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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后我被首富求婚了——机智如吾(18)

    他这是在请君入瓮。

    明确地放出自己每日会去森林散步的消息,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森林那么大,就算发出些声音都没几个人能注意到。

    加上还有个小木屋,那几乎就是最好的杀人场所。

    他们如果要动手,势必会去那附近。

    只需要派人蹲守在小木屋周围,那就算不上多么危险的事。

    顾执问:那如果他们不上钩呢?

    陈雾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那就当纯粹散步咯。

    *

    第二天,陈雾开始了他的散步之旅。

    苏秘书提早用无人机查到了木屋的位置,规划好路线,与他一起往目的地进发。

    森林静谧。

    树与树之间紧密相接,一直蔓延至无限远。

    陈雾一边走,一边用手机记着时间。

    在差不多23分47秒时,终于到达了木屋前。

    木屋已经很破旧了。

    森林里的潮湿,将木板边缘腐蚀成了脏脏的灰黑色。

    苔藓几乎爬满了半面墙。

    恍惚间,陈雾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和顾执身上的味道非常相近。

    像是落了雪的松枝味道,还混合着一些极淡的烟草气。

    潮湿阴郁,像是灰蒙蒙的天。

    他忍不住问苏秘书。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味道?

    苏秘书疑惑地跟着四下嗅了嗅。

    我没闻到什么味道。

    没有吗?

    陈雾又仔细闻了闻,那股味道却反而再也闻不到了。

    这其实很正常。

    人的嗅觉适应性极佳,就算刚到某处时觉得有味道,但只消过一小会儿就不会再感觉到。

    有些喷香水的人自己感受不到香水味浓烈,也是这个道理。

    他努力分辨着味道,不由呢喃:和顾执身上的味道好像啊

    苏秘书听到了他的疑惑。

    顾先生的话,之前确实有来过这里几次。

    ???

    陈雾震惊地看向他:他来过?

    苏秘书努力回忆了一下:大约是三年前?

    三年前?!

    三年前,顾执就来过这里了?

    这栋木屋的位置离外面任何一条大街都相当远,徒步进来怕是要走上好半天。

    唯一挨得近的,只有他家那栋宅子。

    难道说

    我家哦不,我是说我们现在那栋房子,顾执是什么时候买的?

    当然也是三年前。

    苏秘书被他吓了一跳,非常认真地回忆了半晌。

    没错,确实是三年前。先生买下这栋宅子的第一件事,就是来看这间木屋。

    ???

    陈雾清楚地记得,母亲告诉过自己。

    这间木屋是在他出生前,父亲特意为母亲造来方便去附近写生的。

    这就代表,这间木屋只对他们一家三口有特殊意义。

    那顾执又为什么偏要来看它呢?

    事情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仔细想来也是。

    虽说他如今认为顾执是因为觊觎他,所以才会和他结婚,却又有着诸多不合情理的地方。

    譬如他明明知道自己看到过什么,又为什么要将自己带来这栋房子?

    害怕他害怕,是在那之后了。

    可那之前呢?

    他分明有着近乎无情的企图。

    再说,假如他三年前就已买下这栋宅子,那他会救下自己,也就解释得通了。

    什么擅长玩乐,审美高级。

    这些都是虚假理由。

    他一定有什么需要他来完成的事。

    可那又会是什么事呢?

    试图用房子勾起他的恨意,一步一步帮着他来调查当年的事。

    或许

    是想让他对付这件事背后的谁?

    假若一定要挑出一个人选,那这个人必然就是叔父。

    因为只有叔父,才是整个事件中最大的赢家。

    既掠夺了他的家产,又以讨厌他纨绔为由将他赶出家门。

    他最该恨的,只可能是叔父和那个凶手。

    陈氏集团在被叔父接手后,仍然辉煌。

    加上从前父亲在A市累积的人脉全都归于叔父,父亲从前资助的年轻人们也懂得反哺。

    虽然不及顾执那么飞速,但到底还是在稳步发展的。

    与顾执这样突然造出通天塔,根基却浅薄的人不同。

    叔父继承了父亲深厚的根基,在A市仍然不可小觑。

    倘若是因为商业因素,导致顾执想通过他来对付叔父,那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他报他的仇,他创他的业。

