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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我渣了龙傲天[穿书]——明韫(9)

    相较之下,牺牲一个叶非折,反倒是最好的选择。

    也是最无关紧要的小事。

    长老欲张嘴向楚佑剖析利弊时,头皮一凉。

    在楚佑目光下,他觉得自己就像是身无寸铁地被暴露在了枪林箭雨之中。对方甲胄森严,万箭齐发,而他自己则任人宰割。

    楚佑不是不懂个中利害。

    长老意识到这点,自己识相地住了嘴。

    他只是不愿意照做。

    楚佑收回目光,语气依旧平淡无波:我不敢保证往后如何,但只要我一息尚存,我便护住他一息。

    他这话像是说给叶非折,说给长老听,又像是说给他自己来佐证决心。

    长老哆嗦一下嘴唇,最终没有说话。

    楚渊刻薄寡恩,人人自危,倘若楚家下一任的家主能够是位重情之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楚家主的意思,是执意要和我白家作对?

    他们几人赶到时,白家家主重重一拍案,惊得滚烫的茶水飞溅一地,他本人怒容满面,喝问楚渊道。

    被他喝问的楚渊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水,掩去嘴角一丝古怪的笑意:白兄莫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正愁着楚佑得知自己指使旁人给他下药的真相后,父子关系势如水火,白家家主就送上门来。

    他只消把楚佑推给白家家主,到时候楚佑外有强敌,内有毒药,步步艰难,岂不是只能指望着自己?

    楚佑哪怕心里对自己恨得要死,为了活下去,也得对他死心塌地唯命是从!

    他像是诉苦般道:我哪里敢为了合欢宗和白家作对?白兄不知,和白家作对的不是我,是我那不成器的二儿子。

    白家家主冷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再说得如何天花乱坠,为合欢宗求情的书信确是楚渊亲手所书。

    他口中的二儿子再不成器,难道还能夺过楚渊的笔模仿楚渊的信?

    楚渊声情并茂道:唉,说起来家丑不可外扬,倒让白兄见笑了。我那二儿子痴迷于合欢宗送来的炉鼎,竟是被迷住心窍,什么都不管不顾。他是我亲子,又是楚家少主,我为人父亲的能怎么办?少不得依了他些许。

    这番话和楚渊屡次向楚佑下毒手的作为一对比,可谓是字面意义上的引人发笑。

    叶非折险些没绷住笑出声,而他身旁楚佑沉沉不动如冰雪。

    就好像楚渊已经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物,楚佑既不会为他失落恶心,也不会被激怒发狂。

    仅此而已。

    白家家主不言不语,握住茶杯的手更紧上两分,显然是未释怀。

    佑儿

    楚渊向楚佑招招手,亲切得仿佛真是个慈父:此事是你做得不对。白家与我们是什么关系?合欢宗又算什么东西?日后断不可因为一介炉鼎之流和白家为敌,快过来给你白世伯陪个不是!

    楚佑不见波澜,白家家主倒是快被气笑了。

    他真不知道楚渊搞这么一出,是在侮辱楚佑,还是在侮辱自己。

    他年纪长,在楚渊一通操作下尚可气定神闲坐在原地,他的长子白若瑾可忍不得这许多。

    青年红着眼睛,不顾两位家主在场,手中□□气势汹汹一挽枪花,冲着叶非折而来:就是你这个混蛋害了我弟弟?

    叶非折面无表情:虽然但是,害你弟弟的人不是我。

    原主那时候还躲在合欢宗里兢兢业业地修炼。

    他还在自己所属的世界里四处招摇,拉仇恨拉得十分快活。

    合欢宗宗主亲传做的事,关他叶非折什么事?

    青年冷笑,枪势不止:不是你从中作梗,父亲早为我弟弟讨回公道,不怪你怪谁?

    说罢他枪尖直取叶非折的面门!

    叶非折站在原地,不避不让。

    依这个势头,他那张美人面孔恐怕是要被青年捅出个血窟窿,命陨当场。

    系统十分歉疚:是我不好,害得你如今修为全无,对白若瑾这种小人物也要受气。

    叶非折惊诧:是什么给了你我打不过白若瑾的错觉?我如今不像初来乍到时无法动弹,凭我神魂,楚渊暂且不提,对付十个八个白若瑾还是不成问题的。

    系统语塞道:可宿主你看上去毫无还手之力,十分柔弱可欺。

    哦这个啊。叶非折不以为然应了一声,扫过楚佑:楚佑戒心太重,我表现出来的特异之处已经够多,在他面前表现得菜一点,容易得到他的信任。

    他的眼睛生得实在够好。

    哪怕是无情一瞥,望在旁人眼中,也像是惊鸿扫过秋水,落花跌在心中,从而心动神摇,自认了多情。

    意想中的血光之灾并未发生。

    关键时候,楚佑向前一步,将叶非折护在背后,拦住白若瑾的□□。

    他未曾拔剑,仅凭剑鞘之力,就稳稳抵住白若瑾的□□。

    白家家主冷冷道:逆子无礼,让楚家主见笑了。

    嘴上这样说,白家家主丝毫没有责怪白若瑾的意思。

    他对合欢宗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白若瑾向合欢宗出身的叶非折出手,白家家族自是乐见其成。

    楚渊摆摆手,十分的宽容大度:年轻人间的小打小闹,白兄何必在意?

