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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救命药(GL)——七哥有酒窝(94)

    不说了。何似也跟着站了起来,她今晚值夜班,顾不上管我。
    你确定?
    何似肯定,确定。
    话落,何似的手机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何似看了眼差点哭出来。
    方糖疑惑,谁啊?表情这么痛苦?
    何似把手机翻过去给她看,小叶子......
    方糖笑,秀恩爱啊?姐不认!
    何似哭不出来了。
    快接啊,别让她担心。方糖提醒。
    何似认命,活动活动脸部肌肉,堆出一脸笑容,喂,小叶子啊,诶!你在哪儿呢?哦!我想起来,你在医院,怎么样?夜班辛苦吗?要不要我给你点外卖?几点下班呀?我去接你......
    何似絮叨起来没完,方糖看着她莫名寒颤连连,总觉得她心里有鬼,另一边的叶以疏自然也不例外。
    阿似,你怎么了?叶以疏声音严肃,听你说话的语气不太对。
    哈,哈哈。何似尬笑,我没怎么啊?可能刚睡醒,精神不太好?
    真的?叶以疏怀疑。
    何似猛点头,嗯!
    一旁的方糖揉了下脖子,唏嘘,幅度这么大,脖子竟然没断。
    说完,何似想咬人的眼神投了过来,说话语气却还是那么热情,那个,我啊,我在旧楼啊,不是你让我在这儿照顾吕廷昕的吗?
    叶以疏温柔一笑,那你让她听下电话。
    何似,......
    不行吗?叶以疏软软地反问,你是不是骗我了?
    何似对天发誓,怎么可能?!嗯......就这一次......
    叶以疏温软的嗓音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冷到了灵魂深处,地址发过来,我帮你叫车,马上过来我这里。
    何似怂了,脑子一热不打自招,我没去找何七七,她现在还在你家,看起来非常精神,你不用担心。
    空气静默几秒,叶以疏低缓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过来这里,别让我担心。
    何似垂下头,眼睛热热的,我没闹事儿。
    许是听到何似情绪不对,叶以疏稍稍提高声音补充,我知道。刚才不是训你,事情接二连三的出,把你放在看得到地方我才能放心。
    嗯。
    你来,我今天刚去买了零食,都是你爱吃的。
    ......好。
    隔着电话,何似听到叶以疏在深呼吸,然后是她不软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何似想哭的声音。
    阿似,你来,这一次,不管要面对什么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坏的,你哭,我哄你笑,好的,你笑,我看你笑。
    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真正相处的时间却寥寥无几,即使在一起,也因为工作和各种现实阻碍不能时常见面。
    我们明明是恋人,交集还不如外人。
    小叶子......何似快速眨眼,不让自己在方糖面前哭出来。
    叶以疏笑着,一字一句清晰坚定。
    以后,我想自私一点,把最好的时间都留给你。
    你来,我不看别人,看你。
    第100章
    天,上, 掉, 馅, 儿, 饼, 了!护士长的怒吼将躺在沙发上刚睡着的何似惊醒。
    何似身体一抖,从拼起来的几张凳子上滚了下来。
    好痛!磕到腰, 何似疼地抽气。
    护士长站在一旁,居高临下地瞅着何似, 火气压都压不住, 这是给你睡觉的地儿?啊?!你当自己的脸是脸盆,大得不要命啊?!
    何似扶着腰爬起来, 怂得一句嘴都不敢顶。
    护士长越看火越大,一巴掌扇在何似脑袋上指着电梯方向说:马上给我滚蛋!少在这儿占用医疗资源!
    何似偷偷抬头看了眼护士长,小声逼逼, 几张凳子而已,怎么就占用医疗资源了?
    何似声音小, 护士长耳朵大啊, 把何似的话听了一半,自己补一半, 当下就怒了,食指用力戳着何似脑袋恨不得给她戳进墙里。
    叶以疏那边刚结束工作,一回来就看到何似侧身贴着墙缩成一团,护士长不依不饶地戳着脑袋训人。
    叶以疏心疼得不行, 急忙跑过去把何似拉到自己身边,拧着秀美问道,姐,你怎么又骂她了?
    护士长冷笑,骂她怎么了?我还想打她呢!她不知道刘钊回医院上班了?天天在这儿晃,你们两个的心怎么一个比一个大?