    本就是双赢。

    可不知为什么,想明白这一点后。

    心里却突然有点犯堵。

    他的心情忽然就低落了下来。

    不明原因,无法调节。

    一如森林里灰蒙蒙的天。

    之后的一个月,陈雾仍然坚持每天散步去木屋,后来干脆把颜料画架什么的一起搬了过去。

    每天早上都去那里画一会儿画。

    回来后再出门去赴那些富家太太们的邀约。

    这种约会出席得多了,许多面孔也渐渐熟悉起来。

    也不知是因为他是顾执的夫人,还是因为他那张脸。

    不少人都表示并不在意他的过去,甚至每次当他答应谁的邀约后,还会抢着求着要参加。

    吕太太就是其中之一。

    只是卜凉始终没有联系他。

    仿佛假装根本没这回事一样。

    不过还好。

    他找的私家侦探,已经拍到他与吕太太举止过分亲昵的照片。

    用吕太太去刺激他,看来已经没用。

    那就得换个地方刺激。

    陈雾的表姐陈霜,是个控制欲和占有欲都极强的人。

    她从小就喜欢抢他的东西。

    但凡他表现出一丁点喜爱之情,她就想要从他手里抢过来。

    这样一个人,又怎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出轨?

    陈雾通过苏秘书打探到她的行程,得知他们夫妇每周日会去逛一次商场。

    便约上吕太太,借口要挑个送给女士的礼物,让她过来帮忙参详。

    一个多月接触下来,吕太太已觉得自己彻底攀附上他。

    毕竟他出去玩总是会叫上自己,在一众夫人太太之间,也总是会优先询问她的看法。

    这令她相当得意。

    连看人都不由有些趾高气昂起来。

    与陈霜撞见,是在一家首饰店。

    陈雾看过苏秘书发来的短信,收起手机。

    随意挑了枚戒指。

    回头时,正与走进来的陈霜视线相交。

    多年不见,陈霜已长得更为精致好看。

    吕太太与她一比,其实压根比不上。

    猛然见到陈雾的脸,陈霜惊愕地顿了顿脚步,挽着卜凉的手也迅速收紧,将他一起拉住。

    她是害怕陈雾的。

    她永远忘不了四年前,他被卜凉揍得血淋淋的模样。

    那是个阴雨天。

    夏日沉闷的天气惹得她心情非常差,加上昨晚刚和闺蜜嗨到半夜才回来,脑袋还有些昏沉,便在床上一直躺到九点左右。

    将醒未醒之际,听到楼下父亲愤怒却压抑的咒骂声。

    隐约含着什么那个败家子、废物、赶紧把他赶走之类的话。

    她被吵得半醒,头还很疼,却已睡不着了。

    烦躁地尖叫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愤怒地蹬蹬蹬跑到窗户前往下望。

    然后她就看到了他。

    也许是昏迷了整整一个月的缘故。

    他那时已经瘦了一大圈,脸色煞白,衬着如墨的发,有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美感。

    他只穿了一件衬衫。

    领口并没有规矩地扣好,以至于衣领被风吹得摇曳,隐约还能看到他锁骨旁的绷带。

    他就只是站在那里,听着屋内一声声暴躁的咒骂。

    无非是说家里可没钱养他这么个富贵废物,别以为他们分到了一些他父母的财产,就有义务得养他,让他滚去其他亲戚那里云云。

    陈霜半醉,即便迷离着眼,却也能从他倔强的轮廓里,读出落寞与无助。

    楼下的争吵,终于在一只瓷碗的粉碎声中结束。

    随即,卜凉走了出去。

    少年见有人出来,近乎涣散的眼神终于有了焦点。

    却见卜凉板着一张脸,声音里全是敷衍与蔑视: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赶紧走吧。

    我能去哪儿?

