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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有妖气[重生]——秋白鸽(63)

    迎接霍长婴的官员是个身材瘦削的中年男人,面色蜡黄,眼下青黑是,显然这段时间备受煎熬,他见霍长婴神色,苦笑着解释道:殿下见谅,原先的白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城市,但这几年突厥侵扰频繁,城里稍有些门路的富贵人家都搬了走,就连商队也几乎断绝。
    白城本就是因商队而繁华,热闹鼎盛时,各国的新奇货物都能在这里交易,他看着夜色中卷起的阵阵黄沙,叹息道:可叹如今也剩个空架子了。
    霍长婴听着心里也不无叹惋,可他清楚,如今突厥的势力横跨整个西北边境,两方敌对关系一不解,这商路便一日顺畅不了。
    白城也再也繁华不起来。
    往常,太子临驾,地方官员少不得要精心招待,而如今且不说在战时,就连白城都险些粮,哪儿还有精细粮食来慰劳太子援军。
    官员正欲小心翼翼赔笑脸,可霍长婴只说了句行军在外,一切从简让官员们纷纷在心中松了口气,对太子的印象也更加好。
    月上中天,四下寂寂。
    安排太子援军驻扎,防止突厥趁夜再次反扑,补给的粮草分配等等,各项事宜都需要立时三刻安排妥当,等萧铎同各位大人将领议事完毕,都已是四更天了。
    守夜的士兵见他进了暂居的院子,忙上前道:将军,太子殿下说有要事相商,已等候多时。
    萧铎捏着眉心的手一顿,问道:太子何时来,现在何处?话音未落,边已疾步朝着议事的书房走去。
    他正想问问长婴假扮太子调兵支援,这等灭九族的事他怎么敢做,他到底知不知道他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
    约莫半个时辰前,殿下同各位大人议事后过来的,士兵尽职尽责追上两步说道:正在将军的卧房候着。
    疾步奔去书房的萧将军脚下一个趔趄,他握拳干咳一声,沉着脸点点头,转身朝着内院卧房去了。
    守夜士兵看着自家将军伟岸略带僵硬的背影,只觉将军为了大殷真是忠肝义胆,殚精竭虑,还要与太子殿下彻夜长谈国家大事。
    年轻的士兵,心里充满了崇敬,握紧了手中**,站得笔直笔直。
    果不其然,卧房内燃着一盏小灯,将那人的剪影映照在单薄的窗纸上。
    萧铎放在房门上的手却顿住,他总算知道人为何说近乡情怯了,日思夜想的人近在眼前,他竟生出莫名的胆怯。
    低头摩挲了下手腕的红线,萧铎深吸一口气,似乎鼓起勇气般深吸口气,抬手就要推门。
    手底一轻,房门却从内打开了。
    还未等萧铎反应过来,霍长婴便探出身子一把将人拉了进来,反手迅速关门落闩,手腕翻转迅速拉起结界,阻隔屋内声响。
    做完这些后,霍长婴才转身靠在房门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家阿铎,轻轻扬唇道:将军,别来无恙啊。
    眼前的长婴卸去伪装,少年的清隽模样,眼角飞扬双唇轻启,眉目间全是情谊和思念,面上却偏要做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可眼底的青黑,周身的风尘泄露了他这几日是何等的焦心。
    萧铎只觉脑海中嗡的一声,思念、喜悦、心疼甚至是愧疚瞬间将他的理智淹没,再也顾忌不了其他,大步上前,一把抱紧那人,低头几乎没有章法地吻了上去。
    不同于往日的或缠绵或温存,此时这个吻带着近乎痴狂的迷乱。
    劫后余生的庆幸,多日不见的思念,浓厚而热烈的感情瞬间燃烧了两人的理智。
    霍长婴微仰头迎合着男人,双臂紧紧地还住男人的腰,生怕抱得松了些人就会立刻从眼前消失般,恨不得将人揉进自己的骨子里才罢休。
    不知过了多久,亲吻逐渐缠绵,若即若离间,萧铎尝到了一丝咸涩的味道,温温热热。
    他停下来,看着霍长婴的眼睛:你哭了?
