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被毁以后——独来(36)
叶轻心中全是谜团，他叹口气，伸手用力抓了抓头发，决定等妈妈的手术做完，就去把孩子的事情调查清楚。
看了会儿电视，两人都困了，叶轻给姜源盖上被子，就关掉病房的灯，钻进了沙发上的被子里。
叶轻躺在沙发上半个小时，还没睡着，放在旁边的手机突然震动，他拿起来一看，是陆泽洲给他打来的电话。
叶轻一骨碌从沙发上爬起来，借着手机的光，轻手轻脚走到病床边看了一眼，姜源已经睡着了，脑袋埋在被子里，睡得香极了。
他悄悄进了卫生间，关上门，才划开了通话键。
陆先生。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陆泽洲在电话里无奈道：洋洋一定要听你讲的故事才睡觉。
他话音刚落，电话里就传来陆洋洋迫不及待的小奶音，哥哥，你去哪里了，怎么不回来？快回来给我讲故事鸭。
哥哥有点事，晚上不回去了。你要听什么故事？叶轻回答他，问了他想听的故事，就讲了起来。
他晚上没吃饭，讲着讲着故事，肚子就咕咕叫了两声。在安静的夜里，声音显得特别大。
陆洋洋在电话里听到了，好奇的问：哥哥，刚才是什么声音鸭？
没什么。叶轻摸摸肚子轻咳一声，讲完故事哄小家伙道，洋洋快去睡觉，睡好了觉才能长高高。
哥哥也快去睡觉，掰掰。明天要回来和我玩鸭。陆洋洋恋恋不舍和叶轻告了别。
叶轻听到电话里陆泽洲把陆洋洋交给了保姆，然后是出来关门的声音，然后是陆泽洲清晰的声音：你晚上没吃饭？
叶轻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说道：陆先生赶紧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嗯。陆泽洲没在说什么，只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叶轻从洗手间出去，轻手轻脚回去沙发上，肚子却饿得慌，翻来覆去了好久都睡不着觉。
他想到姜源旁边桌上还有些吃的，掀开被子爬起来，就悄悄走到病床边，拿了桌上的一个苹果和半袋没吃完的面包，悄悄进入洗手间。
刚坐在马桶上咬了半块面包，放在旁边的手机就又震动起来了，他拿起来一看，又是陆泽洲打来的。
怎么又打来了？叶轻有些纳闷，接起来问：陆先生，是洋洋又怎么了吗？
陆泽洲没回答，简单道：下来。
叶轻：
叶轻没明白，陆泽洲补充道：我给你带了吃的，刚出锅熬好全是蟹肉的海鲜粥，就在楼下。
海鲜粥叶轻咕嘟咽了下口水，看看手里干巴巴的面包，立刻挂了电话，悄悄溜出病房，往楼下去。
楼下停着辆熟悉的车，叶轻跑过去，轻车熟路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就钻了进去。
陆泽洲手指夹着烟放在车窗上，见他来了，摁灭烟头，直接手指一弹，就准确扔进了旁边不远的垃圾桶。
给你。他探身到后座，拿过后面放着的外卖盒子递给叶轻。
谢谢。姜源那里有面包，怎么好意思麻烦陆先生这么晚了还专门跑一趟。叶轻接过外卖盒，很是不好意思的打开了，海鲜粥的香味瞬间扑鼻而来。
你在姜源那里？陆泽洲微微拧眉，不悦的问，你和他睡一起？
没有。海鲜粥熬的软糯糯，雪白的蟹肉还有大虾鲍鱼，叶轻咽咽口水，说道，我睡沙发。他睡姿不大好，总喜欢抱着人。
你们一起睡过？陆泽洲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嗯叶轻心思全在热气腾腾的海鲜粥上，心不在焉应了一声，完全没有注意到陆泽洲的脸色。
陆泽洲喉头动了动想说什么，看到他只顾盯着海鲜粥，心不在焉的模样，忍耐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说道：吃吧。
叶轻吃完海鲜粥，一看车上的时间，凌晨都过了。他赶紧道：陆先生快回去休息，我上去了。
他下车回去楼上，走到门口一转头，却发现陆泽洲的车还停在原地。
叶轻脚步一顿，转身重新走回车旁，弯腰敲了敲车窗。车窗降下，陆泽洲意外的看着他，你回来干什么？
看着陆泽洲放下的座椅，以及搭在身上的外套，叶轻疑惑，陆先生晚上不回去了吗？
见他发现了，陆泽洲只好道：嗯，回去要一个多小时，明天早上八点之前还要过来，索性就在车里过一夜。
为什么明天八点之前要叶轻说着一顿，他妈妈的手术就安排在明天早上八点。
回去姜源那里睡吧。陆泽洲抿了抿薄唇，压下有些不悦的心情。
等叶轻离开，陆泽洲重新关上车窗，刚躺下没多久，又听到敲车窗的声音。
重新打开车窗，叶轻抱着一床小被子站在外面。
让你一个人在车里睡，太不好意思了，我陪你一起吧。叶轻抱紧被子，垂下眼睫毛，不太敢看陆泽洲。
