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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有没有钱(重生)——妄鸦(3)

    实在是上辈子客死他乡过于悲惨,以至于回国都成了宗祁的执念。

    黑发青年沉吟了一瞬,还是接过了钢笔,缓慢的旋开笔帽,将黑白的烫金合同轻轻放在沉木桌上,正欲落笔。

    咚、咚、咚。

    在他垂首的那一刹那,眼前密密麻麻的字符忽然不见,耳边再次传来足以震耳欲聋的心脏鼓动声,一下一下,极为有力,如同敲击耳膜。

    最可怕的是,这个声音不止是从宗祁胸腔内传来,在他那件宽大的bueberry风衣口袋中,还有一个心跳声,逐渐和他的心跳重合在一起,透过薄薄的白衬衫,在皮肤上留下灼热的烫意。

    【如果可以维持这里的原样就好了】

    不知道是谁的心愿带着叹息,似乎穿过亿万光年,被【神秘】所接受。

    被给予了鲜血,重获新生的奇迹炼金制品得以被唤醒,补全最后一丝不完美的空缺,真正蜕变为奇迹之物。

    它能够完成持有者所有的心愿,金钱,名利,甚至是长生不老,唾手可得。

    人类苦苦寻求了十几个世纪的奇妙力量,缓缓展现。

    炼金术准则:等价交换。

    被放上天平的一切,皆可交易。

    【如您所愿,my lord】

    【接下来,请容许一次,最后的,小小冒犯】

    那道玄而又玄的意识欣然臣服,宗祁还没来得及蹦起来,灰色的眼眸就蒙上了一层晦涩的光芒,像是星光乍碎,又像裹挟着万千神秘流光,难以自持。

    黑发青年拉起嘴角,露出一个倨傲的微笑,修长的手指不受控制的伸入口袋,再抽出时,一张黑色的卡片已经静静的夹在双指之间。

    正是那张本该躺在拉美尔家族炼金术室地板上的诡异黑卡。

    在宗祁触摸上黑色卡片的一瞬间,这张卡片上血红色的玫瑰乍然在十字上怒放开来,顺应他的心跳声,无数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最终只剩下一片花瓣孤零零的立在那里。与此同时,两条血红的荆棘从花瓣内探头而出,延展化作表盘的时针与分钟。

    右上角JOKER的字样急速溶解,打乱重组,化作一串阿拉伯数字。

    100,000,000 pounds(英镑)

    这这

    银行负责人看着宗祁手上的黑卡,瞪大了眼睛。

    炼金奇迹毫不犹豫的在主君面前展露自己最真实的模样。而在其他人的面前,这张自带gif效果的黑卡却是另一幅模样。

    美国运通百夫长黑卡。

    全球银行卡的老大,只接受邀请,不接受主动办卡,客户群体主要面向各国政要,亿万富豪,社会名流。

    无限额度,顶级奢华,装逼界的楷模,身份象征中的战斗机,银行卡中当之无愧的王者,你值得拥有。

    这栋庄园,我买下了。

    迎着负责人不可置信的目光,宗祁微微一笑,声音隐秘低沉。

    第03章

    这栋庄园,我买下了。

    黑发青年嘴角拉开一个狂妄的弧度,修长的手指夹着这张黑卡,手背慵懒的靠到沉木桌上,卡尖砸落的时候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极为突兀,将室内所有人惊醒。

    也包括宗祁自己。

    站在那边的巴克莱银行的负责人额角开始冒汗。

    拉美尔家族的历史传说极多,其中有一大半的传说都和他们不知从何而来的财富相关。

    这个家族极为排外,除非是得到他们正统的承认,不然似乎都无法继承巨额财富。巴克莱银行也是考虑到这一点,这才在时隔多年,蛰伏许久,等到这个良机才动手。却不想阴沟了翻了船。

    估值合同上对拉美尔老宅的估价只有高没有低。主要是由于肯辛顿宫的存在,世界上无数亿万富翁都想和英国皇室做邻居,炒的这附近楼盘价格堪比1989年的日本银座。

    好好,请让我为您记录一下这张卡的卡号。

    负责人舌头打结,话都要说不完整,颤抖着拿起一旁的钢笔,向宗祁示意,由于涉及金额数目过大,我需要联系总部,请,请您稍等,阁下。

    运通百夫长黑卡通常没有密码,这张卡只需要出示后即可使用,即使涉及金额巨大的交易,也只需要一个签名就能搞定。

    不仅如此,持有这张卡,就相当于拥有了一个顶级的私人顾问。持卡人可以享受数也数不清的顶级奢华体验,自动成为无数精英俱乐部会员。只需要一通电话,全球无数团队都乐意为这些富豪们运作。

    在这个资本聚集,银行家们代替国王教皇成为实际掌权者的时代,一张无上限黑卡能够办到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主席,是的,卡号是

    那边的银行负责人正在紧急沟通总部,从巴克莱银行高层接入美国运通,这边的宗祁吓得差点没一蹦三尺大喊阿弥陀佛了。

    在他理智回笼的一刹那,冷汗也顺着脊背渗出,像是打开水龙头的开关,将宗祁的白衬衫尽数打湿,湿答答的粘在身上。

    他不敢动,只能维持着这个姿势,手一松把黑卡扔到桌上,笑容僵硬,心乱如麻。

    刚刚那一瞬间,到底是?

