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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产后我被首富求婚了——机智如吾(20)

    连续走了将近两个月。

    陈雾对去往木屋的路已经非常熟悉。

    甚至能分辨出几棵比较特别的树。

    最初每天要来这边时,他其实是不太喜欢的。

    一大清早,早饭都没吃,第一件事就是先来回走个五十分钟。

    这谁遭得住?

    后来他想起小时候,母亲偶尔也会带他过来写生。

    便也开始每每带些画具过去,到附近看看有没有母亲画过的景物。

    木屋的最初用途,就是用来摆放画具。

    父亲不希望母亲每次出门写生,还要带着那么多沉甸甸的东西,所以干脆造了它。

    专门当个仓库用。

    那天,陈雾和苏秘书第一次打开木屋大门的时候。

    还能在满屋蜘蛛网里,找出一堆发霉的画。

    母亲的艺术造诣极高。

    这些画作虽然只是非常随意潦草的练习,但不论是速写还是油画。

    笔力都非常稳重洒脱。

    许多线条,都是需要作画者一笔构成,且力度与速度也需控制得当,这才能得到这样的笔触。

    陈雾在这方面虽然也颇有优势,却始终学不会母亲那仿佛成竹在胸的气度。

    他所画出的线条,仍没有母亲那样完美到令人惊叹。

    有风吹过树林,扯着树冠发出海浪般深沉的簌簌声响。

    陈雾感觉有些冷,不由拢了拢衣领。

    最初,高矮胖瘦四个手下每天会在他之前去木屋。

    主要是保护他。

    但木屋附近也没什么可以隐藏的地方。

    干等着特别无聊,要是碰上下雨就更惨了。

    加上卜凉又没什么动静。

    他又不能冲到卜凉家,大喊着你怎么还不过来打我呀!

    只能这样每天慢慢等。

    知道这段路又脏又累,陈雾也不好让他们几个天天陪着。

    就买了个报警器,专门揣在兜里,一旦有危险,按两下就能迅速通知到紧急联系人。

    今天不知怎么的,他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陈雾是个直觉很准的人。

    虽说就命运来看好像十分不幸,但每次抽奖时,是否会中,他都是会有预感的。

    森林阴沉。

    天边的云也渐渐聚拢起来,滚成一团浓厚的乌黑。

    仿佛时刻都会有暴雨将至。

    雨还未落下,泥土就已抢先透出一股腥味,带着草木的汁液气,填充了四周空气。

    陈雾忽然听到身后响动。

    很小很小一声。

    混在他的脚步声中,仅仅是嫩叶被踩住的声响。

    他不由在某一棵树下停住。

    身后的脚步声却反而更快了一些。

    陈雾连忙将手揣进兜里,飞快地按了两下报警器。

    等不及回头,眼前就自上而下地落下什么。

    将他脑袋整个包裹住。

    果然,他的预感从不出错。

    跟着他的只有一个人,可后面再来的却有好几个。

    失去了视觉,他的听觉变得异常灵敏。

    甚至能分辨出后面又来的,一共是五个人。

    陈雾对自己的力气,有着比较清晰的认知。

    假如是高矮胖瘦四人组中的一员,他肯定一个都打不过。

    但假如是富二那样的。

    他只用一只手都能摁住他。

    身后这人体型高大,将他手反扣到身后时,也相当大力。

    就连绳子都绑得格外紧。

    勒得他手腕生疼。

    照这些情况来看,应当不是他能打得过的人。

    房子距离这里大约有一刻钟路程。

    加上树木遮盖,很难以全速跑过来。

    就算手下们早已接到报警器的消息,恐怕也还需要点时间。

    手被死死绑住,陈雾只能不断挣扎,并竭力踢踹着身后的人。

    大喊道:放开我,你要做什么?!

    身后的人没有回应。

    反而是其后跟来的人笑了起来。

    听声音,有两个人。

    现在知道害怕了?

    其中一个男人哈哈大笑,仿佛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你耍那些阴险手段折磨人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害怕,怎么就猜不到自己会有今天呢?

    是啊,逮着我们一点小过小失,就恨不得把人弄得家破人亡,放眼全国,也没有你们这么猖狂的。

    另一个男人也跟着冷笑。

    你要我死,我就先杀了你。

    看来,确实是卜凉和万枯了。

    卜凉?万枯?

