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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手握大纲的男人[穿书]——边惊寒(26

    孟如归无奈道:苏澈,言前辈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你们先不要打了,你们听我说
    没有人要听他说话,两个人依旧瞪着彼此。
    这次若不是孟如归拦在他们两个身前,只怕是一个早就挨了一鞭子,另一个也早被捅了一剑。
    孟如归正在左右为难,施清从后面跑来道:苏门主,这件事情我清楚,我来跟你解释。
    苏澈带着施清到了屋中,他推开门,那屋中的陈设与施清在幻境之中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是苏夫人的卧房。
    无论过去多少年,这里终究是女子的卧房。施清不好动手,他只好对苏澈道:苏门主,请开一下衣柜门,你母亲留给你的那封信便在这柜子中。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或许你看到的东西并不是真的,听到的东西也不是真的。
    苏澈打开柜门,他在层层叠叠衣服下,找到了那封已经泛黄的信。
    李庭安手快拿过,自己先匆匆扫了两眼,而后一巴掌摔到苏澈脸上:你自己好好看看,你自己好好看看。
    纸上不过是寥寥数千字,将这些年恩恩怨怨全部解开。
    只是言幸都已经死了,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苏澈紧紧攥着那封信,想到自己曾经做过的一切,他心里有些疼,又有些痒,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怨恨什么,当年他那么努力活着就是为了重新振兴里竹山,就是为了报复言幸,可是现在突然有人来跟他说这些年他做错了事,恨错了人。
    这真的是。
    他手中还提着封灵袋,孟如归上来抓住他的手腕:放他走吧,他这一生已经够苦了,你总不能让他死后都无法轮回转世。
    苏澈站在那里不动,孟如归试探上前,将他手指一点一点掰开。
    里面一个半透明魂魄钻出,只是被困在无间幻境中时间有些长了,那魂体虚弱异常,只能勉强化为人形。
    师尊!
    言幸冲着苏一和李庭安点点头,慢慢走向苏澈。他停在苏澈面前,伸手虚虚抚上苏澈头发。
    苏澈抬头,喃喃道:师尊?
    我要走了。言幸发出的声音很小:你不要再跟庭安打架,也不要再对苏一发脾气,成亲后也要好好对人家。
    不要再做一些蠢事。
    言幸说完这些话便晃晃悠悠出了门。
    孟如归赶上言幸,站在他面前行礼:言前辈,我替我师尊给您带来了一件东西。
    东西从封灵袋中拿出,是江南城托他带来的布阵盘。
    言幸微微笑了一下,伸手去接,奈何魂体虚空,他的手指直接穿了过去。
    言幸摇摇头:你就当我收下了吧。
    言幸看向李庭安,他有千万句话想要叮嘱李庭安和苏一,想了想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他轻笑一声道: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们两个以后一定要乖
    一阵微风刮过,吹起满地红叶,言幸消失。
    李庭安站在原地,他呆站了许久,对着言幸消失之处道:恭送师尊,师尊一路慢行
    阿端不知道什么时候混到了施清身边,它悄悄拽了拽施清衣服:亲,这不行啊,依安穿书的意思是让大家都知道这件事情,可是现在
    施清摸了摸下巴:我有办法了,若是这个办法行的通,说不定我还可以赚点钱给你买糖吃。
    因为这件事情闹得大了,琼云仙岛在忍无可忍之下与苏澈取消了结亲,众人纷纷从里竹苏氏离开。
    孟如归见苏澈每日里都是恍恍惚惚的,心中实在不忍,便留在山上陪了苏澈一个月,一个月后下山时,却看到山下戏台子上排了一处新戏。
    这出戏名为无间
    孟如归在戏院门前看到这名字,略微犹豫一下便进去了,他挑了一个顶顶好的位置,坐下来看这出戏。
    新戏讲的是仙门世家中一位外姓长老,为了保护自己弟子和仙门名誉做出的种种牺牲。这戏中虽是将所有人物名字都换了一遍,但是知情人一眼看去便知道这究竟是说的谁,讲得又是哪里的事情。
    这里竹苏氏也是,当娘的害人家,当儿子的还害人家,真是一家子没什么好东西。
    就是就是,这言幸死了之后才得以沉冤得雪,碰上这么一家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孟如归坐在台下,认认真真将这出戏看了三次。
    这出戏最后是言幸带着苏一再次离开里竹山,从此两人作伴在人间逍遥快活。
    戏里戏外,这一刻孟如归竟有些分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了,言幸,留下鳄鱼的眼泪
    第34章 欢喜
    夜色已深, 细雨打湿略微枯黄的草尖。香火气息悠悠钻入施清鼻中,他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今晚望峰阁中只有他与孟如归二人, 他十根手指绞在一起, 绞到发白。
    孟如归看到他这种做派, 出言关心道:你可是肚子痛,想要上茅厕?
