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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影响我学习!/不能再打了!——三千大

    时亦呼吸还有点不定,隔了一会儿摇摇头,撑了下跳下来。

    林间伸手,把他结结实实接进怀里。

    理论的丰富和实践原则上没有任何关系。

    他明明看见他同桌的资料上,两个人的姿势都从正常的变成耍杂技的了。

    但现实里小书呆子还是一紧张就会飞起来。

    林间抱着他,忍不住脑补:要是以后咱们做点儿更刺激的,我同桌吓着了,并且我还没来得及反应

    时亦抬手捂住他的嘴。

    林间也不太敢想那个画面,没继续说,亲了下他的掌心:这样没事儿?

    时亦缓了一会儿,点点头。

    林间控制变量,继续一点点往下亲,才在男朋友的颈间碰了碰,就又察觉到怀里的身体跟着一瞬紧绷。

    找着了。林间在他颈后揉了两下,不要紧,先缓一会儿

    他还没说完,脖子就忽然微微一疼。

    林间低头,看着有一样学一样的小书呆子:

    咬了他一口的小红僵尸从他颈间抬头:没事吗?

    应该是没事。

    毕竟已经炸习惯了,现在上天一趟又不是什么需要特别标出来的过程。

    最多就是要担心一下被咬了以后会不会传染成小红僵尸。

    传染上好像也不错。

    没事儿啊。

    林间把满脑子的念头拳打脚踢踹出去,低头亲了亲他同桌的额头,就是我的灵魂已经在咱们上空分散着游荡半天了,要是不算这个,我的躯体没有任何实质性的问题

    时亦抬手,按在他胸口。

    林间怔了下,低头碰了碰小书呆子的手,试着一块儿按上去:怎么了?

    时亦摇了摇头,闭上眼睛。

    没事的。

    被碰到也是没事的,接触也是没事的。

    没有危险,不用警惕,不用自己保护自己,不用随时随地绷着一根弦。

    早就不用了。

    林间抱了他一会儿,手臂回揽在他背后,低头亲了亲他的颈侧。

    格外温柔的吻,轻轻磨蹭着的,温暖盘绕的气流。

    时亦握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林间。

    林间轻轻答应了一声。

    时亦闭上眼睛。

    到了这种时候,林间反而寡言得叫他有点不习惯。

    格外安静,格外轻柔,格外珍重得小心翼翼,到了哪一步都牢牢牵着他的手。

    他也很想把自己交出来,一点儿都不保留地交出来,但心底的念头越是强烈,越没法冲破禁锢决堤。

    于是就只剩下不安。

    被激烈念头冲刷心底的不安,担心给不出回应的不安,不想叫林间失望的不安。

    没事儿啊。林间轻声说,不着急的,小书呆子。

    时亦打了个激灵,仓促闭紧眼睛。

    不急。林间抱着他,嘴唇轻轻磨蹭着他的眉睫,我们有很长的时间,很长很长,所以一定不准着急,知道吗?

    时亦张了下嘴,在他胸口摇摇头,用力握住他的手。

    激烈的心跳用力撞着胸壁。

    带着所有说不出来的话,表达不出来的想法,跟所有明明早就汹涌决堤,可就是被死死困着,怎么都没法给出回应的情绪。

    不是不想,不是不渴望。

    从来都不是。

    林间凝注他半晌,把人牢牢箍进怀里:怕就咬我。

    时亦摇了下头。

    林间把半边肩膀留给他:于老师的资料说过科目一吧?不往下,就到科目一。

    格外温柔的声音拂过耳廓,笃定落实:不怕,男朋友在。

    时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咬住的林间。

    少年的力道坚实,稳稳当当抱着他。

    风从掩得严实的窗帘外轻微鼓荡,带进来清凉的寒露跟滚烫的月光,黑丝绒的夜幕里划过绚烂光斑,涣成一片白芒。

    你的状态。

    程航的声音从一片白芒里响起来:有一说一,把什么都交出去,对你来说确实太危险。

    你放弃的,你努力的,你改变的。

    你的所有事,你的世界,什么都交出去了。你跟别人不一样,你是没有退路的。

    走不下去就是坍塌。

    这样也想好了,是吗?

    确定了值得吗?不后悔了吗?