陆泽洲看着他，心情瞬间愉悦，嘴角忍不住上扬，故作绅士的推辞道：不用，你回去睡吧，车上睡觉不舒服。
见他不要自己留下来，叶轻犹豫了会儿，把小被子从车窗递给他，那你留着被子晚上盖。
你怎么办？陆泽洲接过被子，随口问。
我去和姜源挤一挤就好了。晚安。叶轻说完，跟他道了别，就转身往楼里走。
陆泽洲：？？？！！！
叶轻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开车门的声音，然后有脚步声快速走近，自己的手腕被人握住。
上车。陆泽洲低头看着他，面孔隐在昏黄黯淡的路灯里，看不出神色。说话的语气隐隐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叶轻迟疑，你刚才不是说车里不
他话话说到一半，就感觉陆泽洲身上的气压仿佛低了一层，老实闭了嘴，乖乖和他进去了车里。
第48章
叶轻坐进副驾驶, 陆泽洲替他把椅背放下, 又把他拿来的小被子递给他。然后升起车窗，打开了车里的空调。
睡吧。陆泽洲重新拿起外套搭到身上, 对叶轻说了一声，就靠在椅背上，阖上了眼睛。
身边窸窸窣窣一阵响动, 也安静了下来。过了半晌，陆泽洲睁开眼睛, 转头看向副驾驶，见叶轻整个人裹着被子严严实实, 他伸手调高了车内的空调温度。
翌日一早醒过来, 车窗外的路上已经有三三两两病人在散步。陆泽洲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六点刚过。
他拿开身上的外套，转头看向叶轻，叶轻背对着他侧身躺在放平的座椅上, 身上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了一半，还剩一半搭在身上。
陆泽洲俯身过去捡起被子替他重新盖好, 低头看了眼, 叶轻睡得正熟，脸色红润, 浓密的眼睫毛低垂, 左手放在脸侧下面。
他这睡觉的习惯, 倒是和陆洋洋有些像, 陆洋洋有时候睡觉也喜欢把手压在脸下面, 等会儿醒了肯定手麻。陆泽洲没多想，给他盖好被子，就重新坐了回去，打电话让人送早饭过来。
过了十来分钟，副驾驶位上的人才动了动，从椅背上坐起来，轻嘶一声，抱着压麻了的左手不敢动弹。
陆泽洲用手机查看了几封邮件，听见叶轻醒过来，收起手机，转头道：手麻了？我帮你揉揉。
说着，直接伸手过去握住叶轻的左手，娴熟的替他揉搓手背和手指。
叶轻刚睡醒，还有些反应迟钝，意识到陆泽洲正在给他揉手，忙道：好了，我可以自己来。
他想缩回手，却被陆泽洲攥紧了不放开，陆泽洲低着头，一边继续娴熟的揉搓，一边道：很快就好了。洋洋睡觉也喜欢像你一样压着手，我经常会给他揉。
叶轻意外，洋洋也有这个习惯？
嗯。陆泽洲点头，小时候经常这样，后来我爸妈给他掰了过来，现在只是偶尔。
带陆洋洋从陆家宅子搬出来，他父母就担心陆洋洋又喜欢这样睡觉，还专门教他给陆洋洋揉手。
行了。陆泽洲说完放开他的手，叶轻动了动手指，果然不麻了。
看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两人从车里出来，往楼上去。
叶轻先回去叶妈妈的病房，悄悄放下被子，然后换下睡衣，拿了两份没拆开的洗漱用品出来，和陆泽洲往姜源的病房走去。
姜源趴在病床上正睡得正香，整个人呈大字状，把整张病床都占满了，被子也被他挤得掉到了地上。
陆泽洲拿着洗漱用品进去洗手间，叶轻则走到病床边，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重新盖回姜源身上。姜源被他的动静弄醒了，翻过身揉揉眼睛朦胧看他一眼，小叶，你起来了？
姜源要从床上爬起来，叶轻拦住他，才六点半，你起来干什么？多睡一会儿。
今天你妈妈做手术，我也要过去。姜源坚持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软绵绵靠到叶轻身上，小叶，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都没听见动静。
我动作轻，你睡觉太沉了。叶轻随意找了个理由，摸了摸他的头发，转开话题，你头发长了，是不是该剪剪了？
出院就剪，你的也长了，一起剪吧。姜源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两人正靠在一起说话，洗手间的门突然打开，陆泽洲从里面走出来。
你怎么在这里？！看到陆泽洲，姜源眼珠子都瞪圆了，震惊问道。
陆先生刚来，我开的门。叶轻摸摸鼻子解释。
姜源狐疑看着两人，陆泽洲衬衣领口随意解开了两颗扣子，袖子卷到了小手臂，额发和下巴还沾着水珠，一看就是刚洗过脸。难道一早过来连脸都没洗？
叩叩叩病房门被敲响，叶轻去打开门，是陆泽洲的司机周彻站在门口，他举起手里提的打包盒，陆先生让我送早饭过来。
