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出云天之巅——古桥见月(10)
明临这时再也顾不得旁的，反正刚刚顾月留已经看见灵蝶了，再让他看一次也无所谓了。文归是为了保护他才受伤的，要不是文归灵力不弱，在关键时刻结了个结界，文归估计都挂了，决不能让花妖逃走！明临直接挥手召出灵蝶拦住了花妖的去路，顾月留就在这个时候冲了上去，一剑就碎了花妖的灵核，花妖面目狰狞惨叫着化成了碎片。
这时，不少刚刚看到云天之巅信号的十几名修士才御剑赶来，正好见到了顾月留收服花妖的那一刻。
那是广寒剑啊！这是！这是长留长老啊！一位体积庞大的修士惊讶的说。
啊啊啊！我竟然见到了云天之巅的长留长老！一位年纪较轻的女修捂脸惊叫出声。
看四周的寒冰，长留长老修为好高啊！四周满目都是晶莹剔透的寒冰，不难看出是刚刚顾月留留下的。
这些修士都是出来历练的年轻一辈的弟子，见到顾月留个个都是激动。毕竟顾月留已经避世不出好几年了，修真界只流传他以前的事，却再也没见过他的人，此时见到自是一番震惊加惊讶。
匆匆赶来的修士都到了顾月留身边，对他行礼。
顾月留收回剑对修士们点头回礼后，就转身走到了明临身边，明临低着头，不敢去看顾月留。做好了防御的准备，要是一会顾月留拿剑想戳死他，他就先躲开，死之前也要说几句话才行！
还好吗？顾月留半蹲下问，语气是一贯的温和，脸上表情也如往常。这让明临有点震惊，跟想好的完全不一样啊
我没事，文归受伤昏过去了。明临回过神回答。
顾月留用灵力查看了一番，收回灵力说：带他进镇。
好。
明临背起文归，跟在顾月留身后往镇里走去，年轻修士们赞叹了一番后也跟在他们身后。就在顾月留轻轻挥手解开禁制的时候，修士们又是一番赞叹。
哇，长留长老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解开了禁制！
是啊是啊。
一句话引起不少人的赞叹与惊羡，年轻一辈的修士们又是一阵激动的讨论。
明临都忍不住想翻白眼了，心想我要是到了长老这个地位，知道了禁制的设法，我也可以轻轻一挥就解开禁制！
顾月留解开禁制的那一刻，柳南带着村民迎了上来。刚刚又是开禁制，又是地动山摇的打斗，村民们都醒了。
柳南见到顾月留的那一刹那，惊的话都说不出来。半响才行礼结结巴巴的说：长留长老，文文归师兄怎么样了？
文归昏迷了，去请大夫过来。顾月留说。
是！
明临背着文归进了柳南的府邸，其他两名驻守的人迎了上来。那两人一个已到了不惑之年，一个已到了而立之年，是柳南的父亲与兄长。
长留长老！两人都迎过来行礼。
不必多礼，给我准备个厢房。
是，请随我来。
两人跟着柳南父亲去玩厢房，一路跟随而来的修士则由柳南的兄长接待。
明临将文归放在了床上，文归的脸色现今是惨白惨白的。顾月留为文归输入灵力，去稳文归的心神，明临看了眼顾月留就跟着柳南的父亲出去了。
看公子也是受了伤，随我去前厅喝茶等大夫吧。柳南父亲说。
不必了，我在这待会，柳伯父不必招待我。明临说。
那好。
柳南的父亲走了，明临在房门口等了会，想离开的时候，柳南已经带着大夫过来了。
白翎师弟，大夫来了。柳南说。
见过白公子。大夫是位鹤发须眉的老者。
师尊在里面为文归稳心神，先等会吧。明临说。
你也受伤了，先让大夫为你看看吧？柳南将明临拉到了大夫身边，不待明临说话，大夫就已经伸手为他把脉了。
白公子的伤不严重，开两副药就好了。大夫收回了手。
这时，顾月留的声音从房间内响起。白翎，请大夫进来。
是，师尊。
大夫推开门就进去了，明临也走了，回到了之前柳南为他们准备的房间。床上还放着明临的小包袱，明临想也不想就抓起包袱走了。
顾月留已经知道是他了，现在不走还待何时？顾月留刚刚没对他动手，不代表会继续留着他性命。之前他还想，对上顾月留还能逃跑，刚刚见到了顾月留出手，他发誓现在的他在顾月留手下绝对逃不了。
顾月留今天来的那么及时，说明就在附近，说明顾月留觉得他有问题所以才跟着他们的。在他见到了明临出手的那一刹那，顾月留就算先前还有疑问现在应该也已经确定他身份了。
经过了刚才那一番打斗，天空上的魔气已经没有了，镇里却还有花妖留下的隐隐花香与血腥味。
明临背着小包袱，扛着剑，漫不经心的的走着。脑子里飞速运转着，复活他的人究竟是谁，又想做什么？从他复活后那个人是不是一直暗中监视着他？白忱？萧纵？这两个人在他复活后就先后出现在他身边，是巧合还是隐藏的太深？
明临想着想着就走到了镇门口，在写着左家镇的牌匾下，立着一个一身白衣的人。那人临风而立，背负长剑，墨发与广袖纷飞，在明临走出镇口的那一刻回头，嘴角上挂着一抹温润的笑。
