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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好人[快穿]——糖尾帅(74

    正行:

    魔,好像没有心吧。

    他实在是忍受不了这种鸡同鸭讲的交流方式了,咬咬牙,从徒弟手里跳了下去。

    地上站着的不再是一只肥肥的大田鼠,而是一个穿着道袍,带着长胡,一身正气的道人。

    蒙卿,为师跟你说

    师父。

    时清上了前,特别自然的叫了一声:师父您变回来了?

    正行:你叫我什么?

    师父啊。

    魔王笑着,靠在了蒙卿身上。

    年轻道长熟练又自然的伸出手,将他往自己这边揽了揽,随意的一个眼神相对,都带着浓浓的爱意。

    正行;

    瞎了他的鼠眼。

    魔王在说话:既然我和蒙卿都在一起了,自然也能叫你一句师父。

    师父,其实你不用这么纠结,虽然我是魔,但蒙卿也不是人,我们天造地设,十分相配。

    蒙卿一脸的茫然:我不是人吗?

    他再看向同样目瞪口呆的正行,突然明白了:难道我也是一只田鼠吗?

    正行气的吹胡子瞪眼:放屁!你是为师亲自从山下抱来的,你要不是人,怎么会在刚出生的时候就被扔在山脚下!听这个魔胡吹!

    我可没骗人。

    时清挑眉:世间有清气浊气,我是浊气所化,蒙卿是清气所化,正行师父,你在看蒙卿的时候,难道就没看到他身上的气吗?这个世界上,就连刚出生的婴儿都没有的清气,蒙卿这么大了还有,你难道没想过点别的可能性吗?

    正行:

    他还以为是自己天赋异禀,第一次养孩子就养的这么好。

    甚至还以此为傲来着。

    他看向一脸疑惑的徒儿,再看向一副反正我说的是实话你就是找不出漏洞的魔王。

    再次仔仔细细看了看徒弟。

    果然身上那白生生的气浓郁的几乎要溢出来。

    正行:

    所以说,在场的三个人中,没一个是人吗?

    时清;我是浊气,他是清气,我们本来就是天生一对,正行师父,你还有要阻拦我们的理由吗?

    正行:我缓一下。

    你们别跟着我,我想静静。

    时清勾起唇角:没问题。

    看着正行师父的背影,他解开旺财脖子上的绳子,摸了摸它的脑袋:

    乖,去找他吧,好好陪他玩。

    旺财吐着舌头摇晃着尾巴开开心心的朝着正行离开的方向去了。

    过了一会,前面再次传来正行的惨烈叫声:

    狗啊!!!

    妈妈呀!!!!

    啊啊啊啊啊吱吱吱!!

    师父!

    蒙卿听到师父的惨叫声,下意识的提脚就要上前,魔王懒懒伸手拦住,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总是含着诱惑的磁性声音压低了,拖得长长的:别担心,你师父好歹七百年成精,只要他想,旺财近不了他的身。

    可是师父他

    知道你师父为什么要来这清真观做道士吗?

    时清撩起蒙卿衣服一角,拉着他坐下,自己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对方头上。

    他还没成精的时候是一只田鼠,靠着偷粮食活命,农户家里养了一条大狗,当时他最怕的就是狗,之后赶着成精,也还是见了狗就害怕。

    他修行多年,来清真观就是为了摆脱对狗的恐惧,好早日得道,就让旺财和他磨吧,总会磨出来的。

    说完了,魔王缓缓起身,扒在年轻道长的肩膀上,对着他那随着自己动作再次红起的耳垂轻声问:

    我帮你的师父破除迷障,你要还我什么?

    蒙卿红着脸,轻轻牵起了他的手。

    我从小在山上长大,身无长物,只能把自己还给你了。

    时清笑了,凑到了年轻道长脸边,看着他眼底的紧张:你本来就是我的。

    见蒙卿眼底满是欢欣,亮亮的望着自己,他又凑到了蒙卿耳边,低低的问:

    你的身体怎么样,我记得,你好像是从小习武吧。

    蒙卿不明白为什么话题突然转移到这个上面,但还是认真的回答道:对,我自小习武,身体一向强健。

    时清:那应该很能打了。

    蒙卿:除了几次下山除害过人的妖魔,我还从未与人动过手。

    他又问:时清,你问这个做什么?