    纷乱的回声在耳畔没完没了地响,又被耀眼的白芒一并吞噬

    时亦绷紧脊背,眼底的水汽跟着失控地涌出来,用力咬住他的肩膀。

    林间闷哼了下,没动,收紧手臂落下视线。

    怀里的男孩子摸索着找,黑白分明的眸底光芒微涣,依然格外坚定地握他的手,朝自己的方向一味地拽。

    林间顺着他的力道跟过去,看着他逼出最后一点儿力气偎过来,整个人砸进自己怀里,终于阖上眼睛。

    那只手被时亦攥着,牢牢按在了胸口。

    第109章

    时亦醒过来的时候, 屋里的光线依然暗得叫人分不清时间。

    不用睁开眼睛就知道有人在,林间就靠在他身边,一只手握着他的手, 有一页没一页地看什么东西。

    纸张翻动的声响,跟书页合拢下来扫过的一点格外轻微的气流。

    时亦在气流里睁开眼睛。

    林间放下资料,转过来摸摸他的额头:醒了?

    睡过去之前的记忆不太完整, 时亦愣了一会儿,点点头。

    林间一只手撑在他身侧,整个胸肩覆过来罩着他, 视线俯下来落进他眼睛里。

    时亦仰躺着抬头看他, 本能觉得这种姿势在记忆里其实挺叫人紧张, 但又一点儿都紧张不起来。

    光线紧张不起来, 拢着的气息紧张不起来, 脑子里时时刻刻紧绷着的弦好像暂时罢工了,身上连乏带懒得只想跟床和被子天荒地老。

    林间摸摸他的额头,笑了笑:睡迷糊了时老师?

    时亦摇了摇头, 刚要说话,林间已经挺顺溜地继续给他提醒:你叫时亦, 你十八了, 在河高念书。我叫林间, 是你的

    这个人存心卡在这儿不往下说,时亦看了他半天,跟着抬了下嘴角:男朋友。

    林间在他脑门上判了个对号,笑着亲了他一口。

    暖洋洋的放松叫人分分钟就能再睡着, 时亦撑着胳膊坐起来,在晃晃悠悠掉下床之前被林间及时伸手捞住:要什么?

    洗澡。时亦想了想,于老师的资料说

    于老师的资料说得多了。林间没忍住乐了,抱着人放回被子里,就记住这一个了啊?

    时亦愣了几秒钟,联想到林间同学刚才认认真真一页一页看的东西,忽然回过神,扑棱一下支起来想要往回拿。

    小心,小心。林间把东西还给他,洗过澡了,还吹头发了,我同桌可能睡得比较熟,没想起来。

    于老师给的资料竟然还是纯英文的。

    他前几页还一个单词一个单词查,后来实在查不动了,就只能根据插图跟部分看眼熟了的词拼凑着瞎猜。

    确实是非常的具有医学性跟技术性。

    学霸的世界。

    林间感慨了半天,索性也跟着躺下来,把还有点儿没缓过来的男朋友箍住:睡一宿了,我嫌晃眼睛,没拉窗帘。

    时亦反应了一会儿他的话:天亮了吗?

    亮了。林间回头看了一眼从窗帘间隙钻出来的亮光,在下床拉个窗帘跟抱着同桌再睡一会儿中间犹豫了几秒,把小书呆子又往怀里藏了藏:有事儿?

    时亦摇摇头。

    其实没什么事,就是不习惯这么闲。

    连着轴转的时候不觉得,好像本来就该是这样,每个小时都有它清晰的用处,碎片时间最大化,时间表的安排精确到分钟。

    忽然这么无所事事地躺着,反而有点儿不容易适应。

    林间抱了他一会儿,低头亲了亲他的头发:我同桌辛苦了。

    时亦怔了下:不累。

    林间觉得他同桌这个时候对这句话的联想可能有点儿破坏气氛。

    尤其他还听懂了。

    就更破坏气氛。

    对。林间清了下嗓子,对,毕竟科目一

    毕竟科目一,就是上了个教练车,该动的都没动,油门刹车都在他脚底下。

    念头又开始乱窜,林间自己都有点儿躺不住,清清嗓子没再往下想驾照的事儿,把人往怀里揉了揉:没事儿了,再睡会儿。

    聊天暂停的时间有点儿长,小书呆子眼皮已经耷拉下来了,枕着他的胳膊含混答应了一声。

    林间本来还想问问他同桌渴不渴、饿了没有,低头看了一眼,还是跟着笑出来,也好好抱着人闭上了眼睛。

    期末考前的最后一个星期过得飞快。

    林间跟同桌回学校的时候,还只是觉得班里紧张的气氛有点儿浓,等一个星期快过到头,身边已经快被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气氛彻底包围了。

    有一个人击筑,边上都能有一圈人和而歌那种。

    出什么事儿了。

    他放下练习册,顺手揪住了晃晃悠悠往前飘的梁见:考不好的要去填海吗?

