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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给天才当秘书(GL)——潇水玄舸(110)

    陆纤:阿姨你说什么违心的话,那个按摩没有任何舒经活络的功效,只能刺激一下腿部表层肌肉,感觉不到什么变化的。
    姜妈妈:
    这就很尴尬了。
    陆纤冲姜妈妈神秘一笑:你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姜妈妈露出好奇之色:还带礼物了?
    陆纤从身上白大褂的大口袋里掏出一个按摩仪一样的东西,只是形状有些奇特,很像成.人玩具,容易让人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姜妈妈盯着陆纤手里的东西,思忖片刻,道:我这把年纪不太需要了。
    阿姨真是幽默又有趣。
    陆纤打开按摩仪的开关,其 中一端的两个圆球转动起来,发出嗡嗡的声音。
    可能会有点疼。陆纤只提了句醒,便迅速将那个按摩仪怼在姜妈妈的膝盖上。
    姜妈妈猝不及防,发出一声惊叫。
    何止是一点疼,膝盖像是被几千根钢针同时刺穿,那些钢针还顺着膝盖往下,钻进小腿里,比抽筋还要痛上几十倍。
    姜妈妈后来虽是忍着没有叫出声,额上却是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方才姜爸爸听到外面的惨叫声,就放下锅铲从厨房里奔出来,虽不知和景宥一起来的姑娘不知道在做什么,却也没有上前打扰。
    面上尽是担忧、心疼 。
    十分钟后,陆纤关掉仪器的电源。
    姜妈妈两只手紧紧抓着轮椅扶手,气喘吁吁,头发都被汗水打湿。
    景宥是头一回看到一个人这样饱受痛苦折磨的场景,整个人都有些呆滞。
    陆纤舒了口气。
    这个小东西做 的还算匹配阿姨的腿形,以后一天一次,相信它会和阿姨好好相处的。
    一天一次!姜妈妈虚弱地哀嚎出声。
    姜爸爸赶紧拿了条毛巾过来给姜妈妈擦脸。
    他站在姜妈妈身后犹豫着问道:请问刚刚,那是在做什么?
    之前他听妻子简单介绍过陆纤,说是一个生物学博士,现在在景藤集团做保密项目。
    而且他对这个孩子有种天然的信任感,下意识便觉得对方是在帮助自己的妻子。
    一个实验。陆纤将仪器放到桌上,面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实验的意思就是,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还有可能看起来成功,但有现在看不到的副作用。
    姜爸爸一下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问:我们要选择接不接受实验,对么?
    叔叔真聪明,比这家伙还聪明!陆纤边说,边站起来拍了一下景宥的后脑勺。
    ???
    景宥满脸问号。
    不明白自己为什 么要受到攻击。
    最好的结果姜爸爸犹豫半晌,还是问出口,是什么?
    能得到您的信任是我的荣幸。
    陆纤又拍了一下景宥的后脑勺, 或许可以跟她一样。
    景宥咬咬牙,忍了。
    这话里的意思是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这可能吗?
    姜妈妈的眼中瞬间迸出不一样的光彩。
    虽面色惨白,且浮着一层汗,但看起来 叫平时都明艳动人许多。
    可能性高么?姜爸爸没有抱太大的期望。
    他从出来之后便查了许多资料,对于不能行走的人群,现在最先进的医疗手段也不过是通过人工控制的假肢,还是针对腿脚残缺的人辅助性设备,佩戴时间不宜过长。
    像妻子这样下肢基本坏死的情况,倒是有外部辅助设备,但 技术还很不成熟,而且不能受脑神经控制,顶多是可以帮助病人站起来的轮椅罢了。
    其实这一点我无法保证。陆纤面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不希望让两位产生太大的期待,但也不想隐瞒二位我现在正在研究这样一种技术,经过刚才的测试,阿姨的腿部对痛感还有反应,非常符合被试标准。实话实说,很多人都不具备这样的条件,阿姨算是比较幸运的那一个。
    停顿几秒,陆纤继续说:这是0和1的选择,不尝试可以继续现在这样的生活,尝试或许有站起来的机会通过植入电子神经站起来的机会。
    在目前的实验室阶段,电子神经可以连通中 枢神经系统,如果能在人体内部实现这样的连通,就不需要任何辅助器材实现自由站立。
    但这是最好的结果,并不 是唯一的结果。
    室内是长久的静默。
    空气几近凝固。
    许久。
    姜爸爸低头看向妻子,宽大的手掌搭上方才承受过痛苦的膝盖。
    如果你想要抓住那一线机会,不论有什么样的后果,我都可以 承担,你不用考虑我的心情,至于女儿她会理解的。如果你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不会后悔放弃这样一个机会,我愿意一直当你的拐杖,照顾你,呵护你。
    这样的选 择哪怕是我这个丈夫,也没权力干涉你的决定。
    陆纤开口:这件事我没有告诉过姜总,因为这个选择过后,还要经历漫长的等待,甚至可能十年二十年都无法向前推进。哪怕是亲生子女,恐怕也不能理解病患真实的心情。如果选择接受实验,我们需要签订一份保密协议,以免实验因任何意外状况中止。
    协议两个字虽然听起来冰冷,却是能够在关键时刻保护所有人的城墙。
    姜妈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又看了看陆纤。
    我好好考虑一下。姜妈妈说。
    陆纤动了动鼻子: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烧糊了?
