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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他貌美如花——羲玥公子(4)

    容回道:是。
    进来。
    容回进了房,顺便关上了门,他问:住在这可还习惯?
    习惯不习惯,比那脚不能伸的马车总要好些。
    他在遇辰的灵溪宫住过几日,这客栈与雕廊画栋的灵溪宫是无法比拟的,倒也不奢求他能习惯。
    容回兀自道:我明日一早便走。
    又是专门来辞行的?
    还有另外一件事。他从怀里摸出一个钱袋,伸了出去,我这里有些银两,不多,你且先拿着用,走到哪也方便些。
    遇辰应了一声,多谢。
    但并没有要接的意思,容回只好走到桌旁,放在了桌上,随后又叮嘱了几句,这外面的世道不比羽灵溪太平,遇辰公子在外万事多加小心。
    遇辰上前两步,脚尖几乎要贴上他的,他那一双丹凤眼微微眯起,你这是在担心我?
    容回红着耳朵往后退了一小步,只是提醒公子罢了。
    回儿。
    容回愣了好半响才确认这一声回儿是在叫他,刚想说什么,遇辰又接着道:你整日公子公子地唤我,不生疏么?
    容回微微低头,我与公子相识不过数日,唤一声公子,应当的。
    那你为何要给我银两?言儿唤你爹爹,你为何又应了?
    我容回红着耳根解释,公子曾救我性命,给公子这点银两,实在不算什么。至于言儿,他年级尚幼,不懂事认错人罢了。
    真真是块木头。
    遇辰不与木头一般见识,他道:明日你可别同我辞行了,我要多睡会儿。
    好。
    遇辰道:还有,记得这住客栈的银钱也付了。
    放心,已经给了。
    那无事了,你回去罢。
    你早些歇息。
    第5章 旧人如故五
    容回隔日一早便策马离开了客栈,疾驰时带起的风将他白色的衣摆往后扬起。
    客栈二楼的窗子,打开了一半,一个穿着紫衣的男子临窗而立,看着那远去的一人一马,手里的玉骨扇不急不慌地摇着。
    日暮西山,容回进了一间客栈,要了一间房,点了两个小菜。
    一楼坐了不少人,他一个人挑了角落的桌子坐下。
    隔壁桌坐了五六个人,他们个个身着同样的衣裳,看样子是某个修仙门派的派服。小门小派,他一时也想不起叫什么名字。
    酒足饭饱之后,隔壁桌几个人议论起了近些日骇人听闻的事,我听说,这一个月来,已经有十几个修士被吸了精魄,被吸了精魄的修士宛如一具干尸。
    是妖所为么?
    听闻是一只长得黑色翅膀的妖怪,我看,也就是一只乌鸦精。
    区区一只乌鸦精,也只有那些学艺不精的才会对付不来。
    不不不,这只乌鸦精可不一般,好多大门派的弟子都难以幸免,现在修仙界个个风声鹤唳,依我看,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再有七日便是江月楼的论剑大会,偏偏这个时候出了一只吸人精魄的乌鸦精,这两者该不会有什么瓜葛?
    有瓜葛也碍不着我们,这论剑大会向来都是大门派的事,我等过去也就是凑个热闹。
    容回一边听着他们的议论一边用饭,想起他们口中所说的乌鸦精,那并不是妖,他与那一只鸦交过手,并没察觉到他身上的妖气,至于他从何而来,究竟为何物,他还有待追查。
    用了饭后,他便上了楼,这一间客栈比起他前一晚住的简陋得多,他昨夜把大部分银钱都给了遇辰,自己留下不多,也只能将就着了。
    进了房后,他放下手上的剑,打开窗子,夜空明月高照,清风拂面而来,吹散了他奔波劳累的倦意。
    看着远处的灯火,思绪飘远,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遇辰,还有那一个见了他就粘着他不放的小包子。
    他心里确实担心,担心他们在羽灵溪生活惯了,不懂外头的世道,担心他们没有银钱挨饿受冻,也担心他们会遇到坏人。
    若是他们遇上那一只长着黑色翅膀的鸦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里,容回竞有些后悔就这么放着他们不理不顾。
    忽然,远处一个黑影飞过,借着月辉,他隐约看到了那个黑影长了一双足足一丈长的翅膀。
    是鸦!
