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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他貌美如花——羲玥公子(9)

    身后的师弟师妹没见过世面,傅冰兰问完,陶烨便接着问:二师兄,那你和大师兄都在第一等,待会抽了签在同一组,岂不是要自己人打自己人么?
    容回是个耐心的,对师弟师妹们是有问必答,自然不会,若是我与大师兄同一组,则要重来。
    哦哦。陶烨看向傅冰兰,师姐,大师兄和二师兄剑术了得,必定是稳赢的,你可要加把劲,别拖了后腿。
    傅冰兰还是初次参加论剑大会,被分在了第三等,她道:放心,我的剑术也不差,必定不会拖后腿。
    信誓旦旦说完,傅冰兰倒心虚了,早知道平时大师兄督促练剑的时候,她就不偷懒了。
    第12章 论剑大会六
    校场中央的擂台边上,竖起了一大块足有一面墙大小的板,板上划分了三个区域,代表三个等级,待会抽了签,便会把抽签分组结果挂上去。
    首先是第一等级的八人抽签,八人从楼台上飞身而下,落到擂台上,抽了签后便又回到各自的楼台。
    接着再是第二等级,第三等级。
    抽签结果很快公布,江月楼的弟子把写着名字的木牌挂了上去,并列在一起的便是同一组。
    傅冰兰道:二师兄!我看到了,你同那个袁傲申一组!
    容回此时也看到了自己的名字,还真是冤家路窄,他竟然跟袁傲申一组,怕是韩春岚要失望了。
    陶烨也伸长了脖子看,大师兄竟然和韩公子一组!
    傅冰兰道:啧啧,那不得了,韩公子这次遇上大师兄,恐怕又是要输了。
    最后挂的是第三等的木牌,傅冰兰对清风观的叶天衡。
    傅冰兰恹恹道:我竟然要跟一个和尚打。
    陶烨纠正道:师姐,清风观的不叫和尚,那叫道士。
    那不都一样吗?就是多了一点头发。
    此时,傅浩然回头呵责道:冰兰,不得无礼。
    爹,我就当着师兄弟的面说,也没当着那和尚的面说。
    傅浩然无奈,他这个女儿那张嘴是堵不住了。
    容回道:冰兰,第三等先比试,你且准备准备。
    嗯。傅冰兰还是初次参加这类比试,面上风轻云淡的,实则心里有些紧张,若是两个师兄都赢了,就她输了,可就丢临仙台的脸了。
    她的脸可以丢,临仙台的脸可不能丢。
    她拔出自己的佩剑擦了擦,此时擂台上已经有人在比试。她多看了几眼,只见穿着天蓝色衣裳的男子被黑衣男子的剑戳中了腰间的彩囊,彩囊里的彩色的烟雾飘了出来,说明他输了。
    论剑大会判断输赢的方式就是看腰间的彩囊,彩囊没破,就是受再重的伤都不算输,彩囊破了,那就是输了。
    轮到傅冰兰和叶天衡时,她一个空翻落在了擂台上,看着对面还算眉清目秀的道士,他一身灰色道袍,头顶上还顶着一顶灰色的逍遥巾。
    像话本里被狐狸精缠上的穷书生。
    傅冰兰道:和尚,你可要小心了,我这剑可是不长眼的。
    叶天衡握着剑拱了拱手,贫道并非僧人。
    反正在我眼里差不多。傅冰兰提起剑,看剑!
    说罢,两人便打了起来,傅冰兰跟他过了几招发现,自己对付他十分吃力,她实战经验不多,平日里跟四师弟练剑,两人都是半吊子,一边玩一边练,懒懒散散地,真正上了场才悔不当初。
    两人打了有半柱香,傅冰兰额头出了一层细汗,她盯着他腰间的彩囊,想要快刀斩乱麻速战速决,她的剑直指彩囊,被叶天衡握住了手腕。
    傅冰兰道:你摸我的手做什么?
    叶天衡意识到自己的冒犯,忙松开,对不住,贫道并非有意。
    趁着他分心,傅冰兰手上的剑继续往前,挑开了他腰间的彩囊,七彩的烟雾冒了出来,傅冰兰退开了两步,嘿嘿,我赢了。
    叶天衡这才反应过来,他倒是没什么不甘心的,是自己刚刚分了神,他握着剑道:贫道认输。
    很快,有人宣布道:临仙台,赢得一筹!
    傅冰兰喜滋滋地回到了楼台,朝着傅浩然邀功,爹,我赢了!
    傅浩然脸上淡然,心里却是高兴的,这丫头总算争了一口气,但又怕她骄傲自负,他神色淡淡:是对方分了神,否则你也无机可乘,此次你能赢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
    傅冰兰还以为他爹没看到,没想到都看到了,她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回到了位子。
    容回从矮几上拿了一个蜜柑,转身放在了身后傅冰兰的矮几上,还不错。
    傅冰兰冲着他笑了笑,谢谢二师兄。
    陶烨凑了过来,师姐,那道士是不是轻薄你了?
