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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审美与世界格格不入(穿越)——碉堡r

    陈宇直淡定收回视线,感觉自己快热瘫了,狗皇帝不干人事儿,狗系统也不干人事儿,让自己在这个破地方待了足足一年。
    现在终于可以走了,说不高兴是假的。
    他一骨碌翻身下榻,一边摇扇子一边往外走,
    本王没什么可打点的,既然皇兄挂念,那就速速回京吧。
    岭南的属官章之道见状忙腆着脸上前,
    殿下,路途遥远,难免有人侍候不周,下官特备了些许手脚麻利的丫鬟,不妨
    他说道此处嘿嘿一笑,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二十多名穿着纱裙的曼妙女子从一旁的游廊鱼贯而入,对着陈宇直齐齐行了个礼,
    奴婢等拜见信王殿下。
    真是声若莺啼,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
    信王的生母裴太妃当年曾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长相自然是一等一的好,那些女子悄悄抬眼,见陈宇直天生秀骨,翩翩如玉,都忍不住红了脸。
    信王被贬到岭南来的时候,章之道等人以为他不会再有什么出息,一直多有怠慢,哪晓得圣上忽然下令召他回京,八成是要继承皇位了。
    他这是打算用美女来赔礼,陈宇直鸟他就怪了。
    手脚麻利?
    陈宇直嗤笑一声,用扇子一个个指过去,
    你瞧瞧,一个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腰比柳枝子还细,只怕到时候是本殿下伺候她们呐!
    章之道心里呕血,这女人自然是用来睡的,找那五大三粗的铁塔娘们干啥?!
    他面上却还是陪笑道,
    这一个个五官都是齐整的,还有几个天香国色呢,殿下留着暖床也是好的。
    章之道心想这话说的够明白了吧?岂料陈宇直还是不领情,
    天香国色?本殿下看庸脂俗粉还差不多,
    陈宇直说着,似乎是想找些什么来证实自己的话,视线扫过人群,最后用折扇一指,
    喏,长的还没他好看呢!
    扇端指的正正是队伍末尾的那名宦官。
    章之道见状脸一僵,吴庸等人却是齐齐打了个冷颤。
    陈宇直仿佛没察觉到气氛的诡异,手心一转又慢悠悠的把扇子收了回来,似笑非笑的瞥着章之道,
    章大人回吧,我这人眼光奇高,寻常庸脂俗粉是入不了眼的,不过你的心意本殿记下了,日后定当加倍奉还
    后面四个字他咬得极重,章之道汗也是哗啦啦的往下流,最后没撑住,腿一软噗通跪地,
    下官下官恭送信王殿下
    陈宇直没理他,一掀袍子出去了。
    至此三千精兵护送的队伍浩荡启程,这么大阵仗倒是引来了不少人的围观,陈宇直坐在宽敞的马车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扇子,闭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来到这里一年多了,也没见系统发布什么任务,估计只能见招拆招,随机触发了。
    岭南去京城路途遥远,陈宇直在马车里待了半天,有些坐不住,他又不想找别人玩,干脆从系统的小仓库翻了堆玻璃珠出来。
    正在此时,一名宦官打了帘子进来,陈宇直抬眼,认出他是刚才站在队伍末端的那个。
    信王一个人在岭南,也无人管教,养成了一副风流浪荡的性子,陈宇直对这个人设拿捏的得心应手,摇摇扇子当即笑开了,
    哟,小美人,你怎么来了。
    奴奉了吴总管的命,特来照料信王殿下。
    这小太监生得一双狐狸眼,微微一笑,像是要勾引人似的,说着斟了杯茶递过去。
    陈宇直支着下巴看他半晌,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一样,蓦的轻笑出声,他伸手,却没有接过茶杯,而是握住了小太监的手,暧昧的摩挲着,
    小美人儿叫什么名?
    这动作换了旁人,只会觉得无耻,可偏他做来,道不尽的肆意风流。
    谢初云是太监,自然不同寻常男子,见陈宇直生的俊俏,一双眼含了笑意望过来,心跳都快了两分,
    奴叫阿九。
    阿九?巧的很,本殿下的小名也是阿九。
    谢初云以袖掩唇,
    奴才该死,冒犯了殿下的名讳。
    陈宇直摇头,
    世上叫阿九的人多了去了。
    他说完,见谢初云半跪在地上,伸手将人拉了起来,按到自己身边坐下,
    我一人无趣,你来了正好。
    古代娱乐项目也不多,在马车里也玩不开什么,陈宇直手中有一把玻璃珠子,打眼看去流光溢彩,真是漂亮的紧,他冲谢初云挑了挑眉,
    喜不喜欢?
