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 > [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
错误举报

>[综武侠]墨道长的拂尘——龙曜(117)

    最重要的是,是谁?

    谁能够给耶律儒玉下蛊?

    而且为什么这蛊,他从来未曾见耶律儒玉犯过,却偏偏在耶律儒玉想要杀墨麒的时候犯?

    同样的问题,在楚留香等人的脑中也一一掠过。

    墨麒惊疑不定地看向耶律儒玉,对方已经开始呕出淤血了,明显是蛊虫反噬的结果,可耶律儒玉的脸上却没有半分愤怒了,而是一种嫣然的、甚至是幸福的笑意开始在他唇边展开,令所有想不通来龙去脉的人看着,都不由得毛骨悚然,看不懂耶律儒玉到底是何意思。

    而宫九想得更多。

    他甚至已经开始生气地补出了一整个故事了。

    为什么耶律儒玉从一开始见到墨麒的时候,就对他步步忍让?为何耶律儒玉总在保护墨麒,总在帮助墨麒?为何耶律儒玉一想伤害墨麒,就被蛊虫反噬?

    就这样,墨麒还说自己不认识耶律儒玉?!

    墨麒还一头雾水呢,就被人猛地从后面扯住了衣领。

    宫九贴在墨麒背后,咬牙切齿道:你和耶律儒玉,你和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关系?

    墨麒差点被宫九这一手扯得仰倒,脖子被衣领勒地喘不过气:松手,我不知,蛊不是我下的。

    宫九气急败坏:不是你下的?那为什么他一要杀你那蛊就反噬了?你看他笑得那样,你敢说你们俩之间没有什么前尘往事?!

    墨麒:??

    宫九这话一出,不仅墨麒浑身一僵,就连耶律儒玉脸上的笑意都卡住了。

    耶律儒玉慢慢低下头,目光奇异地看向宫九:前尘往事?谁?我和墨道长?

    众人眼睁睁看着耶律儒玉打了个哆嗦。

    耶律儒玉也不想笑了,任脸上的蛊四处乱窜,口中淤血还在一口一口地往外溢,好像这些都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影响似的。他边吐血边对宫九道:你莫要再说这种话了,真是可怕。

    他扫了一眼冰窖内还在盯着他看的众人,又对墨麒道了一句:没关系,佩饰没了我还可以再做,你要是没了耶律儒玉顶着还在被蛊虫撞得四处凸起的脸,拍了拍墨麒的肩膀,跟个没事人一样,稳稳地走出冰窖了。

    就像他根本没被蛊虫反噬似的。

    真能忍。花将忍不住道, 那蛊发起时这么恐怖,带来的疼痛定然也是令人难以忍受的,他居然无动于衷。

    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所有人都在心中赞同的点头,只有九公子

    什么叫佩饰没了我还可以再做,你要是没了宫九冰着脸,攥着墨麒衣领的手越来越紧,什么意思?!

    冰窖里的人们默默闭上了嘴,凑在一块。

    原本还威严又谪仙的紫衣道长已经被勒脖子勒的身体向后仰了,毫无仙气可言。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

    墨麒心中也是倍感委屈:不知,我也不知此话何意。

    宫九松开手,一肚子怒火地走回尸体前,跟刀子似的眼神落在箫国师和箫小将军的尸体上,像是要把他们剥了皮再剜了肉似的。

    宫九稳了稳自己的心态,觉得自己变得很不正常,以往自己绝不会这么轻易就被怒火蒙蔽了理智的

    呵呵。

    怪都怪这冤大头。

    默默试探着走到宫九身边的墨麒,又挨了宫九一记眼刀。

    陆小凤看宫九好像并没有拿除了道仙以外任何人撒气的样子,壮着胆子走回尸体身边,将箫国师尸体身上的衣物一并除去:咦?他愣了一下,连忙又走去箫小将军身边,将箫小将军尸体身上的衣物也除了,他们身上这些是什么旧伤?

    众人闻言,也都围了过来。

    楚留香也愣住了:这是

    好生眼熟!先前在满里时,他们就曾见过无数这样的伤痕,都是那些被柳无眉喂食了罂粟的死者身上留下的,因为药瘾发作难以忍耐,而在身上割下或是挠出、烫出的自虐的伤痕。

    姬冰雁的脸像是被冰窖里的冰才冰过一样:又是罂粟?!

    花满楼皱了一下眉头,这种东西,他也曾听家里的哥哥们说过,是一种十分可怕、能令人上瘾,不成人形的花。

    花将对着箫国师胸前的三角形豁口端详了一阵:有些奇怪这豁口,好像是三棱枪留下的。

    花满楼:三棱枪?

