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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之上[重生]——是非非啊(12)

    自从去了徐宗正那上了学堂,洛华每日都变得充实了起来,不知不觉间,他也在学堂内呆了小半个月的时间了。
    天气也慢慢步入深秋。
    你说那个姓洛的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啊?坐在前面的人掉过头来,对着王子凌低声说道,你有没有见过他的样子?
    鬼知道。王子凌懒懒说道,知晓对方是个大男人后,他就对这个故弄玄虚的洛公子没什么兴趣了。
    你怎么不去偷偷瞄一眼?你不说他是美人吗?前桌人调笑道。
    像是踩到了尾巴的猫,王子凌一下子就炸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周围人皆是一滞,王子凌也发现自己太过激动,干咳了几声,打只虫子,打只虫子。
    随后坐了下来,拉着前面人的后襟低声说道:什么美人!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他有的老子一样都不缺,美什么美!
    你拽着我做什么?这些话不是你说得吗?前面的人抱怨道,自己说得话,你自己还不认了!有本事在这发狠,你有本事去瞧瞧那洛公子的庐山真面目啊!
    娘的,屁大点事。我就去看看,他还能拿我怎么样?王子凌自是不服输的,和前桌的狐朋狗友强行打下输家买酒的赌后,就松了手站起身,朝着那顶白纱帐走去。
    王子凌的这番举动无疑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就连一向心无旁骛的徐之清也停下默念,轻飘飘扫了一眼。
    这位公子,你有什么事吗?洛华正坐在那抄书,并未发现王子凌的靠近,倒是站在一边服侍的巧红先察觉到了。
    在下王子凌,家父当朝太仓令,与老师旧识,故能来此学堂。王子凌倒还算有礼,朝着帐内人作了一揖,接着说道:有幸能与洛公子同堂念书,不知洛公子是何籍贯?
    洛华愣了下,没想到在这学堂会有人主动与他搭话,连忙放下笔,也站起身来回礼,他刚欲开口,巧红便在旁边扯了扯他的袖子。
    洛华这才想了起来,他似是不能实话实说的,于是磕绊说道:在下洛华,是、是老师的一个亲戚。
    哦?是何亲戚?王子凌眯了眯眼,有点咄咄逼人。
    就是一个亲戚。洛华不知如何作答,心里有些着急。
    洛公子,怎么说不清楚了?王子凌嘴角微勾,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见里面的人被他问得无暇顾及其他,他上前一步手悄悄拽住白纱的一角。
    要本公子看,你就是个白纱被王子凌强行掀起,里面人的真容也显露了出来。
    旁侧的人都无法瞧见,等着王子凌的反应,然而王子凌却不知怎么突然断了声音。
    直到白纱落下,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作者有话要说:  惹,荣荣真是讲故事的高手。
    第14章
    因为封景荣再三嘱咐过不能让少年的容貌被人瞧见,所以在王子凌掀开白纱的刹那,就忙拿起摆在一边的斗笠想给少年遮上,然而王子凌还是看清了。
    螓首蛾眉,美目闪烁,皎若新月,灿若春光。
    王子凌其实不是个不爱读书的,他只是不爱看那些世人眼里的正经书罢了,私下里对些风花雪月、吟诗作很是钟爱。他记得他幼时初读前人所创的《洛神赋》时候,曾被那华丽绝美的辞藻深深吸引,而对洛神的姿容颇为着迷。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他曾疑惑究竟什么样的美人才能配的上如此的描摹,而方才惊鸿一瞥,朦朦胧胧间,他似乎亲眼见到了洛神本人。
    王子凌,你发什么愣!前桌的人焦急地转头说道,快些坐下!老师就要来了。
    来了,就来了。王子凌喃喃说道,他尚未缓过神,根本就没听清那人在喊些什么。
    他现在只想在确认一番,是不是他昨夜熬了夜,方才看花了眼。
    洛华倒是没察觉有什么不妥的,他只是疑问那位王公子为何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然而巧红的反应显得有些激烈,见那男人还站在门前不依不饶,直接出了白纱帐,用劲推了对方一把。
    王子凌往后一个踉跄,终于如梦初醒了。
    你这无礼之徒,好歹也是读圣贤书的,一而再再而三冒犯我家公子,你按得什么心思?望着王子凌这个罪魁祸首,巧红当真是气急了,主子再三交代的她的事疏忽后,她还不知会受何责罚。
    一切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王子凌回过神来后,上来就被巧红一顿劈头盖脸的数落,也忍不住发起公子脾气来。
    你、你谁啊!竟然还敢推我?一一个奴婢,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被巧红的一双眼珠子瞪着,王子凌瞧得瘆人,心里着实气愤,而言语上却是弱了几分,我不过是问你家公子是老师什么亲戚,又没问你,你摆出幅咬人的模样做什么!
