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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影响我学习!/不能再打了!——三千大

    他们站的地方有点儿挡路,时亦刚想给人家让开,林间却忽然停住了步子。

    时亦跟着停下:怎么了?

    等会儿。林间摆摆手,把他拉进条没人的小胡同,仔细确认,真哒?

    时亦被他这个哒震撼得不轻:嗯。

    他想了想,给他同桌汇报:题目都做了,该检查的也都检查了。这次的题目简单,没意外应该能拿满分。

    满不满分不重要。林间扶着他的肩膀,眼睛格外的亮,拿多少分都不重要,跟分没关系。

    时亦怔了怔。

    高兴。林间嘴角扬得压都压不住,超想把我同桌举起来转圈。

    不行。时亦说。

    林间一点儿都没失落:我知道,就是想一下,我在脑海里已经把你举高扔起来十七次了。

    时亦:

    林间冷静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把两只手控制住:抱一下呢,行不行?

    时亦看着他,嘴角也跟着抬起来,主动伸手抱住他。

    就像林间跟他说十一过去就能松快松快,能心无旁骛地跟他扎进知识的海洋一样,林间为什么高兴,他其实能猜的到。

    跟成绩没关系,跟考多少分,卷子答得怎么样,有没有疏漏的知识点跟马虎的题目,都没关系。

    还好,你还愿意往上走。

    你还能走。

    时亦闭上眼睛,靠在林间肩上,轻轻呼了口气,手臂收得紧了点儿。

    他不知道自己能走多远,但如果使劲儿往上,就能拉着他同桌一起多往上走一步,多把他同桌往前送一步。

    林间这么好。

    在夜市边上的小胡同里抱来抱去这种事本身其实挺奇怪,这一会儿已经有人开始尝试着往里看了。

    他没再让自己想太多,拿手背胡乱蹭了下眼睛,想要站直,才发现身后的胳膊锢着的劲儿还没松。

    时亦抬起头,摸了摸林间的后背。

    林间深吸口气,慢慢慢慢呼出来,力道格外轻低揉了揉他的脑袋:我同桌辛苦了。

    时亦微怔。

    辛苦了。林间说,别动,闭上眼睛。

    时亦跟着阖上眼。

    手指的触感覆落在眼皮上,格外温柔地轻轻蹭了两下。

    他摒了会儿呼吸,又喘了两口气。

    胸口很疼。

    其实有段时间没这么疼过了,他跟林间在一块儿,记住的都是高兴的事,过去的阴影也好像被藏得越来越深,盖得越来越紧实。

    一直这样下去,有一天大概就能算是好了。

    现在已经好了不少,任雯这种段位在他看来算不上入流,最多就是蹦跶着烦人,已经不会对他真造成什么影响。

    班主任和语文老师跟这件事没关系,不应该被搅和进来,不用帮忙,他也一样能应付得了。

    他就是考试考到一半儿,忽然特别想吃糖。

    时亦闭着眼睛,摸索着拽拽他:林间。

    嗯?林间应了一声,握住小书呆子攥着他衣服角的手,在呢,怎么了?

    考完试我一般都会找不着路。时亦说,会转不太过来。

    看出来了。林间微哑,拍拍他同桌的脑袋,得亏老董没随手一指,给你指个窗户。

    时亦牵了牵嘴角,没说话。

    没事儿,想个办法就行了啊。林间揉揉他的头发,考完试能记得开手机吗?要不给你写个纸条,放笔袋里?或者给你弄个铃铛

    你能跟我一个考场吗?时亦问。

    林间:

    安静的时间有点儿长,时亦想睁开眼睛,被林间挺严格地重新遮住:小书呆子。

    时亦在他手掌底下点头点头:嗯。

    林间差点儿被他同桌可爱个跟头,深吸口气:你知道咱们学校是按成绩排名的吧?

    时亦点头:嗯。

    林间和蔼地揉他脑袋:你觉得你对你同桌的这个梦想,跟你同桌绑架了他的sensei raw霜冻之蓝光学版v2鼠标,你给他放个熔铸之神的召唤帮他开路,在难度上有什么区别?

    时亦很认真:我去学。

    林间:?

    时亦从口袋里摸出支笔,给他介绍:这是晨光直液式钢笔afpx1001。

    林间:??