    花将解释道:三棱枪是一种特制的锈枪。它的枪尖是做成三棱状的,每个边角都加上了血槽,只要枪尖捅进肉里,血槽就会令血不断涌出。而且这种枪的枪尖还与一般的武器不同,附上了特殊的药物,能令枪尖维持铁锈,伤口上若是沾上了铁锈,是很容易得破伤风的他指了指一旁的箫小将军,他的武器,就是这种三棱枪。

    等一下。陆小凤看看箫小将军,又看了看箫国师,突然道,会不会是这样。

    箫国师,其实是箫小将军杀的。箫小将军,则是被箫国师杀的。陆小凤分析道,箫国师身上的伤我就不说了,方才花将已经讲过,那伤口和箫小将军的武器完全一致。单看这箫小将军的尸体。

    如果是影子人出手的,他们有必要先给箫小将军下毒吗?而且箫小将军身上这么多刀伤,看起来都像是没有内力,也不会武功之人留下的。

    陆小凤来回踱了几步:倘若说,是影子人出的手除非是影子人想要多折磨一会箫小将军。可是这些伤口割得有深有浅,浅的甚至只蹭破了皮而已,分明就是不会武的人胡乱挥刀留下的,并非是为折磨。

    再加上,此人杀箫小将军还要下毒;箫国师身上的伤又是箫小将军留下的你们说,他们会不会是内斗而死的?

    很有可能。墨麒在心中赞同道。

    楚留香脸色不大好看:我有一个猜测。一个不大好的猜测。

    他大步走到摊放着画像的台边,将画像又拿了回来。

    迄今为止,其实所有的死人,都可以分成两大类,一类是抛尸入水的,一类是弃尸在案的。先前我一直不懂为何凶手要将尸体分别投放到不同的地方但现在我知道了。

    是为了掩盖这些被投入水中的死者,被喂食了罂粟。食罂粟之人,形容憔悴,身体消瘦,改变如此之大,怎么可能不引起人的注意?但若是把他们投入水中,被水浸泡到膨胀,乃至腐烂,这种情况自然就很难发觉。

    再细看这两类人。被抛尸在岸上的,一是那些样貌普通的士兵包括耶律燕。二是辅国大将军和玉射郡王。

    士兵的尸体伤口与衣服残缺一致,很明显是因为他们勾不起凶手的兴趣,所以直接将他们击杀了,更不会在他们身上浪费罂粟,所以没有必要弃尸河中。

    至于辅国大将军和玉射郡王,他们应当是被凶手除去衣物后,却因为某种原因暴露出了自己其实是断袖,所以才令凶手大怒,去势、毁尸。在知道了这两人不会对自己产生兴趣后,凶手自然也不会把罂粟浪费在他们身上,所以即便辅国大将军和玉射郡王也是被除了衣物杀死的,也仍然被弃尸在岸上。

    楚留香将被弃尸水中的死者画像摊开:再看这些被抛尸入水的死者。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都是因为样貌俊俏,所以生前被凶手以罂粟控制,死前是除了衣物,大概是做了最后一次咳。楚留香看到墨麒,含糊道,然后才把他们杀死的。

    至于箫小将军和箫国师,他们既然是死于互斗,不是死在凶手床上,当然不会除去衣服,所以他们的衣裳和水中其他死者不同,是破损的。

    楚留香说到这里,长长叹息了一口气:虽然我还没有弄明白,为什么凶手要将这些人的脸削去,但我觉得,我大概知道这个人的身份了。

    楚留香和姬冰雁齐齐道:石观音。

    只有这个可怕的女人,才会做出这么可怕又残忍的事情,甚至在做完这种事情后,还能诓骗得箫小将军与箫国师互相残杀,双双死于对方手里。

    大漠观音的名号,几乎江湖人全都听闻过。

    宫九一直垂着的眸子抬起来,望向楚留香:石观音?他眯了眯眼睛,其实我和道长今天中午去辽主皇宫探查耶律燕的死因时,曾在辽主身边看到过一名女子,回鹘妃子说是叫箫美人。这个箫美人是被顶替了的,易容成她的女子比她还要美,光是一双眼睛,就能令人觉得箫美人的五官都在这双眼睛下显得黯然失色了。

    姬冰雁情绪不太稳:为何你们发现了,却没有直接抓住她?

    他本以为,大漠之后,自己不必再担心罂粟的事,但满里却令他重温了旧时噩梦。当他知道楚留香和胡铁花已经杀死了柳无眉,李光寒毁掉了罂粟花田时,他又以为已经摆脱了旧日的影子,不必担心,可又偏偏冒出了一个死而复生的石观音。

    宫九冷冷道:怎么出手?辽国的影子人,明显不止石观音一个,她还有其他的同伴。而且你们别忘了,你们想救的那些活着的士兵、牧民,也还在他们的手上。我们必须找齐她的同伴,将他们一举拿下,免得抓一个漏几个的,打草惊蛇。

    陆小凤叹了口气:可我们该怎么才能找齐她的同伴呢?

