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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颠覆重生之路 作者:陈笔酒骨

    叫人带着小少爷去院中玩,还给小少爷喝冷水,这样的天,害得小少爷第二天就发了高热!”

    羽素愣了愣,怀疑地看向院中,青年虽然冻得面无人色,可是一张俊秀美丽的五官端正清越,根本不像是会做坏事的人。

    她之所以这样小就有这样大的力气,是因为幼小的时候跟着身为猎户的姥爷住过深山,那个人的眼神就像是最无害的俊鹿,眉目之间全是温驯。

    “不会,他看起来不是那样的人!”羽素坚定地摇摇头,否认。

    “好表妹,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能断定才见了第一面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呢?再说了,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告发他的人是小姐和军师,小姐总不会害自己的亲弟弟吧”轻衣命令她跟上,一边走还一边放大声音道:“松授大人说得对,商人之子本来就阴险下贱,不防着点,谁知道这些腌渍玩意为了点大的芝麻小利能做出什么害人的事情来?”

    站在院中的青年身体一僵,一直埋着头的他缓缓抬眼,用比冰雪更加寒冷的目光审视他,吓得轻衣差点端不住手里头的东西。

    她是仗着这个家里最有权势的人都不喜欢青年才敢偶尔放肆,可是她也知道,无论青年多不受重视,他始终顶着将军夫人的名号。

    此时只能不甘地咬咬唇,快步离开。

    羽素的脚步一缓,还是决定将手中的果盘一放,冒着大雪跑进院中,将一样温暖的半个巴掌大的厚包包递给青年,道:“夫、夫人,这是用开水烧过的石头,能热上小半个时辰,你拿着吧!”

    萧凉一在雪地中已经被冻得麻木了,连抬头这样的动作也无比艰难。

    他看着小姑娘不同于这个冰冷宅院所有人的温暖眼睛,扯开嘴角笑了一下,“谢谢你,不过不用了。”

    就是这微微一笑,仿佛寒雪中颤颤绽放的香梅,在黑暗中绽放出别致的温柔颜色,看呆了羽素。

    小女孩脸一红,执意将暖石袋塞进他手里,接着就转身跑了。

    被冻了许久的身体,就算乍一接触暖意,也分毫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萧凉一看着手中红红的,绣得格外精致的厚布袋子,叹了一口气,迈动僵硬的腿,走到东南角一颗光秃秃的枣树边,将厚布袋子挂上了树枝。

    ……

    松镜严冷着一张脸,守在昏睡着的儿子床边,听军医说话。

    “并没有什么大碍,虽是受了凉,导致肠胃不适,但是调养调养就好。如今烧也退了,我再开个驱寒的药方子,定能让他健健康康起来。”

    军医最擅长望闻问切,除开治病的一手好功夫,看人的本事也不弱。

    松镜严在过年关头急急找他,来时路上虽然也听说过续弦的将军夫人多么多么恶毒,害得弱冠的小少爷糟了恶疾,发了高热,他虽然诧异,也并无议论。

    到了屋子里才觉得奇怪,除了生病的小少爷满脸通红,将军一脸震怒之外,剩下的军师和小姐,却一个看起来略高兴,另一个则非常慌张?

    但这些与他并无干系,他只要负责治好人就行。

    所幸是将军儿子虽然沉默寡言,但是松镜严却并不溺爱,会适当锻炼对方,松清乐灌了一碗药睡了一晚上,等到第二天傍晚,也慢慢醒了过来。

    他睁眼看到父亲守在床边,总是严肃的面孔难掩关切,这一幕却并不让少年动容。

    他甚至撑着病体执意坐起来,松镜严帮着扶他,看小儿左右忘了一圈后露出失望神色,便问:“清乐想要什么?爹给你取来。”

    松清乐张张嘴,又拘谨地闭上了嘴。

    他生了病,想要的人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温柔守在他身旁嘘寒问暖百般照顾,性子虽是自闭却难得浮上一股子委屈,僵了小脸埋下头去。

    又是这样。

    虽然习惯了儿子从失去亲母以后再也不开口,可是无论松镜严做任何努力,他连一句父亲也不愿意叫,甚至这几年来,父子之间连眼神交流也几乎没有,这让威风堂堂的大将军很是受挫。

    松授正是逮住这一点,此刻见将军心情不好,就火上煽风地告状道:“将军,少爷病成这样,不狠狠整治一下幕后之人,以后说不定还会发生更加严重的事情来啊。”

    松镜严揉揉眉头,无奈道:“不是已经让他去雪地里站着了吗,他身体本来就不怎么好,受这么一遭也够了,既然清乐已经醒来,就叫下人带他回房吧,说惩令结束了。”

    “将军!”松授没想到一向疼爱幺子的将军会就这么简单放过那个人,大惊失色,“那人身为将军府主母,却残害继子,事到临头还狡辩,对人证物证据在之事矢口否认,品行恶劣,若就这么姑息,将来不知道会多么嚣张!”

    “那你说应该怎――清乐你做什么?!”

    一直闷声不吭的儿子突然掀了被子站起来,因为尚且虚弱差点摔倒在地上,松镜严惊得转了话,一手揽住才没让他脑袋磕在地上。

    松清乐等头晕稍微遏制,就急忙抓住父亲的衣袖,白透了的唇嗫嗫哆哆,半晌才吐出一个字来。

    “一,一……一!”

    松镜严见儿子突然说话,惊喜地睁大了眼睛,“你慢慢说,只要你说出来,你要什么,父亲都给你!”

    “一,没……一……一”

    松清乐知道自己说不出来,就拼命挣扎,松镜严怕力气太大伤了他只能放手,却见下一秒儿子就落在地上,连鞋子也没有穿,疯了一样往屋外跑去!