    谢初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点了点头,
    喜欢。
    玩猜珠子好了,你若猜中我手中的数,我就送你。
    陈宇直说完把手背到身后,半晌伸了个拳头出来,
    猜猜,里面有几个?
    谢初云扫了一眼,笑开了,
    三个。
    第72章 蛋蛋的忧伤
    嗨呀, 还真让他猜对了。
    陈宇直赞许的点点头, 然后摊开手掌, 上面果不其然躺着三颗透明的蓝色玻璃珠,熹微的阳光从帘缝照进来,便愈发显得流光溢彩。
    归你了,
    陈宇直把珠子塞给他,
    再猜。
    但是后面一连来了几把, 谢初云都猜的分毫不差,末了陈宇直只剩一颗珠子了,他想了想,在背后鼓捣一阵,伸出右手,
    再猜。
    谢初云看了一眼,皱着眉似乎有些苦恼,最后悄悄望向陈宇直,却见他正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咬唇一笑,
    一个?
    错!
    陈宇直心里松口气,自己可算是赢了, 他摊开右手, 只见里面空空如也。
    谢初云眼波流转, 状似懊恼的咬了咬指尖,
    奴猜错了。
    陈宇直闻言挑眉,忽然凑到他耳边低声询问,
    你说,你猜对了本王给你珠子,可如今猜错了,你给本王什么啊?
    再近些二人只怕都亲上了,谢初云不由得以袖遮脸往后躲了躲,只露出一双顾盼神飞的眼睛,
    奴没什么东西可给殿下的。
    陈宇直觉得自己可能被原身的情绪给影响了,不然今天怎么这么想调戏人呢。
    他拉着谢初云的手不松,递到唇边亲了亲,声音带了几分戏谑,
    那可不行,本殿下从不做亏本的生意。
    指尖陡然触碰到一阵温热,烫得人心底都颤了两下。
    谢初云只得放下袖子,眉眼含情的瞪了他一眼,半是无奈半是羞,然后将腕上从不离手的檀木珠顺着褪到了陈宇直牵着自己不放的手上,
    那奴将这个给了殿下吧。
    他拿了他九颗珠子,这檀木珠恰好也是九颗,倒也不算亏。
    陈宇直失落的摇头,
    还以为能得美人香吻。
    谢初云闻言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奴真的很美?
    世间美人多了去,这信王倒是个口花花的,想来是在岭南没瞧见什么好姿色的女子。
    岂料陈宇直敛起笑意,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各花入各眼。
    面前这小太监好看是好看,但陈宇直这么觉得,并不代表别人也这么觉得,归根到底只能说这朵花入了他的眼。
    谢初云闻言一怔,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着,陈宇直困的厉害,对他道,
    我乏了,你若无趣便自个儿玩,哎,明天记得再来找我啊,我这里珠子多的是呢,你若全赢去了那才叫厉害。
    说完打了个哈欠,倚着靠枕不多时就睡着了,顺手还用扇子挡了脸。
    谢初云见状,转身打起帘子出去了。
    吴庸一直在外侯着,见他下来,忙迎着人进了另一辆马车里,比陈宇直坐的那辆装饰得还要豪华。
    督公,覃鲮裇已煎好了,照着您说的法子,三晒三熬三煮,六碗煎成了一碗。
    吴庸半跪在马车里头,用托盘捧着一个白玉碗,里头暗红色的药汁还袅袅冒着热气。
    谢初云不言语,自顾自的端过来一饮而尽,喝完了,却见吴庸还跪在那儿,挑眉将药碗扔了回去,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还有事?
    沉沉的语气将吴庸脊背都压弯了三分,他头都快杵到地上去了,却还是壮着胆子道,
    奴才是想问信王殿下
    他说着,试探性的抬起头,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届时入京怕是不好下手了。
    皇帝召陈宇直入京是为什么?不就是为了让他继位,照原本的计划,信王应该在一个时辰前就突然暴毙的。
    吴庸方才眼见着谢初云上了信王的马车,却半晌都没动静,反而时不时还有欢声笑语传出,不由得有些忧心。
    不急,他纵然活着回去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不过又是一个傀儡皇帝罢了。
    谢初云下意识拨了拨手腕上的串子,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那价值连城的碧幽紫檀串被自己给了陈宇直。
    就换了九颗玻璃珠,想想好像有点亏,要不等明日赢够本了再杀?
