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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渣了万人迷男主——折吱(26)

    前者淡然,后者锐利。
    影帝跟影帝之间也是有着含金量的区别的。
    沈柏舟跟余风虽然皆有影帝头衔,就目前而言,二者无论是咖位还是资源,皆不可相提并论。
    两人在圈内见面的机会不多,工作上更是未曾有过任何交集。
    因此,当余风的眼神淡淡地望过来时,沈柏舟仅仅只是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却是完全没有将这双眼睛同影帝余风联想到一起。
    他用审视而又挑剔的目光,打量着戴着站在肖自南边上的陌生男人。
    这个人,就是小乖移情别恋的对象?
    一个人想要乔装,太过容易,或黑超遮面,或大黑口罩,或把棒球帽一扣,可一个人通身的气度是很难遮掩的。
    即便是沈柏舟用最挑剔的眼光打量眼对方,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的确拥有令小乖喜欢的资本。
    余风并不在意沈柏舟认出他与否,他任由后者打量。
    余风同沈柏舟二人各自思绪百转,真正的眼神交锋,也不过只有几秒钟的事情。
    余风收回了视线。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青年的身上,如实地道,担心你。
    嗯?
    担心他?
    余风压低音量,我在车上看见从保姆车上下来的沈柏舟。
    师哥是担心我会同沈柏舟起冲突?
    低低的笑声从口罩里头传出,傻子。
    他哪里是担心他们会起冲突。
    沈柏舟在感情上态度再不端正,应当也断然不至于会对自己曾经的伴侣动手,尤其还是在医院这样的公共场合。
    他是担心见了沈柏舟,无论沈柏舟有意或者无意,会令他的南南会难过。
    现在看来,他似乎多虑了。
    他的南南远比他认知当中的要果敢。
    他并未在青年眼底窥见半分难过。
    应该是当真对他跟沈柏舟的这段婚姻包括沈柏舟这个人彻底放下了。
    肖自南的眼底浮现一丝茫然。
    刚刚,是不是他幻听了?
    他好像听见,师哥骂他傻子?
    余风浅叹了口气,因为青年方才不假思索地跑向他的行为,眼底始终盛着笑意,不是骂你。
    肖自南面无表情,哦。是我孤陋寡闻了?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傻子成了一句夸人的话了。
    余风只好投降,说不过你。当方才失言。师哥向你道歉?
    肖自南摊开手。
    余风眼含问询。
    余风发现,他的南南的思维太跳跃了,他经常有事跟不上。
    肖自南理直气壮,歉礼啊。难道师哥打算就口头上说说而已?
    余风失笑,回头补给你。
    不。我现在就要。
    话落,两人俱是一愣。
    尤其是肖自南,耳尖都红了。
    操!
    现在就要什么的,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肖自南还在想着怎么找补,只见男人抬手,解下自己常年贴身挂在脖子上的一块系着红绳的,通体润白的羊脂玉牌递了过来,这块玉牌,是母亲早年在鸡鸣寺请大师诵经、作法的开光之物,听说有驱邪避凶,保平安顺遂之的作用。我身上也没什么东西可当做歉礼,只这一块玉牌。现在我把它赠你,作为赔礼。不气了,嗯?
    余风身上的这块玉牌,肖自南在早年就见余风佩戴了。
    多年佩戴,鲜少离身,这块玉牌的重要性也便不言而喻。
    肖自南呆住。
    他不过随口一说,逗一逗这人,哪里是真的生气了?
    再者,这玉牌未免也太贵重了。
    又听余风说这玉牌有趋吉避凶之效,肖自南忽地想起他当阿飘的那段时光,余风的确有好几逢凶化吉的经历。
    比如在剧组拍戏,遭遇暴雨,遇山洪、泥石流的那次。在那次事故当中,一共有多名工作人员失踪,三人送医后经抢救无效死亡。其他演员跟工作人员也均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当天,师哥因为得了重感冒,延迟了相关戏份的拍摄,跟他的助理留在剧组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躲过了那次致命的泥石流。否则,按照原先的拍摄计划,师哥取景、拍戏的地方,恰恰是最开始爆发泥石流的地方。
    又比如师哥同工作团队在一次驱车去往机场的途中,堵车,又遇救护车鸣笛开路。有司机骂骂咧咧,喇叭声、咒骂声响成一片。车上的司机跟工作人员亦是焦急万分。他们的时间很赶,要是不在规定时间内抵达机场,错过航班不说,后面的行程也会被全部打乱,将会非常地麻烦。可这人还是命司机放慢速度,不要同前后的车辆争抢。
    堵塞的道路终于畅通,就在余风所在的车辆快要开进隧道,刚建造好不久的隧道在他们的眼前轰然塌方。
    那日,余风跟他的工作团队理所当然地错过了后面全部的行程,可他们全部的人也因此换回了一条命。
    桩桩件件
    过去他以为是巧合,如今想来,会不会当真是这块玉牌起了作用?