    是我让她来陪我的,你要骂就骂我。
    你以为我不敢?!
    ......
    之后的时间,何似和叶以疏站在墙边被骂得昏天暗地。
    约莫十来分钟,叶以疏和何似迷迷糊糊地出了医院。
    天还早,空气里有点点凉意。
    何似跑去小吃摊买了俩包子,一人一个站在路边吃。
    想是刚才躺椅子上眯了会儿,何似现在恢复了精神,吃个包子都不安分,手舞足蹈地围着叶以疏讲笑话。
    叶以疏偶尔附和,柔软的目光始终随着何似转。
    一会儿跟我回家?叶以疏咬了一小口包子,含糊着声音问。
    何似连连点头,好啊,我这会儿睁眼全凭意念。
    叶以疏笑笑没说话。
    叶以疏昨晚叫何似过去时没多少心思,想着她自己玩一会儿,累了就找地方睡觉了,谁知道何似一见她,豪言壮语立马冒出来了,小叶子,我要和你同甘共苦!
    于是,何似一会儿滴眼药水,一会儿找棉签撑眼皮,硬是陪着叶以疏耗了一整晚。
    工作结束以后,叶以疏照例去查房,何似才拉了几张凳子跑去补觉,还好巧不巧地被护士长撞了个正着,一个通宵下来是够何似累的。
    小可怜。叶以疏咬着包子,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
    何似吃得认真,闻言抬起头看向了叶以疏,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
    几秒后,何似又收回目光继续吃包子,表情傻呆傻呆的,依然不知道叶以疏是在说自己。
    走了,剩下的车上吃。叶以疏不忍心何似一副随时可能昏过去的表情,提醒道。
    何似喜出望外,走!
    说完,何似风风火火地往前冲,叶以疏跟在后面,不紧不慢地瞧着,心里的石头慢慢落了地。
    叶以疏今天查房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关于何似叔叔被举报的新闻,一个人,一家公司闹得满城风雨。
    那家公司的前身是何似父母一点一点打拼出来的小工厂,里面凝结着他们的心血,后来被何似叔叔占了,成年后,何似没要回来,现在,肯定要败了。
    今早看到新闻时,叶以疏以为何似的反应会很大,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若无其事,好像......真的没有想起来他父母的事一样......可叶以疏明明在何似丢了的那本日记里读到过她的心情。
    何似一直在后悔父亲死时没叫他一声爸爸,那之后,她没再叫一声爸爸。
    阿似,你手机呢?看你出来什么都没带。叶以疏开着车随口问何似。
    何似正翘着二郎腿哼小曲,听言在身上乱摸一通,然后得出结论,可能又掉哪个犄角旮旯了,反正也没几个人找我,丢......嗯?
    正说着,熟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义勇军进行曲》。
    何似抻着胳膊在座位下面摸索,好半晌才在铃声断掉之前摸出了手机。
    干嘛?何似接通电话,没有任何前奏地问。
    打电话给何似的是方糖,听到何似这口气当即扬起了假装深沉的声音,你嘛呢?一大早和吃了枪药一样。
    何似哼哼,要你管?说,什么事儿?
    方糖轻咳两声作为开始,我要去看小朱,你要不要一起?
    何似吊儿郎当的表情正经起来,什么时候?
    现在。
    ......
    挂了电话,何似板着脸,一副别人欠她很多钱的表情说:小叶子,我不回家了。
    那去哪儿?
    方糖那里。
    有事?
    何似不想隐瞒,去看看小朱。
    叶以疏虚扶着方向放盘的手握紧,小朱?那个正被舆论缠身的博士生?她出事了?
    是,没出事,以防万一而已。何似言简意赅,同样的事经历了两次,是个女人都受不了,何况到小朱这儿还多了个男朋友的背叛,真等到出事恐怕就没办法善后了。
    嗯。叶以疏点头,随后问道,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当然,你去保险点。何似后背紧贴着椅背,转过头,累得眼睛已经眨不动了,现在谁都不知道刘钊主动请缨帮小朱是真好心,还是假好意,如果是真好心,我们这趟就当是安自己的心,如果是假好意......
    何似停了下,再开口时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如果是假好意,我们可能还有机会拉小朱一把......好死不如赖活着听起来有点消极,但是死了就什么都没了,想看到希望,一定要有活着这个前提......活着......
