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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婚后护养注意事项——一枝山月(23)

    看上去像把他套得死死的。
    宴与心想,手游嘛,难度能到哪去。眼看着张辰阳愈陷愈深,他觉得自己这个当发小的,得把把关。
    于是今天干脆也下了一个,一起排一把玩玩,让他看看这妹子操作是怎么个不错法。
    很快进入队内,这次因为宴与说要来,所以张辰阳开的三排。这是个吃鸡类的游戏,基本玩法和电脑上差不多,就是稍微有些地方简化了。但是游戏画面意外地质量很高,戴上耳机声场的听感也很精准,而且动作上也十分流畅灵敏。
    感觉还不错,一会给宋谙推荐一下。
    宴与把自己的麦关了,边熟悉一下界面,边听着他们俩语音。
    铁蛋打了个招呼:小墨,这是我之前给你说的好哥们,他今天开始玩,我们就先带着他排一把熟悉一下。
    可以哒。小墨回,很高兴认识你吖。
    宴与很冷淡打了个【谢谢,也很高兴认识你。】
    萌归萌,但宴与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妹子开了变声器。
    其实变声器的拟真度十分高,只有一点细微的音调上有几百个音分的差距,一般人听不出来。但是之前有段时间,宴然喜欢琢磨这些玩,还经常用不同的变声器给他发消息。
    所以这个声音,他听过。
    张辰阳就这么昏头了?
    小墨在他这,第一关就没过去。谁知道对面是神是鬼,是人是狗?
    趁着还在倒计时,他连忙戳开了和张辰阳的私聊频道,甩了三个字过去。
    【变声器。】
    他准备帮发小揭穿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却不料张辰阳也回了三个字。
    【我知道。】
    宴与愣住了,缓缓打了一个问号过去。
    不是吧这。
    那边的消息又发过来:【小墨一开始就说了,她不想透露自己的真实信息。】
    宴与又发:【???】
    张辰阳:【没事,我能理解她。】
    宴与被哥们这舔狗发言给深深震惊了。但是现在倒计时结束,他们已经进入了游戏。
    他只好带着满脑子的疑惑开始游戏。
    如张辰阳所说,那个小墨确实操作不错,很冷静,也很擅长抓时机,和张辰阳这个闷头莽的憨憨正好互补。
    造成的结果就是,本来说好带宴与一起玩的,最后那两个人光顾得着对方了,让宴与一头孤狼在敌人里乱窜。
    队内频道间歇性还夹杂着小墨的一两句啊,我好害怕吖阿辰。或者是他在追我!
    然后张辰阳就会回:别怕,有我在,我马上过来救你。
    宴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其实根本没多大危机,宴与看了看小墨一身的装备,又看了看战局,觉得她一个人解决根本没问题。
    他似乎不该参与进来,干嘛呢这是。
    不过小墨同学也就是在不紧张的时候这么说两句,真打起来的时候还是很干脆利落的,是个好队友。
    这倒是让宴直男观感好了许多。
    张辰阳:呵,男人。
    宴与同类游戏玩的很多,虽然是第一次上手这个,但大同小异。最后三个人自然是稳赢了。听了一场游戏下来,宴与觉得,张辰阳可能是没救了。
    反正是网恋,这小墨搞得神神秘秘,也没有现实生活的信息交流什么的,骗不了铁蛋什么。宴与不想跟他俩继续打游戏了,感觉有些一言难尽。
    游戏赢了爽归爽,就是觉得自己太多余。
    他还是头回体验这样的感觉,又叮嘱了再三,让张辰阳不要太认真,也只是被敷衍过去。
    唉,孩子大了,不要爹了。
    这时候季春云饭做好了,喊他过来吃饭,然后端着个饭盒往楼下走,接替正在看店的宴然。宴与就和他爹宴华两个人对坐着,先吃饭了。
    宴华给他夹了一块肉。
    宴与抬眼:爸,怎么了?
    宴华笑眯眯:你们学校下周二校庆啊,怎么没给我和你妈讲?
    宴与咳了一声:谁说的。
    辰阳他妈说的。宴华回,还说你是主演呢。
    这个时候宴然进了门,听到这句:什么主演?
    宴与,卒。
    我想绝交。宴与在电话里说,边快速填了一个选项。
    张辰阳妈妈都这么说了,他没有什么理由再瞒着,只好老实交代了。
    然后就迎来了宴然的无情嘲讽,最后还是宴华把这死丫头喝止住。
    但宴然还是悄悄来了句:老哥,我一定会去捧场的!