    他转身拿起桌上的剑,从窗子飞身出去。这一带是镇中心,街道纵横交错,白天的时候十分热闹,入了夜之后则显得有些冷清。
    月光下,容回动如脱兔,几乎看不真切他的身影,只隐约可见一个白色身影在屋顶上穿梭。
    忽然,传来了一声惨叫。
    容回心里一怔,朝着声源处飞去。
    在一个胡同落地,只见地上躺了一个人,借着月辉隐约可见此人被吸空了精魄,只剩下一把枯树枝似的身躯,而四周连鸦的影子也没有。
    容回走近了两步,仔细看着地上的人,他枯槁的身上套着的是易空堂的派服,看来是易空堂的弟子。
    忽然,好几个人从天而降,在胡同落地,这些人身上的衣裳和地上那人的是一样的。
    容回,是你?!
    容回看着带头的人,正是空易堂掌门的大弟子袁傲申,容回与他见过几次,此人与他的名字一样,十分傲慢。
    容回拱了拱手,当做是问礼。
    袁傲申走到地上那具尸体旁,矮下身子查看,待看清了那人惊悚的五官,胃里一阵翻腾,他抬头,怎么回事?
    容回道:我方才在客栈远远看到鸦的影子,便一路追了过来,不想还是晚来了一步。
    袁傲申站了起来,下令道:将他拿下!
    他身后的四人拔了剑,将容回团团围住。
    容回皱了皱眉,袁公子,你这是何意?
    袁傲申磨着牙,容回,你刚刚说看到鸦的影子,可从我听到惨叫,到赶来这里,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你说的影子我是半点没看到,你,倒是千真万确在这的。
    容回轻叹一息,我方才说了,是追着鸦过来的,袁公子何必要给我欲加之罪。
    哼,还敢狡辩!
    并非狡辩,我所说句句属实。
    那你有何证据证明这人不是你杀的。
    容回脸上淡漠,我无需证明。
    没有证据,那就是狡辩!
    师兄!一个女声从后面传来,袁傲申回了回头,见一个穿着同色派服的女子,他道:灵芝,你来做什么?
    徐灵芝上前,与袁傲申并肩,她看着容回,福了福身,见过容公子。
    容回拱了拱手,当做回礼。
    徐灵芝扫了一眼地上的人,眼里几分讶异,这怎么回事?
    袁傲申指着容回恶狠狠道:是容回,他杀了我派的弟子!
    没等容回自己解释,徐灵芝道:师兄,你胡说什么,容公子怎么会杀我派的弟子。
    哼,谁知道他是不是在练什么邪门武功,要吸人精魄。
    容公子不是那样的人,你无凭无据,可不能冤枉好人。
    我冤枉他?!袁傲申一腔怒火不知如何发泄,师妹,现在死的是我派的弟子,你怎么还帮他一个外人说话!
    我只是实话实说。徐灵芝吸了一口气,看向容回,容公子,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
    容回再次解释道:我也是见到异样才赶过来的,想来,是鸦所为。
    徐灵芝也有耳闻,近些日已有十多个修士被□□魄,皆是鸦所为。
    袁傲申冷哼一声,我看,你就是那只鸦吧!
    容回道:袁公子,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若不信,我也无需对牛弹琴,告辞。
    对牛弹琴?谁是牛?
    袁傲申气得眼珠子快要从眼眶跑出来,你
    清晨下过一场雨,待雨停了后,太阳从东边升起,镇上的大街小巷也开始热闹起来。
    因为那一场雨,容回耽搁了半个时辰,他从客栈后门的马概把自己的马牵了出来,抚了抚马脖子,这匹马这些日跟着他奔波,受了不少累。
    容回给了几个铜板给马夫,当做是犒劳,憨厚的马夫收了铜钱,笑着同他搭话,看公子仙气飘飘地,是仙门中人吧?
    容回轻轻点头,正是。
    我听说昨夜这附近就有个仙门弟子被乌鸦精吸了精魄,那乌鸦精不吸寻常人的精魄,专吸修过仙的,你可要小心才是。
    容回随口回了一句,多谢。
    从客栈后面的马概出来,便是繁华的街道,此时街上人来人往,他不好骑马,只好牵着马走,待过了这一段再骑。
    前方一名女子站在人群中,正看着他,是易空堂的徐灵芝。她迎上前来,福了福身,容公子。
    容回拱了拱手,当做回礼。
    徐灵芝问:容公子一个人么?
