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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后我被首富求婚了——机智如吾(12)

    陈雾正躺在床上,闭着眼仿佛只是睡着了。

    顾执这才收敛许多。

    像是怕吵到他,格外小心地伸手摸向他额头。

    滚烫。

    他回头看向苏秘书。

    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用强酸腐蚀了地下车库的通风管道,我们出来的时候,管道正好坠落。

    苏秘书遮住自己缠着绷带的手。

    陈先生没有受伤,只是受冻发烧了。

    我知道。

    顾执握着陈雾的手,眉心紧蹙。

    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人了?

    我们遇到了万大少爷。

    这名字听着耳熟。

    顾执回忆了一下。

    是之前说小雾也参与了致癌药物计划的那个?

    是的。

    顾执的脸顿时冷了下来。

    他现在在哪儿?

    医院。

    见顾执看向自己,苏秘书连忙解释。

    这次管道砸中了不少人,万大少爷也受了点伤。

    他是该受点伤。

    顾执声音沉沉。

    当年如果不是他这么一句话,陈家的罪名也不会被坐实。

    陈雾之所以会沦落到跳河。

    和这位万大少爷的努力分不开。

    当年陈氏集团灭门案后,陈雾受伤昏迷,一众亲戚对着陈家财产虎视眈眈。

    以叔父为首的一群人妄图转移财产,特地伪造了一份遗嘱。

    各方打点,企图瞒天过海。

    恰逢当时爆出陈家暗中研究致癌药物,整个集团的声誉岌岌可危。

    大家都非常需要一个新董事长。

    最初,按股份继承来说。

    这个位置很明显该是陈雾的。

    但他当时生死未卜,且尚未成年。

    于是也有不少人希望能让年长的长辈来继承。

    而当时正是这位万大少爷一句话。

    令他们这样的强盗行为都显得清新脱俗,大义凛然。

    万大少爷和小陈爷一起长大,互相之间极为熟悉。

    他万枯笃定地说小陈爷有参与致癌药物计划,那就是有参与。

    所有人都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本来还有些人愿意来看望陈雾的,但在那之后,一个个全都不敢再和他扯上什么关系。

    这种情况下,集团内部当然不希望由陈雾来继承股份。

    于是,叔父他们更加肆无忌惮。

    在短短一个月内,就迅速转移并瓜分了财产。

    这才让小陈爷成了如今的陈雾。

    他短期内不能再出去了。

    吴妈做了个冰袋送上来。

    顾执接过,小心翼翼地拨开他额间的发丝,敷在他额头上。

    这事是谁做的不重要,甚至只是不走运都不重要,反正不论是陈家,还是那个人,就压根没人想让他活着。

    但没关系

    他说着,伸手掖了掖被角。

    我会让他活着。

    *

    陈雾醒来时,房间已被日光照得透亮。

    冰袋滑落在一边,正贴着他的侧脸。

    让他知道,自己昨晚肯定发烧了。

    他刚要起身,就感觉左手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

    扭头一看。

    才发现是顾执正握着自己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了。

    他这还是头一次见到顾执的睡颜。

    和想象中不一样。

    是非常乖巧温顺的模样。

    他的五官深邃立体,不论哪个角度看过去,都能称得上英俊。

    即便是以他现在的视角,也还是像故意拍出的画报一样好看。

    陈雾不敢惊动他,动作非常轻地侧过身。

    将右手伸过去。

    极为缓慢且小心地,摸了摸顾先生的头。

    现在似乎已经是八.九点了。

    日光透过床前的玻璃窗,毫不吝啬地照在他们身上。

    陈雾做不了什么,只能歪头看他。

    顾执的睫毛纤长浓密,闭上眼时尤为明显。

    像是两排精致的小刷子。

    有了刚才摸头的经历,陈雾一下子大胆起来。

    只要动作轻一点,应该就不会被察觉到。

    他再次伸出右手。

    轻轻碰了碰他的睫毛。

    是非常轻柔细微的触感。

    果然不会被发现!

    陈雾一下子来了精神,将手伸向他的脸。

    在触碰到脸颊的一瞬间。

    两排小刷子微微抬起,露出底下漆黑的眼眸。

    在片刻的茫然后,倏然对上他的眼。

    然后,他听到他低沉的嗓音。

    嗯?

    陈雾吓了一跳。

    一着急,原本抚摸的动作都被吓歪了。

    他惊愕地看到自己的手仿佛失控一般。

    直直掐向了顾执的右脸。

    第17章

    顾执看看陈雾。

    陈雾也看看顾执。

    半晌,顾执才问他。

    你在做什么?

    我我这是在抓犯人!

    陈雾连忙松手,又举起和他握在一起的手。

    你自己又在做什么?干嘛抓我的手?

    是你抓了我的手。

    顾执面不改色,又强调:你还一直喊我名字。

    ???

    怎么可能?

    陈雾不是很确定,却又不希望落于下风。

    忙辩解。

    我从不说梦话!

    真的。

    顾执很笃定。

    如果不是被你抓着不放,我怎么可能睡在你这里?

    他说得好有道理。

    陈雾懵了一下,一时竟想不出半句辩驳的话来。

    恰逢吴妈端早饭上来。

    听到他们的对话,笑得直不起腰。

    哎呀,先生您就别逗夫人了,昨天我劝您回去睡觉您都不肯呢,现在好不容易夫人醒了,干嘛这么别扭?坦诚点,夫人又不会笑您!

    没想到吴妈居然会跳反,陈雾意味深长地喔~~了一声,幽幽看向顾执。

    笑得不无得意。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在乎我啊?

    不过我们先生也没说谎。

    吴妈实话实说,也不偏袒谁:夫人您确实喊了先生的名字。

    陈雾笑容僵住:我喊了?

