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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崛起[系统]——李松儒(130)

    生活区到了。
    开车的司机大声提醒一句。
    车门打开,几名穿着术士法袍的学徒笑呵呵地跳下车,径自等在了蓝色木板下,显然是准备换车。郭凤虏和徐明成等他们走开,依次上了车,眼神扫过就发现姚老爹正坐在最后一排,满眼兴奋地望着外面。
    徐明成眼睛一亮笑着走过去,指着姚老爹道:你这个老憨獠,无事就在车上坐来坐去,你也不嫌累得慌。
    姚老爹笑眯眯望着他:坐着不动怎会累?你当我是你。
    徐明成摇摇头失笑道:某正有事找你。
    何事?
    去长安见小郎君。徐明成细细说了李流光的打算,姚老爹连连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某算一个,再挑几个人,保证把长安的工坊建起来,当初这里不就是某带人建起来的嘛。
    说着他急切地问:什么时候动身?
    尽快吧。
    姚老爹点点头,当下在心里盘算着去长安要带哪几个人选。
    长安
    郭嵩焘一行在晋国公府用过饭,略作休息便开车离开了。随着他们离开,晋国公府也结束了一中午的兵荒马乱,上至晋国公下至打扫的仆役,都长长地松了口气。
    任谁也不敢想,他们竟是一口气接待了四位术士。
    待紧张的气氛散去,反应过来这个事实,私下仆役们议论纷纷。这个说他被老神仙吹了口仙气,那个说他守在门口,趁人不备摸了一把术士们的黑色坐骑,言谈间往往兴奋不已。
    然和仆役们的欢喜神色形成对比的则是听到消息特意赶回来,一脸忧色的李周武。
    阿耶。
    晋国公府上院书房内,晋国公长子李周武忧心忡忡地叹道:圣人对术士的态度阿耶您也知道,一气几名术士出现在咱们家,就怕圣人会多想。若只是找个由头训斥一顿便罢了,万一咱们还有丢了晋阳的罪过呢。
    大兄。李周书苦笑道,圣人也该体谅咱们的难处。对方指名道姓来找小七,难道我们能拦着不成?
    漫说是国公府,便是大明宫,又有谁敢拦着不让一群术士进?但话是这个理,问题是圣人不跟人讲理。李周武在地下踱步来回转着圈子,听李周书这般说道,忍不住看他一眼:小七到底怎么回事?他不是刚刚成为术士么?怎么两个年轻术士竟是隐隐以他为中心?
    李周书摇摇头:某也不知。
    李周武眉头皱了皱就要说话,一直沉默的晋国公开了口:圣人的心思岂是我们能揣度的?沈五郎一直在小七身边,你们以为小七的事圣人会不知道?圣人既是没表态,说明心中自有考量,无须你们瞎操心。三郎也就罢了,大郎你离着齐王远一些,莫要给家里招祸。
    阿耶李周武有些不甘愿地喊了声,晋国公摆摆手:你不要跟我说那些正统什么的,是不是正统只在圣人一句话。你想寻死自去,莫要拉着你的老父亲。
    对了,小七呢?晋国公话题一转问。
    临湖的桃树林里,李流光挽着程宛如,正亲亲热热地说着话。他跟程宛如说起草原风光,说起新建的霍林河,说起骁勇的安北军,还有他办的纺织厂、书院、路灯等。
    说到兴起处他含笑道:等平了回鹘之乱,您跟阿耶一起去霍林河看看。那里风光同长安完全不同,待得久了心胸开阔的很。
    程宛如笑眯眯地听着,别的没记住多少,就听到了沈五郎的名字不时出现在小七的话语中,哪哪都有沈五郎。听小七让自己去霍林河看一看,她有些心动,但想到小九便叹道:小七你把霍林河说的这般好,娘倒是想去看看。可小九离不开母亲,舟车劳顿又不能带他去。
    有飞空艇,怎么会累着小九。李流光笑道,乘坐飞空艇除了路上无聊些,旁的和家里也无甚区别。
    眼见母亲对乘坐飞空艇还有些畏惧,他干脆道:现在是飞空艇太少,日后若有多余的,我还打算开一条从霍林河到长安的线。谁想去霍林河了,或者谁想回长安了,花点钱坐飞空艇就行。
    小七是说无论谁花钱便能乘坐仙舟?程宛如惊讶道,那圣域?
    李流光耸耸肩:我自个的飞空艇,和圣域又有什么关系。
    母子二人在桃林说着话,远处有仆役探头探脑。见程宛如视线扫过,立刻低头装作鹌鹑。程宛如视而不见,拉着李流光又绕了好几圈,感觉到累了,才吩咐道:小七你自去忙吧,小九也该醒了,娘回去看看小九。
    李流光笑道:小七有什么忙的,我陪您去看看小九。
    程宛如示意远处的仆役,嗔道:你当娘已经老眼昏花了吗?
