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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靠摆摊发家致富——惗肆(49)

    祝寻疾驰于林间,直到远离了纷乱的市井,这才停了下来。他虚脱般地靠在一颗树前,呕出几口浓郁的黑血,这才有气无力地滑坐在地上,打坐凝神。
    这几个月他躲藏起来,总算摸清了这些诡气的路数。
    他的身体就相当于一个能自动吸纳诡气的容器,这股诡气让所有的恶鬼冤魂都足以害怕。可身体的承认能力必然有限,每当体内的诡气盛满之时,他就会极难控制自己的神智。
    但只要放任诡气肆虐,祝寻就能保全自己不被诡气反噬。然后,他身体的承受程度就会随着一次次的淬炼变得更强,可以吸纳更多的诡气。
    方才,他体内的诡气再次不受控制。可他没办法违背本心伤害到市井里的普通百姓,因此才再三隐忍克制,导致内府受损。
    祝寻的五感比原先增进了不少,他听见大老远的脚步声,立刻警惕着藏入巨大的树冠中。他透过树叶的间隙朝外看去在看清来人的身影后,眼中交织着惊喜与落寞。
    宁
    祝寻,你不需要躲我。宁越之更早一步出声,他站立在原地,默默环视着周围。他一路追踪着诡气而来。直到临近这个地方,诡气才消失得无影无踪。
    祝寻双手搭在树干上,凝息不语。
    宁越之见无人回答,言语中带上一点少有的急切,祝寻,我知道你在附近。
    祝寻看着他依旧如往日的容貌,又垂眸瞧了瞧自身的样子,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各大家族对于他的恶意,都已经藏不住了。按照如今这形势,自己跳下去见了宁越之,再然后呢,要怎么做?
    是要让他以名门正派的身份,杀了自己这个臭名昭著的鬼邪。还是以昔日旧友的身份,帮着自己躲过各家族的追杀?
    又或者说宁越之,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这几个月我也很想你。所以,才放着适合自己的地盘不待,又特意跑回来找你。
    祝寻合了合眼,在心里默念,天大地大,竟是没有一条路能让我再像常人一样过下去。
    正当他思索之际,对方已然走到了他方才呕血打坐的那颗树下。
    宁越之看着还未完全干涸的血迹,眉宇间溢出几分难以遏制的担忧。还没等他抬眸四望,后方就响起一道兴奋的女声。
    攸宁哥哥,总算找到你了。
    祝寻和宁越之双双朝着声音来源望去,后者在触及来人的一瞬,就恢复了那般无悲无喜的神色。眼看着对方就要凑上来,他默不作声地往后撤了一步,拘礼道,薛小姐,你怎么来了?
    此女正是薛氏最小的女儿薛如萱。
    薛如萱对于他的冷淡见怪不怪,还是挂着一副笑脸,宁伯父想要找你回去议事,我就下山来找你了。
    宁越之视线微垂,没有作答。
    薛如萱颇有几分玲珑心思,她看见地上的血迹,眸色微闪,我听说那些弟子说,他们在山脚遇见祝寻了?攸宁哥哥,我知道你锄奸心切,可是这事急不得
    薛姑娘。宁越之眉梢微蹙,不假思索地止住她未尽的话,既然父亲急找我回去,那就别耽搁时间了。
    他就用余光暗暗往树上瞥了一眼,撤了几步。
    好呀。薛如萱勾唇,笑嘻嘻地凑近,不过攸宁哥哥你还是第一次和我说这么多话,我不会御剑,要不你带我回去吧?
    不便。宁越之面不改色,一番拒绝来得干脆。他往前走了几步,落下一句,薛姑娘能找到这来,想必自然是带了下属。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吧。
    说罢,就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
    被留下的薛如萱怔然了一会儿,脸上没了笑意,反倒多了几分气急败坏。她气得原地跺脚,牙咬道,好你个宁越之!等到两家长辈定了婚书,我看你还能怎么躲我!
    祝寻在树上瞧见这一幕,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谈婚论嫁?没想到有朝一日,这几个字还能再出现在宁越之的身上。只是这薛小姐的脾性,一看就不合他呀。
    要是宁吱吱和她在一起,还不如和我
    祝寻及时止住这个可笑的想法,低笑出声。
    谁?!薛如萱听见这轻微的动静,立刻仰头查探。好在薛家的下属见天色已晚,及时赶来请她回去。
    等到他们离开后,祝寻才从树下落了下来。他轻叹了一口气,暗自思索接下来的计划既然宗山去不得,倒不如去南林沈氏看看?也不不知道,顷岚会不会被那些人蛊惑,对自己升起了恶意。
    要是那小子敢对我动手,我非打哭他不可。祝寻想起昔日好友,总算恢复几分精神,戴好草帽后,朝着南方而去。
    宗山宁氏,云鹤厅。
    宁掌门,这是你可要替我们做主啊!那祝寻不分青红皂白,就敢在宁氏管辖的地盘随意放肆,说对我们这些修士动手就动手!