明临就那样僵在了原地，整个人做不出一丝反应。满脑子都在想，他怎么会在这？他是来杀我的吗？要杀我的话干嘛挂着一抹那么笑，是想让我死的甘愿点吗？一个个想法争先恐后的冒出来，嗓子仿佛哑了，张开嘴却话都说不出来。
我该怎么办？跑吗？逃不掉吧？道歉求饶？不不不，那不是我明临会做的事！打死不承认？不不不，我已经召出灵蝶了，傻子才会不知道我是谁！
他现在还笑着，真好看，死了也甘愿！就是活的太短了。
顾月留转过身，脸上带着一抹淡然的笑容缓缓说：晚萧，好久不见！
第16章 前尘（一）
一听见晚萧二字，明临一直悬着的心犹如解脱了一般顷刻间就落下了。嘴角勾起，一改这段时间刻板守礼的形象，嘴角的笑张扬又邪魅。这一刻，他又变回了从前的明临。
顾月留，你既知道我是谁，现在拦我去路是想报仇吗？明临目光不闪不躲的落在顾月留的身上，自从再次见到顾月留以后，明临只敢偷偷地看他，而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明临也没必要再躲闪了。
我在此等你，并非是为了报仇。顾月留面色如常的走近他，明临一直保持着防御状态。
你是不是早就认出了我。顾月留这反应实在太奇怪，在看见他的灵蝶的时候也毫无惊讶。回想起在云天之巅的种种，想起那些顾月留特意交代的膳食甜点，顾月留明显是早就知道了，只是明临一直在自欺欺人，或许从他重回世间后在验灵殿的第一次见面顾月留就已经认出他了。
嗯。顾月留没有否认。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我很是好奇，我更好奇的是你为何不告诉别人我这个你们口中的邪魔外道又复活了为何，你不杀我。明临没拔出剑，剑鞘指着顾月留，嘴角的笑容换成了往日的嘲讽。这世间，谁提起他不都是人人得而诛之，人们个个都恨他，又觊觎着他的心诀。若果顾月留将他重回世间的事说出去，绝对能引来第四次围剿。
我说了，我并不想杀你。顾月留神色淡然，站在明临面前，没有拔剑也没有运用灵力，一点戒备也没有。
顾月留，这世上最恨我的不就是你吗？明临放下剑，收起了方才所有的情绪，目光沉沉的看着面前的人。这个人他惦记了那么多年，太过熟悉，熟悉到就算是闭上眼，也能一笔笔勾画出他的模样。我毁了你双目，废了你修为金丹，囚禁你，也害死了你。
明临缓缓说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心魔，每说一个字，心就越痛一分，说完了这些话，明临感觉嗓子哑了。
顾月留露出一抹复杂的笑，似是在悲伤，又似在悔恨，沉默了会才说：晚萧，你知道这十二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是怎么想的吗？
明临看着顾月留，想听他说下去，又怕他说出这几年是怎么恨着他。明临仿佛失去了语言，一直没有说出话来。而顾月留仿佛也不需要他回答，继续说下去。
我醒来之时因为双目不便不知道自己在哪，但是我发现四感比以前更敏锐，我发现自己又重新有了金丹，接受了自己没死的事实。我回到了云天之巅，知道了你死在踏天峰。第一年我很恨你，恨你对我做的一切，我觉得那一切都是对我的侮辱。明临听到这的时候，整个人僵住了，顾月留又继续说，第二年，我在恨你的同时，也在想自己为什么又复活了。第三年，我眼睛已经能看见一些东西，我去了当初我醒过来的地方，发现那里是灵隐山，发现了那里有使用过阵法的痕迹，虽然微不可寻，但是我师尊是修真界最擅阵法结界的人，我也学到了些。我隐隐觉得自己知道了些什么第四年我开始找云天之巅里关于阵法搜魂方面的书籍，我想找到你，虽然我那时候依旧恨你，但是我还是想知道是不是你复活了我。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已经不是我了，想着如果真是你复活了我，我甚至想找到你的灵魂之后再与你同归于尽。觉得造成一切的事是你，为什么我要承情？顾月留每说一句话，明临脸色就越白一分。果然，被自己最讨厌的人复活，受了自己最恨的人的情，让顾月留十分恶心吧，明临自嘲的想。
第五年的时候，我看见典籍上说迷雾森林深处有一轮回之镜，可以看见想看见的往事。我阅遍所有典籍，终于找到了迷雾森林的所在，一番曲折后也找到了轮回之镜。我看见了你的所有。顾月留在说这些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看见了你被人陷害，看见了你耗费修为复我灵脉，将金丹给我。以天下为阵，以血召魂，以魂祭阵为代价救我。
