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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子谈恋爱——羽一一(12)

    那太医的眼中很隐秘地滑过一丝紧张和尴尬,:微臣医术不济,怎能跟胡太医相提并论。说罢行了礼,提着医箱走出房间。

    服侍在旁边的小平子皱皱眉头道:殿下,奴才觉得此人笨手笨脚,扎针的时候也不很利索,您为何会觉得他比胡太医好呢?

    姜澈笑笑,唇边的冰冷一闪即逝:只是问问而已。说罢又问道:姜麟有消息么?

    小平子四下看看,压低声音道:回殿下,方才太医在的时候,颖王口信已经送来。

    哦?什么内容?

    三千佳丽,已到后宫。

    姜澈的双目中闪出光芒来,颇有些兴奋的神情将原本的温润儒雅压下去不少:这么快三千人,在姜沐坤眼皮底下暗度陈仓,若是他知道了,会不会气绝。

    小平子急忙附和道:呵呵,淳王的人一路追杀颖王殿下,却不知道另一路他最该提防的人马已经悄然而至了。

    甚好,看来一切顺利,天助我也。姜澈双眸变得鹰隼一样,沉声道:东林猎场那边都准备好了吧。

    早已按照殿下吩咐,腾空了后面的全部旧屋还有马场,足够安置三千死士的。

    姜澈点点头,沉声道:务必要谨慎,毒蛇脚下,一个不留神,这么多年的计划恐毁于一旦。

    殿下放心,东林猎场的守卫全部是御林军,没有一个缇骑,完全效忠于皇上和二皇子。况且东林猎场荒废多年,基本上已经被人遗忘了。

    如此便好。姜澈松了口气,面上再次浮现出平日里儒雅的笑容:小平子,推我去佛堂,我要去给观音娘娘上一炷香,告诉她,她的儿子终于回到京城了。

    颖王府中,姜麟低头看着桌上的茶杯出神,那里面倒映出自己头缠着纱布的倒影。

    他伸手摸摸伤口处,那里有种紧绷的不适,早已凝了血痂。姜麟已经不是第一次体会聂云川这不传秘药的威力。他皱皱眉头,口中喃喃道:神医方禅

    这时候金贵进来,将卧房门关上,伏在姜麟耳边低语几句。姜麟点点头,道:风雅茶楼是么?知道了,你去叫叶青和丹娘来。

    武阳王府,聂云川换好衣服,走进了大客厅。刚进门,就见两个头戴珠翠,身着华服的女子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小声谈论着什么。

    她们略略背向着门口,看不清面孔。聂云川想起来向右说的武阳王妾室成群,便想着这两个一定是聂暄的妾室。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刚想转身离开,门口的仆从已经通报道:三公子到。

    那两个女子听见,齐齐地转过头。一个脸型瘦尖,一个脸型略方。尖脸的长得很漂亮,方脸的虽然也不难看,但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

    两人好奇地打量着聂云川,都站起来离开座位。聂云川一看两人主动走过来,也只得硬着头皮迎上去,装模作样地抱拳道:见过两位姨娘。

    话一出口,两个女子都是一愣,相互看看了,突然那个尖脸的女子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不要紧,聂云川吓得差点打嗝竟然是个爽朗的男人笑声。

    那方脸的倒是神情有些尴尬,低声道:三弟,让你见笑了,看来,你还不知道咱们府上的情况。

    聂云川双目圆睁,嗝嗝的真的开始打嗝了这位美女说话居然也是男人的声音。

    哈哈哈,姨娘,你听见没有哈哈嗝尖脸的美女居然笑的打起嗝来,一时间客厅中的打嗝声此起彼伏。

    方脸的美女叹口气,伸手在两个人的前胸叉骨处点了一下。聂云川立刻感觉到一股热辣辣的气流向后猛地一顶,打嗝立刻止住了。

    这是《混元堂针灸内经》里的手法!聂云川惊讶地看着方脸美女:你从哪儿学的?

    方脸美女也同样惊讶道:三弟你还知道《混元堂针灸内经》?

    当然知道,老酸菜的宝贝书之一。聂云川不可思议地挠挠头:他说过这本书在世上只有一本,怎么你这里还有呢?

    只是几章手抄残页,并不是完整的书。方脸美女震惊道:那个老酸菜前辈真是厉害,这绝版的书他都有,不知道

    行啦,一说起这个你看看你痴迷的样子,父王马上到,还是做正事吧。尖脸美女伸手理了理鬓角,说实在的,如果他不开口说话,无论仪态还是外貌,绝没有人会以为她是个男人。

    方脸美女似乎很听尖脸美女的话,急忙对姜麟道:哦,对了,三弟,我们俩就是想拜托你,无论如何一定要留下来接受世子之位。

    聂云川咧着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一双眼睛打量着两个人,半晌才嗫嚅着道:两位莫非就是我两个哥哥?!