    叶以疏和何似找到方糖时,后者正坐在公司大楼门口的台阶上抽烟。
    何似知道方糖抽烟,但像今天这样在人来人往地门口抽烟何似还是第一次见,看样子心情很差。
    何似和正准备下车的叶以疏对视一眼,独自一人打开了车门。
    亲,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是年轻人的专利哦。何似笑盈盈地凑到方糖身边,因为太过用力差点把方糖挤下台阶。
    方糖正烦,没好气地瞅了何似一眼,站起来靠在墙边一脚脚踩着墙根一盆正在吸收天地精华的盆栽。
    咋了你?何似两手托腮,笑得像朵太阳花,为情所困?
    方糖拿出烟盒灭了烟,两手插兜,弓着身体,给我三分钟,等我忧郁完了马上办正事。
    何似眨眨眼,请便。
    说完,方糖开始认真忧郁,踹着盆栽的力气一次比一次大,何似数到第六十二个数时,盆栽翻了,垂在旁边的花骨朵被花盆砸断了。
    走!方糖直挺着身体说道。
    何似看了眼时间,你还没忧郁完啊。
    方糖额头冒汗,命都要没了还忧郁个屁!
    昂?何似一脸懵逼,什么......
    正说着,中年女人的怒吼从身后传了过来,方!糖!
    何似回头,不远处站了一位贵气女性,手里捏着遮阳镜,目眦欲裂的表情恨不得剁了方糖。
    方糖腮帮子发抖,妈,您老怎么来了?
    何似两眼瞪圆,蹭一下站了起来。
    有戏看!
    方妈妈踩着高跟鞋走过来,二话没说,拎起包就砸在了方糖脑袋上。
    何似打了个哆嗦。
    看着好疼。
    阿姨,有话好好说。何似忍着笑,替被砸到翻白眼的方糖说话。
    方妈妈秒变贵妇,你就是那个不久前卸了方糖一条胳膊,昨晚打了她一巴掌的美少女?
    何似,...........她和方糖相处挺和平的。
    方糖勉强恢复神智,忍着后脑勺的闷疼咆哮,你眼瞎啊!她美个屁!
    方妈妈怒吼,你眼瞎啊!这么多年也没把我女媳妇找到!
    方糖无语,揉着后脑问,你怎么突然跑来了?我爸呢?看不住你这个疯女人了?
    方妈妈敛起怒气,沉了表情,你想把刘钊怎么样?
    话题转得生硬,方糖反应了下才慢声回应,就是你知道的那样。
    坐牢?或者直接判死刑?方妈妈语重心长,先不说他妈妈对我有恩,哪怕只是顾忌两家老几辈的关系,你都不该亲自对他下手。
    方糖捋了捋头发,不以为意,妈,我以前混账的时候,你说做人要有底线,怎么我现在干人事了,你又变卦了?
    放屁!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
    对峙数十秒,方妈妈软下了态度,你爸已经想办法把你放在刘钊身边的人接回来了,有刘钊身边的人帮忙你的人没事,不过,刘钊这些年研发违禁药物的证据没拿到。
    刘钊身边的人帮忙?方糖诧异,谁?
    他的经理,一个叫花亦的男人。
    什么?!方糖脑壳疼,花亦到底哪边的啊?!
    你问我,我问谁?如果不是他帮忙,不止是你的人,你也自身难保!下次做这种事之前先和我们只会一声,别老自作主张,到最后赔了夫人又折兵。
    方糖尴尬,知道了,还是您老厉害,什么都知道。
    方妈妈神秘一笑,要不怎么说你妈就是你妈呢,我活到这把年纪喝的醋比你喝得水都多,以后多学着点。
    方糖,......呵呵
    行了,我上去办正事。方妈妈戴上墨镜,高冷姿态一览无余。
    方糖狗腿欢送,一路走好。
    方妈妈扭着腰离开,几步后回头,盆栽的事儿,我会原封不动地告诉你叔,他是一刀一刀切了你,还是切了你,我......静待佳音。
    方糖神情呆滞,刚撂下的心悬空了。
    方妈妈走远,何似戳戳方糖,幸灾乐祸,咋地?那个盆栽比你的命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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