看见顾月留整个人紧绷着，面上涌现的痛苦，明临更难过。是他先对不起顾月留，后来他为顾月留所做的一切，他从未后悔。但是，他所做那一切，并不是为了让顾月留愧疚后悔。
别说了，原是我对不住你。明临从未对不起谁，唯独对不起顾月留。
晚萧，我从轮回之镜出来后，有悔。你说你对不住我，我又何尝对得住你？顾月留转开头说不下去了，一切的一切现在说又有什么意义，错误已经造成，而明临也已经死过一次了。
十二年前
顾月留意识从混沌中醒来，他眼睛被毁已经一年多了，逐渐也变得习惯处在黑暗中。失去了眼睛后，身体其它感官就比以前敏锐了不少。他听到风的声音，听到了虫鸣鸟叫，他感觉到阳光暖洋洋的照射在他身上。顾月留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他明明死了，难道那是一场梦？但是就算他没死，他应该也是被明临那个魔头用锁链锁在房间里才对，怎么会听到这声音会感觉到阳光？
明临手摸索着四周，他先是摸到了堆积的枯叶，再是摸到了一把剑，在他触摸到剑身的时候，剑身上的灵力涌入到他体内的时候他知道这是他的广寒剑，剑有灵，在主人触碰的时候会回应主人。明临惊讶了，他已经一年多没有感觉到灵力了。因为他修为被明临全废了，灵脉被断，金丹被毁。顾月留试着运转了一下灵力，感觉到了体内雄厚的灵力，发现了体内运转的金丹。
顾月留心中万千疑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这时，他感觉到左耳耳垂上的禁制解开了，耳垂上带着的东西碎成两半掉了。顾月留心中涌起一股烦躁，左耳上的耳饰被他视为耻辱，是那个人强行为他穿戴的。禁制被解开了，那个人是死了吧，他在顾月留耳上下的禁制，非施法之人死了才会解开。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是师兄与晏霄他们救的他吗？可是他为什么在这陌生的地方，为什么突然就恢复了修为。
顾月留压下疑惑带着剑站起身，用灵感辨识了下方位，就要下山，走了几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转回身回到了刚刚的地方，蹲下身，摸索了片刻，将刚刚掉落的碎了的耳饰捡了起来。
顾月留在那座山上留下了自己的灵力标记，回到了云天之巅。
他回去的那一日，皇甫肆十分惊讶与激动。因为当日皇甫肆亲眼见到顾月留自尽碎魂，以为自己的师弟已经被那个魔头逼死了，而现在顾月留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
月留，这是怎么回事？你你那日不是。皇甫肆激动的话都说不出口，双眼都红了。
这件事，我暂时也是一头雾水。顾月留回答。
你的眼睛还是皇甫肆痛心的说。
还是看不见。
好了，月留刚刚回来，你让他好好休息吧，这些事以后再问吧。说话的是皇甫肆的夫人罗莹雪，是一支古老的仙门弟子，容貌明艳，性格温婉。
嗯，夫人说的是，月留我先带你回长留峰，剩下的事以后再说。总之，你还活着好。皇甫肆一直很自责，顾月留是他看着长大的，感情深厚。烟波上人将五岁的顾月留带回来的时候，皇甫肆已经十六岁了，烟波上人常年在外，顾月留的修行和其他都是皇甫肆在照顾，犹如亲弟弟。
顾月留与烟波上人封印神魔门，名声响彻修真界仙门百家时，皇甫肆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在顾月留出山在修真界声名鹊起的时候，皇甫肆也是无比骄傲，这是我家师弟！
顾月留被明临那个魔头囚禁的时候，皇甫肆怒了，和归一门为首聚齐其它仙门就想杀了明临救出顾月留。只是明临修为不弱，又有杀伤力巨大的血蝶，两次围剿均未成功，第二次围剿还眼睁睁看着顾月留死在自己眼前，皇甫肆神伤了好久。现在看见顾月留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激动之情难以言表，甚至暗暗红了眼眶留下眼泪。
由皇甫肆和罗雪莹送回到阔别已久的长留峰，长留峰一脉不似其它峰那般广收弟子，往往都只有寥寥几人。到烟波上人的时候长留峰上就只有他们师徒三人，师傅仙逝，师兄皇甫肆继任掌门之后，长留峰上就只剩下了自己。
送走了皇甫肆之后，一个人坐在屋檐下良久。一切都那么都不真实，怕这是自己的一场梦，怕梦醒之后还身处绿野山庄的那间房里。