    没这么惨,但也差不多了。

    梁见奄奄一息,原地融化:我妈看我这段时间用功学习,特别高兴,在吃饭的时候跟所有人说我这次至少能前进一百名

    林间把他重新捏起来:你不能当场有理有据地阻止你妈吗?

    梁见直接问他:我是想去填海吗?

    林间松开手,拍拍他的肩,把他放回了座位上。

    往年的期末考试不涉及分班,也不会这么冷酷地直接给家长拿短信发分数排名,所以他们班同学紧张归紧张,但也是考试前临时抱佛脚的正常状态。

    不像这一次这么过于清晰地体验到了《死神来了》的真人版。

    连猴子这种顽强扛住了轰轰烈烈补笔记浪潮的游戏重度发烧友,这几天都没再上线,拿出了崭新的教科书。

    林间搁下笔,看了看讲台上认认真真给人讲题的小书呆子,又翻了一页练习册。

    真说起来,其实他也紧张。

    脑子里的知识是能感觉到一天比一天多了的,但越是补到这个阶段,就越能清晰地察觉到落下了多少。

    能意识到问题,能感觉到差距。

    没有梁见他们那种半个月提一百名的乐观,反而觉得哪儿都是没复习到的细节,哪儿都掌握得不够牢固。

    时老师在这件事上很笃定,告诉他一定来得及,他当然信。

    但也还是难免在这种大考面前有点儿掺了紧张忐忑兴奋激动的

    期待。

    想给时老师个惊喜的那种期待。

    想证明点什么,想回答点什么,想攥住伸过来的手发力往前跑的,不能辜负了时老师每天半夜都给他做夜宵的那种期待。

    为了保护无辜的班级同学,林间及时掐灭了跟好朋友们聊聊糖醋里脊的念头,抓紧时间又过了一遍勾出来的重点。

    可能是因为时老师的夜宵做得实在太好吃,也可能是因为从一开始,时老师带着他做的就是在掐表做卷子基础上查漏补缺的复习模式。真到了期末考试的两天,他反而没太察觉出来紧张。

    甚至连这样就考完了都没反应过来。

    最后一科英语暂时还在冷宫里,他根据能看懂的词汇尽力猜了三篇阅读,最后检查了一遍作文,刚好听见收卷的铃声响起来。

    间哥!梁见已经比他落后了一个考场,太平洋落泪地扑过来,摇摇晃晃倒毙在他面前,我要去填海了。

    林间顺手把人拎起来戳在地上:你考的比上次还差?

    不知道啊!梁见抱头晃晃晃,上次考完试我的所有印象,就是卷子纸质真好,印刷得真清楚,我抓阄抓得真顺。这次我满脑子都是题干真长,题真难,我不会的真多

    正常。林间笑了笑,我也是。

    真哒?梁见泪眼模糊抬头,仔细看了他半天,呸!你这个大马扁子!

    这群人估计已经考得精神失常了。

    林间没接着刺激他,把人随手托付给同样在缓慢融化的吴涛,三两步上了楼,正好赶上男朋友背着书包一步三阶地往下蹦。

    没人的时候他同桌都挺不走寻常路,林间看着那个阻碍祖国的小树苗成长的,及时过去结结实实把人搂住,从他肩膀上把书包摘下来:考得

    时老师没给他慰问的机会:怎么样?

    林间张着嘴站了一会儿,被他们家同桌这个说话能省就省的方式逗得乐了半天:不错。

    小书呆子的眼睛紧跟着亮起来。

    林间拎着书包,估算了一会儿在楼梯间亲男朋友被摄像头看见的几率,挺遗憾地把人放回地上:时老师有奖励吗?

    有。时亦点点头,要什么?

    林间想了一会儿,没急着说,拎着书包陪他往楼下走:先等等,出了分再说,省得回头牛吹出去了人还在地上呢

    时亦笑了:那也有。

    林间愣了下,转回来,看着时老师特别成熟地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走。

    去哪儿?林间让他领着往前走,有点儿好奇。

    宿舍。书总背着手,两个台阶两个台阶往下蹦,给你偷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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