    他的声音低弱,似乎已没多少剩余的力气。

    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折的稻草杆子。

    从前从前叔父明明

    明明那么疼爱他的。

    陈霜了然。

    自己的父亲,可是个大善人。

    他对所有人都是那么温和宽厚,陈风在世时,他三天两头就会登门造访,对这个侄子也是宠爱有加。

    即便每次回来,他都会嫌恶地咒骂他。

    卜凉是个很莽的人,见他不走,当即就往他胸口狠狠推了一把。

    当即就将他推倒在地。

    血慢慢从绷带内侧渗透出来,很快就浸过他那身白衬衫。

    在胸口染出大片血红。

    可卜凉并未慌张,更未就此收手。

    反而拎起他衣领,将他整个人提溜起一段。

    冷冷哼笑道:小、陈、爷。您可真是好福气啊,听多了我的奉承,就掂不清自己几斤几两重了吗?我呸!

    他很啐一口在他脸上。

    凶狠地拳紧随其后。

    你还他.妈当自己是个爷呢?!

    少年的血很快浸染了全身,不光是胸口,甚至连脸上都满是血渍。

    乍然看去,简直像是电视里不可能再救活的伤员。

    他像是个毫无反手之力的玩偶,任由卜凉拖拽殴打,要不是看到他胸口细微的浮动。

    完全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最后,他被卜凉丢到大门外,血淋淋地倒在路边。

    这条路和他家那条异曲同工。

    同样漫长且无人会经过。

    直到傍晚时分,陈霜再次朝窗外看去。

    仍然能见到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与上午被丢出去时毫无区别。

    趁着夜色,她偷溜了出来。

    一路小跑到他身旁。

    伸手一探。

    还好,还有气。

    胸口的血已经凝固了,将伤口凝结住,没有继续往外出血。

    而脸上虽然血迹斑驳,却多是卜凉当时在他胸口沾上,又揍到他脸上的。

    除了一脸淤青,好在也不算是要出人命的程度。

    陈霜虽然喜欢抢他东西,可却并不是真正讨厌他。

    她只是嫉妒他身上的那份张扬。

    甚至可以说,她是喜欢这个表弟的。

    喂。喂!

    她伸手拍拍他的脸。

    明明只是想喊他起来,话到嘴边,却成了一句凶巴巴的:陈雾,你要死死远点,别死在我家门口!

    他这才微微睁开眼睛。

    那双好看的浅色眼眸黯然无色,与从前清明透亮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些你拿着。

    她没好气地将一叠钱塞进他手里。

    也不管他是否握住就松了手,反倒令钞票在他面前散了一地。

    以后别再来了,我们这不欢迎你。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后来再从窗口向下望去,正看见少年有气无力地爬起。

    半跪着一张一张捡起地上的钱。

    明明近看是那么高挑纤瘦的人,但那刻,却格外像个无助的孩子。

    颤抖着,缩成了一个小小的球。

    随后过了很久,他才趿拉起脚步。

    在夜色里异常缓慢地沿着路往外走。

    第二天早晨,门口已没了他的身影。

    自那之后,她就再也没听过关于他的消息。

    陈霜有时也想过要去查查看,却又害怕知道答案。

    反正他家这么对他,就算他过得好,一定也会憎恨他们,一定也会报复他们。

    那他还不如过得不好。

    甚至不如死了。

    如今看到陈雾好端端地站在眼前,她心头不由浮起一丝恐惧。

    却不料,他只是相当温和地对她笑了笑。

    表姐,好巧啊。

    嗯。

    她也想回应个笑,但表现到脸上,却更像是皮笑肉不笑。

    你还活着啊。

    她真想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好在陈雾从小到大,早已习惯这位表姐的别扭。

    只是略略点头。

    多亏了表姐,我还活着。

    陈霜有些受不了他这副好态度,连忙将眼别开,继而看向他身旁的吕太太。

    你女朋友?

    看来陈霜还不知道他和顾执结婚的事。

    估计是因为涉及吕太太的关系,卜凉才没有对家里说。

    不,这位是吕茂先生家的太太。

    啊,吕太太好。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闹了误会,忙伸手: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傻了。

    和陈霜不同,她是谁,吕太太可是心知肚明。

    忙堆起笑脸。

    哪里哪里,你把我看得那么年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握完手,陈霜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又重新念了一遍:吕太太

    卜凉紧张地看向她。

    却见她思考了一下:这名字总觉得挺耳熟的

    那当然,卜先生和吕太太经常一起逛街的。

    陈雾不露声色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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