    容回道:嗯。
    徐灵芝点了点头,轻抿着唇,昨夜的事,是师兄他误会了,我替师兄向容公子赔个不是。
    不必。容回神色淡淡,他根本没把袁傲申的胡言乱语放在心上,若是无事,我先告辞了。
    容公子
    容回停住脚步看着她,徐姑娘还有事么?
    徐灵芝不自然地抓着裙摆,脸上浮起些许红晕,容公子这也是要去江月楼参加论剑大会吧?
    没错。
    徐灵芝道:近些日子有些不太平,容公子只身一人赶路,怕是不大安全,若是容公子不介意,不如与我们一道,这一路上也有个照应。
    多谢徐姑娘好意,在下心领了。
    其实徐灵芝还想说什么,看容回并没有领情的意思,便咽了回去,那容公子路上小心。
    容回再拱了拱手,告辞。
    街角处,袁傲申看着不远处的男女,一口白牙差点咬碎,拳头紧握差点把掌心掐出血来。
    他一早见徐灵芝出了门,近日不太平,怕她出事,便一路跟了过来,没想到她竟然是特意来找容回的。
    入了荷城,容回见街边贴了不少告示,不少人围着议论,他有些好奇,便走近了看。
    原来是这荷城的一名富商贴的告示,大致意思便是他膝下有一子,原本在武陵山修习,不料昨日被乌鸦精吸去了精魄,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富商便贴了悬赏告示,说若有人能斩杀乌鸦精,便赏黄金百两。
    看了这一则告示,容回轻轻叹息,又一个无辜修士断送了性命,那鸦到底是何方神圣?
    容回牵着马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想,自他离开临仙台那日起,他走到哪,都能恰巧听到仙门中人被吸走精魄的事,仿佛鸦一直跟着他走一般。
    不对,又或是说,鸦也同他一样,在往江月楼靠近。五日后的论剑大会,众多仙门聚集,于专吸修士精魄的鸦而言,简直就是老鼠掉入了米缸。
    正当他思绪飘远时,一声爹爹将他拉了回来。
    这奶声奶气的嗓音十分熟悉,容回以为自己幻听,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到孩童。
    爹爹~
    容回听清了声源,抬起头,发现旁边一家酒楼的二楼露台上,一个穿着紫衣戴着小金冠的孩童正扒着栏杆,朝下面喊:爹爹~
    容回有片刻愣神,他没看错,楼上的小包子正是祁言,他怎么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  容回内心:为什么我连夜赶路还是比他们慢?
    第6章 旧人如故六
    酒楼里的小二见门口有个牵着马的客人,便迎上前来,露出一对小虎牙,客官,是要用饭么?我们这可是荷城最好的酒楼,只要是你想吃的,我们都有。
    容回回过神,对小二道:我找人。
    容回把手上的马交给了小二,三步变作两步上了酒楼的二楼雅间,果然,靠着街边的雅间里坐着一名穿着紫衣的男子。
    一个小包子从雅间里跑了出来,抱住了他的腿,仰着小脸道:爹爹,我们又见面了。
    容回心情复杂,到底是他绕了远路,还是他们抄了近路?为何他马不停蹄地赶路,竞还落后于他们一行游山玩水的人?
    雅间里的紫衣男子不紧不慢道:你来得可真是时候,这一桌子菜才刚上。
    容回抱起祁言进了雅间,扫了一眼那桌子上的菜,有七八样,且都不是家常菜,宫廷里一国之君的膳桌上,摆的也就是这些。
    容回把祁言放在桌边的椅子上,在他旁边坐下,他看了一眼遇辰,状似无意地问起,你不是乘马车么,怎的这么快就到荷城?
    遇辰端着白瓷酒杯抿了一口,羽灵溪的马,吃的都是仙草,自然要比你那匹马跑得快。
    容回低声笑了笑,吃仙草的马,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长得倒是与普通的马无异,只是跑得快罢了。
    祁言用手上的筷子插了一个红烧狮子头到容回碗里,爹爹吃。
    容回看着碗里的红烧狮子头,摸了摸祁言的头,言儿自己吃,不必给我夹。
    他再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这一桌子菜少说要二两银子,二两银子够他用一个月了,他再看了一眼遇辰,他是富贵惯了的,不知柴米油盐贵也是情有可原。
    但他前两日给他的十几两银子,哪里经得起他这么折腾。
    你今日可还要赶路么?遇辰问。
    容回原本是想继续走,但遇上了他们,便改了口,天色已晚,今日便不走了,先找客栈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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