    霍长婴眨了下眼睛,抽了抽鼻子别开眼道:谁哭了,莫不是将军被西北的风沙迷了眼。
    萧铎只定定的看着他不语,半晌轻叹口气,将人用力揽进怀里,低头埋在长婴的脖颈间,声音闷闷地传来:对不起。
    男人的声音沙哑,复杂的情绪让霍长婴登时软了心肠,偏头柔柔吻了上去。
    两人一路纠缠到了床榻上,半晌才气喘吁吁分开,讲两人各自的情况说了个清楚。
    我不知道王皇后如何说服陛下让刚刚病愈的太子领兵出证,萧铎听完,心里的担忧又涌了上来,但依王皇后的性格,她不可能对你没半分提防。
    霍长婴点头,他撑起身道:据我观察,此行中确实有王皇后的人,她对我提防情有可原,说着,他抬手推开男人越皱越紧的眉头,道:别皱了,显老。
    萧铎拉下长婴不老实的手,握住,长婴,这不是小事儿。
    霍长婴被他看得一阵心虚,他当然知道这并非儿戏,虽如他所说为太子征得军功、名声,但假的总归是假的,若那一日太子登基恐把柄落人手中,或王皇后不安,他随时都有送命的可能。
    可若非如此,他的阿铎便再也找不到了。
    不想让萧铎担忧,霍长婴拍拍他的手,扬眉道:若真到那日,我捏个决让他们把这茬儿事忘了不就可以了吗,再说了,太子的命现在还在我的手上。
    说到这里,萧铎想起今日战场之事,便问长婴究竟是怎么回事。
    霍长婴看着他又皱起的眉头心中叹口气,可也跟着认真起来:上古大巫的禁咒,我也在书里看过一两句,因为这咒法扰乱阴阳,所以即便大巫之中也是禁咒。
    况且,随着大巫的消亡,也已失传,他回想起战场上的场景也是脊背发寒,不知道突厥人中怎么会有人知道
    他喃喃着,思绪却飘到了太子中妖蛊开始,到那些栖凤山偷袭者身上的蛊虫,甚至莫名出现在军队里的卢庭彦这其中一定有某种联系。
    可究竟是什么呢?
    别皱了,显老。
    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耳边响起,霍长婴回过神来就觉得额间被粗糙的手指摩挲过,两人对视片刻,相视一笑。
    霍长婴这才想起来今晚在城门外,他死活不肯抬头看自己的事儿,手指扯着萧铎衣襟上的线头,勾唇哼笑道:将军这是嫌弃我年纪大了,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了是么?
    萧铎一愣,想起城门外他因为满身血污,胡茬从生,不想让长婴看着那时的模样才一直避着他的目光。
    是以,许久不曾脸红的萧将军面色通红,眼神乱飘。
    霍长婴眯了眯眼,盯着男人熟透的耳尖,视线从他明显梳洗过的面容上扫过,忽然福至心灵,明白了。
    他家阿铎,这是怕他嫌弃他难看啊。
    霍长婴嘴角慢慢扬了起来,心里的幸福喜悦都快溢出来,他俯身盯着不自在偏过头的萧铎,轻轻吹气道:阿铎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不出意料,男人的耳朵红得更加厉害,霍长婴抿了抿唇,一低头轻轻啄吻了上去。
    萧铎只觉得麻痒从耳垂一路蔓延到心底,惹出一片火花,他猛一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吻毫不吝啬地盖了上去。
    两颗跳动的心脏相互依偎,烛光温暖,霍长婴正扬起脖颈闭着眼细碎地轻哼,边享受男人温柔的亲吻,边想去摸事先放在床头的脂膏,就觉得身上一沉。
    他起初心下一惊,忙去摸萧铎的脉搏,凝神细思后发现没无异样,这才松了口气。
    侧头地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睡得深沉的男人,手指划过日思夜想的眉眼,想到他这几日都未合眼,霍长婴心里满是心疼。
    天色将明未明之时,忽然有人敲响了萧铎暂住的房门。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从外间穿来。
    床榻外侧,闭眼沉睡的萧铎登时清醒,猝然翻身,伸手摸起身旁的干将,警惕地握住剑柄。
    将军,有一声称是缘成公主的女人在城门外要见将军。
    萧铎听见是熟悉的守卫声音便暂时放下警惕,还未开口说话,就听见背后一道睡意朦胧的声音喃喃到时道:缘成公主是谁
    话音未落,霍长婴忽然头脑清明,嘉颜县主!缘成公主是她和亲时候皇帝赐予的封号,一时间竟未曾想起。
    萧铎皱眉点头,冲门外的守卫道:先将人带进城。
    守卫应声离开。
    真的是嘉颜县主吗?霍长婴边将衣服递给萧铎边问道:她不是在和亲的时候失踪了吗,怎么会单枪匹马出现在这里?
    萧铎收拾妥当,摇头道:我来时路上多方寻找都不见踪影,且去看看。
    两人到了暂时看管人的地方才知道,声称缘成公主的人还真不是单枪匹马,而是只身一人还有她怀抱里的一只红色小狐狸。
    婴婴!
    熟悉的女童声通过秘法穿进耳中,霍长婴惊讶地抱住飞扑上来的幻幻,抬手制止了宝刀出鞘的侍卫,并且命令人退下,屋子里只留他们几人,以及一只狐狸。
    说吧,霍长婴揉了揉幻幻的毛脑袋,你们怎么在一起?他和萧铎相互对视一眼,均是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疑惑。
    眼前的嘉颜县主身穿胡人衣衫,发未梳髻,而是编成两条辫子盘在脑后,皮肤不似在永安时的白皙,但的确不是旁人假扮。
    幻幻欢快地在霍长婴怀里蹭着脑袋,小鼻子在他胸前嗅嗅,虽然婴婴又换了个模样,但她一鼻子就闻出了熟悉的味道!