    陈雾试探着喊了他们一声,惊愕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们居然想绑架我?

    绑架你?不不不,怎么能是绑架呢?

    见他还这一脸傻相,卜凉开心死了。

    你对我们来说,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只要你还活着,绝对会想方设法报复我们,我们当然不能这样提心吊胆地过活啊,既然决定去做了,那就要做到底,这不是当年你教我们的吗?

    你们当年一个诬陷我与我父亲,一个差点把我打死,你们居然觉得只是小过小失?

    少年的声音带着颤,隐隐染上了细微哭腔。

    我当年可是把你们当我最好的朋友啊!

    朋友?

    听到这个词,万枯似乎有些愕然。

    天哪陈雾,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是个这么天真的人。你居然觉得我们是朋友?

    他走到少年面前,隔着麻袋抓住他的下颚,狠狠往上提起。

    我们出去玩,哪样不得由你来做决定?那样不得顺着你的心意,遵从你的喜好?人人都知道你小陈爷,可谁知道我呢?大家只会说,哦,你是小陈爷的那个朋友吧?

    他说着,将他甩到一边。

    站起身狠狠地朝他脑袋踹了一脚,直踹进泥里。

    随后再次踩上去,用力地碾了碾。

    我呸!我有自己的名字,我叫万枯!谁他.妈是你朋友?真叫人恶心!

    少年被他踩得没了声响。

    手脚也都被绑住,令他不得动弹。

    见他毫不反抗。

    卜凉走过来,伸手解掉了他脑袋上的麻袋。

    黑暗抽离的一瞬间。

    少年被突然窜入的光线刺得眯了眯眼。

    还来不及看清什么。

    领口就被人狠狠揪住,一把提了起来。

    下一刻,粗暴的拳头就落在了他脸上。

    挨着我的拳头去死,也不枉我们朋友一场。

    卜凉笑着,对着他脸又是一拳。

    陈雾,你知道吗?四年前,我把你赶出去的时候,就一直等着这一刻了。

    身前的男人高高扬起了拳。

    陈雾下意识闭上眼。

    但下一刻,抓着领口的手却猛然松开,将他摔在了地上。

    苏秘书简直就是猫咪投胎。

    不知何时就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附近。

    陈雾再次睁开眼时,卜凉和万枯都已被他撂倒。

    剩下几个壮汉还来不及对付他。

    但苏秘书到底是个小胳膊小腿。

    很快就落于下风。

    好在不远处传来急促的奔跑声。

    高矮胖瘦四人迅速赶到他们面前,将其余人一一制服。

    苏秘书过来帮他解开了绳子,又用绳子将卜凉与万枯绑在一起。

    陈雾脸上沾了些泥,嘴角也已破皮流血。

    全靠扶着身后的树,才勉强站起。

    卜凉与万枯挣扎无果,只能愤怒地扭头看向他。

    少年头发被弄得蓬乱,将他的表情彻底盖住。

    他垂着脑袋,擦了擦嘴角的血。

    再抬头时,脸上竟有了一丝笑意。

    嘿,卜凉,你猜怎么着?

    他们看到他眼底亮闪闪的笑。

    温柔却可怖。

    像是月光下,深潭中的粼粼水光。

    我也是。

    第27章

    手脚被牢牢绑住, 并打上死结。

    卜凉这才意识到自己已落入圈套,急急抬头, 对少年厉声呵斥。

    陈雾!你这是在绑架我们!要是被人知道,你可要坐牢的!

    那得看有没有人能知道。

    木屋就在不远处, 瘦子迅速搬了张椅子过来。

    让陈雾能坐下慢慢说。

    你们来找我之前, 难道会特地留下信息,说是来我家了吗?

    嘴中血腥味浓重。

    他将血吞咽下去,才勉强缓住了那股味道。

    你们肯定早就找好了借口,找好了不在场证明,不是聚会就是旅游,谁又能想到你们在这呢?

    你到底想要什么?!

    万枯不像卜凉那样遭到长久威胁,而是被顾执打完招呼就端了。

    他只知道陈雾要害他。

    眼看计划失败,登时就急了。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为什么非要这样折磨我们呢?当年我是对不起你,可你难道就真那么记恨,真要闹到我家破人亡吗?

    对,我就是有这么记恨。

    少年坦然点头。

    不过现在, 我只是想知道当年的事,这对你们来说特别简单不是吗?

