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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太正直(GL)——花落时听风雨(82)

    有你才看得明白,不然我还是傀儡的皇帝。赵攸笑了一句,未料温沭扑倒她,吓得她喊道:阿沭、阿沭,我要去见殿外的朝臣、嗯,不和你闹了。

    阴沉的天气里,殿内确实一片温暖,明明灭灭的灯火映得人脸色神色不明,赵攸哪里是惦记着殿外大臣,分明害怕温沭又欺负她罢了。

    她被温沭揽在怀里哼哼几声,孩子气道:我要将你的罪行都记录下来。

    温沭不去理会这句话,给她整理好衣袍,面色带了几分正经道:陛下该去见见他们。

    赵攸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袍,斜睨着温沭:坏,坏到骨子里了。

    陛下早知我并非善人。温沭也不避讳,直言自己是恶人,气得赵攸磨磨后槽牙,道一句:今晚、今晚,不和你睡了。

    哦?温沭故意将语调微扬,见到赵攸通红的脸颊又伸手掐了掐,善意理解她:也可,那陛下睡地板,臣妾为您铺好被子,可好?

    你、你睡地上。

    我不嫌弃陛下,为何要睡地上,分明是陛下嫌弃臣妾不好的。

    赵攸气走了。

    ****

    外面跪了几个时辰的大臣被唤起时都直接爬不起来了,温轶为着面子不让内侍扶,起身的时候跄踉了两下,差点就摔倒了。

    温轶冻得唇角发麻,入殿后喝了杯热茶才缓过来,依旧还是求情的话。

    皇帝不理,反说起其他的事,兜兜转转半个时辰后放他们出宫,其他人求之不得,温轶被下属拽走了,低声提醒他:温家犹在,何惧后宫之势,他日再求陛下将人赦免。

    废后之事就算大定。

    二月初的时候,季氏诞下一子,皇帝大悦,旋即大赦天下。

    皇帝得了长子,季氏却难产去了,皇长子看着也很是瘦弱,被苏贵妃接入福宁殿抚养,顺理成章将皇长子记入她的名下。

    苏文孝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做了外祖父,满朝人都拱手祝贺他,女儿方入宫就得了这么大的依靠,可喜可贺。

    这么好的运气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比如温家,将嫡女送入宫反折在宫里。

    温家之势,每况日下,所有人都看得清楚,陛下对苏氏的宠爱摆在明面上,如今皇长子都记入名下,可见圣宠不衰。

    外面的传闻每日都不一样,皇帝由着旁人去说,看着温沭怀中的婴儿,担忧道:阿沭,如果他很笨,以后该如何?

    教得好就不会笨,还有莫要当着孩子的面说笨,以后指不定就真的笨了。温沭抱着孩子总觉得哪里不适,将他交给了乳娘,嘱咐她当心些。

    乳娘带着孩子退下后,殿内就只剩下温沭与皇帝。

    赵攸并无做父亲的欢喜,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都是赵氏子弟,血脉并无差错,就当是过继了,以后也不会出现无子的情况。

    她看着宫人退了出去,半晌后才道:事情办妥了?

    我已送季氏出宫,经过这番波折,她看得比谁都明白,这件事苏家也不曾知晓,你可放心。温沭道。

    我并无不放心之理,横竖是赵家的孩子,也无人敢说我的不是。赵攸理直气壮。坐了片刻后就想起楚太子,阿沭,我们出宫去见见楚太子,柳钦说他的药或许可稳定毒性。

    柳钦为着楚太子也是操碎了心,解不了毒就只能压制毒性,楚太子这几日也渐渐醒了。

    温沭站起身:也可,让枢密院那里快些与楚太子商谈,早日送他回楚,也算了却一桩大事。

    赵攸蹙眉道:其实我担心楚太子答应的事,楚帝未必就会同意,楚王后恨不得他死在这里,就担忧楚太子回国后,这些商定后的事算不算数,他们若反悔又该如何?

    楚帝虽说狠毒多疑,也未必就会否认这些,只要楚太子安然回国,两国通商也是幸事,楚帝不会让自己的名声毁了。温沭宽慰道。

    这些事担忧也无用,赵攸想了想原著里的剧情,悄悄道:我觉得只要楚太子一脉继承楚王位,就可无事。

    原著里曾三言两语提过楚之事,嫡长公主染聪慧,在朝内亦有自己的势力,或许她执掌楚国,两国会相安无事。

    温沭道:楚太子病成这样,哪里会有后嗣,不过楚有女帝,且看他的亲姐嫡长公主如何做罢。

    两人为旁人操心许多,倒也忘了自己的事。

    去驿馆后,灵祎依旧闷闷不乐,在皇帝与她太子哥哥谈话时,她悄悄将苏贵妃请至旁处,悄悄道:听说你多了一个孩子。

    不是自己的孩子,养大了说不定都不亲,她就是可怜苏姐姐。

    温沭晓得她担心得有点多,心中感动,起初她想着以她为饵去引诱温瑾去动手,在接触到她后就打消了这个心思,何必牵连无辜。

    她品了一口茶才开口:我这里很好,倒是听说太子殿下中毒多日,不知可曾解毒了?