    他是巴不得白家越恨楚佑越好。

    两人打得越激烈,楚渊越高兴。

    楚佑这一剑恰到好处地抵消白若瑾的□□之力,甚至一点枪风都未曾扫到叶非折。

    可是剑势能够一招一式,计算精妙,人的情感却不能。

    楚佑忽被叶非折那一眼看出了火气。

    叶非折原是那样骄傲的人,做了便是做了,不做便是不做,坦荡恣意得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自行惭愧。

    他白若瑾凭什么硬要栽赃到叶非折头上去?

    趁叶非折身中奇毒的时候,仗着自己一点三脚猫功夫欺人又是什么本事?

    楚佑一直以为妥协总是不可避免。

    他甚至早已对低头妥协麻木。

    可是当白若瑾想逼着叶非折低头时,楚佑心中极其罕见地生出怒火来。

    像叶非折这般逆境中仍风骨不屈的人物

    他白若瑾也配?

    白若瑾涨红了脸,哪怕手中使出吃奶的力气,他抵着的剑鞘仍是稳如泰山,仿佛不可逾越。

    他愤愤骂道:你休以为躲在人背后就能保得一世平安,你害我弟弟的这笔账,我们白家迟早会清算清楚的!

    叶非折轻轻嗤了一声:拜托你搞清楚,动手害你弟弟的,是合欢宗宗主的徒弟,袒护他的,是合欢宗宗主,出来调停的,是楚家家主。

    原主才是这件事情上最大,最无辜的受害者。

    他早为此付出性命的代价,而几个联手加害之人,仍是活得风生水起,还不忘把原主推出来互相推卸责任。

    他声音清越润美,一字字如明珠敲银盘,玉屑溅飞泉,本该听之忘俗,然而刻意拖长的腔调之间,总有那么两分挥之不去的讥嘲。

    你真想给你弟弟报仇,怎么不去打上合欢宗,怎么不来打上楚家,偏偏往我这里动手泄愤?

    不过是你打不过合欢宗宗主,打不过楚家家主,便想对我这等小人物动手,挑软的柿子捏安慰自己不算个废物,还有能力为弟弟报仇。

    叶非折凉凉道:这不叫报仇,叫把对自己无能的狂怒发泄到别人头上。

    你!!!

    白若瑾被他三言两语间气得脸红脖子粗:你既然那么能说,有本事和我枪下见真章!

    楚佑猝不及防地撤了剑鞘。

    白若瑾不过炼气中期,又在他剑鞘上加了十成力道。哪能来得及反应?当即脚下失重,跪趴在地上跌了个五体投地,鼻尖飙血。

    楚佑收剑回鞘,冰冷言语间自有肃杀之气:白公子既然想打,自然奉陪。

    演武场,请。

    第10章

    白公子莫非不敢应战?

    白若瑾脸上一阵青一阵红,极为精彩。

    他之所以敢贸贸然对叶非折出手,未尝不是因为叶非折气息较弱,看着便是个未曾修行的普通人的缘故。

    和楚佑比?

    开什么玩笑?

    楚佑筑基没几天,不曾在饶州传开,白若瑾自然不及得知楚佑确切的修行境界。

    但是光从楚佑能够轻轻松松接住自己全力一枪的表现来看,白若瑾就知道楚佑绝非善与之辈。

    和楚佑比试,岂不是自己单方面挨打?

    楚佑抬眸,披霜带雪的眉目中带出两分轻慢:白公子先前夸下海口,如今我遂了白公子的意约战,莫非公子还要做缩头乌龟吗?

    他刻意学着叶非折气人时的神态语调来,果不其然,白若瑾毕竟年轻,哪受得了这样的激?

    当即白若瑾一口答应下来:不过就是约战,怎么不敢?演武场见就演武场见!

    他转头看向白家家主:父亲,孩儿想借用楚家的演武场与楚佑一战。

    白家家主与他对视间交换一个心照不宣的目光,抚须微笑道:你去罢。

    楚渊也和蔼道:晚辈的事情,让晚辈放手去做,白兄与我便留在此处,好好谈一谈白楚两家之事。

    作为修行世家,楚家的演武场修得自是宽敞气派。方方正正的青石砌开长宽百余丈的演武场,放眼望去一片开阔,任是刀砍斧凿,种种激烈打斗痕迹,不过在青石砖上留下纵横交错的浅淡划痕。

    白若瑾手中□□一握,眼神变得凝重起来:请赐教。

    语罢他欲抢占先机,不给楚佑留任何机会,大喝一声,断然出手!

