一起用敬佩眼光看向们伟大刘医师,面对一个有攻击性危险精神病患者还能如此镇定,作为主治医师,真不愧们医院驻院之宝。

    箫和看到了屋顶上手术灯,看到了一群围著白衣天使们,也看到其中一名中年帅哥正在开口说著什麽。  看到了,但没有听到。一切都那麽安静,安静到可怕地步。

    噗通,噗通。能感觉到自己心脏在跳动,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流淌声音。

    还有一些很微妙感觉,总觉得有谁在耳边说著什麽,听不见,但能感觉到,只是不理解其中意思。

    现在,箫和觉得自己就像在一个大大泡泡里,似乎只要戳破这个泡泡,总觉得有谁在耳边说著什麽,就能恢复听力,理解一切所感觉到。

    但这个泡泡显然比想象要牢固,无论怎样挣扎,泡泡就不肯漏出一点缝隙。

    箫和眯起眼睛。

    这是刚死时灵魂出窍後普遍现象?还是根本没死,只是身体某部份出了问题?

    色迷迷在身边裸男身上转了一圈。别说,臭小子变身後这具身体倒越来越诱人了。

    「喂,女人,别一个劲斜眼偷看。这小子有人养知不知道?」

    「还有!同性恋还异性恋啊?看一个同性裸体还用这麽色情眼神。小心告性骚扰。」

    「喂喂,都看干什麽?要没死就赶快抢救,要死了,就快点把老子推去火化。别打老子身上器官主意,除非你们想多几个癌症患者出来。还看?看什麽看?没看过死人哪!」

    「咳,」徐岩飞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咽喉科医生了,今晚不知清了多少次嗓子。

    「箫先生,我想你还没死。」

    刘医师等人也用一种很窘的眼光看著躺在手术台上男人。尤其被点出某护士和某助手医师,简直就窘到了家。

    箫和皱眉,为什麽这些人用这麽让人起鸡皮疙瘩眼神看?

    难道真没死?刚才那几句话也不处在灵魂状态中发言?他们听到了?

    箫和就是箫和,意识到自己九成以上还活著後,面上带著微笑,接著就用一种非常坦然态度面对那些刺人目光。

    「同志们,我要告诉你们一个不好的消息,你们手术失败了,我耳朵好像聋了。」

    动了动脖子,好像有点知觉了。微微一转头就看到手术台前站了一名警察,也顾不得手术室里怎麽会出现一名警察,箫和眼睛一亮,大喜。

    「哎呀,有警察在,那就太好了。小炎,不要再和那个裸男套近乎,这位警察就是我们的证人,明天们就去起诉这家医院,说它草菅人耳,非要把它告到臭不可!」

    「这位病人,请讲点理,……你朋友就闯了进来。耳聋跟们医院没有任何关系。」当即那名被箫和点名说用色情眼光看炎颛助手医师就嚷了起来。

    刘医师趁所有人不注意,突然俯身在箫和耳边用劲大吼了一声。

    炎颛一把把刘医师推了个屁股墩。

    徐岩飞一呆,见箫和确实没有任何反应,这才相信对方真聋了。

    「小郑,不用多说了。」刘医师爬了起来,褪下手套,对徐岩飞道:「这位警官,到底怎麽回事,您从头到尾都看在眼里。病人说耳聋,但我们之前检查过,耳膜等并没有任何问题。也就是说,会失聪,应该病情造成。我们医院并非没有尽力,只是病人和病人家属不配合,我们也没办法。现在病人无理取闹,恕们医院无法再接待这样病人,请你们到收费处结账,然後就可以离开了。」

    徐岩飞苦笑,他们也没办法。刚才这位刘医师还那麽负责地说要确定箫和身体现状,现在却急著赶人。

    箫和啊箫和,就为了一点医药费,值得吗?

    箫和觉得很值得。虽然听不见医生和警察在说什麽,但能看出们反感和迫不及待希望们消失的表情。

    很好,虽然不记得自己怎麽被送到这里来了,但还记得昏迷前遭受了什麽。而且小炎一丝不挂地站在这里也让他感觉十分不妙。这家夥变身没有被人看到吧?不是跑出去了吗?怎麽又跑回来了?

    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认出?看表情,应该认出来了。

    箫和眼珠子一转,这警察好像还欠他一笔奖金没给?

