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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级大佬重生以后(GL)——游鲲(73)

    怀柏道:你瞧瞧你,吓到小孩子了。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极品灵石,笑着问:小桃红不要怕,我们不会杀你,这一块灵石,就当吓到你的补偿吧。
    小桃红怯怯地看着灵石,真的?
    那是,怀柏大言不惭,你知道的,我特别有钱,异宝阁的和生财认识不?
    小桃红点点头。
    怀柏一拍手,我手下。
    小桃红眼睛冒出光,崇拜道:你好厉害!
    怀柏笑弯了眼,蹲下身子,问:那你说一说,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桃红本想再拒绝,但余光瞥到佩玉拿起了长刀,吓得一机灵,忙说:老祖在这儿,我们自然也要追随她而来。
    老祖?怀柏皱眉,胡美人?
    小桃红又点点头。
    怀柏露出童叟无欺的笑容,我和你老祖可是熟人,她见小桃红明显不信,又道:她叫胡美人,是因为还没有人给她取名,是不是?她其实一直很孤独,很想有一个人为她赐名,成为她真正的主人,对吧。
    小桃红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怀柏笑着说:我可是她相谈甚欢的好友啊!
    小桃红是只懵懂小妖,不知人心险恶,闻言信了七八成,老祖她从来不说,但我们知道她其实一直都不开心,没想到她居然会对你说这样的话。
    怀柏叹气,是啊,所以我总想趁机开导一下她,好让她从往事中走出。
    小桃红仿佛看到希望,高声问:你真的可以做到?
    怀柏拍拍她的肩,又拿出两块极品灵石,当然,带我去见见老祖,我去试试。
    小桃红擦擦面上的泪,接过灵石,那好,你们跟我来。
    话语完毕,变成了小狐狸,摆了摆毛茸茸的大尾巴,蹿出街道。
    怀柏好奇:她为什么不跟我们坐偃甲呢?
    佩玉道:脑子不行。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被诓骗。
    暮色下的海浪泛着淡淡紫色,似梦似幻。
    霁月与游烟翠从见贤阁中走出,两人长身玉立,背负斜阳,犹如一对璧人。
    霁月心中暗叹口气,你在海上可还好?
    游烟翠偏过头,还好。
    霁月又问:可有受伤?
    游烟翠轻哼一声,那些鱼虾蟹族,乌合之众,怎会伤到我?
    霁月颔首,那就好,这五年水族偃旗息鼓,我们也不要主动出击,做好防备就是了。
    游烟翠面露愤恨与不甘,我才不管,见一个我就杀一个。
    霁月抬起手,本想如以前一般默默她的头,突然发现师妹已不是往日稚嫩孩童,与自己身高相仿,于是手落在了她瘦削的肩上,不要太辛苦自己。
    游烟翠抿了抿唇,纠结之色在眸中一闪而过,见这人拍拍肩就要离开,忙唤道:喂,等等!
    霁月转身,不解地看过来。
    游烟翠取出一截晶莹的白绳,这个送你。
    霁月接过,问:这是?
    游烟翠别别扭扭地说:路上遇到一条小蛇,就把它的筋拔了。你不是说弓弦容易断吗?
    霁月执着这根蛇筋,许久不语。
    游烟翠变色,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扔了!
    霁月叹气,师妹,这不是蛇筋,是蛟筋,你杀的是一条蛟
    自从龙族被灭后,蛟族雄起,在海上称王称霸。
    霁月无奈地看着惹下大祸而不知的师妹,有种想扔担子走人的冲动,不干了不干了,当个大师姐要累死了。
    她揉揉额角,罢了,进去再同师尊商议吧。
    佩玉怀柏跟着小狐狸一路追来,见它冲到海边一座高塔附近,顷刻不见踪迹。
    正想进去一探时,看见立在海边的熟人。
    霁月,烟翠?
    霁月有些吃惊,二位怎会来此?
    怀柏道:追一个小东西,她指了指那座白色高塔,问:那座塔是什么?
    霁月道:是见贤阁,圣人沉思自省之所,我们正要进去向圣人禀告事宜。
    怀柏仰头看着高塔。
    见贤阁屹立在巨石之上,如圣人俯仰天地,海浪不断冲刷,波涛声绵绵不歇。
    这儿只有圣人吗?可还有别人?
    霁月不明白她的话,道:见贤阁寻常人不许进,如今,只有圣人在其中。
    圣人?
