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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Boss又追来了——故听蝉(71)

    花百结对沈无道了声谢,下车回家。不用靠近家门,她就能看见一道微佝的身影。那人看见她回来两三步上前揪住她的胳膊喊了声女儿。
    花百结朝后退了下没躲过,于是大力甩开了花爸,谁是你女儿!她从包里掏出钥匙开门,花爸又追上来,哀求道:乖女儿,好女儿,我真的知错了,你就饶过我吧。
    女儿?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你还有爸爸?一个人挡开花爸,对着花百结笑了笑。
    花百结迅速打开门,小声对沈无说了声谢谢,关门进屋了。
    沈无看向已经变了表情的花爸,花爸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沈无朝门内打了个招呼,人走了。
    黎砚让他照顾好花百结,这样应该就行了。亏得黎砚特意给他多发了一条消息让他注意,现在看来那个人也没多难缠,他以为怎么也得打一架呢。
    *
    砚卿的车子再次停下,已经到了庄函家大门口,他头也不回地对庄函说:下车。
    我走不动。
    言外之意要他把他送回去?
    行,砚卿下车把人抱了出来。
    庄园里就跟没人一样,大门半敞着,砚卿踢开门,循着上次的记忆把庄函放到床上,俯身看着他:我能走了吗?
    不能。庄函拉住他的手,看着他说,太晚了,就睡在这里吧。
    砚卿拍开他的手坐到床边,你直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庄函坐起来乖巧地看着他说:抱。
    抱你个大头鬼,成天就知道抱,上次才过去两周,一天哪儿来那么多生理需求?
    庄函巴巴地望着他,砚卿无奈地抬手解着扣子,警告他说:明天不准再让人看着我。
    庄函使劲点头。
    前一天晚上确实说的好好的,然而砚卿打开门,门口多了一倍的人撑着讨好的笑容。砚卿没憋住甩上门,庄函以为这样就能困住他?
    老爷爷开着货车哼着小曲,前面马路上突然跑出来个人对着这边挥手。他眼睛一眯,小伙子很眼熟。
    降下车速,老爷爷把货车停到那个小伙子旁边,摇下车窗伸出头问:小伙子又被朋友落下了?
    砚卿暗自咬牙,笑了笑对老爷爷说:是啊。
    老爷爷一边替他抱不平一边请他上车,你那什么朋友啊,下次可别跟他一块出门了!
    砚卿应和道:下次肯定不跟他走了。
    开玩笑,这都是第二次了,那家伙再继续破坏他的行程时间的话,他非要给他长个教训不可。
    回到店里上午已经过了,砚卿上楼换了身舒适的衣服给自己和花百结做了顿饭,总算不气了。
    昨天没出什么事吧?
    花百结收拾餐具的手一顿,说:没什么事。
    那就好。
    持续一天没有客人,砚卿习以为常,八点一到他就吩咐花百结收拾店里的东西,九点按时给她下班了。
    哦,对了,下周不用上班。砚卿及时喊住花百结说道。
    花百结正打算问为什么,砚卿笑了笑补充道:带薪的,别担心。赶紧回去吧,再晚该没车了。
    把你打包带回家(四)
    这周可以休息一下了!
    花百结伸了个懒腰,起床浇花浇草。
    其实说起来应该说是杂草吧。她从福利院搬回来的时候院子几乎被杂草淹没,花了几天时间才把院子清理干净,表面上是没了,但草根还在,过不多久就又长出一茬。她经常趁着周末修剪,今天正好赶上,去把草剪了,开的花就先留下吧!
    花百结一剪子下去,一丛草莎啦啦落地,她笑得眯起眼睛。敲门声传来,花百结收起笑容,朝门口喊道:谁啊?
    没人应声,敲门声再起。
    花百结放下剪子去开门,门一开,门口站着的人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嘶嚎着:女儿,爸知错了,你就原谅爸吧,爸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花百结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朝她下跪,还一口一个爸,她在福利院孤苦无依的时候岂知这个爸在哪里快活?
    花爸看她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于是翻出裤兜里仅存的几块钱,颤着手举到花百结面前,说:女儿,你看,爸不赌了,这是爸这几天吃饭后留下的钱,爸真的没再赌。爸因为赌害死了你妈,成天过得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你被人送到哪儿了。最近爸听见人说你回来了,就立刻来找你了。女儿,爸求你了,你就原谅爸吧。
    花爸一下一下磕着头,声音响亮。他的声音早把街坊邻居引出来了,街坊邻居明目张胆地看,交头接耳好不热闹。
    花百结双手紧握,指甲嵌进肉里,她半天才张口:你
    花爸抱着她的腿,仰头看她,他眼里蓄满悔恨的泪水,爸都想好了,以后老老实实在家里,爸给你看家护院,你说什么爸做什么,绝不去赌。说什么爸都不会赌了!