    墨麒低声道:现下还有两个线索。

    一个,是他们栖身之处,定是在析津、桑干、古战遗之间。原本我们请析津府的人查,是不是存在符合条件的山谷,他们没有回复,想必是没能查到。但住在桑干河边的牧民,或许会知道。毕竟他们世代生活在那里,草原就是他们的家,哪里有隐秘的、宽广的山谷,他们心虚会有所耳闻,或是曾经涉足。

    还有一个。墨麒皱起眉头,我听闻,石观音嫉妒的是女子的美貌,便是毁人面容,也毁的是女子的面容。如果死去被削了脸的人面容俏似好女,倒还能理解

    花将默默打了个寒颤。

    墨麒没有注意到,继续说:但这些士兵,都是男子,其中不乏面容普通的,石观音又为何一定要削了他们的面容?如果说是为了遮掩他们的模样,免得人想到他们是因为样貌而被分别弃尸的,那不削脸应该会比削脸要更不易让人注意这一点吧?

    楚留香若有所思:道长说的没错,毕竟一旦将这些死者的面庞削去了,办案的人就肯定会将注意力投注到他们的面孔上,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石观音不是这种会多此一举的人,她这么做一定有更加合理的原因。

    花满楼喃喃:可若是削脸不是为了遮掩容貌,那还有可能是为了遮掩什么呢?

    墨麒沉声道:遮掩另一种泄愤方式,一种一旦被人看到了,就会知道下手的凶手是谁的幕后方式。石观音削人脸,并不是为了遮掩自己的身份,而是为了遮掩同伴的身份。

    另一种泄愤方式姬冰雁沉吟,眼睛?鼻子?嘴?

    花满楼脸上的笑滞了滞,显然是想起了自己幼年时被铁鞋大盗弄瞎眼睛的旧事。陆小凤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无声地表达安抚。

    宫九漫不经心地道:人脸上也就这几个部位了。以削鼻子或者是封嘴为乐的人未曾听过,不过喜好缝人眼睛的,倒是听过几个。

    陆小凤和楚留香齐齐点头,心中都各想到了一个人。

    花满楼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眼睛,神色有些难过。

    陆小凤无声地叹了口气。

    他想,七童肯定在想自己已经很是幸运了,至少不是被用针线弄瞎又活活缝上眼睛这么痛苦。

    但陆小凤觉得,对于花满楼这么温柔,这么美好的人来说,任何一点伤害,都是十分痛苦、令人扼腕的。就像是在完美无瑕的璧玉上哪怕多出一点点黑点,都那么醒目,那么令人心痛。即便是瑕不掩瑜,但看着璧玉的人也总会忍不住希望这黑点别出现在这么美好的璧玉身上。

    姬冰雁:缝人眼睛你们是说?

    陆小凤:绣花大盗金九龄。

    楚留香:蝙蝠公子原随云。

    两人齐齐说出口,又齐齐挑眉看向对方。

    楚留香摇头:不会是金九龄,石观音不会看得上金九龄的,原随云倒像是石观音的胃口。

    花满楼微微扬起脸,想起自己曾听闻的关于原随云的传言。

    开始是眼盲而心不盲的赞扬,而后是这人居然就是蝙蝠公子,据说在他的销金窟里还藏着很多漂亮姑娘,为了追求自己心理平衡,他把那些姑娘的眼睛全都封瞎了!原来应该是眼睛的地方,平平的一片!太残忍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

    陆小凤本还想和楚留香继续讨论到底谁才是石观音的同伴,听闻这一声叹息,还是先回过身来,特别认真地对花满楼道:有些人的眼中,或许能看到光明,可他们的心确实沉在黑暗里的。七童,你却是眼中黑暗,心处光明。

    楚留香也顿住嘴,不过他想得却和陆小凤不一样,他已经想到了:等等,花公子的眼睛应是幼年时被毒药瞎的?说不准道长可以帮忙治好,先前河西府的时候,就连被开膛破肚的师爷都能被救回来这眼睛应该?楚留香望向墨麒。

    墨麒没有说死:等此案结束,我可一试。

    花将挤过来,却是比墨麒要大胆多了:没关系!就是道长不行,我也可以帮你啊!我知道有一种能够感光的蛊虫,是可以帮人闭眼时探路的

    花满楼:

    蛊蛊虫

    陆小凤瞪花将:先让道长治!

    什么蛊虫,什么感光!在七童身上下什么蛊虫啊!想都别想!

    花将撇撇嘴:蛊虫还是很可爱的么

    陆小凤强行当做没听见:楚兄,你确定是原随云吗?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