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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给天才当秘书(GL)——潇水玄舸(106)

    姜妈妈笑着说:刚才当您是恩人看,叫您一声姐姐,往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亲家奶奶。
    姜爸爸点点头:今天这婚约算是正式定下了,改天办一个订婚宴,要最梦幻最豪华的!
    姜妈妈投来一个奇异的眼神:你是小公主啊?
    姜爸爸:她们两个订婚又不是我订婚!她们是小公主。
    姜笙言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惊掉了下巴。
    合着她们两个的婚约这么随便,说不承认就不承认,喝得高兴两句话又定下来了。
    景宥长舒一口气。
    真是像过山车一样惊悚。
    姜爸爸搓搓手:订婚可以稍微简单那么一点点,结婚的时候一定要去欧洲中世纪古堡,穿顶级设计师全手工缝制的公主婚纱
    一大番畅想说完,还不忘补充道:我在牢里面出版过几本书,有稿费,不差钱。
    姜笙言听父亲说完这一通,刚才的惊讶根本不算什么。
    简直忍不住想竖一个大拇指。
    姜妈妈嫌弃道:挺自豪是不是?中式婚礼不好吗?穿着大红嫁衣在古楼里结婚多好!
    姜爸爸:我们国家的古代瑰宝那么脆弱,要好好保护起来,人多了进去不给挤坏了!
    姜妈妈:你就承认自己是个小公主得了,找这么多理由!
    景珍珠清清嗓子:结婚还不着急吧?
    姜爸爸:没事,先想想。
    姜妈妈:也就一眨眼的工夫。
    姜爸爸:准备要孩子的话,就得现在开始想名字了。
    姜妈妈:你想得挺远!以为现在年轻人跟你那时候一样?养个狗不比养孩子省心?
    姜爸爸:狗也行,我挺招狗喜欢的。
    姜笙言目瞪口呆。
    拿起手边的酒瓶子,看了看上面的商标。
    总怀疑今天喝了假酒。
    景珍珠默默退出群聊,自斟自饮起来。
    景宥没怎么喝酒,脑子还很清醒。
    此刻就像个游魂,游离于饭桌之外。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不知道。
    时间差不多,景珍珠便起身告辞了。
    姜爸爸姜妈妈想到兴头上的斗嘴内容,都有些不好意思。
    姜爸爸送景珍珠出门的时候还特意解释,他们夫妻两个绝对是正经人。
    姜笙言想给父母留点空间,便没有在家碍事,而是上了接景宥的车。
    准确来说,是景宥趁姜笙言半醉,拐上车带走。
    汽车后座。
    姜笙言握着景宥的手,笑得有些傻气。
    出门之前,酒精的作用还未完全显现,现在松弛下来,便放心醉了。
    小宥,我今天很开心非常开心特别开心。姜笙言口齿略有含糊,脑袋倒在景宥肩上,努力做出睁眼睛的动作。
    景宥感觉脖子被扎得有些痒,是姜笙言的头发。
    姜笙言声音变得软糯,轻声呢哝:小宥,你怎么不理我?
    她醉着酒,大脑失去正常运转的能力,混混沌沌的,整个人都如同一片轻飘飘的叶子,随风摇摆。
    景宥的心被猛然揪起一块似的,连带着全身麻痹,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我跟你说话呢!姜笙言抬手勾住景宥的脖子,借力往上攀了攀,额头抵到景宥前额上。
    你看我好不好看?是不是比以前觊觎你美色的那些人都好看多了?