    你!巧红脸色涨红。
    而洛华还处在云里雾里之中,他心里还因王子凌之前的逼问有点慌乱。
    这时一个冷漠的声音响起。
    这位洛公子是老师儋州表亲家的孩子,你还有何疑问吗?
    表亲家的王子凌愣了愣,那他为何不姓徐?
    谁说表亲就要同姓的?徐之清握着书卷淡淡说道。
    是这样吗?王子凌想了想,似乎确实如此,但他却不愿被徐之清说教,不满呛声道,真是,我又没问你?和你有什么干系?
    你太吵闹,扰我诵书。徐之清神情不变,你要喊要骂,不妨去西街的菜市,别在学堂吆喝不止。
    徐之清,你说什么?!王子凌被说得气血上涌,矛头也不再对着洛华二人,转向了徐之清,你是不是有意找茬啊!
    徐之清未搭理他,仍在看手里的书。
    今日一个两个的,小爷要给你点颜色看看。王子凌撸起了袖子,起身准备好好修理徐之清一顿。
    然而他才迈出去一大步,徐宗正就巧跨入了凉亭之中。
    王子凌。老者不由蹙起了眉,晨间你不好好背书,站在那做什么?
    我王子凌没想到正好被徐宗正撞见,声音有点磕绊。
    老师,王子凌他在学堂闹事,要打徐之清。有不怕事大者在人群里冒了一句。
    谁说的!王子凌连忙将手放下,当即反驳道,瞎说八道,站出来!
    王子凌!徐宗正的神色阴沉,挥着戒尺向王子凌走了过来,不学无术,目无尊长,你当这里是哪了?给我站出去!
    我、我王子凌还欲说什么,但瞧见徐宗正手上的戒尺,一下子便又都咽了回去。
    快点拿着书站出去。徐宗正神情严肃。
    王子凌倒是不怕这徐宗正这老头子,然而奈何,他怕这老头子向他那曾是武将出身的老爹告小状。
    到时候他要面对的就不是小小的戒尺,而是见血带刺的狼牙棒了。
    站就站出去。王子凌小声嘟哝一句,便拎着书走到了门外。
    徐之清。徐宗正又唤了一声。
    老师。徐之清站起身,对着自家爷爷行了一礼。
    你也站出去。此事也与徐之清有关,不好偏帮,徐宗正只有如此说道。
    不过徐之清倒也明理,面上没有任何不情愿,很利落得拿了书便走出了凉亭。
    见徐之清也出来罚站,王子凌倒是乐了,有意挑衅了几句,然而徐之清并不搭理他,如个木头人似的,一边看着书,一边听着课。
    在外面吹吹风倒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此时王子凌的脑中总算彻底清醒了。
    他的目光忍不住又飘到那白纱去了。
    大抵是他看糊了眼吧。
    不然一个男的,怎么可能长成这副模样?
    莫非是女扮男装?