    陈宇直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这一年多来在岭南也没人管他,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来的,今天他明显破了记录,谢初云下午来的时候,他还抱着枕头睡呢。
    陈宇直生得俊,睡觉也是好看的,谢初云的视线从他俊美的五官上一一滑过,顺着往下,最后停在了他的手腕上
    还带着自己昨日赠的碧幽紫檀串。
    谢初云见状挑了挑眉,也不在乎会不会弄醒陈宇直,大咧咧的将他的手腕拈了起来,放在眼前细细打量,像是在欣赏什么艺术品。
    谁知就在这时,马车忽然剧烈一抖,陈宇直躺在榻上倒还无事,谢初云一时不防,直接扑到了他身上。
    噗
    陈宇直这下直接被撞醒,只感觉五脏六腑都要出来了,更要命的是,谢初云的手还按到了不该按的位置上。
    感受着掌下灼热的触感,谢初云身形陡然一僵,正欲把手收回,头顶就传来了一道声音,
    小美人儿这是想做什么?
    虽然这玩意儿你没有,但伤了别人的是不是也不太好?
    简而言之陈宇直现在有点蛋疼的紧,脸色都白了,鬓角是密密的冷汗,谢初云看他一眼,触电般收回了手,
    奴该死。
    虽是在请罪,但面上除了尴尬之意,却并无多少惶恐。
    陈宇直慢吞吞的坐直身子,面色有些狰狞,他不自在的把靠枕放在膝上挡住那个位置,半天才呼出一口气道,
    本殿日后若是不举了,你可得负全责。
    说完就没了下文。
    谢初云本以为他会重重责罚自己,没想到就这么轻拿轻放的过去了。
    悄悄抬眼,只见陈宇直又躺回了榻上,背对着自己,整个人戒备的缩成了虾米状,显然对刚才的事还心有余悸。
    谢初云装模作样的用袖子擦了擦眼睛,啜泣了两声道,
    奴谢殿下开恩,若是换在别的主子那儿,只怕命都去了半条。
    他似乎是在哭,但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床榻。
    陈宇直看见他就蛋疼的慌,闻言窸窸窣窣了一阵,到底也没转过去,只是摆了摆手道,
    多大点事儿,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
    说完又闲聊似的道,
    你以前在哪儿当差的啊?
    谢初云坐在脚踏上,支着下巴,闻言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静静道,
    乾元殿。
    乾元殿?那不就是伺候皇帝的?
    小太监这么貌美,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占便宜,不过也没听说当今圣上有龙阳之好来着。
    陈宇直马上要进宫了,总得打听一下局势,他以前身在岭南,什么消息都收不到,什么八千岁九千岁的一概不知,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村里还没通网,
    当差可辛苦?
    潜台词就是想问问皇帝好不好伺候,谢初云偏不上当,只幽幽叹了口气道,
    当奴才哪儿有不辛苦的,若没个靠山,自己也不争气,迟早是要被人蹉跎死的。
    也是,毕竟在皇宫里,奴才的命不值钱。
    陈宇直不自觉歪楼了,
    你可有父母?
    听见这两个词,谢初云笑得有些阴恻恻的,
    无。
    兄弟姐妹呢?
    也无。
    陈宇直啧了一声,小太监这辈子怎么这么可怜,他犹豫着开口,
    可想过以后的路?
    以后的路?
    谢初云闻言一怔,他还真没想过。
    如今自己大权在握,人间的富贵也享了个遍,烈火烹油,鲜花着锦,实在没什么可求的。
    要江山吗?
    但这江山早就是他的了。
    要皇位吗?
    可他是个阉人,阉人当了皇帝,哪儿来的子嗣继位,只怕一代便亡了,谢初云也不想认什么干儿子,平白便宜了别人。
    陈宇直从塌上转身,就见他咬着指尖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像是在思考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反正刚刚歇了那许久,蛋也不怎么疼了。
    陈宇直顺着滑下去,同他一起坐在脚踏上,刚想说些什么,整个车厢忽然剧烈的抖了一下,向右狠狠倾斜。
    陈宇直控制不住平衡,咣一声撞到了车壁上,还没缓过神,谢初云又撞到了他怀里。
    这下真的是要气疯了,陈宇直一手把谢初云扶稳,一手掷了个茶杯出去,
    要死啊!怎么驾车的?!
    茶杯扔出去,只听噼里哗啦一声脆响,然后就是马夫慌忙请罪,磕头如捣蒜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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