    还有,这张黑卡,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它应该躺在永无天日的地下暗室才对。

    这一切都太过不可思议,宗祁根本无法用科学来解释。

    阁下。

    一通电话的效率快的很,等宗祁再度抬首后,银行负责人早已换上另外一幅谄媚的讨好模样,战战兢兢的回答。

    我们已经联系了运通银行,确定了您手中百夫卡属实。

    最后,您确定要现场支付

    穿着西装的中年人拿起桌上的烫金文件,弯腰的时候小肚腩差点要将内里衬衫扣子都撑破,看上去滑稽的很。

    八千五百万英镑吗?

    会客厅里安静的很,静的似乎能听到负责人口水滚过喉头的吞咽声,滑稽可笑。

    八千五百万英镑,什么概念,大概相当于八亿左右的人民币,毫无疑问是笔巨款。

    许多亿万富翁的确拥有巨额资产不假,但他们一般不会给自己预留如此多的流动资金。

    钱留着没用,拿来做投资才是最实在的。在短时间内支付这么一笔巨款,怎么想也不太可能。

    我确认。

    宗祁死死盯着桌面上的黑卡,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嘶哑。

    好,好的,接下来巴克莱会派专人和您进行接洽,愿您享受接下来的一天。

    原本不过是一次简单的房屋收押,结果却没想到得罪了一位潜在大客户。巴克莱银行的负责人内心叫苦连天,忙不迭的把桌上文件收到文件夹里,行礼后跟随着女佣的指引迅速告退,一刻也不敢多留。

    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八千多万英镑的流动资金,拉美尔家族根本就不同于上流社会流传的那般走入末路,光这一手就叫人胆战心惊。在负责人看来,未必不能和英国其他几位风头正盛的老钱家族来个现场battle。

    巴克莱银行的人慌慌张张的走了,宗祁没有分出一丝一毫的注意力给他。

    黑发青年正死死盯着松木桌上那张纯黑色的卡。

    在他说出我确认后,黑卡上十字玫瑰的最后一片花瓣便燃烧起来,眨眼间就只剩光秃秃的十字和两根荆棘指针。

    与此同时,那串眉头没脑的阿拉伯数字:100,000,000 pounds也如同流动的液体般滚动起来,数额急剧减少,最后停留在15,000,000 pounds上。

    一英镑不多,一英镑不少。减去的,刚好是拉美尔老宅的八千五百万。

    隐隐约约的,宗祁似乎耳边又响起一道玄秘的声音,戛然而止,再无声息。

    这个声音没有性别,虚无缥缈,像是神秘直接在同主君对话,恭敬,威严,最后消弭于无形。

    【May the roses bloom on your cross.(愿玫瑰在你的十字上绽放)】

    与此同时,同样在肯辛顿区,距离不过几个街区的布朗普顿圣堂,静默在圣像前的男子忽然睁眼。

    他身披象征枢机主教的外袍,颜色却不同其他红衣主教的纯红,反倒是深沉的黑色。绣满金线的肩带挂在他双肩,骨节分明的苍白手指抓着暗金权杖,中指其上权戒熠熠发光,和悬在胸前的冷银色十字架交相辉映。

    主教阁下,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

    守候在一旁的神职人员迅速垂首,生怕这位大人物有什么吩咐。

    要知道,去年那一场轰动欧洲上流社会的动荡中,这一位在政商两界造成了怎样可怖的颠覆,凡事经历过如此剧变的人,都不会不为那铁血手段胆寒。自那以后,再也无人敢小瞧这位在兰斯亚特家族里一直默默无闻的末子。

    因为家族剧变,威斯敏斯特公爵的头衔,最终还是落在了这位的身上,兰斯亚特家族的争端被迅速平息,活下来的嫡系只剩一人。

    而在世袭受封前,这位兰斯亚特家族里最不受待见的,从小就被送入教廷的弃子,早已经爬到了离教皇只有一步之遥的地方,成为了笑到最后的赢家。最后由于继承爵位的缘故,罗马总教会不得不退让一步,将这位教皇预备役调回英国的分教区。

    布朗普顿圣堂的神职人员不过是个小小的神父,何曾遇到这等大人物?除了恭敬以外,神父不可能生出其他的任何想法。

    不。

    枢机主教淡淡的回绝,神职人员见此,立马噤声,继续老老实实打理手下的圣水。

    主教稍稍抬眸,灿烂似阳光般的金发从他束着的墨绿色发带内垂落。明明瞳孔是如同天空般澄澈的湛蓝色,但是却因为内里涌动着的刺骨坚冰而变得冷酷锐利,没有丝毫感情。

    预言果然没有差错。

    金发男子望着教堂中心的圣像时,目光诡谲莫测,与其说是在看着圣像,倒不如是透过这具圣像,穿到更深更远的地方。

    半晌后,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像是按下老式斯坦威钢琴的黑键时顺着小木槌敲动钢丝弦的闷响,富有难以言喻的磁性。

    这个预言被扭转过,走向了第二个可能。

    太有意思了,不是吗?

