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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鸽苏拉(59)

    卡特琳扭动身体,试图向前挣扎,但被身后的黑衣扈从扣住。
    蒙西摔倒在地,被黑衣青年踩住脖颈,屈辱又艰难地伏地喘息着。黑衣青年的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鲜血洇透华服的布料。黑衣青年看着掉落在地的那柄长剑,半椭圆形的剑格上雕琢着美丽的银色花纹,而细长的剑身靠近护手的部位有一道浅浅的凹痕,里面刻着铭文:勇敢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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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告:
    1、从【替换01】章节开始,本故事将完全重写为另外一个故事,新故事仍然中世纪风,我会尽量写得比较接近真实,但是是架空中世纪,只是取材于百年战争,算伪中世纪世界叭。
    2、第二章:纸王冠会有少部分内容和之后的剧情不符,我会回头看情况修改,但大致应该还是这个流程,所以目前不作改动
    3、由于是VIP替换,章节断章会有些奇怪(因为我写的时候是按剧情断章的),等替换完这六章就好了。
    【特别提示新读者】:第二个世界请阅读有【替换】标识的章节,7782章需要重新替换,没替换的都是废弃内容。
    目前只有两章定稿两章草稿我本来想多写点再发的(还想要不要双十一发= =),但看有小伙伴等得这么苦那就先发一点叭_(:з」)_但是我感觉战争篇比吸血鬼篇要难写。基本过程就是,想好了男主线,一写觉得应该再把男配线精致一下,然后开心地捋了男主和男2线,又觉得男3线应该精致一下(望天)日更是不可能日更的,特别注意了一下码字时间,感觉这篇写得比上篇还慢(默默垂泪)撸史书令我头秃,关键是,撸了还写不出来(一脸呆滞,所以目前还不能确定更新频率。
    感谢阅读。
    【替换02】第四章:阉伶
    蒙西德图阿尔虽然已经不记得他, 但吉尔斯德莱斯却还记得他。
    蒙西看起来还是和两年前差不多, 看上去面容清秀,身形清瘦, 而吉尔斯却在青春期内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他的身型更加高大,轮廓中的青涩稚嫩完全消退, 五官变得更加硬朗了,原本柔软的男孩子的下巴毛也变成了属于男人的坚硬的胡子。
    仔细算起来,蒙西图阿尔还是他的远方亲戚。图阿尔男爵病逝, 蒙西早两年便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和领地,但他软弱无能,既无高超的武艺, 也没有多少将才。年方弱冠, 却坐拥一方领土, 也难怪老头子会瞅上他。
    吉尔斯似笑非笑地将长剑插回剑鞘。
    他转身大步向外走去, 卫兵不知所措地踉跄着退开, 吉尔斯的随从扛起被捆束双手双脚的卡特琳跟随着快速撤离。
    [1]鹿昂城, 位于弗里西大区的西南地带(本文设定)
    第四章 :阉伶
    苏试所在的房间位于二楼, 透过狭窄的窗户向外看去, 可以看到对楼铺着黑瓦的屋顶。
    他正坐在药桶里, 将后脑靠在木桶上,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是个阁楼间, 墙壁是粗糙的石面, 屋顶是倾斜的, 看起来很矮。不过随着眼前水汽的蒸腾, 屋顶仿佛也一直在腾升,苏试反而不确定它是不是真的很矮,矮到稍微不注意,就可能一头撞在倾斜的天花板上。他感到一阵晕眩带来的空间错乱感,苍白的脸上浮现着一丝痛楚的茫然。
    药桶里的水还温着。
    他刚刚做了阉割手术,失去了两颗睾/丸。
    苏试闭上眼睛,短暂地忍受着导入记忆产生的神经疼痛
    他能回忆起那种有什么东西被挤出体内的感觉,整个过程疼痛异常剧烈。
    这个过程很可能有几分钟,感觉像一个世纪。男人的手法并不高明,重复的动作延长了痛苦,也加深了愤怒和绝望,当疼痛达到某个顶点,记忆便中断了。
    这是属于巴鲁达克的最后的记忆。
    巴鲁达克,苏试现在这具身体的名字。
    楼下传来对话声:
    三天后就出发,早点把他送到多丽帕祭司院院长那里,我也好放心。
    巴鲁的身体还没有好,为什么要这么着急?让他再修养一段时间吧。
    他已经止血了时间久了,谁知道祭司大人还会不会记得他?
