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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哭就赢了[修真](重生)——清风月灼(

    不想猜。宋钰言罢,把食盒里的晚膳取出来,你自己吃。说完要走。
    傅长言晓得他必定是去后山查看,忙抓了桌上一个地瓜在手,边啃边追上去。
    宋钰便停住脚步,冷声:你不必去。
    傅长言摇头:不行,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弄出这样的事来,此人必定身在宋家,且十分熟悉宋家。宋钰,说正经的,后山那些地阴里有你宋家的弟子和门生,怨气特别重,看起来不像是自然死亡。
    话音未落,天上蓦地飞过道道剑光,去的方向是后山。
    宋钰看一眼傅长言,伸手为他理好衣袍,再携他御剑飞往后山。
    二人落地时,后山已有不少人在,为首的是宋惊尘,正命弟子们将地阴收起来带回宋家。
    师弟,师弟的魂魄为何在此!
    对啊,阿漾师弟不是回家了么,魂魄怎会变成地阴?
    兰息,兰息也在这,可兰息明明随家人回去了啊,怎么回事?
    看到曾经朝夕相处的同门变成地阴困在此地,众人悲痛不已之余,更多的是愤怒和疑惑。
    平白无故不可能有如此多地阴聚在后山这一块地方,死后不入轮回的地阴可以随意走动,若它们滞留在同一个地方不走,唯一的可能就是要么它们生前死在这,要么就是尸骨在此地。
    宋惊尘与宋钰对视一眼,随后二人双剑合璧,将地阴聚集之处的泥土掀了起来,无数交叠在一起的白骨便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最上面的几具尸体甚至没有彻底腐烂。
    小卢,是小卢啊!
    突然,一名弟子跪到地上嚎啕大哭,手指着一具腐烂了一半的尸体,定睛一看,尸体外面穿着的的确是宋家低阶弟子服。
    竟是炼魂邪术!
    望着整齐叠放的尸骨,宋惊尘万分惊愕。
    他提着剑退后几步,似是受到了十分大的冲击,缓了缓,看向宋钰,脸色沉重的说道:三师弟,你曾与我说过炼魂一事,当时我还道此等逆天之举,怕是没人敢尝试,万万没想到还真有人
    这话一出,傅长言就觉得不妙,果然,下一刻就有弟子弱弱出声:三师兄为何会知道炼魂这等邪术,还有小卢,小卢失踪之前说是去给三师兄送经书的
    小卢是哪个弟子,估摸着宋钰完全没印象,他也很实诚的就道:不曾见过。
    傅长言真想对他翻白眼,这四个字回答的也太含糊了吧,什么叫不曾见过,为自己洗脱嫌疑就该说清楚点。
    得亏他一向清名远扬,又是宋家直系弟子,身上还有那么多第一的名头,天下第一厉害、第一公正、第一禁欲因此众人并未被那名弟子的话影响,对宋钰持百分百的信任。
    不可妄下断言,此事需仔细调查。
    宋惊尘最先开口,一句话出,仅有的几声议论也没了。
    那名弟子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跪下对宋钰道歉,宋钰没说什么,面无表情地摆手示意他起来。
    宋惊尘走了几步靠近宋钰,压低了声音道:灵昀,这阵法非低阶弟子能设,便是高阶弟子,都未必有几个能设此阵。
    竹林中的大小阵法及机关,不值一提,都是些常见又易解的小把戏,唯有困住上百只地阴的这个阵法,设阵者定修为匪浅,放眼整个宋家,修为高上者屈指可数。
    宋钰垂下眼眸,望一眼白骨森森的泥坑,少顷,一字一句道:这个阵,出自我手。
    此言一出,无异于掀起惊涛骇浪,在场所有弟子都震惊不已的看着宋钰,谁也不敢相信阵法竟是他设下的,便是宋惊尘都瞠目结舌久久不能言语。
    三弟,你当真?许是太过惊愕,宋惊尘连称呼都变了,上前一步欲去握宋钰的手,但被后者迅速避开。
    宋钰神色不变,淡淡道:此阵,乃是八年前我亲自设下。
    你设这阵法做什么?傅长言忍不住发问,脚下迈开大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悄悄扯了扯他袖袍,好好解释,别说的模棱两可含糊不清的。
    宋钰看着他牵住袖袍的手指,薄唇微抿:不必再说。
    傅长言真是服他了,什么又叫不必再说,他这算哪门子的解释,不清不楚的,大家都会误会是他在这弄个阵法搞炼魂术好不好!
