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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手握大纲的男人[穿书]——边惊寒(33

    那一日,他刚刚穿书过来,摸到的好像就是这个地方。
    你孟如归瞪他,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他本想让施清放手,看着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又开不了口,犹豫再三之后叹了口气:你想做什么就快些,我看你已经大好,明天咱们就回西黄之山。
    施清眼睛一亮:好!
    阿端耳朵灵敏,它贴在墙上听了一会子墙根,用被子将自己蒙起,再度睡去。
    施清再睁眼时,孟如归已经起身穿好衣服,他坐在圆凳上,手中拿了快软布慢慢擦拭着常寂。
    常寂锋利,微显寒光。
    他见施清起身,微微颔首道:醒了?
    语气与平日里一样,面上看不出心中所想。
    这样的孟如归才是最可怕的,施清看了一眼立在床边的相生,确定孟如归劈死他之前,他肯定能够拿起相生自保。
    醒了就起床,我们今天回去。
    师尊身上可有不舒服的地方,若是师尊不舒服,咱们可以明日再走。施清小心翼翼试探,毕竟昨日折腾到东方既白,要谁谁也受不了。
    没什么不舒服。孟如归起身,推门出去:我出去等你,你快些穿好
    腿下一软,孟如归半跪在地上,背对着施清道:穿好衣服,咱们就准备回去。
    他这位师尊素来要强,施清想上去扶他一把,又怕他生气,只能起床边穿衣边看着孟如归自己爬起来,再度坐回圆凳上。
    阿端打着哈欠摇摇晃晃从外面走来,见施清已经穿戴完毕,主动钻进他怀中。
    施清看着孟如归,心中暗想,孟如归一会子肯定御剑吃力,自己要想个办法让他与自己同乘一剑才好。
    御剑时,施清见孟如归往外拔剑,自己便捂着腰在后面唉哟了两声,果然,听到他发出的这几声,孟如归回头道:你又怎么了?
    我腰疼,师尊,我腰疼。他捂着腰蹲在地上,抬起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师尊,不知为何,我的腰好疼,今天只怕是无法独自御剑,师尊能不能和我一起呀。
    说完这话,他抬眼看了看孟如归脸色。
    很好,没有变化,他蹲在地上挪动脚步凑近了些,右手拽着孟如归袖口摇晃:好不好,师尊,好不好嘛。
    明明已经快要二十岁,施清凭着自己比油饼还厚的脸皮支撑,又拿脸在孟如归腿上恶狠狠蹭了两下:师尊说好,行不行。
    师尊快说好嘛。
    阿端见他这样,在他怀中偷偷啐了两声:不要脸!
    施清私下道:师尊面前,要脸做什么?
    耐不住施清软磨硬泡,孟如归答应与他同乘一剑,施清跳到剑上对孟如归招招手:师尊快些上来,快点,快点。
    孟如归撩衣上剑,站在施清身后,施清又道:师尊,我御剑不稳,师尊要扶着我的腰才不会掉下去,师尊快些扶着,扶好了吗?
    无奈将手搭在施清腰间,孟如归道:扶好了,可以走了。
    御剑途中经过瀛洲,孟如归拍了拍施清肩膀示意他在瀛洲略微停一下。
    瀛洲有一位老翁,年龄不知几何,常年靠贩卖走兽为生,除了上古珍奇异兽,只要是世人想要的,都能够在他这里找到。
    瀛洲不大,是一座矗立在湖水中小山,山顶有一处茅草屋,御剑擦过结界时,便能看见三三两两,圆毛扁毛的畜生栖息在茅草屋前。
    感受到灵力波动,一位老者撩开草帘出来将结界打开,见孟如归在外,微微笑道:你许久不来了,这次来是想要些什么?
    孟如归行礼:传音鸟。
    施清怪不好意思低着头心道,师尊果然是心疼他,途经此处还记得来给他买传音鸟。
    却又听见孟如归接着道:这次是给女孩子饲养,还请长者帮我找一只身形圆润可爱一些的,总不能让女孩子带出去丢了面子。
    女孩子?
    施清心中那份欢喜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既然是给女孩子,那必然是给罗晚烟带的。
    好说,好说。
    瀛洲老翁以手做哨子吹了两声,数百只传音鸟从山林中飞出,凑成一堆停在孟如归面前。
    纯白的,头顶带花的,羽间带斑的,熙熙攘攘凑成一堆等着孟如归挑选。
    一只乳白短毛带三花的猫凑到孟如归身边,有模有样学着孟如归挑选今天晚上晚饭。
    瀛洲老翁将它赶走之前,孟如归已经将那只三花揽进了怀中。
    摸着猫头,孟如归道:先生这只猫还未卖出?想来这猫已经是在这里长了两年了,是因为价格偏贵的原因吗?
