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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孤做了皇后——路拟(65)

    宋淮安知道他想问什么
    是我杀的。
    当朝太师,梁宏,三朝元老,三年前却惨死金銮殿上,而且为丞相所杀。
    .
    三年前,重华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帝王驾到,百官朝拜。
    众爱卿平身。
    一袭龙袍的慕脩走上龙椅,面貌俊美,气质威严,冕旒上的玉帘随着他的行走,轻轻晃动。
    即便是随意一瞥的风情,也令人呼吸不由一紧。
    慕脩自走进大殿就察觉到宋淮安今日情绪不对,长眉轻轻皱着,始终不曾松开过。
    一身深紫色的官服,外罩紫色纱服,手持玉圭。
    慕脩接连看了他数次,他都不曾发觉,注意力反而在别人身上
    对此,慕脩有些气闷。
    几位大臣接连禀报了一些地方上的事,不算很大的事,但是相当麻烦
    例如某某官路盗匪猖獗,申请朝廷分配监察御史带人过去协助官府剿匪。
    例如申请拨款赈灾,国家这么大,总会有些边角城池深受天灾侵扰
    例如弹劾某某官员,然后被弹劾的不服气
    两位官员就在朝堂上相互争执,话里有话,夹枪带棒的互相戳对方脊梁,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朝中几股势力互相角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其他官员乐得看戏
    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慕脩头疼的揉了揉眉角,并未开口。
    宋淮安一直眉目低垂,作思索状,平时这种时候,他绝对是第一个跳出来火上浇油的人
    今日却奇迹般的老实了,慕脩有些惊奇
    待两位官员吵完,争执得面红耳赤
    慕脩只得意思性安抚下,然后给了赵承德一个眼神。
    赵承德伴在帝王侧,接到眼色立马会意,拉着嗓子道:众位大臣,今日朝会就到这里吧,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宋淮安倏然抬眼,站了出来:陛下,臣有事启奏。
    慕脩正欲起身,撑在龙椅把手上的手微微一顿,眼皮跳了跳。
    其他官员均朝宋淮安投来了视线
    这位平素可是从来不正经说话的人,今日忽然这么正经,有猫腻
    所有人心底都直觉有大事要发生
    而站在他身侧的梁宏更是眼皮狂跳,他心底暗自思索了一番,自己所做的事情应当是□□无缝啊,即便丞相有三头六臂也应当是无计可施才对,毕竟他没留下一个活口。
    这才勉强压下心头强烈的慌张之感。
    宋淮安凤眸淡淡瞥了他一眼,梁宏心底狠狠一沉
    究竟怎么回事
    宋淮安收回视线,手持玉圭,走到大殿正中央行了个礼后从怀中掏出一本折子,递上道:请陛下过目。
    慕脩皱了皱眉,见惯了他不正经的模样
    这幅样子虽别有趣味,却也觉得失了几分原本的味道
    他挥了挥手
    赵承德走下阶梯,接过宋淮安手中的折子,回到御前,双手呈于慕脩
    慕脩打开折子,须臾后,面色巨变。
    天子脸色都变了
    其他官员看得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慕脩啪的一声合上折子,脸色铁青道:丞相综上所述,可有凭证?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宋淮安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既然折子已经递上,那么肯定是有铁证的。
    宋淮安始终没有抬眼,只淡淡道:殿外早已备好,请陛下明察。
    慕脩道:准,赵承德?
    赵承德匆匆下殿,行至重华殿殿门口,门外果然有一个丞相府的随从站在廊下,双手捧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大沓的信笺与折子。
    赵承德走上前道:可是丞相大人备下的?
    随从垂首道:回总管的话,正是。
    交给咱家吧。
    语毕接过托盘,转身回殿,呈于御前。
    梁宏一眼便看到一些熟悉的东西,瞠目欲裂,朝堂上唯他马首是瞻的官员也都嗅到了微妙的危机感。
    梁宏不可置信看向宋淮安,后者唇畔挂着一抹冷笑。
    慕脩一封一封翻看了那些信笺,越看脸色愈发阴沉,到最后已经快要能滴出水来了。
    宋淮安缓缓道:
    臣一奏梁宏贪污行贿,欺压百姓。
    二奏梁宏徇私枉法,其子梁兴茂在兰陵城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梁宏此人却联合当地官员,狼狈为奸,瞒天过海。
    三奏梁宏结党营私,买卖官位。
    微风吹进大殿,拂起宋淮安披在身后的墨发,不负京中闺阁小姐遗落一半的芳心。
    这轻声细语的三告,却如同千金重锤敲在众人心头
    所有人都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果然,他们这些小官员平日里起个争执就是吵吵嘴,你看我不爽,我看你不快。
    而这朝中最受陛下信任的两个大官起个争执,就是把对方往死里整啊!
    慕脩骤然起身,将手中的折子与信笺都扔到了大殿之上,怒道:梁爱卿!你给朕好好看看!朕希望你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
    天子发怒,百官霎时跪了一片,齐声高呼:陛下息怒啊!
