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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怜君昭华 作者:花沁雪

    敦玉愤愤道。

    “不,还有一个人可以救子涵。”

    “谁?”

    几人都同时等着严朔的答案,只有秦渊已经知晓,却不愿说出那人的名字。

    “摄政王。”

    “摄政王?”

    “你们一定都以为何这次对付子涵是为了扳倒秦丞相吧?”

    “难道不是么?”

    严朔摇了摇头,“我爹说,何这么做是为了阻止摄政王攻打大夜。摄政王若是想救秦渊就必须马上赶回京城,攻打大夜的事自然也就会停下来。”

    “这怎么可能!”秦渊第一个先否定了严朔的话,“王爷怎么可能会为了我特地赶回来?”

    “不全是为了子涵你,还有你爹丞相大人。你想,若是你窝藏钦犯的罪名成立,秦丞相日后在朝中的地位必将受到影响,对摄政王而言,何太师的威胁也就更大了一分。而比起萧蔷外的争端,解决内祸自然更加紧迫,摄政王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严朔这样一说,众人皆觉得有理,薛岚却道:“可是子涵明天就要被处斩了啊!摄政王赶得及回来么?”

    “什么,明天?”严朔倏地脸色大变,“外面贴出的榜文不是说三日后才行刑么?”

    “长和兄问过他爹,说是明天行刑。”黄敦玉说着愤怒的捶地,“何果然是只老狐狸,他是想一箭双雕,把摄政王骗回来,同时也除掉子涵!”

    严朔原本是想带来好消息,却没想到何到底还是魔高一丈,一时间也消沉了下来。

    秦渊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各位别再为我伤神了,我秦渊这辈子能交到你们这帮朋友已经知足了!来,我们一起喝几杯吧!”

    于是几个好朋友伤感的举杯浇愁,除了为秦渊即将奔赴刑场的惋惜难过,更为大武将来的社稷堪忧。奸臣当道,不知道还有多少忠臣良将会要步上秦渊的后尘。

    这一夜,秦渊想了很多,想着自己过往的二十五年,想到自己的亲人、朋友,以及一些不记得名字长相的匆匆过客,想着那个曾经想爱却没能好好爱的人。然而令他意外的是,自己想得最多的竟然是明彦。他甚至有些希望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想着自己还无忧无虑的住在端贤王府中,每天和那人颠鸾倒凤风流快活。

    『但是只要你有心,我愿意为你努力!』

    『我的心意不会改变!』

    如果那人回来,知道自己竟然为了一个青楼小倌丧了命,他会愤怒,还是难过,还是受伤呢?秦渊细细的回忆着自己与明彦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心里涌过丝丝甜蜜与满足,到现在他才终于明了,也终于肯承认自己的真实心意。

    只可惜,一切都已经太晚……

    第十八章 平安脱险

    清晨,一些细碎的阳光从天窗中落下,昨晚似乎一夜无梦,让人有种被遗弃的感觉。秦渊还在半睡半醒间就听到了牢门被打开的声音,心想着何那老东西竟然这么急着斩了自己,于是眨了眨惺忪的睡眼抬眼望去。

    门外站着的却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修长,挺拔,完美如天神一般。秦渊以为自己是思念过度,还在做梦,愣愣的起身朝门外走去,一旁的狱卒也没拦他,任着他踱到了那人跟前。

    “王爷?!”

    终于确定眼前的人不是幻象,秦渊顿时百感交集,震惊,感动,欣喜……最后,是被一波强过一波的心虚所笼罩。

    “你们已经没事了,回去吧,丞相很担心你。”明彦忽然淡淡的道,平静的语调中听不出一丝情感。

    秦渊心头一紧,知道这人定是对自己失望之极才会这般冷淡,这比他对自己疾言厉色的斥责更令人不安。什么都不说,代表什么都不在意,不在意也就等于放弃……

    见明彦转身就要走,秦渊忙拉住了他,“王爷!”

    “秦公子还有事?”

    明彦语气冰冷,秦渊一时也开不了口,只是眼神灼灼的看着对方。一想到对方已经放弃自己,秦渊便觉得比砍自己的头还要难过,对方曾经是如此的全心全意,自己却因为一些可笑的理由回绝了,一直最后一刻才想通,如今终于可以重获新生,面对的第一件事却是要失去他!

    “我以前……从来没有对你说过一句话,等差点快砍头了才觉得后悔,”秦渊还是想试着把自己的真实心意告诉对方,“所以我要现在……”

    “你别说了!”明彦忽然打断了秦渊,“你说什么我都不敢再相信!”

    说完便拂袖离去了。秦渊却愣在了原地,愕然,失落,愧疚,更多的是心疼。

    他说“不敢”,不敢再相信自己,若不是自己伤他太深让他害怕,他又怎会用“不敢”二字……

    “公子……”画屏走过来挽住神情恍惚的秦渊,低低的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丞相大人还有夫人,一定很心急……”

    看着秦渊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现在才算知道,即使自己不是一个替代品,对方的心里也不会再有自己的位置。果然自己是一沾“情”字便反劫不复啊,画屏在心里悲凉的笑着,如果可以,他倒宁愿和秦渊一起就这么去刑场,也算是同生共死一回了。

    一提到自己的父母,秦渊也没再呆愣,急急忙忙就赶回秦府去,他不用想都知道自己的母亲如今只怕眼睛都快哭瞎了。

    到秦府时,秦夫人像是知道自己儿子就要回来一般,竟已站在门外等候,见秦渊一身狼狈的样子,本来都已经拉开的笑脸又忽然泪眼婆娑起来。秦渊忙上前搀住秦夫人连声安慰。画屏跟在秦渊身后有些不敢再入秦府,想着怎么说都是自己的身份才给人家惹来那么大的祸事。倒是秦夫人先瞧见了,转身对画屏道:“云公子啊,你进来吧,我们老爷也有话对你说。”