    他身形矫健腾挪,枪尖舞动间红缨晃起的残影似火,猎猎擦过空气,直指楚佑的咽喉要害。

    楚佑仍站在原地不动,腰间佩剑甚至不曾从鞘中拔出。

    围观众人情不自禁为楚佑擦一把冷汗,压低声音议论起来:

    白家的公子势头汹汹,瞧着对少主颇为不利,少主怎么还没动作?

    也有人幸灾乐祸,乐得看见楚佑出丑:以为自己能够修行就开始拿腔作乔起来了?这几日我可受够了他的气,还不是在白家公子枪下吓得原形毕露?

    瞎说!二少境界分明比白家公子高得多,怎会在他枪下露了怯?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修为境界归修为境界,实战归实战。他楚佑光有境界在那有什么用?区区一个没动过手的怂货,不是照样挨打?

    在种种议论声中,白若瑾也信以为真,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不错,对战时,光有境界在那摆着有什么用?

    出手的时机,对兵器的熟练程度,所用的秘籍功法

    一桩桩,一样样,统统有大讲究。

    势如破竹的枪尖刺到楚佑脖颈三寸处时兀地停住了。

    白若瑾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憋红了脸。

    不是他不想刺

    而是他实在,刺不下去!

    原来是楚佑在枪尖马上要伤及他皮肤时凌空伸出一只手,稳稳握在了枪尖下几寸的枪杆位置上。

    他动作闲散,仿佛根本没使几分力气,和平时握筷子差不多。

    可那柄刚刚还虎虎生风,万夫莫敌的□□就乖巧地静止在了楚佑手下,白若瑾如何动作都不能将其从楚佑掌间撤出。

    众人屏住呼吸,各自为各自之前的猜测羞惭地低下头去。

    楚佑哪里是不敌白若瑾?

    他分明是在修为战力上与白若瑾有天壤之别,单纯不把人家放在眼里而已。

    见缝插针讽刺楚佑的双腿一软,更是恨不得把脸埋进地里,指望楚佑永远不要记得自己声音长相才好。

    楚佑手掌一番,整根枪杆连带着白若瑾的人都被他带得翻了一圈。

    白若瑾倒也硬气,死死咬着牙,就是不出声求饶。

    接着楚佑将枪杆往外一抛,撤了灵力,白若瑾整个人倒飞出去,狠狠在青石地面上滚了七八来圈方才止住。

    幸好他是修行者,身体素质不同凡人,否则的话,白若瑾全身的骨头恐怕都得碎裂个干净。

    即使现在,他口中喷出一口血,浑身上下剧痛无比,只觉得没一个完好的皮肉。

    楚少主,咳咳,麻烦楚少主让无干人等下去,我有要事要与少主相谈。

    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叶非折见得多了。

    他从前仇敌满天下,但凡是有点名气的,基本都被叶非折得罪过一圈。

    叫嚣着要打败叶非折的人格外多。

    被他挨个挨个打回去后,放狠话说要他日后好看的人也格外多。

    只是像白若瑾这种,自己被打得半死不活,依然身残志坚说自己要和仇敌要事相商的,叶非折倒是见得不多。

    出于好奇,他凑近楚佑,劝道:不妨一听究竟是何等重要之事,能让白公子在重伤之际念念不忘?

    楚佑自是听他的,挥手屏退周遭无关的楚家子弟。

    白若瑾艰难从地上爬了起来:咳咳,白某让两位见笑了。

    随着人群四散,偌大演武场仅剩下他们三个人,白若瑾好像也换了个人。

    洗去先前油滑浮夸的姿态,露出更为抖擞,也更为坚实的内在来。

    叶非折:不见笑,看白公子倒飞出去的那一幕还是有意思的,我不介意这种见笑多来两次。

    白若瑾非但不恼,反而像他们两人拱手行礼:实不相瞒两位,白某种种所为,皆是事出有因。

    他娓娓道来:合欢宗宗主徒弟打伤我家幼弟,是不得解之仇,偏偏贵家家主出面调停,我白家多有为难之处。

    叶非折凉凉为他补上:所以你白家不寻思着怎么对付楚渊,反倒是将怒火发在一个合欢宗的弃子身上。

    何其好笑?

    打伤人的宗主亲传有合欢宗护着,被伤的白家幼子有白家为他出面讨回公道。

    而原主一个无辜的小人物,却在几方势力搏斗之下,被推出去做了献祭的牺牲品。

    整件事情与他何关,他又在整件事情里做错了什么?

    被他一打岔,白若瑾露出尴尬之色:为难公子,确是白某做得不对,只是白某有自己算计考量,并非无故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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