    如果姜笙言知道此刻在说什么,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咬断自己的舌头。
    景宥口舌发干,嘴唇不住颤抖,喉咙用力,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何止是好看多了。
    根本就不该放在一起比较的。
    小宥,我不想忍了!姜笙言语气娇嗲,媚态浑然天成。
    一个平日里正经的人撒起娇来,不是惨绝人寰的事故,那就是抓心挠肝的故事。
    很显然,姜笙言是后者。
    第122章 美味的总裁
    姜笙言的吻轻轻落在景宥唇边。
    景宥的整个世界里,只剩下姜笙言撒娇的模样。
    还有唇上微热的触感。
    绵绵软软的,像棉花糖。
    仙女姐姐。景宥轻声低喃。
    可惜,面前的人晕晕乎乎,无暇顾及景宥在说什么。
    小宥,我不想忍了忍不了了小宥
    姜笙言勾着景宥的脖子,脑袋靠在景宥肩侧,迷迷糊糊重复这句话,说话的呵气打在景宥脖子上。
    有人说,醉酒的时候会将自己心中最热切的愿望挂在嘴边。
    姜笙言此刻卸下坚硬的盔甲,露出娇羞柔软的一面。
    叫景宥无从抵抗。
    她也从未想过抵抗。
    景宥向前倾身,环住姜笙言的腰,吻上去。
    姜笙言的背抵在皮质坐垫上,略硬,不如床垫舒服。
    就冲姜笙言这般盈盈楚楚的可怜模样,景宥就没有什么不能给她的。
    若是姜笙言现在想要天上的月亮,景宥恐怕下半辈子什么都不干,也要研究出怎么能把月球带回来,管他地球会不会毁灭。
    唇,纠缠。
    舌,戏耍。
    共同谱出一支绝妙的舞。
    姜笙言眉头蹙起,我要在上面!语气蛮横。
    翻身,将两人调了位置。
    景宥方才只是忍不住想亲昵一下,止于一个吻罢了。
    但姜笙言似乎不这样想。
    还在车上呢!景宥不自在地提醒道。
    驾驶座上的司机如同一个工具人,半点不关注后座发生的事。
    应该说,不敢关注。
    好在,姜笙言还没有醉到会耍酒疯的地步。
    听到这句话,唇角翘起。
    那等到家再继续,我要在上面。
    话音落下,脑袋便倒下来,枕在景宥肩上。
    乖巧可人。
    景宥的心跳就像不羁的野马,放肆奔腾。
    姜笙言从来都是一个成熟的、稳重的、姐姐一般的存在,过去没有这样撒过娇。
    现下,却俨然是个稚嫩的、天真的、孩童一般的小姑娘。
    姜笙言姜笙言
    景宥细细呢喃,重复这个名字。
    恍然间,景宥觉得姜笙言才是该被妥帖照顾、精心呵护的那一个。
    在这一瞬间,景宥知道了人为什么要长大。
    因为,想要保护自己珍视的人。
    还没到家吗?姜笙言不耐烦起来。
    景宥蓦然绽出一个笑。
    自己以前就是这样的吧。
    还挺可爱的。
    怪不得姐姐会喜欢我。
    景宥自顾自沉浸在漫无边际的思绪中,姜笙言却是渐渐有了些清明的意识。
    人,总有那么一个时刻,会陡然发觉不清醒的时候做了多么丢人的事,恨不得回到过去掐死自己。
    姜笙言现在就是这样的心情。
    酒精,它突然失效了!
    姜笙言闭上眼睛装死。
    她的灵魂似乎离开了躯干,飘到空中。
    她看到自己的身体像条软蛇一样缠在景宥身上,脸上挂着痴醉的表情。
    像个逼迫良家少女就范的无赖。
    一大把年纪,还学小姑娘撒娇!
    姜笙言深吸一口气,想就地自刎。
    但这样趴着也不是什么好姿势。
    姜笙言倏然从座位上弹起来,坐正身子,胳膊搭在窗框上,手支住下巴,看向窗外。
    优雅迷人。
    景宥感觉到身上一空,紧接着姜笙言就跟变了个人一样,离得老远。
    景宥眉心渐渐皱起。
    这是什么意思?
    姜笙言?景宥唤了一声。
    小宥醒啦!姜笙言冲景宥微微一笑,你喝醉了,刚才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梦?你知道的吧,梦都不是真的。
    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景宥刚想开口反驳,但脑海中闪过姜笙言糯声糯气撒娇的样子,鬼使神差地没有拆穿。
    我刚刚做了一个美梦。景宥伸手过去勾住姜笙言的手,梦里的姐姐很可爱,我很喜欢。
    姜笙言倏然定住,瞳孔扩大。
    半晌,眼睫微垂,眉梢都晕了桃花似的,颊上泛出点点浅粉,羞态尽显。
    景宥慢慢将脑袋靠在姜笙言肩头,心脏砰砰直跳。
    姐姐想在上面,我没意见的。景宥舔舔唇,喉咙发紧,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我是我是你的。
    说完这句话,景宥便一动不动地支棱在那里,冒着腾腾热气,面上的表情都定格了。
    宛若一只烤全兔。
    看起来汁肥味美。
    姜笙言心中炸开无数烟花,握紧手中纤细的柔荑。
    过去的记忆中,大约没有过比现在更幸福的时刻。
    至少,她是想不出的。
    进门的时候,两人都很矜持。
    姜笙言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景宥僵硬地说了声谢谢。
    屋里,有薰衣草的香气弥漫,爵士蓝调缓缓流淌。
    温度比平时略高两度,很快驱散人身上的寒意。
    此情此景,理应发生浪漫的故事。
    这是姜笙言清醒之后,用手机设定好的。
    科技,让一切都变得更高效,让推倒过程更迅速。
    矜持不过三秒,孤女寡女便融化在这暧.昧的氛围中。
    姜笙言捧住景宥的脸,袭上去。
    景宥后背撞在墙上,却没有丝毫怨言。
    脖颈上仰,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景宥爱干净,进被窝之前,是一定要先洗澡的。
    姜笙言深知这一点。
    姜笙言扶着景宥的肩膀,引导着她走进里间浴室。
    从门口一路过来,两人都没有分开。
    热切,粘连。
    两人在浴室门口亲昵了一阵,姜笙言率先退开,景宥将手搭在背后门把上,姐姐等我。不舍又焦急。
    姐姐帮你。姜笙言将手搭在景宥手背上,一起转动门把。
    景宥使劲摇摇头。
    太羞人了!