    阿娘李流光拿出百试不爽的撒娇**,程宛如看他轻轻笑道:小七长大了,也该娶妻生子了。日后再这般作怪,又有哪家小娘子寻你?
    李流光对母亲说的娶妻生子避而不谈,只笑说:古有楚国老莱子七十彩衣娱亲,我这又算什么!
    程宛如心中叹了一声,面上却不显,只当没看出小七的逃避之意,笑着摆摆手让他速去。
    目送着母亲远去,李流光招招手唤来一直徘徊在附近的仆役:什么事?
    有您的信。
    仆役恭敬地捧上一封金色的信笺,李流光打开看了眼,嘴角轻轻翘了起来。
    待天色擦黑,府内一盏盏宫灯被点亮,朦胧的弯月下流光溢彩。李流光换了身衣服,跟家人说了声要出府一趟,带着霍节几人晃悠悠离开了晋国公府。
    离着府门不远,蔡伸低眉顺眼地守在那里,远远看到李流光,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笑容。
    小郎君。
    五郎呢?
    蔡伸顿了下轻声道:公子在前面的明月楼等您。
    说话间他冲着李流光用力眨眨眼,李流光奇怪地看他一眼,若有所思道:带路吧。
    蔡伸没有立刻就走,又用力眨了两下眼才翻身上马,招呼守在他身后的护卫一同前面带路。马蹄翻飞,明月楼很快就到。据说这里是越王的产业,以奢靡富贵闻名整个长安。
    此时不过刚刚擦黑,明月楼人已经不少。楼下大厅人声鼎沸,灯火辉煌间几个碧眼金发的胡姬穿着单薄,漏出雪白的腰肢和大腿,赤脚套着金镯正伴着音乐在鼓声中急速起舞,满地旋转不止。
    咚咚咚
    随着鼓声越发急促,金发碧眼的胡姬转的越来越快,身子柔若无骨,宛如四散飘飞的木兰花瓣。
    李流光站在门口饶有兴趣地看着,蔡伸不敢催促,只脸上闪过一丝焦急。好在李流光只是略站了站,便顺着蔡伸的指引上了三楼停在一处包间面前。
    他正要推开门,突然停住手朝着蔡伸比了个口型。
    圣人?
    蔡伸苦着脸点了点头。
    第193章 儿子
    不其然, 李流光脑海浮现一句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这个念头让他心中哂然, 不再多想推开门走了进去。
    吱呀。
    门扉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惊醒了一室的寂静。出乎李流光的意料, 包间内竟是素雅的很, 没了楼下大厅的金碧辉煌, 只简单陈列了一桌四椅,除此之外便是不少绿植井然有序地充斥于各处角落。
    他的视线越过桌上摆放着的几色清淡小菜, 落在了站在窗口负手而立的男人身上。不知为何看着对方的背影,他想到了冠盖满京华, 斯人独憔悴这句诗。
    连番莫名其妙的念头让李流光怀疑自个是不是有些紧张。他定定神, 转身掩住门, 心中想着是该问一句五郎去哪了?还是见招拆招, 等对方先开口。
    就在他迟疑之际,男人转身过来正正打量着他。两人视线相对, 男人久居上位的威严扑面而来,仿佛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于周围。李流光干脆丢了乱七八糟的念头,坦然自若地站在那里,由着对方审视。只一会, 周身的压力一扫而空。男人冷厉削瘦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
    想必你已猜到我是谁了。男人主动开口。
    李流光轻声道:圣人。
    男人嗯了声,走到桌前坐了下来, 目视他道:于怀恩同我说你跟寻常术士不一样, 不太像是术士,我一直以为是老奴在哄我,见面倒是确定了老奴不曾哄骗与我。
    他没提沈倾墨, 李流光想了想也没问五郎在哪。事实上也不需要问。五郎今日一天没出现,必然是被圣人绊住了脚步。他见圣人没摆出皇帝的架子,倒像是一位普通的略显威严的长辈,干脆走到圣人对面坐下,顺着话题道:不知于护军说我哪里不像是术士?
    这要问你哪里像是术士了?
    圣人淡淡道:我跟圣域和协会接触久了,最是知道他们的行事作风。举凡术士,看圣域和协会之外的人皆如同蝼蚁。听说你在霍林河办了一所书院,择徒不问出身,这种行为已是犯了术士的大忌。若蝼蚁都能成为术士,术士又凭什么高高在上呢?