    于是,正打算说几句话为他解释辩解,结果他自己主动说道:此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二师兄责罚。
    灵昀,此阵既是八年前设下的,那时天下方安,你设此阵想必是为了降妖除魔。宋惊尘显然很相信宋钰的为人,并没有责罚的意思,还出言为他解释,为何会有地阴在此聚集,待我们详查后再下决断,当务之急,可行御阴术询问那些地阴,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
    说罢,宋惊尘命一部分弟子继续收集地阴带至广场安置,另一部分弟子清点泥坑中的白骨。
    傅长言侧身看向宋惊尘,浅浅一笑,道:宋二哥哥,炼魂乃邪术,寻常人等最多是略有耳闻,具体要如何操作定然是不知的。听闻镇六合塔内藏有不少奇书古籍,不知里头可有关于炼魂术的记载?
    知己知彼方能未雨绸缪,不止是宋家藏有邪道禁?书,想必其他门派世家,也有不少邪门歪道的书籍。
    傅长言就想,若镇六合塔内有关于炼魂术的禁?书,那么只要查出谁看过此书便可知晓谁有嫌疑。
    宋惊尘若有所思,答:实不相瞒,确有此书。顿一顿,抬眼看向宋钰,眉头一点一点皱起,此书,自八年前起,一直由三弟保管。
    傅长言的笑僵在嘴边,他回头去看宋钰,心道这是人证物证俱在,还怎么解释?
    嘴角抽了抽,他试图再辩解几句,便道:那问题是灵昀公子没有非要复活的人不可啊,杀人动机总要有一个吧,宋二哥哥,你说对不对?
    闻此言,宋惊尘没有回答,但用十分复杂难辨的神色盯着宋钰,外人都不知道,他这个宋家二师兄却是晓得,宋钰有杀人动机。
    想罢,他声音冷了几分,道:酆小公子,此事乃宋家家事,我等自会调查清楚,夜色已深,小公子后背的伤想必还未好,先回去休息吧。
    傅长言觉察到宋惊尘语气的变化,目光微转,拱手行了个礼,温和出声:是。还望宋二哥哥仔细调查,莫要冤枉好人,灵昀公子对我有救命之恩,若恩人被诬陷,我必不会袖手旁观,我爹爹也不会对我的救命恩人坐视不理。
    不管真相如何,现今的局势对宋钰太不利了,他得把酆怀和酆家搬出来压一压宋惊尘。然此举其实收效甚微,于情于理,若宋钰真犯下大错,酆家并没有什么立场来维护,就算是酆家有心维护,恐怕也敌不过宋家在仙门百家中的地位和威望。
    傅长言行礼后离开后山,回去的路上思绪有点乱。
    眼下,宋家家主忘忧散人和宋钰大哥都不在缥缈山,局势是真有点危险,那个宋惊尘,他信不过。
    转念一想,此事莫非是卓无忌动的手脚,想趁宋家内乱之际,暗攻镇六合?还是有人觊觎宋家家主的位置,所以设计陷害宋钰?
    一路细细想着,回去后也没睡着,睁着眼睛等了一晚上,没等到宋钰回来。
    翌日天方擦亮,傅长言便急急去前面打探消息,这一探才晓得宋钰从昨夜起就在警世堂跪着,宋惊尘还命持戒尺的弟子轮流打他,说是惩罚他在后山设阵之事。
    傅长言急匆匆奔到警世堂时,宋钰已昏死在地上,他是脱了衣服挨打的,后背血肉模糊,最重的伤口已见白骨,身下一片刺目的鲜血。
    三师兄,呜呜,三师兄呜呜
    负责下手的两名弟子跪在旁边不停啜泣,他们不愿打宋钰,是他严词厉色要他们动手的,还要他们不准保留力气,必须狠狠打。
    宋钰!宋钰你疯了!
    他不相信是他用炼魂术害人,如果凶手不是他,他又为何要来挨打,真是疯了!
    傅长言怒火中烧,偏偏疯了的人已昏死过去,他满肚子火也得先憋着,赶紧扑过去把人抱起来,往宋家的医药堂冲去。
    宋钰是真牛掰的要上天,后背骨头都打裂了,医药堂的老头给他处理伤口时,还能咬着牙一声痛都不喊。
    傅长言不知道他到底在忍什么,宁愿把嘴唇咬破流血,齿缝间也不肯溢出一丝一毫的呻?吟。
    好不容易才包扎完伤口,宋钰出了一身的汗,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湿漉漉的发丝粘在额上,剑眉因不适而紧蹙,汗珠顺着苍白如蜡的面颊滑落。
    宋钰,宋钰?傅长言试探着叫了几句,宋钰闭着眼趴在竹榻上没反应,他拿起帕子为他擦了擦汗,咕哝道:打了一晚上,该不会就这样被打死了吧?
    此话被旁边配药的宋老头听到,他拎着铜盘道:不慌不慌,待会儿煎帖药喂下去就能醒。
    傅长言:哦,那我在这守着。
    宋老头笑笑:小公子莫慌,从前有一回,灵昀这孩子不知犯了什么大错,足足在警世堂跪了七日七夜,星河背着他来找我时就剩一口气了,背脊骨被打断好几截呢!养了大半年后照样生龙活虎,这点伤又算什么。
    傅长言立即竖起耳朵,也不管奄奄一息的宋钰了,屁颠儿跑到药柜边,甚是好奇的问:他做什么坏事了,忘忧老忘忧散人要那样狠的罚他?偷鸡摸狗?打家劫舍?难道是强抢民女?