    听得秦夫人叫自己“云公子”,画屏猜到秦府的人并不怪自己,大概他们也是知道自己父亲被冤致死一事,不由得又伤心起来,低着头跟着秦渊一道进府里去了。

    秦夫人虽然心疼儿子,一路上都在问他这几天在牢里有没有吃苦受刑,却又像是刻意回避似的只字不提画屏的事情,只管把秦渊送到了秦馥书房的门口,推着他进去,也让画屏一同推跟着。秦夫人脸上复杂的神色多少让秦渊明白,自己老爹此刻的心情怕是已经恶劣到不能再恶劣。

    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更何况是面对自己的父亲,秦渊踟蹰片刻,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跨了进去。

    秦馥正坐在太师椅上歪着身子拿着一本书在看着,知道有人进来了也没动,冷硬的气氛不言而喻。秦渊只觉得全身发麻,万般艰难的开口叫了声“爹”,果然就听到“啪”的一声,秦馥将手中的书本重重的摔在了书案上,人也跟着站起身来。

    “你还知道叫我爹!畜生,给我跪下!”

    秦渊虽然知道自己的父亲向来是雷声大雨点小,只不过这次自己惹出的事情实在不小,知道父亲是真的动了火,于是二话不说跪了下来。

    画屏见秦渊跪了,自己也不敢站着,忙跟着跪下来。

    “你别跪!”秦馥忙道,见画屏仍不敢起身,又绕过书案走到画屏跟前亲自将他扶了起来,“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丞相大人?”

    画屏大为惊诧,没想到秦馥对自己的态度会是这般亲切。

    “这个畜生,他……是不是逼你……逼你……?”

    秦馥想问什么,又支吾了半天没把话说明白。画屏愣了愣,见秦馥一脸尴尬的样子,猜到他是想问那日撞见自己与秦渊欢好的事情,忙红着莲摇摇头,“公子待我很好,他……从没有逼我什么!”

    “那就好,那就好!”秦馥点点头,又道:“你以后就安心住在秦府吧,我们会把你当自家人一样对待的。”

    “这……怎么行?”

    “当年你父亲蒙冤,老夫未能帮他洗刷冤情,如今能代他照顾你,也算是老夫对朋友的一点补偿,你也就不要推辞了。”

    “可是……我始终是钦犯,丞相不怕再……”

    画屏害怕自己的身份会再累及无辜,没有应允。却听秦馥慈爱的笑道:“傻孩子,你父亲的冤案已经平反了,否则你们两个又怎么可能平安回来。”

    “丞相是说,我爹已经沉冤昭雪?”

    “过两日皇上的就会颁旨诏告天下,你也会得到应有补偿。”

    画屏一时都无法置信这前后巨大的转变,前一刻他才得知自己的家人是含冤而死,这一刻却又听到沉冤已经得雪,心里也不知该是喜还是悲,只觉得不能自持,落下泪来,云氏一门总算不用再背负叛国的罪名,只可惜人都死了才被还回公道。

    “丞相大人……”

    “快别叫我丞相大人了,以后叫秦伯伯!”秦馥见画屏眼泪不止,心下也满是怜惜,“你先去好好休息吧,这些事咱们以后再慢慢聊,我还有些话要跟这个不孝子说。”

    画屏于是又不安的看向秦渊。秦渊虽然一直没吭声,心里却很是安慰,自己没做到的事情,如今也算是因祸得福的做到了,画屏,不,应该说云夜海,以后也不用再过那任人欺凌的日子,自己也了却了一桩心事。秦渊于是向云夜海使了个“放心”的神色,示意他先离开。云夜海会意的点点头,谢过秦馥便转身出去了。秦馥这才又将视线重新放回秦渊身上,方才还和蔼可亲的面色立刻变得严厉起来。

    “你知道自己什么地方错了么?”

    “孩儿知道,孩儿没将画屏……没将云公子的身份告诉爹,所以才会闯下这次的祸事。”

    “我不问这些,我只问你为什么会被何这个老匹夫盯上!你是不是帮摄政王做了什么事让他知道了!”

    秦馥到底精明,一下子就能看出事情的关键,秦渊一时都有些不敢回答,只道:“不就是那日孩儿和摄政王……当众亲密了一下么?”

    “你还狡辩!你以为何会把这种小事放心上么?说,你是不是在宫里出了什么事?”

    秦馥近一步逼问,他知道秦渊定是在受得到何监视的地方出的问题,能布满何眼线的地方自然就是皇宫。

    秦渊眼见瞒不住,只好老实说起那日宫中闹刺客自己救了摄政王一命的事情。

    秦馥听完后沉吟了半晌,最后道:“你明天就去给我把官辞了,以后不要再跟摄政王有任何来往!”

    “爹?”秦渊大为不解,“摄政王千里迢迢从赶回来救了孩儿,孩儿又怎可……”

    “他救得了你一次,未必救得了你第二次!再说了,你若不是跟摄政王有牵扯,何又怎么敢拿你来作赌注!”

    “可是爹……”

    “还可是什么!你是不是非得把我和你娘气死你才甘心!”

    秦馥容不得儿子再有犹豫,他现在倒希望自己的儿子只是个成天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总好过成为宫廷斗争的牺牲品。

    “爹的话,孩儿不能答应。王爷对我有情,我不能再对他无义!至于何太师,孩儿以后会小心不再让他抓到把柄便是了。”

    秦渊一口拒绝了父亲的要求,他已经伤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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