    被陶烨这么一说,傅冰兰想起刚刚被叶无衡握住了手腕,她还是初次被人那样握着手腕,就算是她的两个师兄也没那样对他,所以她便说了他一句,没想到他自己倒害羞分了神。
    和尚果然是和尚,近不得女色。
    轮到容回上场时,傅冰兰也开始紧张,甚至比自己上场还紧张。
    疯狗一般的袁傲申处处和容回作对,甚至前一晚的宴会上还含沙射影地诋毁临仙台,可不能让这种人赢。
    袁傲申老早就想跟容回打一场,但一直找不到借口,这一次论剑大会刚好和他一组,正如了他的意。
    两人打斗时电石火花,寻常人基本看不清他们的出招路数,一白一蓝的身影一会儿在擂台上,一会儿在空中,铿锵的声音响彻四方。
    容回全神贯注,一开始两人不相上下,一炷香过后,袁傲申显然有些支撑不住。
    他咬着牙,一双眼睛泛着锋芒,他绝对不能输,否则徐灵芝会更看不上他!
    他飞身而起,飞到了高处,容回追着他而去,袁傲申从袖子里撒了一把细粉,他快速躲开,奈何那粉末被风一吹,眼睛还是沾了一些。
    一时之间,容回的眼睛像是有无数虫子在咬,疼得他睁不开眼。
    他嗅到了味道,那粉末是硫磺粉,入了眼便会使眼睛辣疼,流泪不止。
    他们两飞得高,高到底下的人都看不清上面发生了什么。
    容回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中了招,袁傲申根本就是故意把他引到高空,在下面的人看不大真切的高空对他做手脚。
    容回落回擂台上,双眼不消片刻便红透,袁傲申趁他不备,手上的剑便要刺过来。
    容回自上一次在迷雾林被鸦暗算,特意练了听觉,此时他闭上了眼睛,听着声音便能分辨出袁傲申的位置。
    他抬剑挡开,而后翩然落在了一丈之外。
    傅冰兰此时正坐在容回的位子上伸长脖子往擂台上看,见容回闭着眼睛,她文,二师兄的眼睛怎么了?
    陶烨从小学医,自然看得出容回的眼睛出了问题,他道:估计是方才在高空,袁傲申做了什么手脚。
    傅冰兰咬了咬牙,岂有此理,那个袁傲申怎么跟疯狗似的!
    一直端坐不动的岳商亭目光落在擂台上的容回身上,放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头。
    比试还没结束,容回至始至终都闭着眼睛,只靠耳朵来分辨对方出了什么招,但他的听觉毕竟没有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只能节节被逼退。
    眼睛的灼热感始终没消散,一睁开眼泪便往下流,止不住。
    但倘若不睁开眼睛,他无法判断对方彩囊的位置,那就不可能赢。
    袁傲申脸上露出狡黠的神色,他倒没急着去刺破容回的彩囊,他每一剑都在往他的要害刺去。
    第13章 论剑大会七
    容回和他耗了一盏茶功夫,手臂上被他划了一剑,伤口不算深,不过比起眼睛的不适,那点疼痛于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袁傲申的目的已经不只是要赢那么简单,他还想他死,横竖这论剑大会就算杀了人,也不会论罪。
    容回咬紧牙关,精神紧绷,不敢有一丝松懈,他心道一定要找到机会反击,否则撑不了多久,稍有不慎,就要被袁傲申一剑穿心。
    待双眼适应了灼热感,他猛然睁开眼睛,布满血丝的眼睛就像是鬼魅。
    他往后一仰,躲开了袁傲申朝他胸口刺来的一剑,而后趁此机会快准狠地往他腰间的彩囊刺去。
    七彩烟雾冒了出来。
    傅冰兰吊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啊啊啊!二师兄赢了!二师兄赢了!
    陶烨也咧嘴笑了,露出两只小虎牙,太好了!
    千年难得一笑的岳商亭,此时唇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放在腿上的手也渐渐松开了。
    临仙台,再胜一筹!
    容回回到了楼台,他半眯半昧着眼睛,脸上满是泪痕,傅冰兰搀扶着容回,二师兄,你眼睛怎么了?
    容回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袁傲申趁我不备,朝我撒了硫磺粉。
    傅冰兰咬牙切齿,太可恶了!岂有此理!
    二师兄,给我看看。陶烨跪坐在容回面前,撑开了他的眼皮看了看,还好入眼的不多,否则会失明。
    傅冰兰一听会失明,全身的血几乎要沸腾,他看向傅浩然,爹,你作为临仙台掌门,难道不能跟江月楼的楼主说说嘛,有人使诈!