    宴与觉得,似乎不是很必要呢,呵。
    听他说完来龙去脉,宋谙在电话那边轻笑一声:幼不幼稚。
    哟呵,你也想绝交?
    我想想。
    宴与没想到宋谙这么回答,一时间有些懵。
    过了两秒,宋谙问道:绝交是什么姿势?
    哈?
    他立马反应过来:你他妈是狗吗?
    不是。宋谙回答得斩钉截铁,我只是一个富有探索精神的好学生罢了。
    宴与: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你做完了没?宋谙问。
    不能跟学习过不去,宴与想:嗯,做完了,对一下。
    好。
    两个人就开始一道道对答案。他们现在做的这个习题册,是历年高考难题精选,现在就专门练练选择填空。
    宋谙依旧满分,宴与错了道化学选择。
    你选的什么?
    C。
    宋谙沉吟了一下,就把宴与选错的点和正确思路完完整整给他说了一遍。宴与认真听着,一边做着笔记。
    其实他感觉到了,宋谙好像是在变着法给他补习,还说什么怕自己超过他。
    对此宋谙的解释是:想体验一下当老师的感觉,来,叫声听听。
    宴与是彻底被这人给折服了。
    反正你也考不过我,嗯。
    你好欠抽你知道吗?
    算了,这厮估计不知道。
    而且宴与确确实实被宋谙这句话激出了斗志。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让宋老狗真香一次。
    宋谙还说:而且多做做题挺好的,我想冲击一下750。
    你牛批。
    在宋谙的帮助下,这道题很快就over了,今晚课内的练习也就到此为止。
    再过不久就要物理竞赛了,接下来还要刷竞赛题。这种题,烧的就不是一个人的脑袋了,两个人一起头秃。
    满分四百,之前的省一都只有二百九,没上三百。
    说起来,枫一这么大,但这几年竞赛的第一名都是别的学校的,要不是三中要不是七中。反正学校这次,对他们俩是抱有厚望。
    高二年级老师推了五个人,其他的高一高二加起来自主报名的还有十个。几个物理老师就跟托孤一样,给他们开了小灶补课。
    虽然不想承认,但宴与也对宋谙抱有厚望。
    宋谙能拿省一,陈述句。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后晚睡晚起人士改了下更新时间哈,以后15or0点掉落!
    第三十七章 宋狗浪劲得收收
    不知不觉, 十二点就到了。
    宋谙看了看表,准备催祸害上床睡觉。
    今天就到这吧,快休息。
    嗯, 你先睡。宴与还有些意犹未尽,我再过半个小时就睡了。
    上一次他也是这么说的, 然后第二天告诉自己, 他学到了半夜三点。
    宋谙是不相信这人的鬼话了, 他直接声音严肃了一点:老师叫你现在去睡。
    哪个老师, 老白?
    我。
    。
    滚滚滚。宴与说, 早着呢还, 才多少点啊。
    我不管, 听我的, 现在睡。
    宴与奇了, 宋谙这是在耍赖吗?
    认识越久, 他越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变化多端。一开始只以为是个斯文冷漠的笑面虎, 现在完完全全就是个幼稚园大班小朋友。
    宴与想到这笑了一下,回道:那我不呢?