    从这点说圣人抬眼,你哪里像术士了!
    您说的是。李流光笑笑,不过术士也有理念之争,我传承的理念同圣域和协会略有不同。
    晨曦同盟?圣人反问道。
    李流光点点头。
    不知为什么,圣人轻笑起来,身上的冷戾似乎消散了一些。他带着几分兴趣道:那你来说说,你的理念是什么?
    这种有些像是长辈考校的口吻是怎么回事?李流光不其然想到了舅舅,当日也是这般问他。回想着霍林河这一年来的变化,他的回答一如往昔。
    我传承的理念是知识不应当被垄断,不应该成为高高在上的仙术。无论术士、贵族还是百姓都应该有学习知识的权利。它应该是服务于人的力量,而不是被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充当着某种身份的象征。
    圣人沉默片刻:于怀恩说的没错,你确实和圣域那帮人不一样。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强调李流光和术士不同。他神色略有些柔和:五郎跟你提过他的母亲吧?
    李流光点点头。
    这些话五郎的母亲也曾经说过。绮娘圣人脸上的表情温和下来,她和你的观点一样,同样认为知识不应该被圣域和协会垄断,人人都应该有学习的权利。早前,绮娘也想办个书院,不过绮娘习惯叫学校。可惜因为一些原因一直没有办起来。后来圣人顿了顿,我要谢谢你。你做了绮娘一直想做的事,也做了我一直想要做的事。
    说着他从桌子下面的暗格中拿出一本《霍林河》,在李流光诧异的眼神中翻开到元素周期表那一页。
    我一直希望能有更多人看到绮娘的才华,不是卢溪,也不是卢惜绮。见李流光疑惑,圣人淡淡解释了一句:卢惜绮是绮娘父母给的名字。
    有什么区别吗?
    李流光略带些茫然,圣人不再解释,只轻轻抚摸着卢绮娘三字,半晌道:我听说你在霍林河铺设了一种路灯,无需灯油便可亮起,用的原料是煤气?
    是。
    怎么不用电?
    宛如一道惊雷劈下,李流光差一点失态。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五郎母亲跟他一样是穿越的。要么是五郎母亲生前说过什么,要么是像舅舅一样也留下了笔记,眼前的圣人应该只是一名土著而不是穿越者。
    他心中揣度着种种可能。圣人仿佛没看到他的异样般,叹道:煤气便煤气罢。我一直想看看绮娘说的路灯是什么样。若要你在长安铺设满路灯,耗费需要几何?
    李流光轻咳一声,解释道:铺设路灯并不值几个钱,真正耗费大的是煤气厂的建设和日常的原料供应。
    耗费再大又能有多少?圣人不以为意,我难道还建不起一个煤气厂吗?你便说需要耗费几何罢?或者术士不需要金银拿旁的补也行。
    唔
    李流光不再把眼前的圣人当做皇帝和五郎的父亲,而是当成了一名客户,认真思索起来。金银他首先是不需要的,旁的话?矿石?粮食?还是给父亲讨个官职?各种选择在脑海闪过,想到什么,他直接道:我要协会和长安城之间的那片荒地。
    只要地?圣人多问了一句。
    只要地。
    李流光坚持道。那片荒地李流光在回长安时见过,是上好的肥沃田地。但因着所处的位置及圣人跟协会的博弈,一直荒废着无人敢耕种。他当时看到后就对那片地印象深刻,心中不免觉得这般荒废着有些可惜。如今趁着这个机会拿到地,还能来得及补种一茬作物。
    他记得上次跟客服先生一起挑选适合草原种植的高等作物时,看到一种叫云米的植株,同青黍一样隶属于三级草本植物,当然价格也和青黍一样让人激动。客服先生当时随口提了一句,云米倒是适合晋阳那边的气候。以他的了解晋阳的气候和长安差不多,云米应该也能在这边种植。
    对李流光来说,圣人能够提供的东西价值都太低。无论矿石还是粮食,亦或者其他。若要的多了,圣人估计以为他把圣人当做冤大头。但要的少了,李流光自个又吃亏。算来算去倒是种植高等作物收益最高。
    至于协会可能有的反应?他已想好了应对之策,说不得还要借着圣人搞一把平衡。
    见他确定只要地,圣人随意问了句:你要地做什么?
    我要他正打算说说自己的种植计划,不防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有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伴随着蔡伸焦急的喊声。
    公子。
    砰!的一声,原本只是虚掩的门被用力推开,沈倾墨面带忧色地闯了进来。七郎待看清屋内李流光同圣人两人还算相谈甚欢的场景后,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忧色转为困惑。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他关切地看向李流光,七郎无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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