    女儿花爸跪着向前,乞求道,女儿,你原谅我吧。
    花百结抬了抬手,花爸眼尖,一把握住她的手,继续哭求。
    花爸长满茧的手传来阵阵颤抖,这让花百结想起来她在很小的时候被这双手抱着、举着,那时的回忆充满欢声笑语。而现在她再次体会到这种粗糙的触感,却要让她去选择要不要原谅。
    原谅?原谅一个害死了母亲的父亲?
    不原谅?可那是她的父亲!
    花百结静静地抽回手,说:先进来吧。
    关上门,阻住街坊邻居探究的视线,花百结拿起大剪子,花爸瑟缩了一下,生怕那把剪子朝他戳来。
    花百结看都没看他一剪子利落地剪掉一从杂草,说:我让你进来不代表原谅你了。
    我会好好表现的!花爸指天承诺。
    周末两天花百结看花爸没有出去招惹事情,就把家钥匙给他了,周一一到她就上班去了,完全不知道她走后她的父亲就换了一副嘴脸。
    花爸贪婪的目光一一扫过屋子的角落,很快这座房子就是他的了。
    几十块钱?花爸不屑地撇开花百结留给他的买菜钱,只要他把房子拿到手,几百万都是少的。那个臭丫头肯定知道这里要拆建了,所以早早搬过来占了房子,他还是来晚了,只能求那个臭丫头接受他。
    他辛辛苦苦等了快一个月,等的可不就是臭丫头放他进屋嘛,让他看看这屋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到时候一起卖了,他可就能多不少赌资。
    花爸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什么值钱的都没翻到,气得一脚蹬翻腿边的椅子,他连房产证都没见到。
    那个臭丫头还防着他呢!
    防着没关系,总有一天能让她放下戒心,这房子早晚得归自己!
    花爸奸笑着捡起买菜钱,掸掉上面沾的尘土,出门买菜去了。
    在拿到房子前,他可不能把自己饿着了,反正花的也不是他的钱,怎么花都不心疼。
    花百结一到公司,上司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你这做的什么东西?啊?能把一千打成一万,公司得损失多少?还好及时发现,否则我就不是骂你了,该是直接把东西扔你脸上让你收拾收拾走人了!
    上司把一叠资料拍到花百结身上,碎散的资料顺着她的手飘到地上。花百结还没搞清什么情况,沉默着不敢回嘴。拾起资料,她找到几处划红线的地方,都是数据有误的。
    这些不是我做的。花百结为自己辩解道,这些资料是我和小丽分开做的,她负责的出错了,我的没问题。
    花百结把自己做的部分和小丽做的部分分开给上司看,上司眼睛只瞪着她说:这资料是分给谁做的我不管,总之到你这里出错了,你就得给我负责!今天之前全部重做,做不完就加班!
    可这不是
    不是什么?上司打断她的话,你要不想做就走人!
    我做。花百结揽起资料,回到她的桌子前,打开电脑一一比对重做。
    一抬头办公室里已经没人了,只有她这边还留着一盏灯。花百结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她看屏幕都有些花了,闭眼缓了缓,继续埋头苦干。
    差不多已经做完了,最后检查了一遍,花百结提交了资料,一看时间已经过九点了。关掉办公室的电源,花百结提起包飞快往车站跑,希望能赶上最后一班车。
    然而班车都不想让她今天好过一点,她跑得多快都追不上已经开走的末班车。
    花百结懊恼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怎么就没早注意到时间,这下可怎么回去。
    坐到车站的长椅上,附近已经没有人了,花百结垂头抻直双腿,弯下上半身,真像个虾米。
    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出租车,这里不是黄金地段,地处隐蔽,应该是没有了
    嘀嘀两声鸣笛响起,花百结侧头看了眼,车主摇下车窗露出一张朗月般的面容,问她:怎么不回家?
