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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手握大纲的男人[穿书]——边惊寒(22

    言幸手中持剑,路过孟如归时微微往这边看了一眼, 像是觉察到这里有两个人,孟如归眼眶红了红。
    施清这时候才发现言幸身后跟着个缩小版的孟如归,那时候孟如归也就十几岁的样子。他手中拿着一柄剑,紧紧抓着, 身量虽小,却有了大人的老成。
    言幸带着他进屋,看到自己两个弟子跟猴子一样滚在地上,苏澈手里抓着李庭安头发,李庭安咬着苏澈手腕。
    言幸:别打了,让人看了笑话。
    两个人见言幸进来,十分利落从地上爬起来。两人头发像鸡窝一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言幸将孟如归往前推了推:这是西黄之山来的,他师父要闭关一年,交给我带一年,你们好好相处,不要欺负人。
    苏澈李庭安齐齐点头。
    言幸太了解他俩了,这面上看着乖巧,指不定一会就怎么欺负人。
    言幸推脱有事离开屋中,半路上又变成一只白猫回来,他透过窗户往里面看,想要看看他们两个到底会不会欺负新人。
    果然,苏澈见言幸走后混病就犯了,他用手指梳好自己头发,做出戏上那种风流态度,用自己小折扇挑了挑孟如归下巴:小美人,你那么远从西黄来,可是因为瞧上哥哥我了?
    李庭安叹息道:你还真是花样作死,孟兄,你可千万别忘心里去。
    孟如归板着一张俏丽,憋着嘴,越发像是被流氓恶霸调戏的小媳妇。
    施清看到这一幕,站在旁边想笑又不敢,只能噗嗤噗嗤漏气。孟如归淡淡扫了他一眼,这时里面的小孟如归已经有动作了。
    孟如归抓住苏澈小臂,手上用力想将他这只手拽脱臼。可是苏澈哪里受过这种苦楚?他哀嚎一声,往后一缩,孟如归一不小心将他小臂捏折了。
    言幸从屋顶上滚落下来,在半空中化出原型,跑进屋中查看苏澈伤势。
    施清:
    师尊,当真凶残。
    苏澈十分会撒娇,这本来十分的疼,瞬间让他演成二十分的疼,他躺在言幸怀中哼哼唧唧,借着这个理由钻进了言幸被窝。
    果然,这里竹苏氏会钻被窝都是遗传来的。
    一年后,孟如归离开之时,苏澈已经彻底搬进了言幸房间里,众人都以为是师徒情深,没有人联想到另一层。
    孟如归看到此处,脸色白了白,他已经隐隐察觉到,言幸身亡可能与自己有关。若是自己当时再隐忍些,是不是言幸跟苏澈就走不到后来这幅田地。
    施清见他不对劲,上前本想抓孟如归的手臂,但是想到苏澈刚刚惨叫声,他便改成抓起孟如归手腕:师尊,你常与我说世事轮回,都不过是天命而已,怎么到了你自己这里,反倒是参不透了呢。
    秋风起,整个里竹山化为火红一片,苏澈下山买了一个玉坠子,上面打了个同心结。
    他猛地推开门想要给言幸一个惊喜,不曾想里面除了言幸外还坐着自己的母亲。
    苏夫人本就生的眉眼艳丽,满头珠翠更显得贵气。初秋天气还有些燥热,她摇着扇子与言幸喝茶,询问着苏澈近况。
    苏澈见到自己老娘,按道一声不好,转头就准备往外跑。苏夫人见他想跑,手中滚出一段白绫,白绫缠上苏澈的腰,将他拽回来。
    苏夫人手里抓着苏澈,她转头对言幸说:师弟,既然苏澈回来了,那我们娘俩就先回去了,改天我再过来找你聊天。
    这孩子平日里多亏你费心。
    苏澈被拖着走,他扭动着身子往回看,从腰间掏出那块玉佩,隔着老远扔给言幸,又冲着言幸眨眨眼睛。
    他以为自己做的隐蔽十分,却不知道苏夫人早已看在眼底,只是默不作声。
    跟上。孟如归拉着施清:咱们过去看看。
    两个人一路跟着,施清见那两人进了卧房,十分不好意思道:这是苏夫人卧房,咱们两个大男人跟进去不好吧。
    孟如归道:你还想不想出去?
