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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师爷赏饭吃——闻一二(20)

    她放开孙子的小手,神情悲伤不舍。

    浩浩妈连忙将儿子抱到怀里,仔细擦干小脸上的泪痕,摸着儿子有些冰冷的身体,心中一阵后怕。

    行了,你现在可以同你妈好好说了。

    老人恢复神智自然一切好说,虽然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差点把她气得死第二回 ,可她这个做妈的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只能像个老母亲一样将他原谅。

    郭文咽了咽口水,他也看不见自己老娘的鬼魂在哪儿,只能凭着感觉对着面前的空气念叨:妈我错了...我明儿就给您在殡仪馆好好办一场...以后逢年过节隔三差五都给您点蜡烧香......

    总之就是各种认错,各种许诺。

    头一次看小弟在母亲面前这么气弱,这场景看得郭家其他几个子女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同情他还是乘机幸灾乐祸。

    郭文到底还是哄好了。

    郭老太太最后看了她的后辈一眼,转身朝黑夜深处了,瘦弱的魂体依旧佝偻着,步子不太,走得慢慢悠悠,只是这回她没有栓着她的小孙儿一起了。

    浩浩似有所感,在他妈妈怀里看着灵棚里挂着的奶奶照片,懵懵懂懂地大哭起来。

    ......

    回到陶宅关上大门的那一刻,听着小孩的哭声,周已然轻轻叹了口气。

    陶姜:她为什么只对郭文这么愤怒?对她其他子女就要...嗯...宽松一些?

    偏爱吧。周已然道:她偏爱小儿子的同时对小儿子的期待也就越高,付出没有得到同等的回报自然会生气愤怒。

    周已然:这种还算是好的吧,至少没有对其他子女要求更多。

    陶姜明白了:人心都是偏的?

    人心自然都是偏的。

    挺可怜的。陶姜垂着眼,夜色模糊了他面上的表情,过了一会儿他声音低沉地道:太不公平。

    这说的还是郭家的事儿吗?周已然认真想了想才开口:也不尽然,人有喜恶,不可强求,但总会有人偏爱你。

    有人连人民币都不喜欢呢,周已然笑笑:他们更爱美元。

    陶姜抬眼看他一眼,跟着笑了。

    周已然推着他往内院走去:好啦,总算清净了,咱们得好好休息才行,养精蓄锐才能和坤木秃驴一决高下......

    卧槽?!?周已然吓出脏话。

    两位晚上好。

    无意中一抬头就看见挂在院里银杏树上的脑袋,周已然差点没恶心的吐出来。

    若只是光溜溜的一个脑袋还好,偏偏下面还扯着一副内脏。

    血糊糊的往下滴。

    飞头降修炼到后期,可拖着肠胃飞行,遇猫吸猫血遇人吸人血。

    因为飞行高度不高,所以降头盛行的地区很多人家会在围墙、房顶上种带刺植物,以防飞头来袭,期盼降头师倒霉被勾绊住。

    坤木还真有这么倒霉,来偷袭居然被银杏树枝挂住了,被挂住的是自己的肠胃他也不敢生拉硬扯。

    一个光头静静挂在树枝上,可怜无助还恶心。

    银杏树枝不知道是刺穿了坤木的肠子还是其他什么内脏,血一直往下滴滴,

    闻着浓郁的血腥味,周已然出离愤怒,谁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的血!说不定还是混合物!

    艹!!!太恶心了!把我们院子都搞脏了!

    施主这是......强人所难。

    坤木无奈,我也不想啊。

    周已然捡起地上用来浇菜的水管,对准坤木的头,冷笑一声:我偏要强人所难。

    来偷袭,总要付出点代价。

    说罢,将水龙头开关拧到最大的档次,对准坤木的脸滋。

    第28章 坍塌

    周已然也是被气得狠了才会拿水管放水滋坤木,看着树下的一地血水,就很后悔。

    你TM肠子破了!在漏!周已然有点崩溃。

    坤木却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如果不是只剩头和内脏,他说不定还要合手念句佛号。

    无事,贫僧如今已经不需要进食。

    头下面挂着的肠胃现在于他而言反而是个累赘。

    没人关心你吃不吃饭,周已然脸上是恶心过头之后麻木,你脸皮是真的厚。

    放下水管,周已然摸出一道今天才画好的雷火符掷于地上,符纸沾上血水的刹那,如同滚油溅进火星,轰一声燃烧起来,很快血水便被烧的一干二净。

    周已然对这符的效力非常满意,又摸出几张符箓,朝坤木挥了挥:现在你人不人鬼不鬼,已经是个邪物,不知道能捱几张雷火符。

    坤木晃了晃光溜溜的脑袋,将最后一点血水甩落,没有一点惧怕的意思。

    你猜静姝为何没有和我一同来?