    第100章 鸣鸾番外(一)
    鸣鸾一直觉得佩玉是个傻子。
    呵,幼稚的女人,她抱臂站在黑暗角落里,这样想。
    落日余晖里,云山千万重。
    佩玉抱膝坐在石阶上,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
    鸣鸾闲得很,想同佩玉说句话,话到嘴边又咽下,不想再吓到脆弱又幼稚的傻子。
    她在那方黑暗的角落里站起又蹲下,手中幻化出一把刀,随意劈了几下,烈烈生风。
    这个意念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但她已习惯了一个人。
    佩玉猛地直起身子。
    山道尽头,一人背负斜阳,身着青衣,负手行来。
    师尊!佩玉小跑迎了过去。
    怀柏微笑着,手伸出,拿出藏在身后的糖葫芦。晶莹锃亮的糖葫芦在夕阳下闪着光。
    呵,幼稚。鸣鸾很是嫌弃。
    可惜主宰身体的不是她,佩玉眼睛一亮,兴冲冲地接过糖葫芦,另一只手牵住怀柏。
    暮色四合,绿叶簌簌,几只倦鸟归巢。
    她们手牵着手,走在夕阳中,一同归家。
    鸣鸾抿了抿唇,突然说不出嘲讽的话。
    她闭上眼睛,意念的世界里也幻化出夕阳、孤山、还有一个笑盈盈的青衣女人。
    来,握住我。怀柏笑着伸出手。
    鸣鸾哼哼:这可是你先要求的。
    她把手给这个女人。
    现实世界里,佩玉歪头偷偷看着怀柏,待怀柏说话时,又做贼心虚地扭过头。
    喜欢吗?怀柏柔声问。
    佩玉重重地点头,喜欢!
    也喜欢师尊,她在心里默默添道,糖葫芦是甜的,师尊也是甜的。
    鸣鸾手中出现一串糖葫芦,红彤彤的山楂,裹着层晶莹的糖衣。
    她小心翼翼地舔了口,没有滋味,像寡淡的白水。
    鸣鸾叹口气,毕竟是幻想出的东西,没有尝过,是想象不出味道的。
    甜,到底是什么滋味呢?
    她偏头看着翠羽青衫的女人,顿觉索然无味,挥手除去幻象,眼前的一切又重归黑暗。
    到底是假的东西,她再不济,也不要拿虚假的东西来慰藉自己。
    一晃百余年过去,守闲峰上无寒暑,峰顶春意融融,鸟语花香。
    但山中已下起大雪,天地裹素,望过去白茫茫一片。
    积雪压腊梅。
    佩玉正在梅下练刀,白衣覆雪,神情冰冷,似与冰雪融为一体。
    她五官渐渐长开,有如名花初成,霞明玉映,光彩照人。
    偶有几个孤山弟子经过,路过她时不禁频频回头。
    刀光映射雪花,执刀的少女白衣乌发,无双风华。
    可惜跟她师父一样,白长一副好皮囊,偏偏资质末等。
    是啊,宗门大选连第一场都没过。
    同门的议论声随冷风传来。
    鸣鸾嗤笑一声,若非六道院中同门排挤,小人暗害,佩玉根骨再差也不至于输掉第一场比试。
    可佩玉这个傻子,居然就这么不计较了,宁愿错过试剑大比与天海秘境,也要保全几个使计害她的同门颜面。
    傻子!大傻子!
    鸣鸾想到这里,气得拽断面前的腊梅花,扔在地上使劲踩两脚。
    反应过来时,她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夺得身体控制,忙又缩回了黑暗的角落里。
    佩玉轻蹙起眉,脚下金梅混雪泥,不是记忆中的模样。
    鸣鸾?佩玉抚着断裂的花枝,低声问道。
    鸣鸾蜷成一团,没有回答。下意识里,她并不想多参与佩玉的生活。
    她们一半属于光明、一半属于黑暗。
    一人站在阳光之下,而另一人,注定背负着黑夜独行。
    鸣鸾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她只是希望,日后不会再有自己出现的机会。
    佩玉在雪中立了半晌。
    冷雪飘洒,白衣在风中拂动,梅花凌尘,不及她眉目清冷。
    她的唇角往上扬了下,勾出一个浅淡的幅度,罢了。
    花落如雨,雪衣翻飞,少女负手离去,纤尘不染,只浸染一段梅香。
    至守闲峰时,佩玉拍去肩头积雪,驱散周身寒意,这才小心踏上山道。
    怀柏提着一壶酒,醉卧在山石之上,见她笑着举杯。
    佩玉不自觉勾起了唇,眼神变得无比柔和,上前行礼之后,问道:师尊,我扶您去休息。
    怀柏仰头将酒水一饮而尽,笑道:以前是你天天在这等我,现在换我等你了。
    佩玉将她扶起,轻声说:您若是想我,用纸鹤传声,我马上便回。
    守闲峰上红香绿玉,花木之间,只有一座精致小楼亭亭。
    怀柏扶了扶额,佩玉,你觉得我们峰是否冷清了一点?
