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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影响我学习!/不能再打了!——三千大

    程航差点儿蹦起来,被林间格外威严地扫了一眼,左脚踩右脚冷静地往后退了几步。

    小书呆子低着头,浓深的眼睫垂下来,嘴角稍微抿起一点儿格外乖的弧度。

    林间看着他,伸手碰了碰他的睫根。

    时亦跟着闭上眼睛,顺着他的手指抬头,让他在阖着的眼皮上轻轻摸了几下。

    不行了。

    林间的嗓子有点儿哑,把他往胸口拉过来,贴着他耳边:再往下我想干的,跟厕所这个氛围就真的不搭了。

    时亦没睁开眼睛,靠在他肩膀上,轻声跟着乐。

    来点儿刺激的。林间把他整个圈在怀里,男朋友带你逃课,害怕吗?

    程航没能在接下来的剧情里找到更多的发挥空间,挺寂寞,等着林间从教室后门把书包弄出来,开车把两个人送回了家。

    我在这边住一宿。

    他们小区挺难绕,程航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停车,回头帮他开门:有事给我打电话。

    林间扶着靠在自己身上的时亦,点点头:辛苦。

    不辛苦,他那个姓于的心理医生因为不能过来刺激他,给我加钱了。

    程航:邮费住宿费还给报销,我要去住五星级总统套房。

    林间:

    时亦睡得不实,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就跟着睁开了眼睛。

    小书呆子这种半梦半醒的时候最警惕,只要听见动静,整个人就会忽然团成最利于防御的姿势,绷着的肩背四肢每次都要一会儿才能放松。

    没事儿啊。林间一下一下给他胡噜着背,没事儿,到家了

    时亦缓了几秒钟,一点点放松下来,抬头迎上他的视线。

    林间低头,特别响地亲了下他的额头:回不回家?

    小僵尸显然还没进化到能忽略程航的存在,愣了几秒钟,耳朵尖飞快泛红,埋在衣服领子点头点头。

    林间没忍住笑了,帮他把衣服领子拉开点儿透气,整理好了抬头。

    不用看我。程航很警惕,我不会告诉你我在这个环节是怎么被我的患者徒手扔出去的。

    林间微哑:辛苦了。

    这个是真辛苦。程航点点头,你同桌劲儿太大了,等你们运动会,你可以考虑劝他报个拔河。

    林间觉得这么聊下去,程航说不定还能劝他同桌在校庆上表演个节目。

    小书呆子现在缺的是安安静静好好休息,林间没跟他多客套,抬了下手示意记住了,牵着时亦的手抻了抻。

    才稍微使了点儿力道,时亦已经跟着他走了两步。

    走。林间笑笑,低头蹭了蹭他的额头,回家了。

    时亦点点头,又想起什么,在口袋里摸索了两下,翻出颗糖递给程航。

    哇。程航伸手接过来,哇哦,给我的?

    时亦攥着林间的手站了一会儿,肩膀朝他微倾下来:谢谢。

    程航有点儿受宠若惊:不不不谢。

    他转了几个圈,挺宝贝那颗糖,捧着照了好几张照片,飞快发给了于笙:祖宗,你好好的,高高兴兴的,林日门你不把你们家门哄好了不是男人

    林间把他的车门关上:这种糖是我给我同桌的。

    那就是呗。程航挺高兴,这是什么需要掌握的知识点吗?

    是。林间强调,还有另外一种糖,是我同桌靠讲题挣来的,只有我有。

    程航:

    林日门这个人简直烦人到没救了。

    程医生看着他就来气,查了查他们这儿最近的五星级酒店,把这个人跟他们家患者一块儿轰上了楼。

    林间在小厨房咚咚咚剁菜板,准备给他们家小红僵尸弄个白菜肉馅儿的饺子当下午茶的时候,时亦又在门口的椅子里睡着了。

    睡熟了也不知道动,睡着睡着就顺椅子往下掉。

    眼看人就要掉到地上,林间飞快扔下刀扑过去伸手拽回来,又拐到厨房给他找了两个抱枕,靠着墙塞得严严实实。

    时亦这次睡得格外沉,这么折腾都没醒,半个身子热乎乎伏在他手臂上,咳嗽了两声。

    林间仔细摸了摸他的额头,站了一阵,叹了口气。

    他扶着时亦靠在抱枕上,转身出去拿了条毛巾,用水浸透了,拧干给时亦敷在额头上。

    换季这几天降温,本来就不少人感冒发烧。

    小书呆子的抵抗力向来成问题,他特意问过医生,情绪的波动还特别容易影响身体状况。

    像时亦这种情绪一出状况,马上从身体上就跟着有反应的,肯定从办公室那会儿就开始难受了。

    林间今天已经发过不下十次誓不再想那一对父母的事儿,呼了口气,把最后几下肉馅剁完,抱着他同桌回了卧室。

    把人在床上轻轻放下的时候,时亦又跟着睁开了眼睛。

    小雷达。林间无奈,轻笑着敲了下他的脑袋,没事儿,睡吧,给你包饺子呢。

    时亦这回醒得挺冷静,黑眼睛圆溜溜地看了他一会儿,就跟着笑了笑。

    被子整整齐齐,盖上了一小块儿下巴。

    配着嘴角那点儿旋出来的酒窝,林间觉得自己不把人亲得喘不上气,问题可能都出在他自己。

    小雷达的适应能力还挺好,热乎乎地被他亲得喘了半天:病毒经空气的传播途径

    飞沫传播,飞沫核传播,尘埃传播。

    林间又亲了一口他的额头:时老师,下次你要是再问外界空气跟肺泡的气体交换过程叫什么,我就准备真把你亲到说不出话了。

    时亦眨了下眼睛:叫什么?

    林间:肺通气。

    时亦在他胳膊上靠了一会儿,绷不住地先开始乐。

    林间憋着挺严肃地看了他半天,也实在憋不下去,抱着人笑得肩膀都有点儿打哆嗦。

    小书呆子发着烧的时候精神头向来不足,笑了一会儿先撑不住,咳嗽两声,往他胸口靠了靠。

    没事儿啊,在家呢。林间看了他一会儿,低头拿唇碰了两下他的额发,我同桌已经特别勇敢特别坚强了,难受不非得一直绷着。

    时亦摇了摇头:不难受。

    林间轻轻扬了下眉,摸了摸他的额头。

    时亦蹭了两下他的掌心。

    是真的不难受。

    一开始是懵,胸口激烈地疼了那一会儿以后,身边就空了。

    很熟悉的空。身边一切都像在放电影,他听得见,碰得着,但是做不出反应也融入不进去的茫然。

    但紧接着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那种从来没有过的,从来没体验过的轻松,像是有什么死死勒着他的绳套终于被挣断了,疼得他控制不住得想吐,又轻松得好像能飘起来。

    我以前。时亦说,经常会做一个梦。

    林间坐在床头,抱着他靠在自己身上:什么梦?

    时亦想了想:很轻松的梦,我在水里飘着,全是水。

    全是水,只有水。

    很凉的水,和记忆里学校那个湖差不多,有水草缠在他身上,拖着他往下沉。

    一直往下沉。

    林间手臂紧了紧:然后呢?

    时亦摇了摇头:没有了。

    林间觉得胸口像是被人伸进来只手用力攥了一把,没说话,低头轻轻亲他的眉梢眼角。

    刚才。时亦继续说,梦不一样了。

    林间清清嗓子,把那点儿喑哑咳下去:怎么不一样?

    水里有光,能拽住。时亦说,我拽着往上,一直往上。

    时亦想了想:然后被从水里拎出来了。

    这段我能对的上。林间疼得呼了口气,捏捏他的手,你当时差点儿就从椅子上掉下去种地里了时老师。

    时亦眨了眨眼睛,给他这句话多断了会儿句。

    幸亏我回了个头。

    林间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不然我剁完馅儿,回头看见的就是栽在地里野蛮生长的我同桌。春天播种一个我同桌,秋天就能收获千千万万个我同桌的果实

    时亦没忍住,跟着轻笑起来。

    林间也笑了笑,深吸深呼了口气,把人又往怀里抱了抱。

    时亦烧得有点儿困,迷迷糊糊半阖上眼睛,靠在他肩膀上:林间。

    在呢。林间贴在他耳边,声音轻轻的,想要什么?

    时亦摇摇头,摸索着握住他的手,一点点攥实。

    那个光。林间也攥住他,来回抻着晃了两下,是这么把你拎出来的吗?