    施清听孟如归对这只猫如此上心,他摸着袖中封灵袋,盘算着想要将这猫买回来送给孟如归。
    瀛洲老翁道:确实如此,我开价百两,竟无人愿意将他带回。
    一百两?
    够了,施清刚要往外掏钱,又听见孟如归道:百两黄金确实有些贵了,不过我在别处见的猫都是尖下巴,这只却是圆脸,实在是难得。
    一百金?
    这能是什么奇珍异兽?要花这么多钱去买它?
    施清再度看了看那只三花,这不就是一只英短三花胖了些?自己还未来书中时,旁边街上几乎每家宠物店都有这种猫,买一只不过千数元,怎么到了这里就这么贵?
    挑了一只白身头顶翠猫的传音鸟,孟如归付过银钱,便要带施清离开。施清见孟如归喜欢那只猫喜欢的打紧,便趁着孟如归去看别的东西时偷偷跟瀛洲老翁商议:能不能给我留一年半,一年半之后我定然来取。
    瀛洲老翁捋着胡子笑道:不是老夫不给你留,是仙君你一年半之后根本无法来取。
    施清从袖中拿出封灵袋:这就当时我留在这里的押金,你数数,看究竟够不够。
    老翁推辞:并不是金银的问题,而是这只猫确实与你和外面那位仙君没有缘分,既然没有缘分仙君还是不要强求。
    被再三拒绝之后,施清将钱袋收回袖中:哪里就那么多缘分,你等我攒够了钱再来买。
    施清。
    孟如归在外催他,施清边跑边道:帮我留一下,一年半之后我肯定会买走的。
    望峰台之上结了一层薄冰,罗晚烟蹲在树下,看着又有一个门生御剑归来时没有收好,一屁股坐在望峰台上连人带封灵袋滑出去好远。
    你确定师尊是今天回来?咱们两个都在这里等了半天了,天都已经黑了。她兜里揣的那包瓜子已经吃完,整个人枯坐在这里要无聊死。
    高嶂安抚她道:应当就是今天,咱们再等等师尊就回来了。
    将最后一颗瓜子仁送到嘴中,罗晚烟拍了拍手:也不知道施清得的是什么毛病,要跑这么远去治,我昨天去问师叔祖,还被师叔祖赶了出来。
    远远瞧着有两个身影,高嶂拉着罗晚烟起身:回来了,等我将手中这份帖子交给师尊,咱们就下山玩去。
    罗晚烟手搭在眉骨处道:确实是师尊,只是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呢?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啊,你敏锐的直觉是正确的。
    感谢日常追文的小可爱,鞠躬!
    第45章 子时
    高嶂与罗晚烟走到那两人身边, 孟如归从袖中掏出传音鸟递给罗晚烟,罗晚烟将那只鸟放在手指上举到自己面前。
    一人一鸟, 大眼对小眼。
    施清瞥了一眼道:丑死了, 简直跟师姐一样丑。
    你!
    施清与罗晚烟还在互怼, 高嶂将孟如归扯到一边,他从胸口处掏出一封大红描金拜帖递给孟如归:师尊, 这是里竹苏氏前天托人带来的, 因为师尊不在,我也不曾打开。
    孟如归接过来道:我知道了。
    拜帖打开,上面是李庭安的字迹, 字迹有些潦草, 证明李庭安在写下这些话时心中烦躁的很。
    粗粗看来两眼,孟如归便知道李庭安所求何事。
    信中提到苏澈病情因为入冬原因又加重了几分, 清醒时间一天比一天少。里竹苏氏原有门生散了些,又有不少小门派上门滋事,现下全靠他一人苦苦支撑,如此忙碌之下便顾不上苏一。
    苏一年纪小,每天郁郁寡欢, 李庭安便想问孟如归能否将苏一放到他这里教养个一两年,等苏一年纪大些, 能承担起事物来时再接回去。
    高嶂见孟如归将拜帖收起,又跟上前道:今年新一批外门弟子已经住下,我看了一下课程安排,明年二月到四月有师尊的课。
    赵清明已经有四年未曾给他安排课程, 今年倒是安排上了,他道:是什么课程?
    御剑。
    众所周知,御剑是西黄之山最难教的课程之一,更何况孟如归并不愿意与他人触碰,他看了看高嶂,又看了看后面那两个扯着衣袖打闹的人,他道:明年这事,可能就要辛苦你了。
    罗晚烟抓住施清后领子,垫脚将鼻子凑上去道:你别乱动,让我闻闻你身上这都是些什么气味,让我闻闻。
    施清心虚后退:哪里就有什么气味,没有,没有。
    你这分明就是心虚,哎?你别跑啊,你跑什么?