    女鬼静姝和他一起杀道教弟子逃出道观,被玄门追杀,两人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坤木来陶宅偷袭,静姝会去哪儿呢?

    周已然心思翻转,面上仍端着副冷静模样胡说八道:难道不是她觉得跟着你没前途,另寻良主去了?人家一个貌美如花的百年厉鬼天天跟着你一副肥肠大脑......放气球玩么。

    肥肠大脑是什么鬼?!绕是自持涵养的坤木也僵了两秒,表情冷硬:我如今已练成飞头降,静姝就在宅子附近守着那具无头尸身,若我半个小时没有出去,她便......

    周已然问道:她便如何?

    坤木神情缓和了一些:她便将无头尸体扔进陶宅,报警举报你们杀人分尸。

    周已然沉默了几秒,一脸懵逼的转向陶姜,问道:你听见了吗?这个头,要报警举报我们?!

    这是什么脏套路?!

    陶姜也有些迷茫,点头道:听到了。

    坤木认真的样子显然是没打算玄学事玄学了,这手段是无耻了些,但周已然不得不承认他还真被威胁到了。

    这种事沾上就是麻烦。

    那你想怎么样?周已然冷笑一声,可别太过分,说到底我也不过是看在同为玄界中人,想为方道长师弟留具全尸......大不了直接毁尸灭迹就是。

    听了他的话,坤木笑道:自然,今日也是我唐突了,咱们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上次不过是适逢其会......周道友天赋绝伦,今后说不定还能有......合作机会。

    免了。周已然总觉得他这话里有话,拒绝的干脆,道不同不相为谋。

    我的道未必就不是周道友的道。坤木笑意不变,上次交手就发现周道友天资卓越,道法精深,说不一定学习佛法、降头术也能事半功倍。

    我道法谈不上精深,上次不过板砖立功罢了。周已然也扯出个笑来,还是你天赋异禀,寻常人学一样就够吃力了,你却什么都能学精。

    坤木看了眼自己和银杏树枝纠缠的肠胃,道:请周道友施以援手。

    周已然估计了一下高度,回身拿了根晾衣杆,丝毫不顾坤木感受,直接举着晾衣杆对着那堆内脏戳来搅去。

    啧,要我说你这和尚真是太不讲究了,回回都把场面搞得这么恶心。

    坤木没说话,他怀疑周已然这是在装傻。

    这树可比你金贵。周已然猜到坤木的想法,别想着砍树枝,这可是重点保护文物,平时修个枝都要申请专业人员来。

    没多久,周已然忍着恶心成功将坤木和树分离。

    行了,你赶紧走。周已然皱着眉头有些烦躁怎么处理手中这根晾衣杆,翻捡过这秃驴内脏,就算洗干净,看着心里也膈应。

    没有了束缚,坤木的头漂浮在半空中,像个挂着东西的人头气球,他先是在空中转了转,然后突然靠近道:今日来这儿一遭,我可是失了不少血,不补回来就亏大了。

    说罢,那颗光头炮弹一样朝陶姜俯冲过来。

    这秃驴果然要搞事,好在周已然一直警惕着,坤木一动,他便飞快一手掐诀口念咒语:青龙白虎,对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

    坤木已经冲到陶姜身形一米外,眼见着就要挨上了,周已然正好蓄力完毕,冷哼一声,提起晾衣杆打高尔夫一般,对准坤木脸狠狠挥杆。

    好球!周已然手搭凉棚看着坤木以一个完美的弧线飞出陶宅,朝更远的天边飞去,不由自夸道:我真棒!

    见陶姜没说话,以为他直面秃头和内脏被吓到了,周已然拍拍他肩安慰道:没事儿,我保护你呀。

    我超厉害!

    天选之人,咱怀里抱着的是摔不破的铁饭碗!

    陶姜揉了揉太阳穴,冲周已然勉强笑了笑,正想说什么,突然一声巨响,两人回头一看房子塌了。

    塌得还正正好,只有陶姜的卧室坍塌,一点没殃及其他屋子。

    十分怪异。

    坤木那秃驴今天偷摸进来,就是打算搞塌房子压死我们吗?!周已然很愤怒,觉得只打了那一棍,便宜秃驴了,果然歹毒!

    陶姜有些头晕,直觉不是坤木做的。

    他爷爷在家的时候经常在宅子里东修西补,虽然看不出搞出了什么名堂来,但他一直知道自家宅子不寻常。

    ......