    施清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在这一句关怀下烟消云散, 他低头道:没有, 谢师尊关心。
    师尊,我
    望峰阁顶钟声悠悠响起,孟如归感受到结界外有灵力波动, 他起身出门查看。
    外面有一人御剑而来, 身披黑色斗篷,头上罩着兜帽, 根本看不清脸。
    孟如归道:什么人,为何深夜来西黄?
    那人摘下兜帽,露出一张苍白的脸:是我。
    结界打开,李庭安御剑落地,这不过是半个月未见, 他已经是瘦了一大圈,眼下还带着两个乌青, 他开口询问道:顾仙师可还在山上。
    孟如归点头:在?谁又病了?
    苏澈病了,自从他那日得知真相后,一日不如一日。你在那边时他还好歹撑着,你走了之后他自己偷偷溜到山下城中看戏, 看了几场回来之后便开始发烧,嘴里也说着胡话,我怎么瞧着
    李庭安略微顿了顿,像是有些难以启齿:我怎么瞧着像是得了失心疯,所以想请顾仙君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外面雨骤然下来,还伴着两道秋雷。孟如归从门后拿出两把油纸伞:你跟我来,他现在应当是睡着了。
    顾玄参住在临近后山处,越近后山便越能察觉到后山邪祟的怨气,当怨气与灵气中和之时,眼前便出现了顾玄参的住处。
    顾玄参自幼便生活在水乡,对青瓦白墙有一种超乎常人的执念,他门前栽着一棵垂杨柳。
    这棵杨柳本是山下一棵有着几十年道行的柳树精,因为柳条生得纤长而柔软,顾玄参趁人家冬眠时硬将人家搬上来,天天扯着人家柳条来捆药。
    孟如归敲了敲门,一个绿衣小妖从门中钻出,他打着长哈欠道:孟仙君怎么这么晚来了?
    有人求医。
    小妖揉着自己那双泛绿的眼睛:他现在应当是睡了,两位不如明日再来。
    话未说完,眼前那两人已经不见,小妖四下看了看,眼前却是已经是再无人影,它嘀咕了两句,又钻回柳树体内睡觉。
    现在已经是秋天,再过几个月也应该继续冬眠了。
    顾玄参这个院子要比其他院子大得多,里面东西乱七八糟放着,偶尔还会踩到一脚药渣。他睡觉也不肯锁门,就那样大敞着房门睡觉,被子盖在头上,两根腿蹬在外面。
    师兄,师兄。孟如归趴在他床边轻轻唤着。
    顾玄参翻了个身,右手挠了挠脸继续睡觉。
    孟如归猛地一拍床栏:师兄,早课要迟到了,师尊已经在外面拿着大板子等你了!
    顾玄参猛地惊醒:啥,啥,啥。
    没有师尊也没有大板子,只有孟如归板着一张脸站在顾玄参面前。
    顾玄参挠着自己那宛如鸡窝一样的头发爬起来:十二啊,我知道我生得好看,但是咱们两个也是没有可能的,你快回去睡觉
    有人求医。孟如归道。
    顾玄参这时候才发现李庭安站在略微远一些的地方,半夜三更被惊醒,他烦躁异常,上去抓着李庭安手腕随便诊了一下:怀了,男孩。
    孟如归:
    李庭安:
    孟如归下意识看向李庭安小腹,李庭安瞪了孟如归一眼。
    顾玄参再次躺下,孟如归上前一把将他抓起,边给顾玄参套衣服边道:他的药箱在左边第二张桌子上,就是那个靠近柜子的那个,对,拿起来咱们走。
    半夜被吵醒现在又要被抓出去,顾玄参趴在孟如归背上怒道:孟十二,你是疯了吧。
    三人御舟,晨光漫天之时终于到了里竹山,里竹山红叶铺了满地,也没有人去打扫,山中的门生眼看着少了许多。
    他在哪里?孟如归问道:是不是在赴玉山里面。
    李庭安点点头,孟如归抓起顾玄参便往后山走去。言幸躯体被发现之后,这赴玉山阵法彻底失去作用,阵法打开,站在外面便能瞧见里面那座低矮的小屋。
    李庭安轻手轻脚推开屋门,苏澈背对着众人坐在屋子中,他听见开门声猛然回头,被映进来的光亮照的几乎是睁不开眼。
    见他回头,李庭安将门彻底推开:你别怕,我请了顾仙君来给你看病。
    晨光扎眼,苏澈看不清楚门前站的都是何人,他抬起一只手略微遮了遮眼,却看见李庭安身后站着一个身着白衣,长发散下的身影。
    他眼睛动了动,从椅子上站起,一步一顿走到孟如归身边,他将手里一个温热湿软的东西塞到孟如归手中。
    孟如归接过。
    那是一朵铃铛花,因为被苏澈攥地时间长了,边沿已经开始发黄发黑。
    他盯着孟如归,小心翼翼又满含期许开口:言长老,你能不能收我为徒?