    时亦闭着眼睛,点点头:嗯。

    林间笑了笑:行了,这回拽紧了,你要是再在水里睡着了,我就再给你拎出来。

    不会了。时亦叫他,林间。

    嗯。林间低下头,等着他往下说,怎么了?

    小书呆子热乎乎地靠在他肩膀上,呼吸有点儿沉,咳嗽了两声,手上反而又添了点力气。

    林间以为他是不放心,把手又往他怀里送了送:攥着是可以攥,不过我一只手包饺子有点儿困难。尤其是抱着我同桌一只手包饺子,很容易把我同桌洒一身面粉,不小心掉锅里一块儿煮熟了

    时亦跟着轻笑出声。

    煮熟了。

    林间看着烧得红通通的小书呆子,也不知道该心疼还是该觉得他同桌这个笑真好看,半晌跟着笑了笑,声音有点轻:就能吃了。

    不行。时亦摇摇头,程航说我没满十八岁,会被锁。

    林间现在就想把五星级酒店总统套房的程医生拎出来转三个圈扔到随便哪个房顶上。

    时亦眼睫翕动几次,睁开看着他,拽了拽他的衣服。

    林间配合地俯下肩膀:嗯?

    我好了。时亦说。

    我同桌一直都好啊。林间笑了,胡噜胡噜他头发,我同桌可好了。

    时亦跟着轻轻笑了下,嘴角抬起来一点儿。

    小书呆子这会儿彻底烧起来了,整个人抱着都烫手。

    虽然已经习惯了这个流程,林间还是心疼得有点喘不上气,声音放得更轻了点:好了,男朋友知道,男朋友不担心了。再睡会儿,听话。

    时亦摇摇头,挺执着地继续叫他:林间。

    林间点点头:嗯。

    光。时亦认真把话说完,握紧他的手,给你。

    第101章

    可能是之前积累的压力实在太多太重, 这场烧轰轰烈烈折腾了小一个礼拜,时亦的体温才总算没再一天两次地往三十八度上报到。

    行了,警报解除。

    林间最后把温度计拿过来, 对着灯仔细看了看,松了口气:要再不好,我就得打昏了我同桌, 扛着再去趟医院了。

    时亦笑了:本来也没事。

    对。林间没再想他这几天烧得昏昏沉沉是什么样,放好温度计,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 本来也没事儿。

    小书呆子情绪不好的时候身体就容易有反应, 但通常都是埋头睡一宿就好, 头一回让他看见这么严重。

    烧到第三天, 他就忍不住把人连哄带诓领到了医院, 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

    结果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感冒。

    之所以看起来这么来势汹汹,一方面是今年的感冒病毒特别凶残, 另一方面也是时亦的肺功能有一定程度的受损,所以症状看起来要明显不少。

    林间坐了一宿, 翻了两遍程航给的那份笔记, 没再问时亦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用不着问。

    时亦放下手机, 掀开被角想透透气,对着他递过来的水杯:

    多喝水好。林间没忍住笑了,医生说的,淡盐水保证电解质平衡。

    时亦抬起手, 指了指他手里的那个水杯。

    不好看?

    林间把视线从他手背上那一片针眼收回来,转头看了看杯子:梁见还送了个大黄鸭的,不过那个大黄鸭看起来不是太聪明,不太符合咱们两个的气质

    时亦摇摇头,右手比了把枪,左手托着闭上只眼睛瞄准:啪。

    林间:

    他同桌可能确实是太不想喝水了。

    林间举着被隔空狙中的杯子站了一会儿,笑得差点儿没端住,顺手搁在桌上放稳当:不喝了,我同桌都好了,我要请他喝可乐。

    小书呆子的眼睛跟开了灯似的跟着亮,撑着胳膊坐起来讨价还价:百事。

    林间乐得没收住,摸摸他的头发:可口可乐加广告费行不行?

    小书呆子挺严格,摇摇头:冰的。

    林间挺努力地绷了半天,实在忍不住,按着他同桌一块儿趴在了床上。

    时亦背后堆了好几层被子,软得不行,被他压着也不觉得难受,及时伸手护了下床头:小心。

    不应该保护我吗?林间抬头,故意得寸进尺逗他,为什么是保护床头?

    你还能长。时亦挺成熟,摸了摸他的脑袋,床头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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