月留师侄，你受苦了。百草长老为他缚上有药水的白绫，语重心长的对顾月留说。
百草峰一脉都是医修，不会战斗，百草长老虽然长居百草峰但是对于顾月留的遭遇，他自尽的事却还是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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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明临背起文归，跟在顾月留身后往镇里走去，年轻修士们赞叹了一番后也跟在他们身后。就在顾月留轻轻挥手解开禁制的时候，修士们又是一番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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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见到顾月留的那一刹那，惊的话都说不出来。半响才行礼结结巴巴的说：长留长老，文文归师兄怎么样了？
文归昏迷了，去请大夫过来。顾月留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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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留长老！两人都迎过来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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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留已经知道是他了，现在不走还待何时？顾月留刚刚没对他动手，不代表会继续留着他性命。之前他还想，对上顾月留还能逃跑，刚刚见到了顾月留出手，他发誓现在的他在顾月留手下绝对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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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月留，这世上最恨我的不就是你吗？明临放下剑，收起了方才所有的情绪，目光沉沉的看着面前的人。这个人他惦记了那么多年，太过熟悉，熟悉到就算是闭上眼，也能一笔笔勾画出他的模样。我毁了你双目，废了你修为金丹，囚禁你，也害死了你。
明临缓缓说出了心中一直存在的心魔，每说一个字，心就越痛一分，说完了这些话，明临感觉嗓子哑了。
顾月留露出一抹复杂的笑，似是在悲伤，又似在悔恨，沉默了会才说：晚萧，你知道这十二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是怎么想的吗？
明临看着顾月留，想听他说下去，又怕他说出这几年是怎么恨着他。明临仿佛失去了语言，一直没有说出话来。而顾月留仿佛也不需要他回答，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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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年的时候，我看见典籍上说迷雾森林深处有一轮回之镜，可以看见想看见的往事。我阅遍所有典籍，终于找到了迷雾森林的所在，一番曲折后也找到了轮回之镜。我看见了你的所有。顾月留在说这些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看见了你被人陷害，看见了你耗费修为复我灵脉，将金丹给我。以天下为阵，以血召魂，以魂祭阵为代价救我。
看见顾月留整个人紧绷着，面上涌现的痛苦，明临更难过。是他先对不起顾月留，后来他为顾月留所做的一切，他从未后悔。但是，他所做那一切，并不是为了让顾月留愧疚后悔。
别说了，原是我对不住你。明临从未对不起谁，唯独对不起顾月留。