    你以前都没害过羞的。姜笙言边说边把景宥推进去,小宥能原谅我以前的肖想么?嗯?
    虽然知道不该,但自己过去曾无数次想要将小宥揉进怀里,肆意妄为。
    仰仗着同为女人,仰仗着自己是小宥的秘书,仰仗着小宥需要自己的照顾,一次又一次产生贪念。
    平静背后,是深觉罪恶的矛盾挣扎。
    终于,现在不必再故作淡然。
    小宥,很有吸引力。
    浴室门从里面关上,花洒喷薄,水汽凝成白雾,灌满整个空间。
    在浴室里,姜笙言的确是和景宥在规规矩矩洗澡。
    不过是像鸳鸯一样,多了些交啄戏水的嬉闹罢了。
    现下这片场地,才是今晚真正的舞台。
    卧室灯光柔和,亮度很低,恰好是彼此能看到对方、又不刺目的程度。
    灯光在墙上打下两个影子,半晌未动,似是在久久凝望。
    姜笙言头发散在左侧肩头,被子边压在她的蝴蝶骨上,隐约露出一半。
    姜笙言指尖轻轻拂过景宥右侧的下颌线,小宥,我会轻一点的,可以么?
    双瞳剪水,映出伊人倒影。
    嗯。景宥将脸别到一侧,既是羞涩,又是紧张。
    姜笙言得到应允,眉眼间皆是缱绻深情,动作很缓,生怕怀里的人有半点磕碰。
    景宥双手被举过头顶,小臂白皙,像上好的美玉,没有一点瑕疵。
    墙上有两个影子。
    一只大灰狼,一只小白兔。
    大灰狼露出獠牙,亮出爪子。
    爪子并不锋利,看起来没有任何威胁。
    大灰狼是一个出色的美食家,品尝食物之前,会给食物做最顶级的按摩,好让肉质Q弹鲜美,达到最美妙的口感。
    大灰狼的爪子掠过兔子白白的耳朵,小巧的鼻子,一跳一跳的心口,怕痒的肚子
    小白兔并未察觉到危险,眨着好奇的眼睛,自己往大灰狼的嘴巴里探了探脑袋。
    大灰狼嗷呜一口,将小白兔吞咽入腹。
    小白兔像坐过山车似的,上下跌宕。
    小宥
    小宥
    小宥!
    我的小宥!
    这是最后落入小白兔耳朵里的声音。
    小白兔被大灰狼温暖的皮毛包裹,沉沉睡去了。
    翌日。
    景宥睁开眼睛,眸子里多了些不一样的神采。
    原本多情的桃花眼掺了丝迷蒙。
    姐姐。景宥抱住姜笙言,往她怀里偎了偎。
    若说景宥以前叫姐姐带着稚嫩的孩子气,现在这声姐姐则是小女儿家的娇声轻唤,情意浓浓,爱意绵绵。
    在景宥醒转前,姜笙言早已静静注视她许久。
    怎么看,都看不够。
    此刻听到这声直抵心扉的勾挠,骨头都化了。
    姜笙言倏然萌生出逗弄的念头,摸摸脑门: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喝了酒好像不记得了。
    景宥五官皱在一起,委屈。
    不消景宥说话,光是这可怜巴巴的表情,姜笙言就受不住。
    骗你的,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不记得?她柔声道。
    景宥:姐姐就喜欢骗人,你还说会轻一点的。
    姜笙言羞赧:我弄疼你了?
    景宥:不是,怪让人上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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