    佩玉皱起眉,不冷清。
    怀柏道:要不我去给你收几个师弟师妹?从今以后,你就是大师姐了!
    佩玉敛眉,我有师尊,足矣。
    怀柏叹口气,看别的峰都热热闹闹的,就守闲峰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唉
    佩玉思考片刻,师尊若是觉得寂寞,我去为您抓几只灵兽。
    她心里又想,要资质浅薄无法化形的妖兽。
    怀柏幽幽怨怨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也好。
    头上薄云堆叠,下起一场霏霏春雨。
    佩玉本想搀扶师尊去小楼休憩,但怀柏一把抓住她的袖子,道:不久你便要下山历练了,今日就陪我喝喝酒吧。
    细雨打翠竹,她们坐在竹下,枕着山石。
    怀柏抱出两坛酒,分给佩玉一坛,来,喝。
    佩玉乖乖接住,小口小口抿着酒水。
    怀柏歪头,笑眼望她,眨眼不见,你就这么大了啊。
    佩玉愣了下,才道:师尊,已经过了百年。
    怀柏掰着手指,十、二十居然这么久了吗?她伸个懒腰,两眼弯成弦月,总觉得初见你时还是昨日,人生一场虚空大梦,回首已是百年身啊。
    修仙之后,就对时间的流逝格外迟钝。怀柏头枕着手,展目萧条竹叶,迷离春雨,这么多年了啊。
    百年又百年,山中无寒暑,人间有春秋。
    这么多年来我都不知自己做了些什么。现在想来,当年还是不入仙门为好,我既不想长生不老,又不愿得道飞升,徒占了这千年的寿数,浑浑噩噩,还不如人生百年,朝夕必争,来得精彩快活。
    佩玉见她神色恹恹,心中一紧,忙道:可若师尊未入仙门,我便与您无缘相遇。
    怀柏听后微怔,浅笑道:也是,若非如此,我就遇不见你了。
    佩玉微垂着头,玉颈白皙修长,耳垂染上一点红,何况,于我而言,和师尊在一起百年仍苦短。
    怀柏揽过她的肩,闻到一段清香,清冷如白雪,清浅若冷梅。
    佩玉想起鸣鸾之事,问:师尊,这世上可有一体双魂之症?
    鸣鸾猛地抬起头,也竖起耳朵听。
    怀柏思忖一会,摇头,人体只能容纳一个人的魂魄,如何一体双魂?就算是夺舍,也注定是一魂消散一魂占据身体。
    佩玉眉头紧锁,并非夺舍。
    怀柏一拍手,眼睛一亮,道:我倒想起一件奇事。话本上曾记过,东海有个铸剑弟子,天资平平,偶尔却能画出极品符咒,那时他以符修自居,言行举止皆与平日不同。
    初始人们以为这是夺舍,但大能查探过,发现并非如此。后来经过调查,才知道这人不好炼器,偏爱画符,可从小被逼着炼器,又常年受师兄弟的欺凌,时常幻想自己若是个符修会如何,长年累月,竟幻想出了另一个人。
    佩玉问:那人是幻想出来的?是假的吗?
    当然是真的!鸣鸾答道。
    怀柏眨眨眼,奇怪地看着少女自问自答,徒弟?
    佩玉回过神,发生何事?
    怀柏忍俊不禁,你真会玩哈哈,不愧是半夜偷摸起来看话本的人,哈哈哈。
    佩玉神情茫然,我何时偷看过话本?
    鸣鸾沉默了。
    几月后,佩玉下山游历,一路斩妖除魔。
    路过无方城时,她以下品法器、金丹修为独斩元婴尸王,声名鹊起,孤山新秀,由此成名。
    她挥袖辞却世人盛誉与谢礼,独自持刀离去,高冷若山上雪,看似十分难以接近。
    然而鸣鸾知道,佩玉的唇角一直忍不住往上翘。
    傻子。鸣鸾嫌弃道。
    佩玉不知她腹诽,轻声说:师尊说得果然有理,多做好事,自己也会开心很多。
    鸣鸾默默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师尊说的分明是,遇到危险赶紧逃命,性命第一,其他靠后。
    头顶星河流转,夜云粼粼,清光透过薄云撒向人间。
    白衣少女负刀站在原野上,芳草萋萋,月华随大江流动。
    她比天上月更皎洁,眼波脉脉,胜过星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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