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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港口の他——洒节操的高二子(10

    于是接下来几个小时,轰乡一直维持着输送死气之火,还要用幻术模糊医生的思维,毕竟少年的左手是被什么东西扯断的,要是医生大惊小怪的话很容易影响他的判断力。
    等到手术结束的时候,太阳已经到了天空的最中央了。
    再然后,等轰乡再次上山的时候,另一个小少年已经不见了。
    不过他并不担心。
    熟悉的药草味和女士的胭脂香
    那位白橡树精灵、鬼杀队当家的妻子产屋敷天音来过这里,是她救走了另一个少年。
    只是轰乡救回的少年,因为受到的刺激过大失忆了。
    光是写信也很难说清楚,不过轰乡也确实从产屋敷耀哉的来信中得知天音夫人那日带回了一个小少年。
    至于其他详细的情况,只好去鬼杀队亲自看看情况了。
    那个眼瞳无光薄荷蓝发色的少年,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呢。
    此时,失忆的时透有一郎,在屏退了仆人后,悄悄的走到主殿门口。
    轰乡并没有禁止这位少年的出行,有一郎也是个懂礼貌的好孩子,且仆人们见这个孩子断了一只手,都是抱着同情怜悯之情照看他。
    可这种莫名施加的好,却让有一郎觉得难受。
    他不希望是因为自己的残疾才使得别人注意到他。
    主殿里传来男孩低微的喘息声,似乎还带着一股颓靡的色彩,与之对比,青年的声音就显得冷静自持多了,这就够了?
    轰乡摸上了灰白发色男孩的脑袋,累只是吸了他一口血,不甚至连一口都没有,只有寥寥几滴,暂时让自己不那么饿而已。
    男孩沙哑的声线很轻,轻到几乎都听不见。可门外的时透无一郎却听得一清二楚:
    还可以吗?累血色的瞳孔带着痛苦的隐忍,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继续继续得到[父亲]的宠爱。
    时透有一郎忽然握紧了拳头。
    从仆人们的称呼就可以看出区别。
    累是「少爷」,意为这边的主人。
    他是「阁下」,意为远方的客人。
    有过很多次的瞬间,有一郎都不可抑制的会产生一种接近于羡慕和憧憬的情绪。
    羡慕那个可以在殿下陛下怀里撒娇的孩子。
    第124章 7:33:7
    是有一郎?进来吧。
    薄荷蓝的发梢抽动了一下,仿佛受到惊吓的猫尾巴。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 明明他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陛下却总能知道他在哪里。
    迟疑了一秒后, 少年用仅剩的右手推开了主殿的大门,低垂着眼, 他走了进去。
    殿内的外室,换下繁缛衣衫的天皇陛下抱着白发男孩,一只手爱怜的摸着他的脑袋。
    听见脚步声停住,金发青年转过头来, 在见到他的左手后, 眼里闪过一丝的痛惜的余光。
    过来,有一郎。轰乡唤道。
    少年却待在原地没有动。
    无奈, 轰乡只好拍了拍累的头,手掌离开了那个男孩的发顶,走到另一边, 蹲下与有一郎的目光平视,怎么了吗?
    少年抿着嘴唇,不说话。
    这是时透有一郎的常态。自从被救回来后,就仿佛丧失了人类的感情一般, 对面前的任何事物都不会做出反应, 使得仆人们服侍有一郎时,再同情也会有一丝负面的抱怨。
    「那孩子以后该怎么办啊?」
    「殿下路过救下了他, 听说是被[鬼]袭击了。」
    「只有一个人那么他家里应该没有人了吧。」
    「不送到[福利院]里去吗?」
    「每天都呆呆的, 真不知道殿下为什么」
    「嘘别乱嚼口舌。」
    其实并不是丧失感情, 有一郎每每见到自己的断臂,都会觉得屈辱、羞愤,他也不愿面对侍女们的过分关心和同情,而对于陛下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一郎总是觉得受之有愧。
    他明明已经是个废人了,怎么还有资格继续留在陛下的身边呢。
    有一郎知道鬼的存在。
    或是说,他醒来后知道了鬼的存在。
    他是被鬼袭击,才失去了左臂和记忆。
    有一郎也知道
    少年瞥了一眼在轰乡身后几步远的白发男孩,他连皮肤也是苍白的,脸上有着奇异的红色纹路。整个人看起来很瘦,弱不禁风,且脾气也不太好,不喜欢仆人凑得太紧。
    偏偏陛下与他距离极近,相处的也是很好,有一郎多次看到累抱着画册进入陛下的房间,让陛下给他讲故事。
    金发青年总是笑着答应,基本不会拒绝累的请求。有一郎曾问过,那个男孩是谁。
    陛下答:「我是他的[父亲]。」
    白发男孩神色没什么波动,可有一郎偏偏从对方红绿诡异配色里的瞳孔中看出了肯定与满足。
    这不可能,陛下只有一位妻子和三个儿子,身为天皇的孩子,怎么可能毫无分位?