周彻送来的早饭很丰富，灌汤包、鱼片粥、排骨粥、牛肉粉、豆浆油条都有。姜源闻到食物的香味，瞬间把刚才的狐疑抛到脑后，跳下病床，就去洗脸刷牙。
三个人吃完早饭，提着剩下的去叶妈妈的病房。叶重和叶妈妈都已经醒了，正在收拾床铺。
八点整，叶妈妈的手术正式开始。虽然是张老的学生主刀，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张老也跟了进去。
叶轻和叶重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等，手术整整进行了五个小时，所幸手术顺利。
叶妈妈手术顺利，叶轻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叶妈妈还要在医院住一段时间的院，叶重腿脚不便，叶轻便跟陆泽洲请了两天假，先留在医院照顾叶妈妈，等请到合适的护工，再回去。
叶妈妈心疼钱，坐在病床上念叨道：我自己一个人可以，都习惯了，别请护工，多浪费钱啊。
妈，你放心，我手里的钱还是够的。叶轻坐在床边给她削苹果，说道。
够也是借的钱，要还的。叶妈妈叹气，陆先生人好，借钱给我们。我们总不能拖很久不还。等我眼睛好了，我也出去工作，争取尽快把欠陆先生的钱还上。
嗯，好。叶妈妈不知道叶轻用的是叶夫人给他的钱，叶轻顺着点头，用牙签戳了块切好的苹果喂进她嘴里，那您先把眼睛养好。
叶妈妈吃了两块苹果，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叶轻转头，就看见方南从门外探进头。
叶轻，叶阿姨。方南提着果篮进来，走到病床旁朝叶妈妈打招呼。
叶妈妈看不见人，疑问：这是
叶轻替她介绍，这是我大学宿舍的好友，方南，去过我们家的。
你怎么来了？过来坐。 他没告诉方南他妈妈做手术的事情。叶轻接过方南手里的果篮，然后拉过一把椅子放到病床前，让方南坐。
方南坐下，解释道：是和张爷爷聊天，他告诉我的。
叶轻用纸杯倒了杯水递给他，叶妈妈想起来了，开心道：啊，是小方啊。小方和我家小轻联系上了？
嗯。前不久联系上的，才知道他醒了。方南点头，接过叶轻递给他的水，说道。
叶妈妈欢喜道：既然联系上了，那以后就多来往。小方现在上班了吧？
和叶妈妈说了会儿话，方南就起身要离开了。叶轻跟叶妈妈说了一声，送方南下楼。
送到楼下，方南让叶轻回去，叶轻道：我送你去医院门口吧，我有些苏寒的事想问问你。
上次方南跟他说过苏寒曾经带着一个孩子的事情，他原本便想等妈妈出院，就去找方南一趟。
两人沿着医院的小径慢慢走，方南疑惑道：你想知道苏寒什么事？
苏寒家的住址，你有吗？叶轻问，方南上次说自己昏迷后，苏寒就很少来学校了，他带着孩子必定要有个住的地方，方南不知道的话，只能去他家里问问。
你要苏寒家地址干什么？方南不解。
叶轻道：我记得苏寒有个妹妹，苏寒不在了，我想去看看她。
方南一怔，抿唇道：他那个妹妹，我在葬礼上见过一次，和苏寒一点都不像，是个小太妹。你去看一眼就成了。说完，把地址告诉了他。
叶轻记下，送到医院门口，方南和他告别，叶轻又把人叫住，问道：你见过苏寒带在身边的那个孩子，他长什么样？
方南道：很漂亮的孩子，大眼睛小嘴巴白皮肤，既乖又安静，窝在苏寒怀里，不像别的孩子爱哭爱闹。
又乖又安静叶轻心脏微微缩紧，欣慰又有些心酸的弯了弯唇，和他小时候一样呢。
*
城南的一家私人医院，308号病房前守着两个警察。叶国华和叶云衡跟在一个警察身后走过来，跟门口的两个警察说了一声，才让两人进去。
病房内，叶橙单手被铐在病床的栏杆上，打着点滴，身上衣服皱巴巴，双目带着长久没有入睡的红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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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洲在电话里无奈道：洋洋一定要听你讲的故事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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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有点事，晚上不回去了。你要听什么故事？叶轻回答他，问了他想听的故事，就讲了起来。
他晚上没吃饭，讲着讲着故事，肚子就咕咕叫了两声。在安静的夜里，声音显得特别大。