    重生之前,肖自南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
    从不信鬼神之说,也从不信因果轮回。
    如今,对于这些未知的超乎科学解释的神秘力量,肖自南更多的是尊重和敬畏。
    他面容严肃地道,不行,这玉牌我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这玉牌,确实有些年岁,却也没有你想象得这般贵重
    肖自南打断余风的话,师哥可相信鬼神之说?
    余风不明白青年为何忽然有此一问,他思考片刻,还是点了点头,自然。
    他对任何神秘的、未知的力量都保持一颗敬畏之心。
    肖自南笑了,他半是认真,半似玩笑地道,这不就是了。这玉牌既然是余夫人特意在去寺庙求得,又经大师诵经开光过,想来是有灵性的。这种情况下,玉牌本身的价值还在其次。师哥还是妥善收好。兴许它日可护你逢凶化吉、转危为安呢?
    闻言,余风不但未曾收回玉牌,反而亲自替青年将这玉牌给戴上。
    师哥,你
    肖自南惊到了,他下意识地伸手阻止。
    是他自己刚才说得还不够明白?
    还是这人说相信鬼神之说,是在诓他的?
    余风将手抬高,绕过青年的阻拦,他将红绳绕过肖自南的脖颈上,将红绳上系上,幼时,我身体不好,母亲才去寺庙给我求了这一块玉牌回来。说来也奇怪,之前总是打针吃药,病也不见得好转。戴上它之后,身体倒是当真逐渐地好转许多。这么多年,只要是没有工作,我便一直都戴在身上。现在,我将它正式转赠给你。愿它护你平安喜乐,长命百岁。
    平安喜乐,长命百岁
    对于上辈子尸横马路,生命在二十五岁那年戛然而止的肖自南而言,再没有人比他更知道这八个字的分量。
    眨去眼底的酸涩,肖自南认真地问道,师哥将它给了我,那你自己怎么办?
    你是担心我会因此坏了运道?
    相信鬼神之说跟迷信是两回事。
    余风不认为因为没了这一块玉牌,自己就会随时陷入险境似的。
    见青年眉眼认真,他便只好道,回头我再让母亲再去鸡鸣寺求一块回来也是一样。
    余风这话倒是点醒了肖自南。
    是啊。
    这玉牌也不是只有一块啊。
    余夫人求得,他也求得!
    肖自南于是没有再把玉牌给还回去,他手里握着触手温良的玉牌,许诺道,回头我去给师哥求一块。
    余风一愣。
    须臾,清冷的眉眼染上温柔笑意,好。
    隔着一定的距离,又因为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说话,沈柏舟并不能将两人的对话全部都听个清楚明白。
    可仅仅只是从两人的互动当中,沈柏舟便几乎能够肯定,这个人定然就是小乖口中心悦之人。
    视线里,最近几次见面,每次都对他冷嘲热讽的小乖,仰着脸,对着男人笑得乖巧又柔软。
    上一次小乖对自己笑得这么乖巧,满心满意地看着自己,是什么时候?
    沈柏舟胸口一阵烦闷。
    没有按时吃药的胃部也开始隐隐作疼。
    肖自南将玉牌收进衣领。
    余光里,枝叶繁茂的槐树下已空无一人。
    只一眼,肖自南便移开了视线。
    沈柏舟是什么时候走的,他不知道,也并不关心。
    肖自南看着余风脸上的医用口罩,好奇地问道,师哥你脸上的口罩哪里来的?
    肖自南之前之所以一听见余风的声音,就想也不想地给了沈柏舟一拐,朝余风跑去,就是记着这人将口罩还有棒球帽都给了他,以为这人在没有任何乔装的情况下就下了车。
    之后见到余风脸上戴着口罩,顿时松了口气。
    同时大脑也总算恢复了运转
    要是这人当真一点乔装工作都没做,恐怕早就被粉丝认出,被围观还有被要求签名合照,哪里还有可能只身一人出现在这里。
    余风把自己下车后装病患,同路过的护士要了一个医用口罩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
    余风低头,注视着青年,你呢?见到你要探望的人了吗?