    我的菜!姜爸爸倒吸一口凉气,风风火火跑进厨房。
    与之前斯文儒雅的形象判若两人。
    小景宥推姜妈妈回去换一下衣服吧。陆纤说完,眼神略显怀疑,你可以么?
    我当然可以!景宥抓住轮椅把手,把姜妈妈推回卧室。
    不知不觉,景宥已经慢慢学会如何照顾别人。
    陆纤活动了一下手腕,洗过手,开始横扫茶几上的水果,没有一点拘谨与客气。
    夜幕幽沉。
    小区里,住户窗户里的灯光一家接着一家变暗,熄灭。
    该到了睡觉的时候。
    起风了。
    冷风呼啸,发出呜呜的声音,干枯的树杈摇摇晃晃,好似随时会倒下。
    姜爸爸端着木盆进来,放到姜妈妈脚边。
    老婆,洗脚了。他很自然地坐到床边的小板凳上。
    老公,我姜妈妈话到喉间,又哽住,怎么都说不出来。
    姜爸爸伸手探了探水温,把姜妈妈的两只脚抬到盆里,温声问:你想试试,是不是?
    姜妈妈点头。
    她知道现在丈夫不嫌弃自己这样,也不会心生怨言,但五年、十年、二十年呢?
    每天要丈夫给自己洗脚,她心里并不好受。
    或许叫别人知道,会夸赞一句:真是个会疼人的老公。
    但这样的生活,终究太磨人了。
    可参加一个成功几率微乎其微的实验,或许会带来更大的痛苦。
    实在是难以抉择,又难以割舍。
    姜爸爸将虎口卡在姜妈妈的髌骨,也就是膝盖位置,大拇指和食指发力,打着圈按揉,手法看着有模有样。
    姜妈妈见丈夫没有说话,问道:你怎么想?
    吃饭前我不是说了,这件事完全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想试试,咱们就试试。
    姜爸爸从听到陆纤说那个实验开始,就知道妻子会做什么样的选择。
    他的妻子,韩秋溪,一个极有天赋的舞蹈家,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机会能站起来,也不会想放弃的。
    但做出新的尝试,意味着情况可能会更糟,未来要面对状况,或许比坐轮椅还要严重。
    作为一个妻子,一个母亲,不可能完全不顾及家人的。
    小陆说言言还不知道这件事,我们真的要瞒着她么?姜妈妈道。
    女儿已经长大了,她有自己的生活,把小鸟放出去还在脚上栓根绳子算怎么回事?姜爸爸笑
    道,你女儿你还不知道,成天爱瞎担心,八字没一撇的事,就别跟她说了。
    万一她以后怪我怎么办?姜妈妈还是担心。
    姜爸爸:她总不至于离家出走吧?要是真到怪到那份上,只能咱们老两口相依为命了。
    姜妈妈:谁跟你老两口!我还年轻呢!
    姜爸爸:啧啧,还是我该担心才对,万一你以后站起来,出去跳广场舞被其他老头子看上怎么办?
    姜妈妈:我就只能被老头子看上?
    姜爸爸:还有那什么,现在叫小鲜肉是吧?我记得还有什么小狼狗?都挺危险。
    姜妈妈点头:要是真能出去跳广场舞,我就不用生嚼你这块老腊肉了。
    老腊肉?我有那么硌牙么?姜爸爸抬高音调,我怎么也能算一块冷冻鲜猪肉吧?