    他是鬼。
    是陛下用自己血肉养育的鬼。
    有一郎的心音并不像脸色表现的那般平静,微微加重的呼吸和心跳轰乡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道少年在为什么事而烦恼,轰乡只好提起别的话题,今日的挥刀练习做完了?
    「断了一只手又怎么,你不是还有另一只手吗?」
    金发青年宽阔的手掌包裹住少年的右手,一步步的教他握刀。
    「练成后,一刀流也是很帅的哦。」
    因为只有一只手,掌握平衡比一般人要困难得多,同样的训练,难度和花费的时间都要比别人高出一大截。但有一郎并没有放弃,从苏醒到现在的一个月,每日都在练习剑术。
    他急切的想向陛下证明自己,他不是没用的残废。
    仅仅一个月,少年就用坏了不少竹刀、砍坏了不少木桩,偶然来见轰乡的鳞泷左近次都摇着头说这个孩子太拼了。
    手里的茧子加厚、磨破、起血泡,少年缠上几圈绷带后更用力的挥刀。
    两年间,轰乡和鬼杀队合作,开创了一个政府新机关,名称很简单,就叫「七」。
    当时轰乡是这么说的:「如果十二鬼月的上弦下弦有了第七人啧啧,吓死他们!」
    本来只是一句随口的玩笑话,却取了里面的数字真正作为机关的名字。
    机关驱逐、制裁和研究鬼,也收留双亲遭到鬼杀害的孤儿,日本各个地区都有相应的支部。有一郎作为被鬼上伤害的孩子,应该去往收留所,而不是留在皇宫内。
    鬼的存在已经被大众所知,第一批的千名呼吸法剑士早已出师,成为了「七」的猎鬼者。
    猎鬼者的增多惹起了鬼王的注意,鬼的数量也在不断上升。
    而轰乡一早寻来的培育师们并没有因为弟子们出山了而空闲下来。,东京城的后山成了一所学校,吸纳了不少人参加,培育师们传授呼吸法和日轮刀,士兵们教导学员枪/支的用法和战斗技巧,出师后的有志青年们一刀一枪,也加入了「七」开始猎鬼。
    全日本有二十四个区,后山的呼吸法剑士和枪手根据五大流派分为五个大番队。成功出师的学员会获得各自番队的羽织以及调职令,上层会根据学员的实力将学员派至相应的地点。
    一开始,志愿加入后山学习的,都是亲朋好友被恶鬼所杀害的人,他们把满腔的仇恨,放在了歼灭和退治鬼上面。
    后来,轰乡找到了嘉仁在东京城的商铺,把空荡的铺面租出,做起了生意,和京都城的资金链连接了起来。又去那些家产巨多的高官那边刮油水请他们募捐,钱多了起来后,给「七」的工资也多了。
    最初一批「七」的猎鬼者是皇家军队,可他们现在是在为国家和人民拼命,到手的钱比一开始的军饷多多了。结果后续也有不少能人被高价的工资吸引而来
    被鬼袭击的孤儿一般都是会被「七」麾下的福利院收养,四肢健全有意向的经过选拔后可进入后山学习,如果是有一郎这样断了一只手的不管本人的意愿多么强烈,比起握剑提刀斩鬼,还是被分配到后勤的可能性大一些。
    所以有一郎这才如此急切的想要做出点什么成绩,不展现自己的才能和价值的话,他总有一天会离开皇宫,离开陛下的身边。
    运气好的话可能会遇到一个收养他的人家,运气不好他只能拖着断臂的身体,找份勉强糊口的工作苟活。
    那不是他想要的!
    少年一心急,眼尾骤然起了一抹红雾,虽是极淡极淡,但在薄荷蓝眸子和平静神采的映衬下,轰乡一下就看出了不一样。
    指腹抹去那一滴泪,金发青年挠挠头。
    怎么哭了?
    要说点什么转移他的注意力啊
    对了!
    你有一个兄弟,叫无一郎。他也活了下来,要和我一起去见见他吗?刚刚他就是要去鬼杀队主宅。
    不要。非常干脆。
    金发青年闭眼回想起产屋敷耀哉的信,嗯,无一郎也和你一样,说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把你带去和他见个面吧,这样说不定会想起什么。
    从小木屋生活的痕迹看,这兄弟俩相依为命了好久,肯定感情相当好。
    咦?
    轰乡睁开了眼,不可思议道:你不想见他?