    时亦握着笔帽,差一点儿就能拔开,威胁给他看: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11绑架了自己十块钱的钢笔,这样说道。

    霜冻之蓝巴拉巴拉鼠标:???

    笔:????

    第62章

    笔是无辜的。

    为了拯救同桌性命垂危的钢笔, 林间扛着床被子,挺艰难地扯了扯前头抱了两个枕头的小绑架犯:小书呆子。

    时亦停住等他:嗯?

    我林间清了下嗓子,试试。

    小书呆子的眼睛叮一声亮起来。

    林间张了张嘴, 没忍住笑了,顺手沿着那一块儿袖口往上拽拽拽,握住他的手捏了两下:补课的事儿可得有人管。

    他同桌的嘴角跟着抿起来, 没说话。

    路灯底下,小绑架犯把枕头交到一只手里抱着,抬着嘴角, 往回攥住了他的手。

    自己买的被就比老板的舒服得多。

    第二天早上, 林间搂着又睡着睡着就团到自己肩膀边儿上的同桌, 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团在沙发角的老板那床被, 更加坚定地确认了这个观点。

    床太小。

    除了塞下两个人, 两个枕头,最多放一床被。

    不能再多,再多就放不下了。

    网吧离学校跟他们家都有点儿距离。

    不骑车就还得坐一趟公交, 早上就得早起不少。林间头两天还担心他同桌休息不够,总想把人送回去。

    结果现在甚至还老想拉着他同桌一块儿睡个觉。

    直播都少了足足四十五分钟。

    这样不行。

    林间坐在公交车上, 打了个哈欠, 揉着脖子笑了笑:给你买的沙发床, 我天天跟着蹭睡。

    你需要休息。时亦从书包里翻了翻,找出个充气颈枕给他,还睡吗?

    林间拎起他的书包,掂着重量晃了两下。

    干什么?时亦问。

    看看。林间一本正经, 我同桌这是不是个四次元空间袋。

    也不知道小书呆子怎么能往书包里装那么多东西。

    也不知道还能拿什么出来。

    也不敢问。

    林间因为眼前忽然出现的充气颈枕精神了不少,被自己一会儿一个的念头先逗乐了,及时拦住了他同桌在车上吹个枕头的愿望:不用,公交车椅背太低,有颈枕也没地方靠。

    时亦自己没用过这些东西,跟着回头看了看,把颈枕皮儿重新压平折起来。

    林间往后靠了靠,侧头看着他。

    时亦做什么都认真,格外专注的那种。虽然老让人生出他这么绷着会不会太辛苦的担忧,但也不得不承认,他同桌这样确实格外叫人挪不开眼睛。

    尤其太阳刚升没多久,晨光从车窗外头钻进来。

    肩背挺直,坐得规矩板正的小绑架犯,有条不紊地叠好颈枕收纳齐整,严肃得几乎莫得感情。

    眼睫垂下来就能藏住一大半眸色,校服都能穿出制服的气质。

    酷得不行。

    乱七八糟的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林间没多想,看着他同桌把颈枕收回书包,拉上拉链,正要回神,时亦已经抬手按在了他的脑袋上。

    林间微怔:怎么了?

    别动。时亦按着他,仔细比较过高度,借你。

    林间跟着他的手往下看:啊?

    小书呆子抿了下嘴角,又坐直了一点儿。

    林间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张了张嘴,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忽然就全无章法地撞在一块儿。