    中、中毒?灵祎惊得放下茶杯,有些不明白苏姐姐的话:他是旧疾,不是中毒,姐姐是不是听错了。

    灵姑娘莫要忘了我曾诊脉的,道听途说不假,我也是亲手验证的。

    灵祎说不出的震惊,站起身就往屋内跑,慌乱间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楚太子面露尴尬,抵唇轻轻咳嗽几声,这才道;陛下莫怪,我这婢女被我宠坏了,您见谅些。

    无妨,灵姑娘甚是天真,既然如此,待太子身子好说。赵攸站起身,余光扫到灵祎通红的眼眶,她不动声色地走出屋子。

    驿馆内是楚国的士兵,外围才是宋朝士兵,重重守卫,楚宋之间也算是泾渭分明。

    出了驿馆后,两人趁着天色好便去茶肆坐坐。

    去是依旧是王氏的茶肆,掌柜地认出温沭,只当她是王氏的亲戚,热情地招待着二人。

    大堂内都是听书的百姓,聚精会神地听着台上女子说书。

    进入茶肆后就闻到浓浓的茶香,赵攸怪道:宫内的茶怎地没这里香,苏文孝莫不是有什么好茶?说罢就吩咐后面的掌柜上些好茶。

    陛下懂茶?温沭侧眸,在角落里选了一张方桌,牵着赵攸的手与她一同坐下。

    赵攸默然。

    这间茶肆有个规矩就是不卖酒,如何高贵的客人进来都是不买,故而这里很是安静,来往的客人唤上一壶好茶,听着书能坐上大半日。

    这里的茶也是价格昂贵,一壶茶几两银子。

    两人坐下后,掌柜的也就退下去招呼人,赵攸觉得这里倒也安静,茶肆可比酒肆来的清净多了。

    跑堂的上了一壶好茶,两碟点心,几份果子,热情道:您二位慢用,我们这里的茶是临安城最好的,这里也很清净的,我们这位姑娘说书很精彩。

    赵攸漫不经心地去戳着点心,余光扫了一眼周围的百姓,衣裳华贵,不是普通百姓,她好奇道:阿沭,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这里听书罢了,陛下不觉得这里让人感觉很安静。温沭目视前方。

    赵攸托着下颚,微微阖眸,嘀咕道:阿沭,在这里好无趣,我都困了,不如回宫去午休。我最近忙了好多事,春耕吩咐下去后就让人盯着税收,还有去岁雪大了些,不知今年收成如何,还有、还有地板睡着也不舒服,我晚上要回榻上去睡了。

    陛下自己想去睡地板的,回来与否,但听陛下自己的。温沭神色淡淡。

    赵攸掀了掀眼皮,索性就不去与她说话。阿沭越来越不好了,就晓得欺负她。

    她闭眼的时候,跑堂的又迎进来几人,坐在大堂内最明显的位置,他们看着是书生扮相,然而观举止动作都带着显而易见的粗鄙,装书生的都不像。

    赵攸抬眸,阿沭,我觉得他们好奇怪的。

    人生百态,不奇怪,陛下不如睡会儿。温沭拍了拍赵攸的肩膀,示意她继续去睡。

    赵攸奇怪道:为何让我睡觉?

    第95章 九十五

    茶肆内人来人往,平日里都是很平静的, 来了几位书生后就在那里吟诗作对, 诗词对子都尚算过得去, 只是声音动静大了些。

    角落里方阖眸的赵攸就被吵醒,她警惕心较高, 拽了拽温沭的衣袖:阿沭, 我觉得他们有古怪。

    陛下不困了?温沭抬眸道, 她反握着赵攸的小手,指尖在她手心处徐徐摩挲, 那厢都已传来声音了:我听说一个消息,说是如今胜宠的苏贵妃是苏大人□□好友妾室生下来的

    赵攸迷迷糊糊地没有听清楚, 睁大了眼睛去听,旁边有人将声音放得更加低了,我好像也听说了, 不然苏大人怎么现在才接回来,就是因为对不起好友,啧啧啧,真是道貌岸然。

    温沭听觉不大好,也没有听清楚,却没有像赵攸那样竖起耳朵去听。

    听说苏贵妃貌若神女,像极了她那个被糟蹋的母亲, 因此苏大人就将人接回来送入宫里, 你看皇帝都被迷住, 神魂颠倒。

    赵攸就提到最后一句话, 而后凝视阿沭平静从容的容颜,小声道:他们说的有的对,有的不对。

    哦?哪句是对的?温沭抬首回视着赵攸,眸色带着复杂的情绪,看得赵攸心中揪然。

    她弯唇笑了笑,道:他们说我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这句是对的。阿沭,我对你的喜欢比梦中混蛋皇帝对温瑾的还要多,不对,多很多很多。

    她歪着脑袋,眸色清湛,带着美好与天真,一味希望自己心爱的人莫要被污言秽语影响。

    温沭没有在意那些诋毁她的话,反而对赵攸的话感到奇怪:你怎地将自己与梦里的人做比较了?