    刚才被他们绑起来时,陈雾拎过来的颜料罐摔了一地。

    少年俯身,从地上捡起混迹其中的美工刀。

    笃笃笃地将它缓缓推出几节。

    知道吗?美术生要杀人,比正常人还更方便一些, 削尖的铅笔、发霉的颜料、生锈的刮刀, 还有这种说锋利不够锋利, 却也能割伤人的美工刀。

    陈雾,你不敢杀我的!

    见他竟拿出刀来,卜凉顿时瞪大了眼。

    你现在要是伤了我,等我出去,就等着坐牢吧!

    不,你误会了。要坐牢的是你。

    少年说着,淡淡抬眼看向周围的树枝。

    看到树上那些松果了吗?

    他们警觉,随他一起抬眼望去。

    如今已是春天。

    森林里到处都是开始抽芽的树木。

    他们附近有几棵明显不是松树,枝丫上却挂着几颗小小的松果,掩藏在枯枝与新叶之间,并不容易被察觉。

    卜凉心里隐隐有些明白了,却还是不敢相信。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刚才你们对我做的事都被拍了下来。不过现在它该坏了,所以接下来我对你们做什么,它是录不下来的。

    少年用拇指来回拨动着推刀钮。

    发出平缓而瘆人的笃笃声。

    我就算真的伤了你们,也不过是自我防卫。哪怕你们死了,这里是森林,我有的是时间,尽可以挖个七八米深的坑,把你们往里一埋,谁又能知道?

    卜凉愣了愣,看向他的眼神仿佛正看着一个怪物。

    良久,忽然干巴巴地笑了起来。

    哈哈,天哪陈雾,你从前装得可真好,我居然一点都没看出来,原来绅士有礼的小陈爷,竟是这样一个人?

    彼此彼此。

    少年没有被他吓退。

    而是走到他面前半蹲下,灿然笑了笑。

    你们选中这里杀我,看中的,不也就是这一点吗?

    少年说着,将美工刀推出来。

    当即朝卜凉脸上用力划了一刀。

    你们跟了我那么久,一定都知道,我不喜欢有人跟我顶嘴。

    美工刀擦过,瞬间就将卜凉的脸划出一道血口子。

    微微往外渗出一点血来。

    没想到他会真的动手。

    卜凉惊了。

    你?你居然真的敢

    我为什么不敢?

    少年一脸理所当然。

    我倒是想问问你,我往你脸上划这么一刀,你走出去,别人问起你是怎么受的伤,是你难受是我难受?你敢说吗?

    卜凉被这话问住,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是啊,陈雾手上同时抓着他偷情与蓄意谋杀的证据。

    就算他心软放他们出去,他们也会被这些证据所束缚,一定是满心期盼着他千万别说出去,自己绝不可能把这事往外捅。

    想到这里,卜凉的心一下就凉了。

    打手,摄像头,小木屋。

    这些一定都是他设置的圈套!

    他们如今踩了进去,又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不过是任他宰割罢了。

    卜凉!你在干嘛!

    万枯不知其中缘由,慌张地叫了起来。

    你岳父那么厉害,你还至于怕他吗?什么录像?想抹掉它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卜凉怒火攻心,当即喷了他一声:快闭嘴吧你!

    见万枯还没搞清楚情况,陈雾从苏秘书那要来私家侦探给的照片。

    展开到他们眼前,给他们提了个醒。

    你本来就是因为害怕我叔父知道,所以才想尽办法要杀我,又怎么会自投罗网,把这事告诉他呢?

    他说着,又将刀贴向他的脸。

    这次却只是轻轻搁在上面,并没有向下划去。

    我有你出轨的证据,加再上绑架杀人的罪名,你觉得我叔父会不会把你扫地出门?我表姐会不会和你离婚?到那时候,你又能算个什么东西?

    卜凉瞪着他,咽了口唾沫:你想让我出卖我岳父?

    陈雾没有回答他,只是兀自玩着刀。

    我很喜欢这把刀,它很钝,只要避开几处大血管,就算我朝你割上几百刀,几千刀,你都不会失血致死,但是所有小伤口都会一直持续着疼痛发痒,对我这种胆小的人来说,真是再好不过了。

    而且那边还有房子给你们住,等你们伤好了,我可以每天早上接着来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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