    王子凌站在那异想天开,却不知白纱之中已有人将他恨得牙痒痒了。
    那家伙还要往我们这看到什么时候?巧红压着声抱怨道,公子与他毫无瓜葛,他到底有完没完了。
    嘘,巧红,你小点声,我听不见老师说得话了。洛华握着笔正在书本上做着简单的批注。
    见小公子不放在心上,巧红也不再多言,只是心里默默琢磨着是否要将今日的事告知主子。
    若是主子知晓这个叫王子凌的小子纠缠小公子的话,
    巧红不由打了个寒颤,左右权衡了一番利弊,还是打算先将此事隐下不发,等主子发问了再答不迟。
    这小小的事故未影响到洛华在学堂的安排,以往怎样,依旧怎样,而王子凌变得愈加奇怪起来。
    从一开始出神发愣,到之后魂不守舍,其狐朋狗友都以为他思起春来,被哪家不知名小娘子勾了心思。
    王子凌,你不会是那个吧。忍不住好奇,前桌的人转过头来,小声发问道。
    哪个?王子凌心不在焉地说道。
    就是那个咳,咳那人干咳了几声,贴烧饼。
    什么烧饼?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的,就是好男风。
    你说什么啊!你疯了吧!王子凌顿时一拍桌子,两只眼睛瞪得老大,你娘的才喜欢男的。
    你激动什么?那人被吓了一跳,呐呐说道,那你怎么自从看来那个姓洛的容貌后,就成了这神魂颠倒的模样了。
    你、你放屁!王子凌的脸一下子就涨红了,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觉得那家伙好看,晚上还会梦到他。
    这话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被前桌的人沉默地望着,王子凌急于证实自己的清白,故意大声说道:大男人生得女儿作态真是倒人胃口。
    这个家伙!听出对方话有所指,巧红气得牙发痒,只觉得自己之前那份善心真是为了野狗了,叫他嘴里吐不出象牙,今儿回去我就要把他欺侮的话告诉主子去。
    巧红,荣荣很忙的,这种小事就不用叨扰他了。洛华握着笔倒没什么气恼的神色。
    小公子,您不生气吗?巧红问道。
    我为何要生气?洛华顿了顿有些疑惑。
    他如此说您那些话真真是不像样。巧红垂下眼帘说道,反正奴婢是听不下去了。
    巧红有气,在她心里小公子分明是个和神仙般金枝玉叶的人,就是主子都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岂容得王子凌这种阿猫阿狗说三道四。
    他在说我吗?洛华愣了愣。
    他巧红不知如何作答。
    那他说的不对,大抵是误会我了。少年没有恼怒,如常说道,以后若还有接触,他应就不会这般想了。
    小公子,您真的不生气吗?巧红小声问道,听了之前的话,她忽然以为眼前的少年高深莫测起来,如此胸襟实在不是这个争强好胜的年纪该有的。
    我真的不生气。见巧红再三追问,洛华细细想了想,他似乎不怎么在乎这位王公子于他的看法。
    要是荣荣的话,他可能还会在意些。
    小公子真是好脾气。如此一来,巧红也不再理会,不过心里她还是偷偷给这王子凌记了一笔。
    以为那人没听见,王子凌又挖苦暗刺了一两句,而那白纱之中的人依旧毫无半分反应,王子凌这独角戏倒也唱不下去了,人一下耷拉下来,自己想心事去了。
    没过多久,徐宗正就来了。
    今儿开课前,先接背一轮《论语》,一个个来,答不出的课下抄书上来。
    此言一出,所有人身子皆是一怔,一个个手忙脚乱翻起书册来,飒飒地翻书声一下就作响起来。
    都将书合上,谁打开的直接抄书。待徐宗正说完,学堂内陡然鸦雀无声起来。
    徐之清,你先来吧。徐宗正坐下,随意翻开《论语》一页,泰伯篇,舜有臣五人而天下治。武王曰:予有乱臣十人。
    这是泰伯篇的?王子凌心里砰砰直跳,慌乱低语道,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句?后面是什么?
    孔子曰:才难,不其然乎?唐、虞之际,
    不待王子凌搞个清楚,徐之清已经准确的说完了后句。
    坐下吧。徐宗正微微颔首,似对徐之清的熟稔回答很满意,下一个,子罕篇
    我的天爷,快到我了。王子凌有些局促地摸着泛黄的书角,这书他虽通篇背过,但脑中依旧是一篇浆糊,很多都对不上。前面几个人都依次答不出,王子凌愈加慌了神。
    他轻轻扯了扯前面人的衣襟,后面那句是什么?
    我哪知道啊!前面那人也是焦急万分,自身难保,很快也落败了下来。
    王子凌,你可知宪问篇,公伯寮愬子路于季孙。之后是什么?
    王子凌站了起来,脸色惨白,他没料到他前面竟无一人答出来这句,竟生生轮到了自己这了,一时间含糊其辞来了。
    子曰,子曰,子曰
    还子曰!这就是你们温的书?徐宗正脸沉了下来,面上很是难看,就这么一句竟拦住了三四个人!
    下一个。徐宗正垂下头来。
    然无人回答。
    老师到洛公子了,他肯定还没背到这。王子凌掉头望了眼,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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