    时清:你知道赵子龙吗?

    他在长坂坡之战上,七进七出,是我很佩服的人。

    蒙卿点头:虽然我没上过学,但是师父通晓古今,还喜欢看小说,所以我也知道一些。

    魔王慢慢的,慢慢的将自己的手挤进了蒙卿手里。

    在蒙卿眼中,恋人眼中仿佛含着星光,脸上又充斥着跃跃欲试。

    魔王一贯是会利用自己身上优势的。

    此刻,他就正在握着年轻道长的手,让他落在了自己白皙脸颊上,因为从小练功而带着薄茧的手指,可以感触到魔王脸上的嫩滑。

    时清轻轻的眨着眼,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无尽的诱惑。

    我喜欢赵子龙,你会为了我,努力向他学习吗?

    蒙卿挺直了腰,一脸严肃的认真回答:我会的!

    然后,他就被带下了山。

    进了一家酒店。

    看到了满床的玫瑰花瓣。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魔王舒舒服服靠在他怀中,媚眼如丝的夸他时。

    蒙卿才知道,原来学习的,是这个赵子龙。

    ※※※

    即使旺财在,正行也还是死活不肯答应两人的事。

    可徒弟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他不答应,人家两人照样下了山,气的当晚清真观里,一只大田鼠硬是吃了一大锅的饭,撑了个圆肚皮。

    旺财被留了下来,即使正行还是一看见它就腿软想变回原形,但在知道两人走了,这条狗被留下来后,他也还是没有把旺财送到别处去。

    就这么一边腿软一边相处着。

    每年,蒙卿都会回来看望他。

    正行看着徒弟身上越来越厚实的功德,也说不出什么狠话来。

    说了也没用,时清比他还能说。

    说又说不听,打又打不赢。

    人间惨剧。

    第五年的时候,正行已经能够在旺财面前勉强维持着人形了。

    可这个时候旺财快要不行了。

    他本来就是一只老狗了,活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那一晚上,正巧时清和蒙卿上山看望正行,却得知他一个人在闭关室坐了一晚上。

    第二天清早,他将自己的道行分了一些给了这条老狗。

    他终于悟了。

    即使在成精之后他回报了自己偷粮食的那家人,又四处做好事,积善德,除作恶的妖魔,还上了清真观研修道术。

    可其实在他内心深处,他还是那个为了饱腹偷人家辛辛苦苦种出来粮食的小田鼠。

    田鼠怕人,怕狗,这可以说是天性,也可以说是心虚。

    至少如今的正行就分不清自己当初到底是因为偷东西而心虚才看到狗就怕,还是因为天性怕狗。

    想通之后,正行再也不怕旺财了。

    他带着旺财离开了清真观,说自己也要像徒弟魔王那样,走遍天下,只为了能帮天下人。

    走遍天下吃美食的蒙卿有点心虚。

    魔王倒是一点都不觉得他们误导了正行,他们的确是一边吃美食,一边帮人。

    虽然帮人是顺带的,美食才是主要的。

    正行离开清真观后,蒙卿回来的就少了。

    他渐渐发现自己的年龄好像终止在了认识时清的这一年,道术中倒是也有永葆青春的道法,但绝对不是蒙卿这个年纪可以参透的。

    道长问魔王。

    魔王就回:当初是骗你的,我们签订的根本不是主仆契约,而是伴侣契约。

    你生,我生,我死,你死。

    道长又问,他的寿命只是普通人的寿命,若是他死了怎么办。

    魔王不在乎的耸耸肩:一起死了。

    蒙卿没有难过。

    越是与魔王走这天下,他想的就越是通透。

    他坚信,就算是这辈子过去,下辈子,他也还是能和时清相遇。

    两人一起走了很多地方,吃了很多美食,帮了很多人。

    道长九十岁的时候,这一天早晨,他推开门,深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偏头对着时清道:

    我到时间了。

    魔王也不伤心,上前牵住他的手,依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魅惑模样;那我们走吧。

    再送最后一个人,搭个顺风车。

    他们手牵手,穿过浓雾,来到了医院。

    进了病房里,正有一个老人在艰难的靠着呼吸机活着。

    也许是觉得自己到时间了,他叫了自己的子孙来,让他们到了床边,满是皱纹的手颤抖着,把脸上的呼吸机摘了下来。

    照片照片给我

    床边同样年老的儿子连忙抖着手将放在一旁柜子上的照片拿了下来,递到了父亲手里。

    爸、爸,医生说还有希望,你别放弃爸。

    不治了,我不想治了。

    老人艰难的抱着照片,像是抱着什么稀奇宝物一般,珍惜的摩挲着它,一双已经年老的眼,看着它,缓缓笑弯了。

    我可努力活着了,努力了一辈子,现在总算是,咳咳咳咳!总算是不用再努力了。

    等我死了,你们就把我、把我埋在我之前定下来的墓地,我都买好了,你们只要把我骨灰放进去就行了。

    他的儿子连连点头,旁边的孙子重孙子们也跟着一起哭。

    爷爷,你放心吧。

    放心,我放心,大儿啊。

    老人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摸了摸跪在自己床边的儿子:爸走了,没人看着你们,你可别忘了,要给你父亲上香。

    他另一只手死死的抱着照片,努力的喘着气;别把他忘了,他家里没人了,除了我们,没人记得他了,我们虽然没、没领证,但是我们结过婚

    你是他儿子,你千万不能忘了他啊,你就算是以后,咳咳咳咳咳咳以后要走了,你也要告诉你儿子,你孙子,让他们记得给你父亲上香,知道、知道吗?

    是,是爸,我记住了,我一定不会忘记给你们上香的。

    大儿子也是满头白发,跪在地上哭:当初要不是爸收养我,我也不会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爸你放心,我一定记得。

    好、好啊,你乖,你这么乖,你父亲一定喜欢你他最喜欢,最喜欢小孩子了

    他的手垂了下来。

    爸!!!

    爷爷!!

    太爷爷!!

    外面的护士听到动静,连忙叫了医生。

    医生过来检查后,叹了口气:

    米先生,陈先生已经过世了,请节哀吧。

    悲伤笼罩满了整个病房。

    时清与蒙卿站在门边,听着里面的哭声转过头。

    老人正站在他们身后。

    他看了他们好一会,才缓缓露出个笑:两位先生,还是跟当年一样啊

    时清靠着蒙卿,笑吟吟的望着他:你不也是一样吗?

    老人低下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恢复了年轻时的白皙紧致,他摸了摸脸,光滑的不像是有皱纹的样子。

    他抬起头,笑了。

    谢谢你们。

    不用谢,这就算是搭你一个顺风车的小礼物吧。

    三人到了地府。

    死河上还是那副景象,乌央乌央的鬼海挤来挤去。

    鬼差推车小车叫卖。

    还有鬼差在拿着个大喇叭大声的喊:不想投胎的去死河,去死河!!别挤着!那边那个穿绿衣服的,我看见你插队了啊,给我后面排着去!

    四周闹哄哄的,又吵,但陈泽宇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站在死河中,在漫天星星点点里望着自己的人。

    米朗笑着,冲着他招招手。

    陈泽宇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三两步跳了下去,在漫天星点中,走到了米朗身边。

    让你等久了吧。

    没事,这边有很多玩的。

    你看见我给你烧的信了吗?

    其实上面烧的东西下面很少收到,因为太多了。

    那我现在说给你听,我收养了一个孩子,跟了你的姓,我把他养大了,他又娶妻生子,给我生了孙子,重孙子,我让他们别忘了每年清明去给你上香。

    米朗:这个我知道,我爸妈下来的时候跟我说了,他们还说他们后悔了,我听见的时候,挺高兴的,虽然晚了点,但总归还是得到他们的理解了。

    说着,他笑着牵起了陈泽宇的手。

    一起吗?

    陈泽宇握紧了爱人的手,偏头望着他:

    我们一起。

    两人慢慢的穿过死河,排到了队伍中。

    时清跳进了死河,对着蒙卿招手:来啊,下来。

    依旧是年轻模样的道长笑着跳了下来。

    他们躺在死河里,望着地府上空那如同漫天繁星一样的光亮。

    手牵着手,肩并着肩。

    蒙卿:下辈子我们还会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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