    吴妈一脸认真:是啊,我在旁边听得真真切切!

    陈雾看向顾执,发现他的表情同样意味深长。

    眼角向下弯了弯。

    我也没想到,原来你这么信任我。

    陈雾只记得自己确实是做了个噩梦,却记不起细节。

    实在难以辩驳。

    不过吴妈也不是什么魔鬼。

    她将早餐放到床头,又收起滑落在顾执脚边的毯子。

    退出房间前,还不忘给他们打圆场。

    嗐,都结婚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新婚小夫夫,腻味些多正常啊!

    随着房门被关上。

    整个房间陷入了沉默。

    陈雾尴尬得不行,只能扭头假装看风景。

    看着看着,他忽然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

    现在几点了?你怎么还没去上班?

    我请假了。

    陈雾疑惑:你不就是老板吗?你跟谁请的假?

    跟我自己。

    说话间,顾执终于松开他的手,起身给他找衣服。

    你昨天差事办得不错,买的衣服我都很喜欢。

    他说着,披了件毛衣在他肩头。

    所以,你可以问我要一个奖励。

    奖励?你当自己哄小孩呢?

    陈雾白了他一眼。

    真可惜,我现在没什么想要的,这奖励可以留着吗?

    可以。

    牛奶还是热的,顾执递过去,让他暖暖手。

    从今往后,给你的任务只要做得好,都可以问我要奖励。

    你认真的?陈雾狐疑地看着他,就不怕我狮子大开口,问你要这要那?

    顾执似乎并不觉得他会提出什么无理要求。

    回答得很轻巧:但凡你要,我都给。

    一个A市首富而已,又不是全国首富。

    口气倒是不小。

    陈雾问他。

    那接下来有什么任务要给我吗?

    有,是个很简单的任务。

    顾执看向卧室墙上的装饰画。

    家里的装饰画不够,以前挂着的那些又太老气,不如一起换了。

    又是采购?

    那我等下去画廊挑两幅。

    陈雾应着,却又觉得这要求太过容易。

    不过这能算得上什么任务?你不是故意给我放水吧?

    顾执摇头:不,我是让你自己画。

    原来是这样!

    难怪这么简单的任务就给奖励,合着这是要他免费画画?

    等等,我得跟你说清楚,我画画可不是免费的。

    他仰起脸,一脸骄傲。

    而且很贵!

    顾执问:怎么个贵法?

    陈雾只不过是信口胡说,却没想到他会反问。

    一下子就被噎住。

    他如今并不缺钱,要钱肯定是不可能的。

    于是想了想。

    说:艺术是无价的。

    顾执点头:嗯。

    又说:无价就是不能用金钱来计算。

    顾执问:所以?

    所以你得用同样无法衡量价值的东西来换。

    顾执呆滞两秒。

    随即笑了。

    爱也是无价的,我拿爱跟你换?

    画画倒不是什么大事。

    陈雾本来就疏于练习,如今有时间能画当然好,但几天后就要招待客人,现在根本没那个空闲。

    画几幅画简单,但马上有客人要来,好多房间都还没整理好,这样不行吧?我这两天都得出门,画画的事不如晚一点?

    这几天降温,你最好待在家里。

    顾执伸手摸向他额头。

    温度正好,烧已经退了。

    他松了口气:别又把自己冻感冒了。

    经他这么一说,陈雾才想起昨天在地下车库的事来。

    昨天苏秘书将他扑倒后,又飞速爬起,和附近的谁打了起来。

    车库里实在太黑,他什么都看不见。

    只能听到他们一记记沉闷的撞击,以及衣物之间的摩擦声。

    一来一回,打斗持续了一分多钟。

    他好像真的低估了苏秘书。

    虽然根本看不到他们的动作,但光听那声音,都能猜出他出手有多迅速果断。

    对方并不恋战,眼看苏秘书难缠,急急忙忙就逃走了。

    虽然他全程没有受伤,可在等待救援队到来的过程中,却因长时间穿着浸饱了冷水的衣服而发烧。

    我那是意外。

    他对自己身体的脆弱感到歉疚,声音一下子就没了底气。

    我出门时穿得厚点,肯定不会感冒

    你已经感冒了。

    顾执打断他:就算不画画,你也不该再出去吹冷风。

    那我如果想画画呢?

    陈雾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故意道:

    我得去买颜料,买画布,还要去画展观摩学习,这些不都得出去吗?

    果然,顾执垂下眼。

    似乎早就准备好了应对的措辞。

    画材我会给你买好,画展我也会让人录给你,出门就不必了。

    显然是在变着法地将他留在家里。

    陈雾没有再应答。

    只是盯着他看了很久。

    半晌,才突然问。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非常不希望我出去?

    第18章

    少年的眼中带了些许狡黠。

    明亮澄澈。

    仅仅是被他这样看着,就很难再说出谎话。

    顾执知道他不是一个容易糊弄的人,也不打算绕圈子。

    既然知道,就别再提出去的事了。

    为什么?

    最近外面不太平,你运气又差,万一受伤怎么办?

    那你就打算把我锁在家里,什么都不让干?

    陈雾好笑地看着他。

    奇怪,我们才认识几天,你居然就这么在乎我了?

    他只是句玩笑话。

    可顾执的眉心却当即皱紧。

    你难道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吗?

    他脸上难得浮出一丝焦急。

    十九起凶杀案,你是唯一活下来的人,假如我是凶手,你觉得我现在最想杀谁?

    他想来杀我?那巧了。

    陈雾扬起眉,定定看着他。

    眼神没有半分闪躲。

    我也想杀他。

    迎着顾执诧异的目光。

    他浅浅笑了。

    你让我住进这栋房子,不就是想让我记起仇恨,想让我摆脱软弱吗?现在我都不怕了,你又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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