    嘉颜看看萧铎,再看看太子殿下,有些意外,更疑惑幻幻为何会和太子这般熟稔,她有些踟蹰:太子哥哥,你的病好了?
    假扮太子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是以霍长婴模仿着太子惯常的温文模样,笑道:立春后便已大好,父皇命我前来白城支援萧将军,并且沿途寻你。
    福王叔很是担心,嘉颜,当初失踪究竟是怎么回事?
    嘉颜听见他提福王,垂下眼眸神色暗了暗。
    霍长婴和萧铎对视一眼,默契地不打搅这个命途崎岖的少女,他们都看出来眼前的这个少女改变了许多,面上已经没有了当初再永安城时那骄傲飞扬的神采。
    半晌后,嘉颜终于鼓足勇气开口,说出的话却让两人愕然万分。
    她说:求你们,救我夫君!
    第89章 大巫
    嘉颜话音未落, 屋子里刹那陷入沉寂之中。
    霍长婴跟萧铎对视一眼,均是从对方眼中看出来疑惑,他维持在作为堂兄的太子应有的关系语气, 问道:嘉颜, 失踪的这段里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脑海中对嘉颜县主的印象仍是那个笑容恣意飞扬的小女孩, 可如今再见, 仿佛判若两人,他只是凭想象也能肯定, 这段时间嘉颜过得定然不易。
    闻言,嘉颜从方才便压抑着的复杂情绪,连带着这些日子的委屈骤然决堤,眼泪住不住落了下来。
    嘉颜县主何人,永安城福王的掌上明珠, 从来只许别人吃她的亏,那许她受委屈, 这十多年来,也就只在萧铎这里碰过钉子,如今这般憔悴失态,莫说熟知她脾气秉性的萧铎, 就连霍长婴也颇为惊讶。
    他冲萧铎示意一眼, 后者略为难地摸了摸鼻子,上前两步握住嘉颜的肩膀,沉声问道:嘉颜,这段时间我们都很担心你, 你把事情说清楚我们才好帮你。
    萧铎嘉颜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 曾经求而不得的人就在眼前,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软, 若在往日她定能欢喜万分,可如今她的心里已经没了半分波动。
    定了定神嘉颜抬手抹掉眼泪,将这些时日她的遭遇,以及前来寻找的萧铎的原因说了出来。
    原来,那日和亲队伍在路经途中一处山谷时,遭遇山匪,原本大殷军队训练有素,收拾个把山匪定不在话下,然而这帮山匪却训练有素,行动间颇有章法。
    混乱中,马车惊马,嘉颜也在剧烈的晃动间昏了过去,等她醒来,已同队伍走散,荒郊野岭空无一人,她收拾了马车中的尽有的盘缠,带着身上的和亲印信本想再往东走到大殷的城镇,寻当地的官府帮忙。
    可她在荒野中不辨方向,好不容易见到村庄,一问才知道自己一路是往西走,此时已在大殷和突厥交接地。
    嘉颜正心慌时,村子里突然冲入了一小股的突厥骑兵,那些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她躲在水缸里,最终还是被他们发现,他们把她拖拽出来,叫嚷着她同不懂的蛮语,蛮横地抢走她仅有的盘缠,还要将她掠走。
    就在她绝望时,另一批队伍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个年轻人,很快将这些劫掠村庄的突厥人制服。而他竟然也认出了嘉颜身上的和亲印信,后来,嘉颜才知道他就是她和亲要嫁的人,阿史那叶度。
    阿史那将她带回到王庭,没有公开她的身份,只暂时当做婢女带着身边。
    你说的丈夫,就是阿史那王子?霍长婴问道。
    嘉颜点头,眸中染上了暖意。
    霍长婴见她面上细微变化,便知这姑娘心事怕当真系到了那位突厥王子的身上。
    嘉颜接过霍长婴递来的热茶,也不喝继续道:到了王庭我才知道,西突厥中混入了东突厥的习作,而老可汗已病入膏肓行将就木,根本压制不住族中的反意。
    其中缘由,他们都知道,因这阿史那王子自小并非从王庭长大,接回王庭后便立为继承人,族中多有不服之人。
    而在老可汗重病后的有次宴会上,不服的那股势力发动了政变,而嘉颜是靠着公主的幻幻逃了出来,听说大殷的军队在这里驻扎,便赶了过来。
    可她才刚逃出来,西突厥突然对大殷的边境发动攻击,她一路走来战火纷飞,若非幻幻护着她早已身首异处。
    嘉颜说到这里,愤愤道:他们囚禁叶度,软禁公主,后罗那个老东西不知怎么找到的和亲印信,还逼叶度说出大殷公主在哪里,她说着眼圈又开始变红,叶度只字不言,他便用私刑
    阿史那后罗是老可汗的堂弟?霍长婴问道。
    嘉颜点头,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般,收敛情绪从忙怀中拿出个巴掌大的麻布包,看向萧铎道:萧,萧将军你还记得昔日宫宴之时我从马下脱险,曾交给常姑娘的东西吗?
    她将麻布展开,政变时,我也在那里,有刺客想杀叶度,用的便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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