    想,而且若是不一直跟着,完不成为言幸正名这件事情,只怕是依安传书会当场劈下来一道惊雷,把自己变成修真小说中的第一个太监男主。
    想到自己以后要软着一把嗓子,嗲嗲嗲,捏着兰花指跟在孟如归身侧,施清就赶忙跟了上去。
    苏夫人将苏澈拉到屋中,温声道:我前几日回了一趟半月山,见派中有一女修,温婉娴静而且修为也高。为娘想了想,你也快二十岁了,要不把人家姑娘接过来住两天,先熟悉熟悉。
    若是能给你找个道侣,那再好不过了。
    苏澈笑容凝固:阿娘,我还小,我
    苏夫人温声细语:那你要是实在不愿意,你就再想想,为娘不逼你。
    只是这事你也该放在心上,不要过两日就忘了,等来日你成了门主,怎么也要娶个门主夫人。
    苏澈低头不语,心思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施清站在孟如归身边,听到道侣这个词,感到十分新鲜,他问道:师尊,你有没有想过要找道侣。
    孟如归点点头,诚实道:这个确实想过。
    他十五六岁的时候确实也渴望能有一个道侣,与自己同出同进,能够一起御剑出行灯下游玩,只是后来出了顾玄参那档子事情,让他实在是不敢去触碰这个事物。
    施清试探道:那师尊想要找什么样子的啊?
    孟如归想了想道:温婉贤淑,落落大方,会女红更好,若是能够在我做饭是帮我看着更佳。
    施清心里美滋滋:果然说的是我。
    幻境之中风云骤变,里面夹杂着呜呜咽咽的箫声,箫声残破不全,使人心凉。
    施清抬头,看到是数百人在攻击里竹山结界,言幸在下苦苦支撑,只是一个人难以抵挡数百人,施清眼看着言幸嘴角流下几丝血迹。
    言幸自己发现后,背着其他人偷偷擦了去。
    孟如归看着言幸:当年里竹苏氏附近几家仙门谣传苏氏门主收集婴灵魂魄,正在修炼一种新的邪术,便带着自己弟子围攻过来,企图击垮里竹苏氏,然后将其吞并。
    支撑结界的人越来越多,言幸终于不用苦撑着,他收回手擦了擦眼角,额头上满是虚汗。
    言长老,夫人喊您。苏夫人身边女修过来扯了扯言幸的袖子,在他身边低声耳语。
    言幸犹豫道:可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若是没有的话
    女修道:夫人说了,是很急很急的事情。
    她现在在苏家祠堂等着您呢。
    言幸回头看了看那些弟子,觉得他们尚且能撑住,便转身往苏氏祠堂走去。
    师姐,什么事情这么急?言幸推开苏氏祠堂大门,里面长明灯狠狠一晃,一股浓重的血腥臭气扑鼻而来,言幸被这股味道一呛,差点当场干呕。
    他看到地上躺着苏门主的尸体。
    苏夫人手中握着一把长剑,血迹已经在剑身上干涸,他听到言幸这句话,回头道:师弟,你来了。
    她指着地上的尸体:诺,你看,他修炼邪术,被我杀死了。
    果然外面的传言是真的,言幸往地上又看了两眼,强忍着呕吐的欲望挪开眼睛:外面几家仙门已经来人了,你将门主杀了,岂不是更显得欲盖弥彰?
    苏夫人扔下手中长剑,剑身在地上,发出叮当一响,她抚着头发道言幸面前:我当然知道,所以才喊你过来。
    言幸察觉到苏夫人眼神不对,他后退两步:你想做什么?。
    苏夫人指着苏门主尸体道:放火,烧了这祠堂,然后逃跑。
    只有他化成灰烬,才没有人会发现他曾经做过什么事情。
    言幸道:你是想将杀人这件事情栽赃在我身上?
    苏夫人点点头,她抬头看着上空结界,以及越来越多的人:阿幸,你看。人越来越多,再过一个时辰,结界就要破了。
    若是被发现,你,我还有阿澈,甚至说整个里竹苏氏都会玩完,你说对吗?
    太荒唐了,太荒唐了。言幸后退:弑杀门主这种恶名,你竟然要我背在身上,你当真是要致我于死地。
    苏夫人上前,摸着言幸的脸:阿幸,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师姐吗?我还记得你说过,为了师姐你什么都愿意去做。
    那时候你才十几岁,若不是他出现,咱们二人现在早已经成为道侣。
    现在不一样了,你早就成了苏夫人,而且你这是要我死。言幸推开苏夫人:你可曾想到这样我会有什么下场?
    苏夫人笑了笑,眼下那颗泪痣像是她流下的泪:当然不一样,你现在换了人喜欢,自然也就不听我的了。
    可惜,你有没有想过,阿澈若是知道他最敬重的父亲偷习邪术,他认为最慈祥的母亲亲手杀了他父亲,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你不是最爱他吗?你就想这样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看着他被人唾骂,看到他唯一能够栖身的里竹苏氏不复存在,让他跟你一起流落街头遭受众人白眼,让他一朝从云端跌入泥中。
    他从小活得娇贵,你觉得那样的他,能活多久呢?