    公爵阁下?

    看到他的动作,尽职尽责守候在一旁的管家立马上前,接过金发男子随手扔过来的主教外袍和肩带,跟随着大步流星的主教,走出了布朗普顿圣堂。

    威斯敏斯特公爵自继位后一直都是英国媒体宠爱有加的人物,俊美的外貌,高贵的出身,无可估量的财富。当然,还有传奇的身世,同时在贵族和教廷拥有的无上权力。

    这一切都是上好的新闻点,网络上只要带上这位新任公爵的话题都能冲到推特前几去。也正是如此,身兼枢机主教的公爵才选在教堂结束了一天礼拜的五点后才来,此时的南肯辛顿格外安静,极具隐私性,不会又不长眼的人前来打扰。

    走吧,回去了。

    第04章

    天气很好,艳阳高照。

    阿富汗这个大陆性气候的国家昼夜温差极大,夏季时候马路上甚至可以煎鸡蛋,但是由于贫困和战乱频繁,平民根本就没法拥有像样的降温装置,一到夏天,许多身子骨差的老人和小孩便会默默无闻的离去。

    无时无刻的战争,民族纠纷,外来侵略,种族歧视,宗教冲突,恐怖袭击这一切都让阿富汗面目全非。

    随处可见的防爆混凝土,用铁丝网拉起的阻碍横栏,堆满的高高的沙袋,当然,还有枪弹开火的轰然炸响。

    现在的宗祁,哪有一年前半点养尊处优的少爷模样。

    他浑身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T恤,上面沾满结痂的血液和乌黑泥土。过长的,太久没有修理的黑发将前额全部遮住,滚烫的汗液顺着肌理滑下。

    如果非要说不一样的话,除了宗祁混血儿的深邃五官之外,还有他的皮肤。阿富汗平民组成的武装队极多,个个都在烈日下暴晒,晒得乌漆嘛黑。就只有宗祁,白的发亮,愣是晒不黑。

    但这也同时也是一件令人极其困扰的事情,所以在前一天宗祁特意咬咬牙,拿一坨臭泥巴闭着眼睛就往脸上糊。没想到今天一出汗,又差不多被冲刷掉了,尴尬的一批。

    哪一边?

    裹着头巾的平民操着一口十分别扭的英语,这里的官方语言是普什图语和达里语,宗祁在这里打滚摸爬了几年,也稍微能够听得懂一些。

    上面。

    宗祁收起手中的枪,脸色一变,扯着身边的士兵,将他推进墙角内,自己也灵活的隐藏到掩体背后。

    下一秒,无数流弹自天空坠落,片片血花伴随着惨叫绽放。

    天空扭曲变换,绝望沉甸甸的压了下来,裂空弹爆炸时产生的巨响足以撕裂人的耳膜,世界静寂无声。

    很多时候,身在幸福中的人绝对不会想到,在同一片天空之下,还有如此多的人忍受着战乱频繁,饥饿极端环境,甚至是生死离别。对于这些人来说,和平,就是他们唯一的信仰。

    宗祁早就麻木了,从看到尸体的尖叫到如今的沉默掩埋,思念如同疯草蔓延,延伸到遥远的故土,日日夜夜,永不停息。

    梦魇如影随形。

    层层叠叠的厚重纱幔后,床上的人猛然睁眼,一直弯曲防备在胸前的手成爪暴起,瞬间在大床上翻了个身,准确的握住压在枕头下的匕首。

    房间内十分安静,微风从窗帘外吹入,远远的还能听到清晨的鸟鸣,叽叽喳喳,如雷贯耳。

    恍若隔世。

    前一天宗祁还身陷囹圄,在维和过程中被爆炸的余波掀起,于饥饿中壮烈牺牲。今日便来到万千英里以外的大不列颠,安静的坐在拉美尔庄园巨大的四柱床上,岁月静好,像是做梦一般。

    因为方才那一番剧烈运动,FRETTE的黑色埃及长棉被从他肩头滑落,无声的堆叠到脚踝间,苍白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触目惊心。

    它们都是完整的。

    宗祁愣愣的伸手,他胡乱的拉起身上的睡衣,指腹贴了上去,一点一点摩挲过皮肤,激起阵阵战栗。

    那些被刀口枪弹造成的丑陋伤疤全部不见,就连这双手,虎口处平平整整,修长瘦削,一看就属于一位养尊处优的小少爷,而不是一位在战火中打滚摸爬的士兵。

    划开手机屏幕,点进instagram,一日前宗祁在丽兹酒店内戴着墨镜的自拍还大刺刺的挂在第一条,红心处显示他收到了好几百个不同用户的点赞,全部都是国内的狐朋狗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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