    梁宏冲过去跪在地上,一封一封的翻看地上的信笺,脸色越来越灰白。
    这里面有他与大部分官员的往来信件,不论是字迹还是纸张都与他当初所用一模一样,左下角清清楚楚是他的官印。
    而梁兴茂一事,有兰陵城内的父母官的亲写供词,还有诸多百姓的血书为证。
    可谓是铁证如山。
    可...
    梁宏心底攸然升上一抹惊恐,他也不是傻子,这些证据留着就是他的催命符,他活了半辈子,怎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当初他可是亲手烧掉了,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宋淮安居高临下看着梁宏苍老的面颊,霜白的鬓角,眼神比万尺寒冰还要冰冷。
    不知梁太师,有何可说的?
    梁宏颓然的垂下头,仿佛瞬间老了十岁,可他眼中还未放弃求生欲:老臣有话要讲。
    慕脩怒道:梁宏你放肆!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朕的父皇,皇祖父均视你为南楚肱股之臣,你竟带头作乱?!可曾想过,未来九泉之下如何面对朕的先祖们!
    宋淮安有些不忍,淡声道:陛下息怒,龙体重要。
    慕脩剑眉深深皱起,看得宋淮安下意识想要伸手为他抚平。
    梁宏深吸了一口气,皇上是个心软重情义的人,他还有翻身的余地
    这一切定是背后有人有意为之,借刀杀人?真是玩得漂亮!
    他语气无比诚恳道:陛下,是老臣糊涂了,一时鬼迷心窍,至于老臣那逆子所做之事,老臣一概不知!老臣冤枉啊!
    宋淮安狠狠皱起眉,居然就这样把亲儿子推出去挡刀了。
    章节目录 第七十三章
    梁宏眼瞅着慕脩脸色明显略有松动, 继续道:还请陛下看在老臣世代辅佐的份上,早年也曾于先皇后有恩, 饶过老臣这一回。
    慕脩坐回龙椅上,脸色仍旧难看, 可显然已有顾虑。
    当年先皇后曾受过梁府的恩情, 而先皇也对其无比信任。
    大部分官员也附和道:臣等附议!
    另一个大臣道:陛下,此间之事, 虽太师罪责难逃, 但是梁太师为我南楚也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还望陛下酌情三思啊!
    陛下请三思啊!
    慕脩心底一沉, 黝黑的瞳孔微压, 扫过殿中情形。
    梁宏已经在不知不觉之间笼络如此多的官员了吗?
    离鸢的处境如今已经到这般境地了吗?
    也有附属宋淮安的官员站出来反对此事
    陛下请听臣等一言,此种罪行天怒人怨,即便梁太师不知其子所作所为,也逃脱不了教子不严之过!
    是啊陛下!此事影响深重, 若随意处置, 恐会惹来诸多非议!先河一开,一发不可收拾啊!
    先河绝不可开啊陛下!
    宋淮安脸色随着时间流逝一寸一寸沉下来
    实际上,他袖中还捏着最重要的一封信, 那是梁宏与当年入侵南楚的敌国将领暗通曲款的铁证,上面还沾着将士早已干涸的血迹。
    此信一出,梁宏必死无疑。
    因为梁宏此举,间接害死了先皇和先皇后,这也一直是慕脩的心病, 事过经年,仍旧无法释怀。
    可宋淮安已经见过慕脩过得最为艰难的那段时间
    寝食难安,辗转难眠,身体迅速消瘦
    这样的折腾,殿下的身子已经惊不起第二次了。
    他已经不想再重新撕开殿下血淋淋的伤疤了。
    那对殿下来说
    是另一种方式的凌迟,活剐。
    所以他私自做主藏起了那封密信
    大殿之上,气氛死一般的静寂。
    不知过了多久,赵承德轻声道:陛下?
    慕脩垂下眼帘:太师梁宏,先打入大牢,等候三司会审过后定罪。
    这意思就是退了一步
    太师有救了,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梁宏眼中划过一抹得逞,叩首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叩首完,他侧头看向宋淮安,俨然就是一副挑衅的神色。
    宋淮安的脸色愈发阴郁,再次出声道:陛下不可。
    慕脩也看着他道:为何不可?
    其实,慕脩心中自有他的计较。
    势力权衡本是帝王之术,但他从来不介意宋淮安权倾朝野,甚至还有意为他撑腰。
    而宋淮安却不知为何,完全没有想要权势的意思。
    眼下朝中局势已然明了,孰轻孰重,慕脩自然拎得清。
    若此时依了他的意杀了梁宏,那么其附庸又会将这一笔账算到宋淮安身上了
    民间对于离鸢本就风评极差
    届时流言四起,他唯恐控制不住,护不住他。
    但是慕脩也觉得疑惑,以前他也不曾觉得离鸢有多恨梁宏,顶多是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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