    宋老头瞪他一眼:胡闹,灵昀岂是那种无耻恶徒。
    傅长言:那是把镇六合的塔给拆了?
    宋老头:非也。
    傅长言冥思苦想,道:他把忘忧散人的胡子剪了?
    宋老头瞪他:尽说胡话,灵昀这孩子一向稳重得体,怎会做那些不得体之事。
    那他到底为何受罚?
    老朽也不知究竟是何事。
    那不是废话了半天!
    傅长言郁郁退开,回到竹榻边继续擦宋钰身上的汗水,心道这小子还能做什么大逆不道之举,竟让忘忧老头那样凶恶的罚他。
    随后,宋老头包好药,到后院去起炉子,煎了半天才煎好,端进去给傅长言时,他都趴边上睡着了。
    他叫醒傅长言,把药递给他,说要去山下采几味药,让他喂宋钰吃药。
    傅长言揉了揉眼,瞥见药碗旁边还搁着一小碟蜜饯,就笑:知道我饿了,还给我准备点心,多谢了啊~
    说罢,捏起一颗就要吃,结果被宋老头拉住手,不对,这蜜饯不是给你准备的。
    傅长言拨开他的手,张嘴叼了蜜饯入口,嘟囔道:宋钰眼下昏着呢,就是醒来也未必吃得下东西,不给我吃给谁吃?
    宋老头拍了下他的脑袋,给灵昀入药用的,他吃不了苦。
    咳咳!咳咳咳!
    傅长言被嘴里的蜜饯噎到,幸亏宋老头狠狠拍了他几下,帮他把卡在喉咙的蜜饯拍了出来。
    宋老头摇头:你看你这孩子,都说不是给你吃得了,强吃也没用,这不,噎住了吧!
    哈哈哈傅长言抹一把嘴上的口水,末了拍腿大笑,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不是吧,宋钰这么大的人了,吃药还要蜜饯哄着?
    哄了也未必肯吃,你得花点心思,总之这碗药必须让他喝下去。宋老头如此说完,背起竹筐离开了大堂。
    傅长言笑得打嗝,大腿都拍红了才停下,然后搬了个高脚凳放竹榻边,把宋钰扶起来靠在高脚凳上。
    乖,哥哥喂你吃药药。
    他边说边笑,差点把药给抖掉。
    木勺方递到宋钰嘴边,苦涩的气味一侵入鼻翼,他的睫毛便颤了颤,脸下意识一扭避开木勺。
    傅长言憋着笑,一手捏他下巴,一手硬是把木勺里的药汁灌了进去。
    噗
    宋钰苍白的脸迅速扭曲,立即吐掉了嘴里的药汁,额间皱出几道褶子,剧烈喘息了一下,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入眼便是傅长言不怀好意的坏笑。
    他张了嘴,似乎是极难忍受嘴里的苦味,气若游丝的说道:你想做什么
    傅长言对他眨眨眼,不做什么,喂你吃药呢,来,宋钰,良药苦口,你可千万不能不喝啊!啊,张嘴~
    不必。宋钰神情一僵,为了避开递过来的木勺,竟直起身往后躲,也不怕背上的伤口裂开。
    怎么不必了,嫌药苦没关系,宋大夫可贴心了,给你准备了蜜饯呢!傅长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本正经的劝他喝药,一手保持喂药的姿势,一手捏了粒蜜饯在指尖,来,灵昀乖,喝口药,哥哥给你蜜饯吃~
    宋钰薄唇一抿,白如纸的面色硬生生红润几分,他别开头,眼皮眨个不停,神情怎么看都像是慌张。
    傅长言不用看他神色,光靠二人之间的共鸣,也晓得他此刻有多惊惶无措,便觉得太有趣了,存心逗他,就拿起木勺一本正经说: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吃个药能不能别推三阻四婆婆妈妈的。
    宋钰飞快的看他一眼,又移开目光,蹙着眉道:不喝。
    那可不行。傅长言佯装不耐,别扭扭捏捏的,赶紧把药喝了。
    宋钰仍是不肯喝,嘴上说不过他,便索性背过身去,不管他怎么说都不理会。
    见此情形,傅长言还真有点头疼,正寻思要不要硬灌,宋钰忽然身子一歪瘫在了竹榻上。
    宋钰!
    傅长言吓了一跳,忙蹦起来去查看他的情况。
    不要紧。
    宋钰喘了一口气,低低出声。
    怎么不要紧,你额头烫的能烙饼!傅长言摸完他额头,忍不住低喝一声,接着端起药碗,严肃道:不行,这药你得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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