    两个人吵吵闹闹,山上石阶湿滑,两个人没看好路,脚下一个趔趄,施清摔倒在泥地上,他摸着被撞得发懵的脑袋:师姐,你别追我了,我身上真没有什么味道。
    这次罗晚烟没有与他争辩,她一把将施清抓起,对着那边道:赵师伯,真是对不起,我们两个不是故意的。
    施清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摔倒时,正巧将路过此处的赵清明撞了出去,赵清明半躺在地上,右手扶腰,看着面前这两人。
    罗晚烟小心翼翼凑到前面道:师伯,你要不要去药宗看一下,现在时辰还早,药宗那边应当还没有关门。
    斗篷上沾了些许泥浆,赵清明用手擦了擦,发现并不能将泥浆擦去,也只能作罢。他扶着身边那块石头想要站起,石头边角虽是迟钝,却将赵清明手心处割开一道伤口,瞬间血就从伤口处涌出,落在地面上。
    施清见状上前将他扶起来,赵清明扶着施清肩膀站起,受伤的那只手若有若无擦过施清左胸口处。
    流血了。罗晚烟从袖中掏出帕子就要给赵清明包扎。
    赵清明摇摇头:不必,一会就不流了,师尊还在等我,我先过去。
    看着赵清明急匆匆离开,罗晚烟手中绞着帕子道:不知道清明师伯会不会给咱们两个告状,告状的话咱们两个又要挨罚。
    子夜,长明灯未灭。
    苏寒韵坐在桌前,左手拿着一截竹笛,右手拿着小刀在上面刻字。
    伶仃。
    这两个字她刻的极慢,一笔一顿,像是在刻一朵花。
    鬓间那朵绒花随着她动作慢慢抖动。
    孤影伶仃,孤影悬在腰间,伶仃又去了哪里?
    外面传来敲门声,她放下手中竹笛捏着眉心道:进来吧,不用有这些虚礼。
    赵清明推门进入,他坐在苏寒韵面前,将自己兜帽摘下,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长明灯摇晃,映得两人面颊苍白如鬼。
    苏寒韵看着赵清明手上那道新添的伤疤:你又受伤了?你这幅身子可真是越来越脆弱,磕磕碰碰便能伤到。
    广袖撩起,赵清明两只胳膊上是深深浅浅的疤痕,有的已经结疤,有的还在往外冒着脓水。
    苏寒韵起身,到身后柜子中取出一本书,书中夹杂着一朵干枯的黄色彼岸,她将彼岸放在石臼中,一点一点研磨。
    外面有竹制机甲巡夜,提着灯笼慢慢摇晃。
    施清身上的鬼气没了,他和孟如归不知道去了哪里,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一丝鬼气。
    苏寒韵慢慢杵着石臼中的彼岸花,将它变成粉末,又加了些白色粉末进去。
    你就不好奇?赵清明手中抱着一个手炉,手炉滚烫,在旁人手中可以将手皮烫下一层,在赵清明这里却没有什么用处。
    将花粉倒在盘子上,苏寒韵端着花粉走到赵清明身边,慢慢在他那些伤口上撒药。
    她道:好奇什么?我早就知道,他出去时我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你可要去谢谢顾玄参,若是没有顾玄参指路,他们怎么会知道昆仑之巅的净池。
    药粉撒上,赵清明胳膊上伤口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这东西撑不住多久,你还需要早些打算。苏寒韵慢悠悠道:我已经陪你在西黄之山五年,若是你再无法推动子午钟倒转,那我也没有必要再陪你等下去。
    我这厉鬼之身总在阳间,也不是个办法。
    低声咒骂一句,赵清明道:这样一弄一切都要从头开始,我天生灵骨比不上他,若是由我自己来推动子午钟倒行,只怕是要花更长时间。
    你能不能再想办法,再想想办法靠近他。
    苏寒韵冷笑两声:我已经够靠近他了,他现在躲着我,我又能有什么办法。而且你扪心自问,你让我靠近他,是不是就是想让孟如归再尝一遍你当年所受的苦楚。
    沉默了一会,赵清明道:你说的确实不错,那你说怎么办?
    换人。苏寒韵眼睛都未抬起:高嶂,罗晚烟,你随便换。哪一个走上歧路都能让孟如归夜不能寐。不过高嶂心思缜密为人谨慎,我只怕是无法凑近,那个罗晚烟想的少,不如就她吧。
    赵清明点点头,他瘫在椅子上,闻着彼岸花香气精神恍惚:那就罗晚烟,我只是想看看,当他自己身边的人堕入深渊时,他还能不能说出那一套是与非,正与邪的话。
    你也要加紧推动子午钟,我从鬼市到凡间可不是为了陪你们玩谁报复谁的游戏。你速度快点,不然我又要去换一身皮,前年换皮时没有处理好,江南城查了我好一段时间。
    苏寒韵看着自己小腿上渐渐裂开的人皮,百般烦躁道:这张皮用不了两个月,我又要该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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