    言幸看着脚下蜿蜒血迹,沉默良久。
    他最终道:我替你,不就是放一把火吗?我替你。杀人的罪名我也承担了,什么我都替你,只是以后,我与你们里竹苏氏永不相见。
    大火从祠堂烧起,借着秋风,在结界被打开前将整个祠堂化为灰烬。
    苏夫人看着言幸离开的方向,默默将朱钗摘下,揉满一地,她跌坐在祠堂旁边,等着有人来。
    我那里能让你毁了我儿子,这计划本就是一石二鸟,哪里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  九钓王八:哼!坏女人
    言幸:坏女人也是你自己写的
    第29章 里竹事起
    外面人越来越多, 里竹山结界即将被击破。
    有门生从后山跑来,冲着苏澈喊道:少门主, 后山祠堂起火, 夫人好像还在哪里, 您快去看看吧。
    苏澈回头一看,祠堂方向升起滚滚浓烟。
    苏澈一时有些犹豫不决, 若是此时去救火, 只怕外人会进入里竹,若是不去救火
    李庭安拉了他一把:先别管结界了,留几个人在这里撑着, 咱们先去祠堂。
    漫天火光中, 苏澈看到他娘亲坐在地上。
    苏夫人发丝凌乱,双目无神, 她盯着那早已被火舌舔地看不出模样来的牌匾发呆。
    苏澈小心翼翼上前,轻声唤道:阿娘?阿娘?你这是怎么了?
    苏夫人缓缓回头,右手抚上苏澈右脸:阿澈,你过来了?
    苏澈道:祠堂起火了,阿娘, 你怎么在这里?父亲呢?
    父亲去哪里了?他怎么能留你自己在这里?
    这一句戳到了苏夫人,她看着苏澈道:你父亲死了, 以后你要扛起这整个里竹山。
    死了?不过是几个时辰未见,怎么会死了呢?
    苏澈看着祠堂,他突然发现除了松木焚烧的味道,这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烤肉味。
    救火啊, 快!快!。苏澈蓦然反应过来,他对着身后喊道:我父亲在里面,我父亲在里面。
    李庭安听了这话,急匆匆带着身后弟子引水救火。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他早就死了。苏夫人抬起手指着祠堂:你要记住,你父亲,是被言幸杀死的,我亲眼看到言幸用剑捅死了你父亲。
    苏夫人撩起裙子:阿澈,你看。
    苏夫人的腿以一个怪异姿势扭曲着,只需一眼便能看出苏夫人小腿断了。
    苏澈道:怎么可能?师尊与父亲素来无冤无仇,又为什么会对父亲下这种狠手?
    师尊平日里最温柔不过了,他怎么会做成这种事情。
    苏夫人将苏澈拉近,几乎是将嘴巴贴在苏澈耳边:你以为他为什么放弃半月山来这里帮助你父亲,你又以为他为什么愿意收你为徒,又为什么愿意悉心教导你?
    不过是因为我是你母亲罢了。
    苏澈摇头:不是,不是,肯定不是这样。
    他是因为喜欢我才留在里竹山,他是因为
    苏夫人苦笑:他这次来,也不过是为了想要趁乱胁迫我,带我离开里竹山。不曾想被你父亲发现了,他便趁着你父亲还未反应过来时,将你父亲杀死。
    我这腿便是在与他争斗时被他敲断的。
    我竟然不知道,他处心积虑在里竹山等了二十年,为的竟然只是这一天,我真是小瞧他了,我还当时他早已经放下了那些龌龊念头。
    捂着脸失声痛哭:这让我,让我怎么有脸下去见你父亲,怎么让我有脸
    苏澈心中空荡荡的,他觉得自己胸口处好像被撕掉一块肉一样,一呼一吸之间都令他痛苦不堪。
    父死母伤,祠堂起火,外面还围着一群想要他们性命的伪君子。而那个人做下这种事情之后,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就跑了。
    苏澈捂着自己半张脸,想起那些年自己所做的事情,觉得自己宛如一个智障。
    那个人竟然只是把自己当做母亲的替代品,对自己好也不过是为了讨好自己阿娘。
    这真的是,真的是
    苏澈后牙咬地咯吱咯吱响,恨不得嘴里咬现在的是言幸血肉,曾经有多爱,现在便有多恨。
    李庭安跑过来道:山上存的水已经用光,若是从山下引水必然是要打开结界,开还是不开?
    开,外面数百人会进来。不开,此时是初秋,天气干燥,若是火星四溅,后果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苏澈道:开了吧,现下都已经这样,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
    再安排几个人去把言幸抓回来,阿娘,他往那个方向去了?
    苏夫人指着东南方向道:我见他往东南方去了,他与西黄江南城向来关系不错,只怕是去了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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