    李庭安嘴中暗骂一声,脚下加快速度跑开,好像再晚一步他就要趴在地上不顾颜面大声哭一场一般。
    孟如归红了眼眶,他压下喉头中几乎要溢出来的哽咽,回想着记忆中言幸说话的语气:好。
    他这不是失心之症,他这是魂魄碎了,那年他为了给言幸续命,抽了自己一魂一魄做药引子给言幸换命,后来又拿三十年寿命去换无间幻境。说起来,他这个身子比当年的言幸好不了多少,只能说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顾玄参说完,摇了摇头补充道:没办法了,好好养着最多也就是三四年。他这样过着还好,你何苦把他再从梦中拉出来。
    你将他拉出来他反而更受不了。
    李庭安往屋中看了一眼,苏澈拉着孟如归袖子说着悄悄话,说着说着他唇边勾起一丝笑意。
    这一笑好像他们都回到了十几年前,那时候没有物是人非,所有人都还在里竹山。
    施清在屋中收拾东西,将那些年孟如归送给他的小玩意全部擦干净放在箱子里面,自从孟如归那晚离开后,已经足足有三天没有回来了。
    这三天,施清被消磨干净的勇气终于又涨了回来。
    他从胸口处摸出一面小镜子,看了看镜子里面那张脸,那张脸惨白惨白的,还带着两个黑眼窝。
    错了又拿反了。
    他再次将镜子翻过来,看着里面那双桃花眼,一瞬间信心暴涨。瞧瞧,我生的这么好看,他哪里会有不喜欢我的道理。
    阿端跑进来气喘吁吁道:回来了回来了,我刚刚看见他回来,已经往榴山小筑去了。
    施清闻言,急忙起身捋了捋头发,临出门时不放心,又拿出镜子来仔细照了照,确定自己现在是西黄之山第一好看之后,拍了拍手往榴山小筑去。
    路上遇见熟地黄,熟地黄从鼻腔里面挤出一个音:哼,你看看他这幅样子,怎么不现场表演个孔雀开屏。
    施清心里着急,便没有与他计较,阿端在旁边为他打气:可以的亲,去吧,我等你成功归来。
    施清蹭到门前,孟如归将将回来,正坐在桌前端着杯子沉思,见施清这幅模样,便开口道:何事?
    施清犹犹豫豫,磨磨唧唧,最终跟母蚊子哼哼一般:师尊,我喜欢你。
    孟如归觉得自己耳朵似乎是出了些问题,他略微往前靠了靠:你说什么?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吗?
    一不做二不休,施清扯了大嗓门:师尊,我喜欢你。
    这一声震得孟如归发蒙,倒不是施清嗓门多大,而是这内容实在是有些震人,他木楞楞站在那里,一瞬间手脚都不知道应该往那里放。
    施清凑上去又道:师尊,我喜欢
    孟如归这下如梦初醒,他慌乱中抓起施清手臂,手上用力,将施清整个扔了出去,而后关上房门,将自己关在屋中不肯出来。
    他倚靠在房门上慢慢下滑,看着自己双手,看着上面斑驳错乱的纹路,而后看到手腕上跟浅浅的红色印痕。
    这是相思。
    他早该知道两人是心意相通的,只是真的从施清嘴里听到那句喜欢时,究竟还是不一样的。
    欢喜,亦或者更多的是恐惧。
    赵清明与顾玄参也罢,苏澈与言幸也罢,那一个又得到了好下场?且不说自己与施清同为男子,就这师徒关系,自己又如何能下的去手。
    施清被腾空扔出来,他趴在地上吐出一口仙气,继而腰酸背痛起身。
    阿端上前道:怎么样,怎么样。
    他爬起来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还能怎么样,被扔出来了呗。
    柒十里躲在后面,见施清如此不开窍,他便从后面出来,纤长的食指戳上施清锁骨处:哎呀,笨死了笨死了。
    施清察觉到柒十里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他略微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师叔祖。
    柒十里跺着脚道:我跟你说,你师父根本不喜欢你这样的,你师父就是表面正经,他更喜欢我这样的。
    狐狸眨眨眼,那股风骚直冲天际,他有意无意露出自己那双笔直的长腿:懂吗?懂吗?就我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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