陆洋洋在电话里听到了，好奇的问：哥哥，刚才是什么声音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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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不好意思的嗯了一声，说道：陆先生赶紧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嗯。陆泽洲没在说什么，只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叶轻从洗手间出去，轻手轻脚回去沙发上，肚子却饿得慌，翻来覆去了好久都睡不着觉。
他想到姜源旁边桌上还有些吃的，掀开被子爬起来，就悄悄走到病床边，拿了桌上的一个苹果和半袋没吃完的面包，悄悄进入洗手间。
刚坐在马桶上咬了半块面包，放在旁边的手机就又震动起来了，他拿起来一看，又是陆泽洲打来的。
怎么又打来了？叶轻有些纳闷，接起来问：陆先生，是洋洋又怎么了吗？
陆泽洲没回答，简单道：下来。
叶轻：
叶轻没明白，陆泽洲补充道：我给你带了吃的，刚出锅熬好全是蟹肉的海鲜粥，就在楼下。
海鲜粥叶轻咕嘟咽了下口水，看看手里干巴巴的面包，立刻挂了电话，悄悄溜出病房，往楼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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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车回去楼上，走到门口一转头，却发现陆泽洲的车还停在原地。
叶轻脚步一顿，转身重新走回车旁，弯腰敲了敲车窗。车窗降下，陆泽洲意外的看着他，你回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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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姜源那里睡吧。陆泽洲抿了抿薄唇，压下有些不悦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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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洲看着他，心情瞬间愉悦，嘴角忍不住上扬，故作绅士的推辞道：不用，你回去睡吧，车上睡觉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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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开身上的外套，转头看向叶轻，叶轻背对着他侧身躺在放平的座椅上, 身上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了一半，还剩一半搭在身上。
陆泽洲俯身过去捡起被子替他重新盖好, 低头看了眼, 叶轻睡得正熟，脸色红润, 浓密的眼睫毛低垂, 左手放在脸侧下面。
他这睡觉的习惯, 倒是和陆洋洋有些像, 陆洋洋有时候睡觉也喜欢把手压在脸下面, 等会儿醒了肯定手麻。陆泽洲没多想，给他盖好被子，就重新坐了回去，打电话让人送早饭过来。
过了十来分钟，副驾驶位上的人才动了动，从椅背上坐起来，轻嘶一声，抱着压麻了的左手不敢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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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意外，洋洋也有这个习惯？