    嗯, 你将会收获来自你同桌的考不好诅咒。
    握草, 恶毒。
    怕了没。
    有点, 为了回报, 我也只好送你一个永远单身诅咒。
    这显然是想到今天下午被张辰阳喂的狗粮了。
    宋谙声音放软了点:啊,我也有点怕。
    噗。
    两个人接着又东拉西扯半天,宴与竟真的上来了些困意,把卷子册子叠巴叠巴摞在旁边。
    然后对着桌子拍了张照给宋谙发过去。
    行了哥, 你看。
    嗯看到了。宋谙声音带着点笑意,隔着电话有些喑哑, 乖。
    草,禁言术。
    宴与被这个单字一瞬间弄得耳朵有些发痒,心里面一突,刷的一下就把耳机给摘下来了,电话挂断。
    他咳了一下,仿佛清除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儿子这是真的蹬鼻子上脸了,欠收拾。
    宋谙听着那边的忙音,唇角微勾,向后靠在椅背上。又点开聊天界面,发了个晚安过去。
    然后宴与回了个:【朕知道了,退下吧。】
    宋谙:【喏。】
    他本想关上手机去洗漱,迟疑了一下,手指又往下划了划,点开,仔仔细细看着宴与发过来那张随手拍的照片。
    嗯,笔都放好了,书也摞齐了,宴与一般懒得扯谎,所以应该是真的准备睡了。
    宋谙准备关掉手机,却又从照片里发现了什么。
    书桌的角落里,搁着宴与小学时的一张证件照。系着红领巾,微微抿着嘴。好像是看着镜头,有些羞涩。
    一看就是个乖孩子,和宴与现在拽的二五八万的样子形成鲜明对比。
    宋谙想起宴与之前的经历,心里面那种燥郁之气又冒上来。
    他没有告诉宴与,上次陆俞臣灰溜溜走了之后,那个周末,他又把陆俞臣拉出来约了一架。
    他想把宴与曾经遭遇的一切都原原本本还给陆俞臣。
    最后陆俞臣一张俊脸被收拾得鼻青脸肿,身上也隐隐作痛,低着头认错了,说再也不敢了。
    宋谙失了兴致,嘱咐人帮忙一直看着,防止他再跑到宴与跟前闹事。如果陆俞臣做事再出一点什么差池,就会被安排司法服务一条龙。
    考试作弊也算。
    尽管这样,宋谙现在还是觉得有些不够。
    这样的宴与,他是没机会见到了。
    他应该早点认识他。
    一周的时间过得飞快。每天重复着上课、写作业、交作业,让人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过了一周,还是把一天过了五遍。
    除了又排练了几次之外,这周没发生什么大事,让杨主任和老白好生欣慰,老白上课甚至表扬了一下宴与。
    只是单纯的不搞事,并没有做什么好事,都会被表扬,啧,差距。
    这周一,班里洋溢着一种奇怪的欢乐感,人均叼着一根棒棒糖,阿尔卑斯的。
    因为六一儿童节到了!明天还校庆!演出结束就放假!太快乐了好吧!
    好像哪里不太对劲,高二一班应该是个高中班级吧?
    对比之下其他班好像都很正常,没糖,没快乐。
    起因全在老白。
    老白是个十分注重学生心理健康教育的老师,对于学生们的身心健康发展十分关注。
    其中一个鲜明的特征就是,喜欢过节,借以开启鸡汤教育。
    而且按照《儿童权力公约》对儿童的定义,十八岁以下的任何人都是儿童,所以班里还真就存在着一部分该过节的。
    宴与趴在座位上叹气:唉,老了,儿童节都与我无关了。
    宋谙也趴在座位上: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你语文好行了吧。宴与撇了撇嘴,突然表情又带了点兴味,偏头看着宋谙,等下,你是不是比我还老来着?
    宋谙也偏过头,两个人面对面:是吧,我3月24的。
    正好一个月啊,巧。
    叫哥哥。
    滚你妈的。
    宴与直起身,戳了戳前桌,声音懒懒散散:喂。
    怎么了宴哥。前桌转头。
    你几月的?
    7月的。
    宴与挑眉:未成年?
    昂,对啊。前桌回。
    宴与闻言,丝毫不顾忌被他宋谙就在旁边,十分不要脸地说:来,叫哥哥。
    宋谙笑了,在一旁给前桌支招:你回他滚你妈的。
    前桌,前桌表示不太敢。
    因为宴与微眯着眼看着他,面无表情,仿佛下一刻就能把他约出去打一架。
    他想着,叫就叫吧,但还没开口,就被打断了。
    宋谙的那根阿尔卑斯还没吃,见宴与这个威胁人的小模样,直接剥开,递到他嘴边。
    吃糖,看你把人孩子吓的。
    前桌感觉,宋哥虽然是在为自己解围,但好像把自己的辈分压得更低了呢。
    宴与直接张嘴,隐隐约约露出一点嫣红的舌尖,把糖含了进去。脸颊撑起了一个小小的包,含含糊糊说道:行了,哥逗你玩,不吓你了。
    口头上还是要占人家便宜。但前桌还是松了口气,转过身去。
    宋谙看着棒棒糖的棍在宴与嘴边换了两个来回,眸色深了深,突然问:糖好吃吗?
    宴与把棒棒糖又在嘴里转了一圈,喉结滚动了一下:嗯,挺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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