    聪明,不愧是我们武阳王府的人。尖脸美女走上一步,姿态妩媚大方地指指自己和方脸美女:我是你大哥,云翔,他是你二哥,云鼎。

    聂云川不失礼貌的笑笑:那我是该称呼两位哥哥,还是姐姐。

    随你喜欢。聂云翔冲聂云川挤挤眼睛:只要你肯好好做世子,我叫你哥哥都行。

    放刺!一声怒喝从一块硕大的镶宝红木折叠屏风后面传来,聂云翔和聂云鼎面色一变,立刻收了笑脸垂首立在原地。

    只见前呼后拥的一群人,拥着聂暄的床榻走出来,那么多人却都鸦雀无声,显然武阳王府的管理非常严格。

    不过看到聂暄,聂云川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只见昨日消瘦憔悴的聂暄今日居然满脸红光,而且凹陷的两颊也鼓了起来,就像被吹起来似的。原本精致的一双凤眼彻底变成了缝眼,两片颇有风情的薄唇,仿佛两段腊肠粘在脸上。

    这样一副猪头似的面容,搭配上他原本的病秧子形态,立时没了昨日初见的病娇模样。反而趣味十足,喜感到让聂云川一时不知道该严肃还是该笑。

    聂暄使劲抬起下巴,努力睁着一双缝眼,看样子应该是狠狠瞪了聂云翔和聂云鼎两眼。然后厉声开口道:娘(两)个逆子,点直(简直)都无(不)知道秋耻(羞耻),还嫌丢人现眼不逗(够)么?滚一癫(边)去!

    聂云川忍了又忍,却依然控制不住嘴角的上浮。但是聂云翔和聂云鼎却似乎见怪不怪了,满脸严肃,毫无笑意,低着头退到一边。

    大管家急忙上前来给聂云川低声解释道:王爷有严重的过敏症,若是碰了不洁的东西就会如此,所以身体一直不好,也是备受折磨。

    哦?没有看过太医么?

    自然是看过,天南海北的名医不知道看过多少,不管用。每次都只能暂时缓解,不能根除。

    原来如此。聂云川这才明白,为何聂暄会有严重的洁癖,恐怕是由于过敏,不能轻易接触任何东西。

    这时候,聂云鼎开口道:父王,儿臣争取尽早学会《混元堂针灸内经》残页,为父王解除病痛。

    聂暄动动缝眼,看样子是翻了个白眼:你逃(少)给本忙(王)突(出)点幺蛾子,本忙(王)就算病死也高兴。

    聂云川一听立刻答道:二哥不用麻烦,老酸菜那本书我已经倒背如流,若要施针,我比二哥更熟练。再说王爷的病还要辅以汤药,慢慢调理才能康复。毕竟病了这许多年,要一下子康复也不可能。

    什么?聂云鼎目瞪口呆地看着聂云川:那书你倒背如流?

    聂云川嘴角一挑,得意洋洋地道:我不敢说自己最聪明,但是过目不忘也不是很难做到。

    聂云翔却抓住了重点,试探着道:你说的那个老酸菜,到底是什么人?

    就是鹰嘴山军师方禅呀。聂云川纳闷地看看聂暄:王爷不是跟他飞鸽传书了很久,还不知道他吗?

    在场的人几乎同时问出:方禅不是在十三年前就死了?

    京城城南,有一片热闹的商业地带,林立着很多商会和茶社。姜麟和叶青、丹娘在其中一间下了马,抬头看看茶社上的牌匾风雅茶楼。

    记住,不要提聂云川和鹰嘴山军师的事情。姜麟低声道:尤其是在二哥面前。

    第24章 中了毒的猪头

    宫中,长寿宫寝宫,姜沐坤面色冷漠地看着斜靠在床上,半闭着眼眸的姜成瑞。

    这幅模样姜沐坤已经看了将近十年,每次服用了赤玉丹,姜成瑞就会仿若被抽了灵魂一般,半梦半醒,但脑子却比没有服用的时候清醒、镇定些。

    姜成瑞睁开眼眸看了看姜沐坤,眼神比昨晚清亮了许多。

    姜麟没事吧?

    皮外伤,没事。姜沐坤道:要不要传他重新觐见?

    不用,朕说不想见他,不是赤玉丹的缘故。姜成瑞看姜沐坤的眼神有些奇怪:你真的派人去拦阻姜麟了?