    来自多丽帕镇的祭司
    苏试的脑海中浮现出纡尊降贵召见巴鲁父亲的那个中年男人,神职人员会把头顶的头发剃光,只在耳朵上方留一圈头发就像甜甜圈那样,巴鲁达克还好奇地多打量了几眼那特别的秃头发型。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到尊贵的侍神者。
    祭司说要听他的歌声,父亲拍着他的后背催促他唱一段著名的圣歌《弥赛亚》。父亲原是当地的一家名门所聘请的乐班中的一名键琴师。他本想让大儿子继承自己的衣钵,而让小儿子练习歌技,将来去为那些达官贵人唱歌实在不行也可以当剧院歌手。尽管巴鲁的哥哥完全不是这块料,他也依然固执地将他朝这个方向培养。但他的梦想注定破灭,不久前他被解雇了。
    他的歌声很动人,祭司说道,但年龄有点太大了。
    父亲露出诚惶诚恐的表情。
    祭司道:他这个年纪,随时可能进入变声期,我不可能在我的唱诗班里放一只鸭子进去。
    谁也不能保证青春期过后他的声音会变成什么样,我希望能把他的声音保留在这最完美的时刻。
    父亲神色犹豫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而巴鲁显然还不明白对话中隐含的意思。
    到时候再将他带到我身边,我会让他成为祭童,如果他表现得不错,以后还会成为乐祭。
    祭司对父亲说道,眼睛却落在巴鲁身上,由你来做决定。
    苏试轻笑一声,闭上眼睛。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家跨国连锁的宗教神庙,侍奉圣子基兰神,其至高无上的神,则不可称呼其名,被尊为天上的帝王,人们只会用神主天父或上帝代称。神庙乃是供信徒朝拜的地方,在神庙中供职的神职人员则住在男女祭司院中。男女祭司院互相分隔,绝不可混同。
    这基兰神教,和苏试从地球古籍中看到过的基督教十分相似,专业的神职人员被要求绝对的禁欲[1]。
    但苏试知道,有一个现象叫做境遇性同性恋,在男校、军队、修道院、古代皇帝的后宫等等与异性隔绝的环境,不限男女,都会出现异性恋转同性恋的现象。在修道院内,这种现象必然存在。苏试甚至还看到过某些修道院为了禁止这种现象,专门规定男修士不可与男修士同床睡觉,而对于男修士之间从亲吻、摩擦到深入交流,也有修道院根据程度的轻重规定了不同的惩罚。可见不管信徒是否了解这种情况,修士们内部对此心知肚明。
    巴鲁第一次见到来自多丽帕的祭司大人,正走在大街上,要与哥哥去看博尔古家族在金兰露河畔修葺的宅邸。路过的马车停下来,有人过来叫兄弟俩过去。大约是拜访鹿昂的祭司看到了巴鲁,便将他叫到跟前问他的名字。巴鲁性格害羞,问一答一,并未曾多说,是巴鲁的哥哥埃里克热切地向祭司介绍弟弟的时候,提到弟弟从小学习唱歌,这才有了几天后祭司赏识巴鲁的歌喉而接见父子俩之事。
    巴鲁会本能地对祭司的眼神感到不自在,而苏试也并不相信祭司大人这么做只是为了提拔一个平民少年。
    也许父亲真的对此一无所觉,但十四岁的少年,已经有了性意识,让巴鲁接受自己成为一个不男不女的残缺的人,不免有些残忍。
    而且他在一瞬间,被迫接受了太多父亲的强迫、母亲的欺骗、兄长的漠不关心,他仿佛是在一瞬间,失去了全部的家庭温暖。
    苏试心想,这样也好。
    等父亲从多丽帕祭司那里拿到钱,他就和这个家两清了。苏试更愿意相信巴鲁是在接受手术时神经性休克性地死亡了,他不愿意背负巴鲁的爱与憎,那甚至引起了他自身早已淡忘的痛苦。
    等到了多丽帕,他再想办法,解决祭司的问题或者逃走。
    苏试忍着下/体的疼痛站起来,从黑绿色的药水中露出的是一具纤细又苍白的少年人的身体。药桶里的水据说能止痛和愈合伤口,但经过体验,功效似乎并不怎么样。
    苏试套上一件长衬衣,推开门的时候正撞见要进来的一个女人。
    你醒了,巴鲁?女人的面上露出喜悦的神色,递出手中的陶土杯,喝点啤酒吧,拉尔科先生说对伤势会有好处
    苏试下意识地伸手去接那个杯子,却在瞬间神色恍惚,随即猛地打掉了女人手中的酒杯。咚,陶土杯重重地飞撞在地上,将杯中的淡啤酒泼洒出去。
    巴鲁?
    女人惶恐又悲伤地看着他。
    她有一头稻金色的长发,纤细的小手在操劳中变得粗糙。她是巴鲁达克的母亲,在更早以前的记忆中,这位低声细气的母亲一直以温柔的形象出现。但就是这位温柔的母亲,哄骗逃跑的巴鲁喝下烈酒,而巴鲁的父亲不顾他的挣扎,直接抓住他的双脚将他拖回了家。在家里等待他的,是经验丰富的为牲畜去势的医师。
    苏试还记得双指抠在泥地上的感觉,他抬起自己的双手,下意识去看指甲中的泥污,只看到被泡得苍白的手指。
    苏试再次看向母亲,她的目光小心又满含担忧,但被背叛的少年不再相信这种关怀,愤怒与厌憎在胸膛里翻腾,苏试几乎是艰难地嗫喏出对不起几个字,随即昏厥过去。
    梦中他又回到了中考之后的那个夏天
    阿试你帮帮我
    你不是想要去水上乐园吗?你不想学钢琴吗?你要什么王叔叔都会答应你的!