    静姝带着尸身找到坤木时,他正挂在路边行道树上。

    一道横贯了整张脸的棍印,让他看起来又惨烈又狰狞。

    再次下了树,坤木小心将自己的脑袋安上无头尸身。

    静姝看他模样便知不顺利,也没触霉头,转而说起这尸身:天气热,你的头老老实实安在上面还好,离开稍微久一点,就有味儿,恐怕用不了几次。

    好用的身体不好找,这好歹是个修行之人的身体。坤木活动了一下手脚:没得到最完美的那一具之前,先将就用着。

    静姝没说话了,大红的裙子无风自动,像朵妖冶的花。

    坤木欣赏了片刻才继续说道:这次是我们莽撞了,没想到陶宅内居然另有天地,你这百年鬼身都进不去。

    静姝边理头发边道:里面如何?

    院子里有棵银杏,我一进去便被银杏树枝挂住,我的飞头降修炼大成,怎会那么轻易便被纠缠......实在有些蹊跷。

    静姝想起刚刚寻过来看到他挂在路边行道树上的那一幕,笑而不语。

    坤木沉思了一会儿,笑道:既然陶宅有蹊跷,便将他们引出来......

    第二日李吴来上班,目瞪口呆地看着那片废墟。

    那和尚这么快就找来了?战况这么惨烈?

    周已然蹲在废墟边上心在滴血,刚刚他咨询了一下顾老师,重建这一间房,之前攒下的积蓄瞬间清零。

    我绝对不会放过坤木那厮!周已然含着满腔怒火道。

    李吴没有灵魂地鼓掌表示支持。

    陶姜不在?来了有一会儿了也没见他人影。

    他卧室塌了,昨晚没休息好,让他补补觉吧。周已然说着,手里刷起微信。

    嗬!这秃驴脑袋这么值钱?周已然看着最新发出的通缉令上标注的数字,心中一动,他如今也就剩一个脑袋了,不管怎么说这房子垮得蹊跷,不可能和他没关系,不如......

    逮他拿赏金!李吴看着那窜数字也很激动。

    咳,主要是为民除害,顺带弥补一下咱们的损失。周已然掩饰了一下过于直球的目的,这通缉令是方道长的道观联合好几家道观寺庙发出,下面响应的人很多,最后鹿死谁手可说不准。

    没事儿,我们有个他们没有的优势。李吴一脸正经的道:那秃驴会主动来找你报一板砖之仇。

    不,从昨晚开始还多了一晾衣杆之仇。

    陶姜起床后仍是不太精神。

    周已然觉得可以理解他的心情,辛辛苦苦做那么多兼职,好不容易才修复了几间屋子,结果一下塌了,面对高额重建费换谁不心梗。

    放宽心,我已经联系了顾老师准备重建这间屋子的事,我们之前那几单生意的钱刚好够。周已然安慰道:你房间修好之前咱们挤一挤就是了。

    陶姜脸色略微苍白,声音有些沙哑:谢谢。

    多大事儿!周已然给他倒了杯温水,润润喉,等我们逮着坤木,得的赏金够重修好几间房子!

    刚才是谁一脸心疼的蹲在废墟边?是谁说的鹿死谁手还说不准?这会儿对着陶姜怎么就变了?

    李吴蹲在桌上,一脸冷漠,这小子看着乖乖巧巧,没想到还有两幅面孔。

    房子塌了饭还是要吃的,周已然不放心陶姜一个人,决定陪着一起出去买菜。

    之前那位菜市场的大仙最近在附近有些名气。

    今早同一个小区的刘轩还打电话来问真伪,小区里好多老太太去买菜时都要找她算命,连刘老太太都有些意动。刘轩怕老太太被骗,连忙来问他心目中的真大师。

    真大师也打算去算一卦。

    两人到菜市场时已经临近中午,场内买菜的人不多,一些摊贩已经卖完菜在收拾场地。

    陈丽摊前倒是有一两个人在和她说话,只是看着不像是买菜的,像是来算命的。

    周已然和陶姜等他们说完话离开后,才走过去。

    陈丽的铺子上也只零星摆着几样蔬菜,陶姜皱着眉头挑挑捡捡,周已然则和陈丽搭话。

    大姐生意不错啊,菜这么快就卖光了。

    正数零钱的陈丽闻言抬头,发现这两位正是当初帮她拦了她那死鬼老公打她的年轻人,两人都长相出色一见难忘。

    那日帮她的人不少,她有心报答,其他人她再遇上大小都送了礼,道了谢,只有这两位年轻人自从那次后她便没再见过。

    今日再见,她心中高兴,面上不由带出些笑来。

    上次多亏了你们拦住了......那时我可经不住他踢打......陈丽看着自己摊子上那些被人挑剩下的菜有些不好意思,哎呀,今天的菜都没几个好的了,下次你们来,我送你们最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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