    老板!花百结惊呼出声。
    很惊讶?砚卿对她笑了笑说,上来吧,我送你回去。
    花百结麻利上车,系好安全带报上了自家的位置。
    你刚下班?砚卿问。
    花百结一怔,啊,今天加班了,所以没赶上末班车。
    砚卿点头,提醒她道:这都快十点了,这边晚上不安全,多注意些。
    到了溪月区,砚卿停下车,在花百结下车前问:你家中只有你一个吗?
    花百结开车门的动作一顿,回头对砚卿笑了笑说:我父亲还在。
    嗯,周末见。
    谢谢老板!花百结很快就进了巷子,砚卿看着她的背影没入黑暗,摇摇头驱车回了店里。
    门外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已经徘徊了有半个小时了,砚卿看了眼确认附近没什么危险,翻了页书,理都没理那人。
    等了半个小时都没等到想见的人,庄函满目委屈,不等了,直闯进店里对着翻书的人说:司机跑了,我回不去了。
    砚卿扣下书,请他坐下,给他倒了杯白水,然后就不管了。
    你送我回去。
    砚卿拿出三张钞票推到庄函面前说:出门,招手,自己坐出租回去。
    庄函把钞票推了回来说:不会。
    砚卿看了他一眼,收了钞票,起身给他换了杯咖啡,那就在这里好好呆着,不要乱跑。
    庄函终于安静了。
    落地窗外,行人熙熙攘攘,庄函却只专心看眼前的人,然而眼前的人只专心看书。
    咖啡店对面一条街上,一辆轿车的司机踩了踩刹车,纳闷地说:怎么踩不动了?
    司机使劲踩刹车,可怎么踩车子都停不下来,直直地朝对面的某家店里撞去。
    庄函不小心瞥见一辆车直冲向这里,他刚有动作就被人扑倒。随着一声巨大的玻璃碎裂声,一辆车卡在了落地窗之间。
    砚卿紧张地问他:伤到哪里没有?
    庄函抬手摸了摸砚卿的额头,眼睛蒙了一层雾,你受伤了。他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说,我没事。是这个人替他挡了所有伤害。
    砚卿低头蹭了蹭他,从他身上起来,玻璃坠落的哗啦声听得庄函一阵心疼。
    砚卿背后洇染了一片血迹,他丝毫不在意掏出手机打电话给沈无,派人来收拾一下我的店,店里出了点状况。
    放下电话,砚卿看向庄函,现在这里待不了了,我送你回去。
    我们去医院。庄函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我马上叫人过来。
    砚卿拽住他的手给了他一个笑容,说:轻伤,很快就好了,你跟我上楼去看看就知道了。
    不容他再说什么,砚卿领他上楼直接把上衣脱了,背后的伤口血已经止住了,伤的范围不小但也不重。
    庄函稍稍放下心,上前默默抱住他。砚卿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他说:我没事,我不会走的,别担心。
    把庄函送回去后,砚卿愣是没走成,被摁着看了私人医生,还被硬留下来待了好几天,庄函一步不离,他想逃跑都没机会。
    乖乖待了几天,总算趁着庄函有事溜回去了,真是过得心酸。
    撞进店里的那辆车不可能是针对他的,只能是气运转移造成的结果。看来他得加快做任务的速度了,不然庄函会更加危险。
    把你打包带回家(五)
    和相熟的同事打过招呼,花百结提着包进超市买了些东西,回到家一开门,家里乱作一团,花爸倒在地上哎呦直喊痛。
    花百结放下东西,跑过去把花爸扶回屋,拿出医药箱,给他身上的皮外伤上上药,这才问:家里发生什么事了?
    花爸长叹口气,内疚地道:那些人来追债了。
    花百结一听,质问道:你是不是又去赌了?
    没有,我没有。花爸辩白道。
    你没有?花百结声音陡然拔高,你没有那追债的人怎么找上门的?
    我真的没有,花爸翻出自己的口袋,给花百结看里面买东西剩下的钱,我的钱都是你给的,我拿那些钱能做什么你一清二楚。
    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了,花百结沉默了一会儿,自己一个人去收拾屋子清点被拿走的东西,总算冷静了些。
    总归到底,她还是不相信这个人,这个人的花言巧语她能信多少?在她心里也许是一半一半,不信的居多。即便让他进了家门,她也还是不相信他能抛弃过去,好好做一个父亲。
    这段时间他表现得很好,没有添麻烦,也没有出去赌,她每天给他的钱有限,相信他也玩不出什么大事,可今天这次追债将她好不容易提上来的信任打回原形。
    家里贵重东西不多,花百结先看了看妈妈留下的东西还在不在,这一看就看见放东西的柜子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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