    等箫和被送往普通病房换上病人服时,外面天已经亮了。

    「这一夜真长。」箫和慨叹了一声,转而对站在一边徐岩飞道:

    「徐警官,好久不见。这次谢谢了。」

    「没什麽,这是我应该做的。」徐岩飞揉了揉脸,带了点疲劳地笑道:「我以为你们已经离开s市,没想到你们竟在金宝花园买了房子。」

    「呵呵。」箫和不知他在说什麽,只笑。

    徐岩飞这才醒悟过来对方已经听不见了,顿时露出歉疚表情。为了掩饰这份尴尬,顺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箫和。

    「如果有什麽事需要帮忙,打上面电话可以联系到我。」徐岩飞特地指了指名片上自己手机号码。

    箫和道了声谢,接过名片,随即看了看腰间只扎了一件白大褂小炎,对徐警官为难地道:「徐警官,能不能请帮个忙?看天都亮了,如果让他就这样出去……」

    「哦,我去给他弄套衣服,你们在这等。」徐岩飞说完,又不好意思地笑,想做手势也不知该怎麽做,最後指了指炎颛,点点头出去了。

    徐岩飞前脚刚走,箫和立刻催促小炎。

    「走走走,快走。去想办法弄两套衣服,别忘了鞋子!还有别引人注意。在三楼楼梯口等。」

    箫和觉得自己说话声音很小,却不知道说声音很大──耳聋人特征,音量无法很好地控制。还好病房里没有几个人。

    炎颛看他。不让那个警察帮忙弄衣服了吗?

    箫老大一瞪眼:「你傻啊,让警察盯上还得了。那家夥一看就不是好鸟,以後不想安生了不?快去找衣服!别光著屁股到处跑,小心被人围观。」说完,手上还很流氓地掐了掐小炎屁股。

    炎颛眼中光芒一闪,恨死这爱挑逗又不肯负责无耻小人。

    「还呆站著干什麽?等人家请喝茶啊?」

    炎颛转头就走。下次要再担心这个人,他就三天不吃饭!

    箫和走在後面嘿嘿奸笑。徐警官啊徐警官,赖一笔赏金,让付一笔医药费不算为过吧?对了,小炎手中拎什麽?

    当炎颛找到衣服回来,箫和看塑料袋没了也就忘记询问。离开仁心医院後,箫和还奇怪小炎怎麽没问医药费一事,不过小炎没开口,也乐得糊弄过去,免得被有奇怪正义感的小炎再拉回医院。

    箫和不知道炎颛没询问医药费,因为认为自己已经付过了。

    如果箫和知道炎颛用一颗钻石付了这次医药费……

    第九章

    当徐岩飞到附近超市买了一套里外衣裤重新回到医院时,发现箫和与那名裸男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徐岩飞苦笑,抱著一堆衣裤走向收费处一问,果然。那两个家夥根本没付医药费。

    陈景已经先回派出所交接,交完医药费出来的徐岩飞当即拦了一辆出租车赶往金宝花园。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不信这次他截不住那两人。

    徐岩飞倒不是因为被耍心存不甘,他只是……旺盛的好奇心也是他成为一名刑警的原因。

    箫和对自己耳聋的现状适应得非常好。

    比起昨晚那场噪声折磨,这种安静的状态,让他感到非常幸福和安全。耳聋至少要比四肢无力半身瘫痪来的好吧?至於渐冻人症会不会出现失聪现象,箫和抓抓头,决定把这个学术性上的小问题抛到脑後。

    一路笑眯眯地往前走,一边走一边乐。他还在为占到某警察的便宜而感到爽快中。

    「咕咕。」

    炎颛的目光落在箫和的腹部。

    箫和摸摸肚子,讪笑:「它好像饿了。」说完左边掏掏右边掏掏,然後看向小炎。

    「你那套衣服里有没有钱?」

    炎颛在身上摸了摸,钻石有几颗,钱一分没有,於是摇头。

    「切,这些人都不把钱包放身上的是不是?」箫和不爽。

    我们这样是不是叫偷窃?

    箫和一手摸肚子一手拍炎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没错。犯罪份子有一大半都是被逼上梁山的,咱们也是。不过咱们救急不救穷,不把它当职业就好。」

    为什麽你跟我说的,和我曾经学习到的人类道德观不太一样?

    箫和严肃道:「知识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没钱没衣服,难不成让我们光屁股上街不成?」

    不行吗?我不会让你被冻到。

    箫和深深觉得教导一只兽类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情。

    「不是不可以,但你想走到哪儿都被一大群人围观,然後时不时被警察叔叔叫去喝茶吗?」

    炎颛试想了一下那种场景,皱起眉头。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并不喜欢箫和被人看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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