    梦境中那个衣着华贵的女人抓着他的肩膀苦苦哀求。
    你往艺术方面发展,艺术生是很费钱的!我们家根本没有那个钱供你学那些!这是为我吗?这也是为了你自己!
    她猛地推开他,苏试撞在身后的柜子上。
    为了生你,我怀胎十月,皮肤松弛,还落下了腰疼的毛病!
    你这张脸还不是我给你的?!
    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苏试看着落在地上的花瓶在脚边碎裂,洁白的碎片像凋零的花瓣,鲜红的血滴点点坠落,他伸手摸到自己的额头,入手是濡湿而温热的。
    他抱着头蹲到地上,执迷地看着血珠落在瓷片上飞溅的瞬间,透明的水滴和浓艳的血滴纷纷落下,在像被摔成无数岛屿的白色瓷片上交织成迷乱的花纹。
    苏试发烧了。白日里他在迷糊中看见窗口的日光迷蒙,宛如梦境中的光芒,再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苏试是被人推醒的。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长相普通但体格健朗的男孩子,他才十七岁,但看上去已经有副男人的体魄,比父亲要高大许多。像大多数法兰克弗里西人一样,他有着黑色卷发和深色的眼睛,脸上散布着淡淡的雀斑。他是巴鲁的哥哥埃里克达克。
    埃里克将半边屁股挨在床边,大腿上搁着一个木托盘:
    你的晚餐,你还好吧?
    托盘上放着一块搁着几片奶酪的黑麦面包,一小串葡萄,外加一杯掺了水的淡啤酒。没有发酵的面包看起来更像是一块干硬的饼,而添加了香杨梅叶的家酿啤酒看起来很浑浊,也没有什么气泡。
    苏试靠在床头板上,缓慢地咀嚼硬面包,尽量将它用啤酒泡软他躺得太久,消化能力减弱不少。埃里克在一边没话找话地道:
    等你去了祭司院,就可以经常吃到鲱鱼了,我听说里面一天吃三顿,每天都能吃白面包,每周还有一天是宴会日!
    【替换03】第五章:围城
    尽管苏试没有搭理他, 埃里克还是兴致勃勃/起来:
    多丽帕祭司院几乎拥有整个多丽帕镇,每个经过多丽帕桥的人都要向他们交过桥税。他们拥有很多良田、果园和磨坊,就连多丽帕大街上的马粪都属于他们。如果你能成为那里的祭童,你这辈子都不用担心挨饿受穷了。
    嘿!埃里克将一只大手拍在苏试的肩膀上,颇为自得地道, 要不是我聪明, 抓住时机, 向祭司大人提到你会唱歌,你可就没有这份好运了!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葡萄很酸, 苏试将剥出来的葡萄皮放回陶碟里。
    埃里克仿佛打开了话匣, 畅谈着他打听来的,也许也是臆想中的有关于侍神者的美好生活。埃里克夸夸其谈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感到弟弟似乎不怎么高兴。
    你干嘛拉着张脸?埃里克伸手去捏弟弟的脸蛋, 来,笑一下。
    我蛋疼, 不行吗?苏试撇开脸道, 哦,我忘了, 我没有蛋了。
    你是在责怪我吗?埃里克皱着眉道,想想克拉劳吧,去年冬天饿死的那个男孩!父亲没什么能讨生活的手艺教给我们, 而且咱们家也没什么家产。而你现在只要好好唱歌, 就能过上吃穿不愁的好日子。最累的活也不过是跪在那里祈祷, 你有什么好不满的?
    我没有什么不满, 谢谢你让我成为一个阉人,并有幸加入祭司院的大家庭,过上吃穿不愁的生活。
    苏试神色淡然地道,视线一直放在腿上的托盘上,没有去看埃里克。
    他只是暂时地借用这个身体,对于这具身体是否具备性能力或者生育能力其实并不那么在意他也许还应该庆幸一下没有彻底成为太监,不必蹲着撒尿,变得离不开尿不湿。虽然埃里克从小就没少欺负巴鲁,但这不是巴鲁讨厌他的原因,最令人难受的是他对巴鲁遭遇的不以为然。就像他会用石头扔野猫那样,他毫无同情心。
    埃里克觉得哪里怪怪的,他有些不安地扭了扭身体。
    最后埃里克只是像父亲那样道:等你去了多丽帕,过上更好的日子,你就知道这是为你好了。
    为了节省蜡烛,天黑之后家里就准备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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