    他一手拿着孩子的鞋一手拿过厚厚的披风,几步跟了上去。

    大病初愈平时又不喜动的少年,不知攒了什么劲,拼命地跑,跑过南院,路上还撞翻了许多端着东西的丫鬟小厮。

    松镜严跟着他穿过大半个将军府,到了北院门口停下,就听见里面传来尖锐的女声――

    “哼,就是病了才好呢!你都不知道,他可恶毒了,半夜叫人带着小少爷去院中玩,还给小少爷喝冷水,这样的天,害得小少爷第二天就发了高热!”

    另一个更加年轻的声音道:“不会,他看起来不是那样的人!”

    “好表妹,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能断定才见了第一面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呢?再说了,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告发他的人是小姐和军师,小姐总不会害自己的亲弟弟吧!松授大人说得对,商人之子本来就阴险下贱,不防着点,谁知道这些腌渍玩意为了点大的芝麻小利能做出什么害人的事情来?”

    听起来说的是萧凉一,松镜严压下心中传来的不悦,还没有推门训斥,就见儿子抖着肩膀极力压抑自己,侧面看去眼中一片气愤的红。

    他以为是松清乐得知害自己的幕后凶手恨得不行,进了拱门就正好望到一个粉袄的女孩将什么东西塞给了院中人,随后,萧凉一才迟钝地将手里的东西挂在枯枝上。

    松镜严没有发现自己眼中的怒意比儿子更加浓烈,他心中压制的,憋在潮湿火堆里的烫火,在看到萧凉一对别人笑的一瞬间,彻底燃烧起来。

    穿心烧肺,殆毁一切。

    只是不等他发作,松清乐就奔扑过去,抱着穿着单薄的青年,无声地掉下眼泪来。

    嘴里重复着:“一……一……”

    萧凉一手里的烫石袋子落进雪中,大概是神志不清了,隔了半晌才摸上不到他胸口,委屈哭泣的少年的头发,温柔地问:“……清乐,你醒啦?”

    然后,松了一口气,他闭上眼,似疲极了,往后倒去。

    第73章 唯有长歌怀采薇十四

    唯有长歌怀采薇十四

    将军府最近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是进门不过三年的新将军夫人被告发谋害继子,以至于被将军厌弃惩罚,年关穿得单薄在雪地中生生站了大半日,最后熬不住冻晕过去。普通人听到这里,都要叹一句恶人有恶报,谁知道一波三折,被虐待的继子却证明继母没有害他。

    小少爷说,当天夜里将军夫人照例与他一起吃过晚食,看完书,陪他玩过九连环之后就离开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天的饭菜都很咸,连点心也是酥脆油腻的那种,晚上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他就渴醒了。

    摇铃唤来下人要喝水,新来的老妈子却给他端来了凉白开,又说晚上喝多了不好,怕是会脏床,硬要他去茅房一趟。

    按理说屋内是有起夜盆的,但是他不喜说话,踌躇之间,老妈子就直接将他推出了房门。他穿的少,门口却连丫鬟小厮也没有一个,只能快快地去又飞奔回来,前后不过小半盏茶的功夫。然而等他到了自己门口时,猛然发现自己的房门竟然被从内锁上了!

    无论怎么拍门也没用,他知道定是这个老妈子不怀好意,于是去隔壁院子找姐姐。

    谁知道松伶俐的院子中也一个人也没有,屋子锁上,屋内一片漆黑!

    他当时冷得不行,脚上穿的也是屋内使的薄布鞋,一杯冷水让腹部绞痛不已,偏偏无法出声,没多久,就昏倒在了松伶俐的门口。

    很明显这一切都是有人指使的,最有可能的就是身为外人又不被将军府真心接纳的萧凉一,但是据松清乐的解释和维护,萧凉一这三年来一直将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或者亲弟照顾,没有道理会突然想不开要害死他。

    做这一切的老妈子事后也找到了,被人用剪刀扎破了喉咙丢在后院枯井中,死无对证。

    第二件事,自然就是少爷重新开口说话了,虽然只是偶尔蹦出一个字或词,大部分都是用笔将心中所想写出,但这一点,也足够大将军展颜许久。

    松镜严看着儿子将当天发生的事情写在纸上,自己却不说话,就故意沉着脸拿着纸张不言不语。

    这样松清乐就慌了,会抓紧桌沿,似担心他会继续怀疑萧凉一,努力发出一些字节,无外乎是“一……不会……相信”这些断断续续的话来。

    松镜严拍拍儿子的头,道:“我知道,你虽然从小不喜开口,但是却绝不像那些人说的是痴傻的,我松镜严的儿子,不会差到哪里去,也不会连分清好人坏人的能力也没有。”

    松清乐这才舒了一口气,不过他马上拉着松镜严的袖子,绷着一张小脸吐出两个字,“……道歉!”

    松镜严随着他抬手指的方向看去,那个在雪地中站了一宿的人至今还在床上昏睡着,隔着床檐上的流苏,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单薄的身影,因为太虚弱,连气息也几乎感觉不到。

    与在半夜冻了一会儿的松清乐不一样,大夫说寒气已经进了这个人的骨子,若是将来不好好调理,怕是享受不了多少好日子。

    不是没有愧疚,但若是在松授告发他时,他能稍稍软和一些,不硬倔着说自己没做没错,又叱骂他身为大将军却姑息养奸有眼无珠,听信小人谗言,他也不会一气之下惩令他去雪地中站着。

    他本就因为军中各种杂事连续几日没有休息好,乍闻儿子被人陷害病危,一颗心又惊又怒,连着守了一夜,得大夫告知不会危及性命还没有松一口气,松授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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