嗯。陆泽洲点头，小时候经常这样，后来我爸妈给他掰了过来，现在只是偶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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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陆泽洲说完放开他的手，叶轻动了动手指，果然不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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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洲拿着洗漱用品进去洗手间，叶轻则走到病床边，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重新盖回姜源身上。姜源被他的动静弄醒了，翻过身揉揉眼睛朦胧看他一眼，小叶，你起来了？
姜源要从床上爬起来，叶轻拦住他，才六点半，你起来干什么？多睡一会儿。
今天你妈妈做手术，我也要过去。姜源坚持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软绵绵靠到叶轻身上，小叶，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都没听见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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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就剪，你的也长了，一起剪吧。姜源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两人正靠在一起说话，洗手间的门突然打开，陆泽洲从里面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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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源狐疑看着两人，陆泽洲衬衣领口随意解开了两颗扣子，袖子卷到了小手臂，额发和下巴还沾着水珠，一看就是刚洗过脸。难道一早过来连脸都没洗？
叩叩叩病房门被敲响，叶轻去打开门，是陆泽洲的司机周彻站在门口，他举起手里提的打包盒，陆先生让我送早饭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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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也是借的钱，要还的。叶妈妈叹气，陆先生人好，借钱给我们。我们总不能拖很久不还。等我眼睛好了，我也出去工作，争取尽快把欠陆先生的钱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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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用纸杯倒了杯水递给他，叶妈妈想起来了，开心道：啊，是小方啊。小方和我家小轻联系上了？
嗯。前不久联系上的，才知道他醒了。方南点头，接过叶轻递给他的水，说道。
叶妈妈欢喜道：既然联系上了，那以后就多来往。小方现在上班了吧？
和叶妈妈说了会儿话，方南就起身要离开了。叶轻跟叶妈妈说了一声，送方南下楼。
送到楼下，方南让叶轻回去，叶轻道：我送你去医院门口吧，我有些苏寒的事想问问你。
上次方南跟他说过苏寒曾经带着一个孩子的事情，他原本便想等妈妈出院，就去找方南一趟。
两人沿着医院的小径慢慢走，方南疑惑道：你想知道苏寒什么事？
苏寒家的住址，你有吗？叶轻问，方南上次说自己昏迷后，苏寒就很少来学校了，他带着孩子必定要有个住的地方，方南不知道的话，只能去他家里问问。
你要苏寒家地址干什么？方南不解。
叶轻道：我记得苏寒有个妹妹，苏寒不在了，我想去看看她。
方南一怔，抿唇道：他那个妹妹，我在葬礼上见过一次，和苏寒一点都不像，是个小太妹。你去看一眼就成了。说完，把地址告诉了他。
叶轻记下，送到医院门口，方南和他告别，叶轻又把人叫住，问道：你见过苏寒带在身边的那个孩子，他长什么样？
方南道：很漂亮的孩子，大眼睛小嘴巴白皮肤，既乖又安静，窝在苏寒怀里，不像别的孩子爱哭爱闹。
又乖又安静叶轻心脏微微缩紧，欣慰又有些心酸的弯了弯唇，和他小时候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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