    亏他还是祝氏曾经的少掌门!我看以往祝掌门教他的那些礼仪、行事规章,早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两名被带上山的修士大吐苦水,一茬紧接着一茬停不下来。于他们而言,无论何种缘由,只要祝寻对他们修士动手,那便是邪魔歪道!
    宁苍升听见这话,眉头紧蹙。
    三大世家向来交好,祝寻这孩子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行事跳脱肆意,可他有自己的准则,从不乱伤无辜。可现在两名修士的确受到诡气所伤,在山脚下勘察的弟子证实了祝寻的行径
    荒山坟一战,祝寻被木岭控制着错手杀了很多人。木岭死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没人在看见过他的身影。难不成数月以来,他的心性已然大变?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宁苍升压下最后那点想法,出口问话。
    哪里有什么误会,就是祝寻先动的手。一名修士又肯定道。哪知余音未落,门口就互让响起一道清冷而又果断的声响。
    并非他先动手。
    站在门口的弟子立刻将厅门打开。
    宁越之定定站在外侧,神色淡漠。他看见厅内的众人,只冲为首的宁苍升颔首,父亲。
    越之,你回来了。宁苍升点头。
    那两名修士对视一眼,抢先一步发问,宁少掌门,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并非祝寻先动手,难不成还是我们主动去招惹他?
    宁越之睨了过去,回答,我了解祝寻的为人,他不会轻易伤害旁人。
    那名修士诧异眯眼,却又碍于宁氏的地位,没敢随意发作,笑问,他没动手,那我们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再说了山脚下那么多人都看见了,难不成还是我们撒谎不成?
    宁越之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屑,眼色微冷。他招来旁侧的一名弟子,问,当时在山脚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回少掌门的话。那名弟子对于宁越之的气场有些发怵,迟疑了一瞬才说道,这两位道友说得没错,他们身上的伤的确是祝寻所伤。
    宁氏何时教你们说话只说一半了?宁越之再问。
    那名弟子当场跪在地上,如实开口,请少掌门恕罪!开始时,祝、祝寻和这两位修士一同坐在茶摊里喝茶,后来不知怎么的,祝寻身上的诡气就有些失控了。
    他、他原本没打算多留,结果被这两名修士拦他心切,使出佩剑打算将他强行留下,所以所以才受了伤。
    宁越之抬眸,面不改色地道出事实,所以说如果你们不为难祝寻,这伤也不会受?
    两名修士察觉出宁越之的些许敌对,又被无形中拆了台,当即有些挂不住脸面,宁少掌门,你这话是什么
    宁苍升感觉出了微妙的气氛,出声打断,越之,慎言。
    是。宁越之后撤一步站定,默不作声。
    正当厅内的氛围有些尴尬之际,侧旁又有一人开口道,少掌门和祝寻毕竟有过交情,信于他以往的为人,倒也没错。
    几人移过视线,对方正是薛氏家主,薛启。
    薛启一开始就坐在厅内,只不过没有多言。如今一出声,自然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他走上前来看着两名修士,又道,如今祝寻行了诡道,无论出于什么缘由,他的手上毕竟多了数百名弟子的性命,这笔账各大家族都想要和他算算。两位有义之士想要将他抓住,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爹说得没错。薛如萱从厅外直径走来,笑盈盈地朝着众人说道,两位修士想必是误会了攸宁哥哥的话。几日前,两大世家和各家族通过书信,正欲联手抓捕祝寻。攸宁哥哥还自愿在这次任务中带头,他肯定是站在我们这一方的。
    宁越之握紧清遥剑,垂眸不语。
    宁苍升看见他的样子,心中略微有了猜测,两位,请先跟随弟子去卧房疗伤休息。
    多谢宁掌门。
    等到两人离开之后,薛如萱就又粘了上来,攸宁哥哥,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谢什么?宁越之的语气很淡,往旁边挪步。
    薛如萱跟了上来,反问,你说呢?要不我和父亲替你解围,恐怕那两名修士就要觉得你向着祝寻那个奸人了。
    宁越之握着灵剑的手浮起一丝青筋,连带着眼色都沉了一分。
    薛启察觉到什么,出声替小女儿圆场子,笑道,如萱,哪有你这样的姑娘家家,还没嫁人呢,就急着将自己往外送?