    是你总将自己与温瑾做比较,那我就顺着你的意思去说话,我比梦里的赵攸更好,对天下人负责,不会做亡国君,还有、还有我对你负责的。

    赵攸绞尽脑汁地夸自己,发觉自己的优势确实不大,她看向那群在嚼舌根的人,朝着一侧的守卫摆摆手,他们片刻就退了下去。

    片刻后涌进来十数名禁军,直接拿住那几名书生,他们张嘴就要叫喊,禁军一拳头过去,打得人嘴巴都歪了,直接堵住带走。

    茶肆内的人顿时就被吓到了,纷纷往角落里跑去,头都不敢抬。

    事情发生得太快,茶肆掌柜地出来时人都出去了,他追了几步没敢上去,在大堂内看了一眼后就哎呦一声,使唤人去告诉东家。

    他慌忙安抚人家:大家不要紧张,是官府抓恶人,与我们无关,你们不要害怕,都坐下来继续喝茶。

    他那里说得简单,禁军一走客人就跑得没剩几个了,角落里端坐的两人就很显眼。掌柜地忙走过去赔礼,温沭摸摸赵攸的脸颊,回身与他道:给你添麻烦了,今日损失算我的。

    不用不用。掌柜地哪里敢应,禁军的事怎好麻烦人家夫人。

    赵攸不知这是王氏的铺子,就让人付了银子,笑道:无妨。

    掌柜地握着银子更是一头雾水,发生这样的事他也没有害怕,东家是苏家,是苏贵妃母家,真要闹起来也是不怕的。

    这里不过是一间小小茶肆罢了,没有做违法的勾当。

    ****

    不知哪里来的消息如同雪花一样飘落在临安城内,苏文孝上朝倒是没有多大影响,这些事都不算是大事。

    苏贵妃与第一位皇后温沭相像,都以为是苏家特地寻来的,有无血缘关系哪里有人能查的清楚。苏家一口咬定苏贵妃是苏家的血脉,旁人哪里有置喙的余地。

    这个谣言一出倒像是有意者故意而为之,他们也是不信的,多半还是有人造谣,且看皇帝那里依旧是宠爱苏氏,恩宠不减半分。

    谣言就是谣言,哪里能成真。

    看看安静如镜湖水的御史台,也不敢管这件事。

    不过就是名声不大好听,然皇帝都不在意这些,旁人再怎么传都是没有用的。

    倒是王氏心里害怕,选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去宫里见温沭。

    中宫依旧是空着,赵攸觉得与温沭住在一起很舒服,中宫再近也是隔着一段路,走过去也要很久,再者群臣都盯着温沭,不如维持旧状。

    王氏入宫的时候,温沭在照看孩子,还没满月的婴儿喜欢闭着眼睛,哪怕周围再吵都没能让他睁开眼睛。

    按理,王氏是孩子的外祖,她看了一眼后就没有多看,毕竟别人家的孩子,在皇室里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温沭知她不喜,也就未曾多话,笑着让乳娘将孩子抱下去,一并请她入坐。

    王氏将外面传闻都说了一遍,觑着温沭尚算温和的神色,低声道:近日他回去也是低声叹气,这件事被揭开,想必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他指的就是苏文孝,她害怕是有人来离间这对父女的。

    温沭道:那日陛下与我都听到了传信,她说那群人有句话说对了。

    是哪句话?王氏奇怪。

    是那句我将陛下迷得神魂颠倒。温沭笑道,眼中皆是平淡的笑意。

    王氏长长叹出一口气,小皇帝与温沭也算是患难夫妻,如今朝局也稳定下来,皇帝会记着温沭的好才给了她一个孩子,以后就说不准了。

    只是这些话她不能说,迂回道:贵妃进宫也有几年了,季氏的孩子是好,可终究是旁人的,陛下对您好也是好事,只是自己也要注意些。

    提点的话点到即止。

    温沭手旁放着一只拨浪鼓,是给孩子玩的,不过现在还早了些,但宫里还是早早地送了过来。她顺手拿起就摇了摇,目光晦涩,夫人不必多想,只要苏大人为陛下效力,我与他就不会有嫌隙。

    她还是将皇帝放在首位,王氏到口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她是后院女子,不懂朝堂上的事,也只好不说了。

    温沭有事拜托她:宫外方便些,夫人得空的话就替我寻个可靠的乳娘送进宫,眼下是非缠身,人人都盯着我。

    担上盛宠两个字的女人都不会轻松。

    王氏见她这么放心自己,自然是连连答应,多说了几句话就出宫去了。

    皇帝在午后回来的,前面大臣又因着银子争执起来,她被吵得有些头疼就想过来偷懒。孩子还是在睡觉,她看过一眼后就去找温沭。

    春日的光暖和了些许,树下晒着太阳也是令人舒适,温沭送走王氏后心中依旧不定,不知谣言背后是怎样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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