    姜沐坤神色淡漠冰冷:皇上说了不想见他,自然要想办法让他不能来京城。

    可是,朕发了旨意,你如此做,不是抗旨。

    臣弟只听皇上口谕。

    姜成瑞突然笑笑,看不出来情绪:只听朕的口谕,若朕让你去死呢?

    姜沐坤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冷冷地道:君要臣死臣必死。

    姜成瑞笑容凝固,眼中的神色渐渐悲戚:可是朕不要他们死的,却都抛却朕而去

    姜沐坤从寝殿里退出,金贵迎上去道:密卫来报,颖王去了风雅茶楼。

    姜沐坤挑挑眉毛:昨日刚受伤,今日去见谁?

    是大学士陈巨潮,聚集了一群官员去那里觐见颖王。

    姜沐坤无所谓地挑起一丝冷笑:一群老家伙,还真是追着腥的猫。不用管他们,盯紧了就是。

    是,殿下。

    武阳王府,聂云川带着一只薄薄的真丝手套,按在聂暄的脉门上。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聂云川身上。

    好一会儿,聂云川才收回手,看看聂暄猪头一样的脸,皱皱眉头道:王爷可曾长期服用什么强身健体的丹药?

    聂暄眯着细缝眼看了看大谦,大谦急忙道:因为皇上服用赤玉丹那个模样,所以从未敢给王爷服用过丹药,倒是补药一直在服用。

    哪里开的补药?

    都是太医院所开,王府小厨房熬制。大谦怕是药的问题,补充道:每次熬完,都有人先行品尝才会给王爷服用。

    聂云川挑挑眉毛:这么说,毒药必不在补药之中。

    十(什)么?图(毒)药!聂暄嘟着腊肠嘴大吃一惊。

    聂云鼎立刻道:不可能,太医院诊治那么多次,没人说过父王曾经中毒。

    不是曾经中毒,是一直中毒。聂云川将手套摘下来,扔给大谦:王爷常年服用的补药方子给我,我看看。

    所有人都难掩震惊之色,一直中毒?!大谦急忙叫人去拿补药的方子。

    聂云川又指着桌上昨晚太医开的方子:这药停了吧,没什么用的。我重新开一方子,药用文火,三碗水煎成一碗,早晚各一次。另外再用相同药方三副,熬汤泡澡,一定要热气蒸腾,之后再视情况调整。

    说罢便感觉自己的事情都办完了,站起来很气派地甩甩华服的袖子,学着唱戏戏台上贵人的模样,双手往身后一背就准备离开。

    等等!聂云翔急忙道:正事还没说呢。

    聂暄这才想起来,叫聂云川来不是给自己看病的,是要说说世子的事情。

    算了,王爷今天这副模样,连话都说不利索,改天再商量这事,反正我近期还没打算走。聂云川说着又要走。

    大谦却拦住他道:三公子,虽然还没来得及跟皇上请命封您为世子,但赎金交罢,王爷就给您入了籍。您也知道昨日太子薨没,今日群臣吊唁,您得代表武阳王府去宫中走上一趟。

    哎?我?聂云川看看聂暄父子(女?)三人:他们不能自己去么?我刚到京城就去看望死人,太忌讳了。

    聂暄面色一怔:你你怎敢如司(是)说,袋(太)子薨没乃至(是)多(国)丧!说什么地(忌)讳

    是呀,多丧,太丧气了,所以我才不去。聂云川故意咬着聂暄发音道:王爷应该亲自去,您这副面孔自带哀伤,人家还以为你是因为悲伤过度哭成了猪头,皇上说不定一感激,就开恩让大哥当世子了。说罢转头走出了大客厅。

    聂暄看着聂云川的背影,红肿的脸都气白了。聂云鼎和聂云翔却顾不上聂云川的事情,面现焦急地问道:父王,若三弟说的是真的,您真是中毒,那事情可就大了。

    聂云翔皱眉道:父王在京中,一向待人宽厚,那些借钱的人,您也没有拒绝过,谁有理由要毒死您呢?

    这时候大谦突然双手一拍:哎呀,我想起来了,王爷,十三年前,您有过一次突然重病,差点没命。还是我偷偷去监狱找的方禅,给您要了一副方子。难道是那次?

    聂云鼎急忙问道;当时方禅没有告诉你,父亲是什么病?

    嗨,方禅那时候被治了重罪,我用一大笔钱贿赂了狱卒,只见了他一盏茶的时间。大谦叹道:他医术确实高明,只听我慌里慌张的表述,没见到王爷,就能开出方子来。

    聂云翔蹙眉思忖一会儿,看着聂暄道:父亲可还想得起来,那次病重之前,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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