    自己门下的弟子遇上这样的事,傅浩然自然也是愤怒的,但是论剑大会上,使小伎俩的人并不少,只要不是光明正大,各大仙门都只能默许。并且刚刚他们都没具体看清楚容回的眼睛是怎么被撒了硫磺粉的,说了也是死无对证,还会落得个无中生有的骂名。
    他身为临仙台的掌门,又怎能不顾全大局。
    傅浩然看向容回,啊回,眼睛如何?
    容回道:无碍,过会儿便好。
    岳商亭拿出自己随身的帕子,倒了一些凉水在上面,递了过来,用帕子捂住。
    容回接过捂住自己的眼睛,多谢。
    陶烨走到哪都喜欢挎着一个布袋,里边装了不少药,若是出门遇上草药,还能采了用布袋装着。
    陶烨从布袋里掏出了一瓷瓶,二师兄,我有一种可以暂时缓解你眼睛疼痛的药,你且先不动。
    好。
    陶烨从一个瓷瓶里倒出两颗药丸子,他一口含进了嘴里,这药丸子十分清凉,含着就跟含着冰块似的。
    傅冰兰看不懂,四师弟,是二师兄眼睛受了伤,你吃药做什么?
    陶烨嘴里含着药,也没空闲同她解释,他撑开容回的眼睛,而后对着他的眼睛缓缓吹气。
    冰凉的气入了眼,与灼热感冲撞抵消,眼睛渐渐好受了一些。
    傅冰兰看着容回那红得滴血的眼睛,有些心疼,二师兄,你说我们跟易空堂也没结仇,那袁傲申到底发了什么疯,怎么处处针对我们临仙台,针对你?
    陶烨帮他吹了一会儿之后,容回再用帕子捂住了眼睛,他没回答傅冰兰的问题,只道:冰兰,给我倒一杯茶。
    哦哦。
    傅冰兰给他倒了一杯茶,容回一口喝下,刚才流泪太多,此时十分口渴,他把杯子递了出去,再给我一杯。
    傅冰兰再给他倒了一杯。
    旁边传来岳商亭的声音,你且先歇息,暂时莫要用眼。
    容回道:那岂不是不能看大师兄比剑了?
    没甚好看的,左右那玄冰我会赢回来的。
    岳商亭这个人平日里不爱说话,说话时语气冷冰冰的,但他骨子里又是孤傲的,有时候甚至会让人觉得他目中无人,宛如一朵长在雪山之巅的雪莲。
    那一把玄冰剑最终确实落入了临仙台,岳商亭最终赢了韩春岚,临仙台三名弟子无人落败。
    客栈。
    陶烨把浸了药汁的白绫系在容回的头上,覆盖双眼。
    旁边的傅冰兰问:四师弟,这是解药么?
    陶烨系好了白绫,解释道:硫磺粉虽有毒性,但伤的是眼睛,不能随便用解药,我先给二师兄敷着白玉膏,这药清凉,能缓解灼烧感。
    那没办法解了吗?
    陶烨摇头,不是,过几天自己会好的。
    傅浩然从外面进来,陶烨喊了一声师父,傅冰兰喊了一声爹。
    傅浩然看了一眼容回,可好些了?
    容回道:师伯,好多了。
    明日江月楼邀了各大仙门商议灭鸦之事,我同你大师兄去便是,你留在客栈修养。
    是。
    傅浩然看向陶烨和傅冰兰,冰兰,啊烨,明日你们两也留在客栈,照顾你们二师兄。
    陶烨道:是,师父。
    待他们几个都出了去,房里清净了下来,容回便在榻上打坐。
    此时蒙住了双眼,目不能视物,听觉变得异常敏感。
    客栈楼下掌柜呵责小二的声音在他耳边放大,还有街上人匆匆的步履,屋顶落在瓦片上的鸟儿,后院被微风拂动的树叶
    脸颊边忽然一丝轻微的风,就像是有一把小扇子在他耳边轻轻煽动一样。
    是传信蝶。
    其他师兄弟知道他眼睛受了伤,必定不会给他传信,那是遇辰。
    他今日还不得空去看他们,想来他们会怨他言而无信。
    那传信蝶绕着他飞了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容回再也无法专心凝神。
    陶烨说过这药要敷一个时辰,他估摸着时辰到了,便扯下了白绫,他缓缓睁开眼,屋里没点灯,一片漆黑,只有绕着他飞的蝴蝶闪着荧光。
    他先是眨了眨眼睛,适应了一会儿,随后他再捏了法诀,看到了传信蝶的字,又是歪歪扭扭的,一看就知道出自祁言之手。
    我想爹爹了。
    容回看着那一行字,心里莫名一热,他不曾见过自己的父亲,母亲也离开得早,从未享受过在父母膝下承欢的日子,以后也不会。
    但每每想到祁言,他便自然而然地起了一丝为人父的热忱,那孩子不是他亲生的,可他叫他一声爹爹,他的心就软成绕指柔,想把自己最好的都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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