    嗯,见到了。我今天来医院,是来探望沈老先生,也就是沈柏舟的爷爷的。他不知道我同沈柏舟离婚的事情,以为我还在因为安景的事情同沈柏舟赌气,想着我跟他能够和好。
    青年的眉头皱起,提及沈柏舟,眉眼尽是不耐。
    在医院见到沈柏舟,余风就猜测出,青年要探望的人多半同余风有关。
    闻言,倒是没有太多意外。
    余风没有再追问更多的细节。
    有些人,有些事,是经不起错过的。
    沈柏舟将注定会永远地错过南南。
    他们之间,已经再不会有任何的可能。
    我去看看,老师醒了没有。
    回到家,肖自南换上拖鞋,就去了客卧。
    肖自南轻声地推开房门,老爷子还在睡,还微微打着呼噜。
    见老爷子睡得正香,肖自南也就没有打扰。
    从房间出来,险些跟走在他后面的余风撞了个正着,老师在还睡呢。睡得挺深,估计现在也叫不醒。师哥你累不累,要不要去我房间睡一下?
    余风愣住。
    意识到自己这话有歧义,肖自南忍不住笑了,师哥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你要不要去我床上躺
    发现有自越描越黑的趋势。
    笑容逐渐消失。
    肖自南干脆放弃了解释,师哥,你懂的,哦?
    很好。
    这话听起来,更像是某种不可言说的邀请了。
    心脏鼓噪得厉害。
    强迫自己的视线从敞开的卧室的那张铺着蓝色格子床单的大床移开。
    余风婉言拒绝青年的好意,不了,我看下剧本。
    肖自南去了客厅,弯腰从茶几上戳了一块哈密瓜,下意识地接口道:师哥不是才刚结束《他是凶手》的拍摄吗?等电影进入宣传期,师哥还要配合剧组进行宣传吧?这么快就又要接新戏了吗?
    到时候又要拍戏,又要进行电影宣传,行程上不会太赶吗?
    对上男人微讶的眼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人的行程过于了解。
    嗯
    只要有空就会习惯性地上网刷自家师哥动态,还去余风个人超话盗图的某人~~~~
    肖自南自若地将哈密瓜送进嘴里,声音含糊地道,唔(我)听季清说的。
    关键时刻,未来小叔子什么的,格外地好用。
    知道青年同季清私交一贯不错,余风不疑有它。
    他点点头,在距离青年较近位置的短沙发上坐了下来,目前还在接触。还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如果一切顺利,明年二、三月份会正式进组。
    到时候《他杀》的宣传活动应该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不会影响到时候新戏的拍摄。
    嗯,很好,迷弟的属性暂时隐瞒住了。
    肖自南也给余风递了一块哈密瓜,好奇地问道,是什么题材的电影?
    谢谢。
    余风从肖自南手中接过哈密瓜,是一部真实事件改编的剧情类影片。
    牙签总共只有那么小的一根,哈密瓜就占据了二分之一,
    余风在伸手接过的时候,两人的指尖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处。
    余风从容地将哈密瓜吃进嘴里,唯有耳根处悄然泛红。
    肖自南没有注意到余风泛红的耳根,他的注意力全在方才听见的信息上。
    明年二、三月份?
    由真实事件改编的剧情剧
    等等
    这人接下来要接的那部戏,该不会就是那个在山里取景拍摄,结果突遭泥石流,多名工作人员在事故当中失踪、受伤,其中三人重伤不愈死亡,身亡的那三人当中有一位还是影后苏影心的那个倒霉剧组的戏吧?
    要知道,一部戏在拍摄期间发生这么大的重大事故,对电影拍摄以及后期宣传的影响已是够致命的了,更何况其中有一人还是影后苏影心,造成的舆论影响可想而知。
    更令人窒息的是,事后,苏影心圈外圈外的丈夫在网上爆料,说是那场事故与其说天灾,不如说是**。
    原来早在突发暴雨的几日前,当地就已经连日下来半个多月的雨。
    有地村民找到剧组工作人员,告知依据他们的经验,这样长时间的下雨,很有可能会导致山体滑坡,爆发山洪和泥石流,建议他们不如暂时停止拍摄,转移到安全的乡镇上,等他们这里天气放晴再返回开工。
    电影一旦投入拍摄,分分钟烧的就不是时间而都是大把大把的资金。
    导演罗刚已经因为半个多月的阴雨天气,严重耽误了原计划的拍摄进程,又怎么再经得起没有时间期限的停拍?
    可要是当真爆发山洪或者是泥石流,后果也不是他一个人能够承担得起的。
    几经犹豫,罗刚还是决定连夜拍完当天的最后一个镜头,第二天一早再集体撤离。
    可就是当天晚上,当地雨势忽然下大,山体土质松动,山体滑坡,最终暴发了山洪和泥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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