晚萧，我从轮回之镜出来后，有悔。你说你对不住我，我又何尝对得住你？顾月留转开头说不下去了，一切的一切现在说又有什么意义，错误已经造成，而明临也已经死过一次了。
十二年前
顾月留意识从混沌中醒来，他眼睛被毁已经一年多了，逐渐也变得习惯处在黑暗中。失去了眼睛后，身体其它感官就比以前敏锐了不少。他听到风的声音，听到了虫鸣鸟叫，他感觉到阳光暖洋洋的照射在他身上。顾月留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他明明死了，难道那是一场梦？但是就算他没死，他应该也是被明临那个魔头用锁链锁在房间里才对，怎么会听到这声音会感觉到阳光？
明临手摸索着四周，他先是摸到了堆积的枯叶，再是摸到了一把剑，在他触摸到剑身的时候，剑身上的灵力涌入到他体内的时候他知道这是他的广寒剑，剑有灵，在主人触碰的时候会回应主人。明临惊讶了，他已经一年多没有感觉到灵力了。因为他修为被明临全废了，灵脉被断，金丹被毁。顾月留试着运转了一下灵力，感觉到了体内雄厚的灵力，发现了体内运转的金丹。
顾月留心中万千疑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这时，他感觉到左耳耳垂上的禁制解开了，耳垂上带着的东西碎成两半掉了。顾月留心中涌起一股烦躁，左耳上的耳饰被他视为耻辱，是那个人强行为他穿戴的。禁制被解开了，那个人是死了吧，他在顾月留耳上下的禁制，非施法之人死了才会解开。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是师兄与晏霄他们救的他吗？可是他为什么在这陌生的地方，为什么突然就恢复了修为。
顾月留压下疑惑带着剑站起身，用灵感辨识了下方位，就要下山，走了几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又转回身回到了刚刚的地方，蹲下身，摸索了片刻，将刚刚掉落的碎了的耳饰捡了起来。
顾月留在那座山上留下了自己的灵力标记，回到了云天之巅。
他回去的那一日，皇甫肆十分惊讶与激动。因为当日皇甫肆亲眼见到顾月留自尽碎魂，以为自己的师弟已经被那个魔头逼死了，而现在顾月留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
月留，这是怎么回事？你你那日不是。皇甫肆激动的话都说不出口，双眼都红了。
这件事，我暂时也是一头雾水。顾月留回答。
你的眼睛还是皇甫肆痛心的说。
还是看不见。
好了，月留刚刚回来，你让他好好休息吧，这些事以后再问吧。说话的是皇甫肆的夫人罗莹雪，是一支古老的仙门弟子，容貌明艳，性格温婉。
嗯，夫人说的是，月留我先带你回长留峰，剩下的事以后再说。总之，你还活着好。皇甫肆一直很自责，顾月留是他看着长大的，感情深厚。烟波上人将五岁的顾月留带回来的时候，皇甫肆已经十六岁了，烟波上人常年在外，顾月留的修行和其他都是皇甫肆在照顾，犹如亲弟弟。
顾月留与烟波上人封印神魔门，名声响彻修真界仙门百家时，皇甫肆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在顾月留出山在修真界声名鹊起的时候，皇甫肆也是无比骄傲，这是我家师弟！
顾月留被明临那个魔头囚禁的时候，皇甫肆怒了，和归一门为首聚齐其它仙门就想杀了明临救出顾月留。只是明临修为不弱，又有杀伤力巨大的血蝶，两次围剿均未成功，第二次围剿还眼睁睁看着顾月留死在自己眼前，皇甫肆神伤了好久。现在看见顾月留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激动之情难以言表，甚至暗暗红了眼眶留下眼泪。
由皇甫肆和罗雪莹送回到阔别已久的长留峰，长留峰一脉不似其它峰那般广收弟子，往往都只有寥寥几人。到烟波上人的时候长留峰上就只有他们师徒三人，师傅仙逝，师兄皇甫肆继任掌门之后，长留峰上就只剩下了自己。
送走了皇甫肆之后，一个人坐在屋檐下良久。一切都那么都不真实，怕这是自己的一场梦，怕梦醒之后还身处绿野山庄的那间房里。
月留师侄，你受苦了。百草长老为他缚上有药水的白绫，语重心长的对顾月留说。
百草峰一脉都是医修，不会战斗，百草长老虽然长居百草峰但是对于顾月留的遭遇，他自尽的事却还是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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