    薄荷蓝发色的少年点头,眼角的殷红已经消失,要不是轰乡的拇指上还有着丝丝水渍,他都要以为刚才有一郎流泪是他的幻觉了。
    不想。
    他现在这副样子,对谁来讲都是个累赘,不管是陛下的拖油瓶还是扯兄弟的后腿,他都不想成为那样。
    右手握剑的虎口每分每秒都在发疼,提醒着有一郎自己的弱小。
    上次偶然被一个戴着天狗面具的培育师看到,有幸得了几句指点,于是有一郎有空便往后山跑,希望可以得到鳞泷先生的教导。
    他要变强,直到可以保护自己、拯救他人,不再是陛下和其他人的累赘时,再堂堂正正的挺起胸膛去面对一切。
    得到拒绝的轰乡也只失落了一会会,就重新站起身去挎小包袱了。
    那我走了,累和有一郎要好好相处哦。
    分别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肩,金发青年出了主殿,又在门边拾起一块鳞泷先生做的狐面,顺手戴上它。
    他已经是天皇了,面貌信息不在遮掩,尽管可以用幻术改变容貌,但轰乡还是喜欢自己这张脸。
    而被留在室内的两个孩子,彼此一句交流都没有。
    暗涸血色的巩膜和无机质的薄荷蓝眸子,对视了一瞬后飞速移开,目不斜视的走向一左一右两个偏殿。
    产屋敷宅轰乡来得次数可不少,一回生二回熟,N回直接蹿房顶。
    金发青年咻的一下出现在主宅的房顶,恰好在和产屋敷耀哉汇报事物的音柱依旧是第一个听到动静的。
    宇髄天元画着绮丽眼妆的左眼一抖,又来了啊。
    端坐在对面的产屋敷耀哉了然道:嘉仁还是一如既往的有活力呢。
    窗户打开,一个金色的身影从中翻了进来,空中旋转七百二十度后稳妥的落地。
    很好,一号选手漂亮的旋转两周半落地,完美!
    音柱毫不客气的吐槽,是啊,活力到丝毫不像30岁的老男人。
    轰乡:我仿佛听见有人在说我帅?
    宇髄天元:没人这么说。
    戴着狐面的金发青年起身,顶着宇髄天元略微嫌弃的表情,拖了一张软垫挨到了两人旁边,看着一白一黑的两个女童,轰乡伸出了四根手指,要三个萩饼。
    黑发女童嘴角保持着优雅的笑意,几个?
    轰乡做出一副[你怎么偷看了我内心]的表情,看来辉利哉真的很认真呢,居然这么懂我。
    黑发女童嘴角的笑意有下落的趋势。
    一脸正色的金发青年收回了一根手指,三根手指明晃晃的竖在几人面前,语气也带上了不少认真的意味:
    四个。
    第125章 7:33:7
    明明近年来辉利哉已经把面部表情控制得很好, 再惊人的话语也不会让他的面容起一丝多余的波动。这是产屋敷下一任家主必备的从容, 也是辉利哉对自己的要求。
    但每次, 每次
    黑发[女童]咬着牙,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
    每次这个讨厌的嘉仁都会几句话就让他破功!
    辉利哉。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带着几分笑意, 不用这么拘谨的,偶尔也要放松一下。
    身为产屋敷的下一任当家, 不仅是家仆和老师,连辉利哉都对自己要求格外严格。
    欣慰的同时产屋敷耀哉也有些痛心,他的孩子已经不能和常人家的孩子一样健康的长大了,还要背负如此沉重的负担。
    不过低落也仅仅出现了瞬间, 男人的脊背一刻都没有弯曲,连一直呆在父亲身旁的日香都没有察觉到产屋敷耀哉的失神。
    父亲的话稍稍抚慰了辉利哉焦躁的内心,小小的孩子深吸了几口气, 平稳了呼吸, 他端庄的站起身,将双手交叠在腹前, 我明白了。
    要吃不三不四的萩饼是吧?
    黑发[女童]恭敬而礼貌的后退出室内, 跪坐在走廊拉上了纸门, 一切都与平常无样。
    等到孩子专属的鞋底哒哒声远离后,轰乡第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们说,辉利哉会准备怎么样的萩饼呢?
    宇髄天元没有欺负主公大人孩子的兴趣, 他直接转移了话题, 你啊, 以后不许从窗口进来, 对主公大人太失礼了。
    轰乡却不正面应他,可是忍者不都是不走门的吗,难道宇髄你是走门的?
    我、什、么、时、候、不、走、门、了?对主公大人最基本的礼仪还是要在的好吗!
    金发青年回想了一下,做出宇髄天元一开始朝轰乡露出的表情,[我不说但我用眼神嫌弃你],宇髄真是一点都不忍者。
    大臂上出现了脉络清晰的筋管,想体验一下什么是忍者吗?
    一秒让你脑袋落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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