    薛如萱反应极快,故意回应,我就不。
    话说回来,宁掌门,我们两家的婚事你考虑得如何?薛启问。
    宁越之听见这话,终于抬眼看向宁苍升。后者轻叹一口气,婉转道,薛家主,儿女婚事讲究缘分
    结果这话还没说完,宁越之就断然开了口,无需考虑,我不娶。
    薛如萱的笑意凝在脸上,就连一向沉稳的宁苍升和薛启也被他突如其来的拒绝,卡住了话。
    父亲。宁越之没将半分余光留给薛氏父女,只是恭敬朝宁苍升行了一礼,儿子无意,婚姻之事还请不要劳心。
    说罢,他就转身离去。
    宁越之!薛如萱被激红了眼,头一次当着他的面喊了全名。她跟跑到宁越之的面前,直视着他的双眼,说道,你就对我的心意这样视而不见?我与阿爹在宗山待了这么些日,整个宗山乃至其他家族,谁还不知道我们的意思?
    你现在断然说出这话,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说着说着,薛如萱就掉出几滴眼泪来。她人长得娇俏,哭起来也算有几分姿色动人。
    厅外走廊上宁氏弟子来来往往,他们看见这一对峙,巴不得停下来细看。只可惜,他们惧于宁越之的身份,不敢多留。
    宁越之,你站住!薛如萱蛮横地拦在他的身前。
    宁越之停了下来,掩住眸底的那点不耐,淡声道,薛姑娘。第一,我路过救你,只是出于仁义本能,并没有其他意思。第二,我对你无意,既是薛姑娘的一厢情愿、不肯收手,就怪不了旁人。
    第三
    宁越之想起祝寻,神色骤然淡寞了几分。
    第三是什么?你说啊。薛如萱不服输地追问,她咬着牙嘲道,我原以为你宁少掌门天性冷淡话少,没想到你拒绝我的时候,这话倒是一点儿也不少。
    宁越之握紧长剑,一字一句郑重开口,第三,我心有所属,绝容不下其他。
    薛如萱被这最后一句冲击得脑袋发懵,愣在原地。宁越之不想再耽搁时间,绕过她快速朝着山门外而去。
    少掌门,你要去哪里?
    告诉我父亲,我出门几日。宁越之落下这句话,身影便飞快地消失在了原地。与其在这里盯着各大家族的举动,倒不如时刻护在他的身侧。
    既然祝寻不愿来找他,他自然会寻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寻寻儿逃避中,宁吱吱追击中~
    外人口中的【宁越之领头抓祝寻】,其实是宁吱吱想要掌握主动权,可以第一时间找到祝寻护他。
    第057章欲10
    祝寻一路南下,终于在第三日落日前赶到了沈氏所在地南林。南林是一片千年密林, 林中沼气毒虫横行, 而且历代的掌门人还会在林中布下层层的阵法。
    所以这块地易守难攻,这要是不熟悉地形的人员, 十个里面得有九个中招。所以就连木岭在世时,也只敢煽动沈氏的内部人员, 用阴招使得沈氏内讧。
    要是放在以往, 祝寻对这地形知晓几分, 再加上灵气护身,分分钟就能顺着路径走到沈氏。可今时不同往日,沈氏对他的态度尚未分明。而且一旦在林中遇到危险, 没了灵力和灵器的他, 只能用体内的诡气解决。
    林中设有各式阵法, 一旦被诡气误触, 只怕是会打草惊蛇,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自己是来找人的,可不是给沈叔叔和沈顷岚找麻烦的。
    算了, 还是在外面休整一下,迟点再慢慢摸索进去好了。祝寻想了想, 做下这个决定。他看着一侧流淌的小溪流,走近捧了几口水下肚。
    忽然间, 祝寻的余光瞥见对面的一株低矮红果,顿时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这种低矮果树结出的果子名为朝阳,以往只在溪岭才见过。没想到, 南林这寸潮热的土地上也能长出这个玩意儿。
    祝寻快速越过溪涧,摘下唯一的一株果子。
    他还记得,以往溪岭的后山上,溪水两侧结满了朝阳果。他和幺弟百尝不厌,每每还要摘下一大堆带回家中碾成汁水,再装入瓷瓶中放入溪水中冰镇
    原以为最唾手可得的东西,如今回想起来那滋味,竟也是许久都没尝过了。
    咻!
    正当祝寻感伤之际,他的后侧肩头忽然剧痛,连带着手中的朝阳果子都掉落在地,滚出去了好远。
    祝寻侧身,看着肩后侧插入的短箭,按捺住眼中的痛意。还没等他伸手去拔,一行六人就将他团团围住,祝寻!你还不给我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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