    他同桌这个交朋友流程秘籍指南手册一定有问题。

    不然有问题的就是他。

    林间被他同桌挺酷地按在肩膀上,觉得自己不光不困,甚至能下去跟公交车跑上一段。

    反正公交开得也不快。

    慢悠悠往前晃,磨磨蹭蹭地等红灯,到站了上人下人等人还得停半天。

    也不知道能不能开得再不快点儿。

    可能是早上的阳光太舒服,也可能是昨天半夜看着他同桌走神的时间有点儿长,公交车慢腾腾晃悠到一半,林间居然觉得真有点困。

    小书呆子跟平时一样没什么话,安安静静的,呼吸平缓均匀,一只手垂在身边。

    林间对着那只手看了一会儿,睡意又悄悄爬上来,扯着他的眼皮往下坠。

    这种半睡不睡的迷瞪状态其实挺神奇。

    身边的一切都像被隔了层什么东西,模模糊糊的不真切,但又能察觉得到什么都还在。

    早班车还没赶上早高峰,路上还算通畅,可也已经有人在上班的路上。

    有人上车有人下车,路边的早点摊开始发力,虽然都克制着没吃,车厢里依然飘着淡淡的油条、白菜肉馅饼跟豆浆混着的香气。

    平平淡淡、可望而不可即的。

    剩下的念头没再一个接一个跳出来烦他,林间睡过去之前最后一点儿意识,是他同桌的手挪过来,轻轻搭上了他的膝盖。

    他这一觉睡得挺沉。

    被时亦扶着肩膀轻轻晃醒的时候,离他们学校那个站点已经只剩下了半站。

    我睡了这么长时间?

    林间搓了把脸,飞快清醒过来:麻没麻?

    差不多该准备下车了,时亦把书包背上,抬头:什么?

    肩膀。林间指了指,我脑袋应该还挺沉的,毕竟头大聪明,而且装满了知

    他张了下嘴,清清嗓子咳嗽一声:对知识的强烈渴望。

    不沉。时亦没忍住笑了,摇摇头,挺轻的。

    林间:

    有时间还得教教小书呆子对于说实话跟善意的谎言的抉择。

    特别重要,必须得专门补课好好教。

    收学费。

    车晃晃悠悠在站牌停下,两个人一块儿下了车。

    时间还早,校门口的人都只是稀稀拉拉几个。林间没急着领人回教室,扯着他上后街绕了一圈,挑了家早点摊坐下。

    林间这个火锅店二代在整条后街脸都挺熟,刚坐下,老板就热络地跟他打了个招呼:这么早,又来学校补作业了啊?

    林间:

    不是?老板很闲,热情地擦了擦手,抄作业?

    林间:

    老板不光很闲,还非常八卦,继续猜测:还不是?那你

    李叔。林间及时打断他,两套油条新炸的加两份豆浆加糖加两个馅饼白菜肉的火大一点儿。

    老板秒回工作状态,扔下擦手的毛巾,转回了油锅边上:等一会儿,马上!

    林间头疼,揉了两把额头,深吸口气坐回去。

    小书呆子这种时候就很不善良。

    还乐。

    假装绷得挺严肃,嘴角都藏不住了。

    肩膀居然还抖。

    好歹是在外面,边上还有油锅。林间及时压住了按着他同桌暴风揉搓的念头,扶着脑袋晃了两下。

    这种错误的印象必须扭转过来。

    也不知道找个时间在早点摊上看英语会不会有帮助。

    林间抻了个懒腰,把最后一点困劲儿抻出去,侧过来问时亦:吃不吃麻团儿?

    小丧尸刚从被他指指点点的位置重新坐正,两只手都扶着凳子,跟着抬头:什么?

    炸出来的,外头是芝麻,里边是豆沙。

    林间给他指了指:必须得现吃,外面是酥的,一凉了就软,塌下来就不好吃了。

    食物对人的诱惑是天生的,虽然没加修辞,但他这个描述的每个词汇听起来都格外诱人。

    时亦往老板那边看了看,有点儿犹豫:够吃了。

    不要紧,看着大,占不了多少地方。

    林间又要了两个麻团,把豆浆接过来,给他往里头放好糖搅了搅:两个人呢,吃不完给我。

    时亦没再坚持,把豆浆接过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尤其喜欢林间说两个人的时候那种语气。

    挺平淡,但就是因为平淡到几乎显得平常,所以落在胸口的时候总是暖和的。

    有时候甚至烫,无声无息地烫着喉咙。

    也可能是豆浆太烫了。

    时亦把那一口豆浆咽下去,犹豫了一会儿,默默给推到了林间面前。

    这就吃不完了吗?林间看着那碗豆浆,我同桌这个饭量可能已经不是小了。

    不是。时亦咳嗽了一声,甜。

    林间扬扬眉,低头也端起来尝了一口。

    时亦没给他转碗,看着他低头喝的时候碰上碗沿的那一块儿,刚要提醒,林间已经把喝进去的糖水扭头喷在了地上。

    他同桌还是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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