    姜妈妈伸手在姜爸脸上捏了一把,别说,你这皮肤还算挺好的,出去走一圈也能招不少小姑娘喜欢。
    姜爸爸一把握住姜妈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口。
    能招你这个小姑娘就够了。
    肉麻不肉麻!简直就是个油腻的中年大叔!姜妈妈嘴上这样说,脸却是成了羞答答的红苹果,像个小姑娘似的。
    姜爸爸将妻子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有些粗粝的掌心轻抚她的脸颊,你还是这么美,跟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时候一样,像个白天鹅。
    姜妈妈眼眶有些湿润。
    几秒后,她僵着脸问:你这只手刚摸过我的脚,现在又往我脸上放,什么意思?
    姜爸爸眨了眨眼:那不也是你的脚,又不是我的。
    姜妈妈:你还敢摸完自己的脚再摸我的脸?
    姜爸爸:你这就有点不讲理了吧!我摸完脚的手不能摸你的脸吗?你嫌弃我?
    姜妈妈:所以你就是想拿摸过脚的手摸我的脸?
    不讲理!姜爸爸冷哼一声,水凉了,我去倒水。
    说罢,端了盆子出去。
    姜妈妈看人消失在视野范围内,赶紧抽了两张纸巾吸干眼眶里的眼泪。
    果真是年纪大了,听到点甜言蜜语就容易感动!
    姜爸爸倒完水,没有立刻从厕所出去。
    他合了马桶的盖子,坐在上面,双手掩面,指缝间有水珠滑落。
    不多时,这个总是挂着笑的坚毅男人双肩颤动得越发厉害,喉间发出哽咽声。
    古人云,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
    姜栋的眼泪,既是疼惜,也是愧疚。
    说到底,妻子的腿是因为他才受伤。
    即便抛却这一点,每每看到妻子无助的模样,他也心如刀绞,想替一生挚爱承受这一切。
    自己是个糙汉子,不能走就不能走了。
    她是舞池里最高傲的公主,如今这样的生活,未免太过残忍。
    爸,妈,你们这两天过得怎么样?
    姜笙言正在给父亲打视讯电话。
    姜爸爸:你不是才走么?我和你妈妈能怎么样?
    姜笙言:我才走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姜爸爸:你都快30了,老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姜笙言:有这么戳亲女儿刀子的么?
    姜爸爸:你妈妈今天对着我喊别人的名字,我正跟她冷战呢!
    姜笙言叹了口气:那你方不方便叫妈妈过来跟我说两句话?我想她了。
    合着你没想我啊!姜爸爸吃醋,那打我手机干什么?
    姜笙言:打你手机不是方便么!
    姜爸爸:所以你真没想我?
    想想想!姜笙言道,现在可以叫妈妈来了吧?
    姜爸爸:敷衍!
    姜总,有位姓霍的小姐想见你。
    视频那边传来其他人的声音。
    你先去忙吧,我和你妈妈冷战完再给你打电话。姜爸爸挥挥手,便挂断了视频。
    姜笙言口中的再见卡到一半,又咽回去。
    无奈笑了笑,转而去跟秘书说话。
    视频这边,姜妈妈控制着轮椅过来。
    我好像听到女儿的声音了。
    姜爸爸:你听错了。
    姜妈妈:女儿的声音我能听错?
    姜爸爸:你今早上还把我名字喊错了!我就知道你还对你的同桌念念不忘。
    姜妈妈:我昨晚做梦梦到上学的时候,顺口叫了一声,你现在怎么心眼小成这样!
    我跟你冷战呢,别跟我说话!姜爸爸拿着手机进了书房。
    姜妈妈小声嘀咕:学年轻人傲娇,还说自己不是小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恶搞小剧场
    姜爸爸:嘤嘤 嘤,你对我喊别人的名字!
    姜妈妈:以后不会了,你才是我的小公主 。
    姜灰灰:爸爸妈妈,我想吃兔兔。
    第127章 恋爱的总裁
    姓霍的小姐?有没有说为什么想见我?姜笙言问秘书。
    面前这个就是前段时间在景家面试的那个夏云。
    对方只说自己姓霍,是一个心理学学者,想做一个纪录片,如果有兴趣深入了解,希望咱们这边回电约定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没再说别的了。夏云面上犹疑,我是听对面言谈很自信,才来问问姜总需要我帮您处理掉还是您亲自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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