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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后我每天都想守寡——浮白曲(49)

    太可爱了,要亲一亲才好。
    谁知刚离开,外头骤然一阵喧嚣,卫敛耳尖一动,立刻就醒了。
    那双清丽漂亮的眼睛睁开,一醒就见到近在咫尺的姬越。
    卫敛:
    姬越:
    卫敛直起身,看了看自己身上盖着的毯子,迟疑问:你刚才
    姬越立刻道:孤没有亲你。
    卫敛:
    很好,又一次此地无银三百两。
    遮遮掩掩做什么?卫敛毫不扭捏地吻了吻他的脸颊,我醒啦,天亮了吗?
    姬越一头黑线。
    卫小敛睡得不知今夕何夕了。
    没有。姬越说,晚上了。
    帘外李福全道:陛下,围场到了。
    我们到了。姬越执起他的手,下车。
    一下马车,瑰姿昳丽的君王与清俊无双的公子并肩而立,顿时就成了一道绝艳的风景。
    有几名大臣偶然扫到卫敛面上那一道红印,不敢细看,连忙转过视线。
    心道陛下往年从来都是骑马出行,唯独今年与公子敛待在一起莫不是在马车里厮混?
    想想是挺刺激不是,是不成体统!
    当然没人敢说出来。
    卫敛降服红鬃马打了陈国的脸,为他在秦国拉了一波好感。
    只是他到底是楚国公子,又是众人眼里的男宠,前者叫人有敌意,后者叫人生轻薄。偏见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弭的。
    卫敛也不在意别人如何看他。
    他在意的只有姬越而已。
    第一日天色已晚,主要是安营扎寨,吃些干粮。等到明日正式开始狩猎,就可以吃上火烤的猎物。
    扎帐篷这种琐事自是无需姬越亲自动手的。
    阿萌跟了车队一路,现在正兴奋地在一块场地上从东边跑到西边,又从西跑到东边。
    整只狗快乐得要飞起来了。
    姬越每年春狩都会带着它。比起拘在王宫里精心喂养,獒犬更爱在广袤的山林里肆意奔跑,陪主人打猎。
    人尚且崇尚自由,何况野性未消之兽。
    小白和小红两匹马也来了。小白是姬越的战马不提,小红是第一回参与。
    不过小红能派上用场的几率不大。卫敛只能说是刚学会骑马而已,射箭是盲区,骑射更不可能。
    身为卫废物点心敛的坐骑,小红也只能被迫一无是处。
    用姬越的话来说,就是带它来见见世面。
    侍卫们办事效率很快,供王孙贵胄们歇息的帐篷很快搭建完毕。卫敛身为贵君,自然可以拥有一顶独立的营帐。
    然而姬越表示不需要,说他俩一块儿住。
    众人纷纷露出心照不宣的神情。
    贵君嘛夜间是要侍寝的,他们都懂。
    就连李福全都这么以为,私底下偷偷塞给卫敛一管药膏,要他把脸上的印子消一消。还说药膏要省着点用,这半个月在外不方便,若身子折腾狠了,或许吃不消。
    卫敛一听就知道这位大总管误会了,解释道:我这是睡陛下身上睡出来的。
    他没和姬越在马车上做那事!
    他倒是想!
    姓姬的不配合!!!
    李福全点头,一副您不用说,咱都懂的模样:是是,奴知道是您和陛下睡出来的。
    卫敛:?
    您省着点用啊!李福全丢下一句就被人叫走了。
    留卫敛独自在风中凌乱。
    他低头看着那管用途奇怪的药膏,陷入了沉思。
    看什么呢?姬越走过来,瞥了眼李福全急匆匆的背影,又看向脸蛋红扑扑的青年。
    卫敛没害羞,他是脸上睡出来的印子还没消。
    不过已经比在马车上时淡了不少。
    不然众人的猜测就不是公子敛在马车上被宠幸,而是公子敛在马车上被家暴了。
    卫敛说:伤药。
    姬越神色一肃:哪儿受伤了?
    卫敛说:备用的。
    姬越一定要一探究竟:用哪儿的?
    药可不能乱用,卫敛要用一定要用最好的。
    卫敛睨他一眼:你不需要知道。然后转身就走。
    姬越:???
    姬越很迷茫。
    是夜,营帐内。
    在外条件不丰,不能变出汤泉宫那么大个池子,但一国之君显然是不会受了怠慢的。没有汤池,烧好的热水还是有的。
    卫敛沐完浴,披了件亵衣,长发松松垂落,五官完美得无可挑剔。清辉月光泻入帐中,将人映照得如琢如玉。
    有这样一个美人陪在身侧,无论是哪个君王都该一夜春宵的。
    然而。
    姬越早已在榻上睡得无比安然。
    卫敛十分怨念、百分气恼、万分无语地在姬越身边睡下。
    他天真地以为姬越说和他睡同一个营帐是有别的含义。
    他错了,姬越真的就只是想睡觉而已。
    这个人由于某种不知名原因,突然进入了性冷淡期。卫敛沉思。
    他得搞清楚原因。
    白日在马车里睡了太久,以至于夜里了无睡意。
    翻来覆去好几遍后,卫敛终于受不了,坐起身拉了把姬越。
    姬越警惕地睁开眸子,看见眼前是卫敛后又懒懒闭上眼睛,发出一声模糊的鼻音:嗯?
    起来。卫敛认真道,弄伤我。
    第64章 烤肉
    姬越刚从睡梦里醒来,含含糊糊地呢喃:什么弄伤啊弄弄伤?!
    他猛地睁开眼,陡然精神起来。
    卫敛坐在他面前,单薄的白色亵衣勾勒出优美的身形,墨发丝丝垂在身前,其余的蜿蜒在床铺上。
    姬越坐起身,目光惊疑不定。
    什么弄伤?
    弄伤什么?
    卫敛知道他知道他弄伤他的事了?
    所以现在是要坦白了吗?
    姬越突然感到一阵紧张。
    他已经做好认错的准备。
    然后就可以找卫敛秋后算账了。
    姬越胡思乱想着,就见面前的青年垂了垂眼眸。
    青年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解开亵衣右侧的系带。
    薄薄的衣料从身上滑落,堆叠在腰上,露出雪白的肌肤与弧度分明的线条。
    卫敛后背有一对极为漂亮的蝴蝶骨,沿着脊柱一扫而下,可以看到微深的腰窝。
    上天一定极为厚爱他,才在雕琢他的时候如此细心,从面庞到身躯无不精致完美。
    卫敛做到这一步,觉得自己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够明显了。
    但凡姬越是个人,都该明白了。
    姬越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晦涩。
    可下一刻,他就把衣服重新给卫敛穿上了,甚至还给他打了个死结。
    卫敛:
    姬越严肃道:卫敛,我们谈谈。
    卫敛:谈什么?
    姬越:谈谈你骗我的事情。
    卫敛心下一动,神色未变:我骗你什么了?
    姬越见卫敛这个反应,又有些迷茫了。
    难道是他误会了?
    卫敛其实并没有发现他已经知道的事,也并不打算就此说出来。
    姬越瞬间心生退怯之意。
    刚到嘴边的话也不敢说了。
    他们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没必要非要问出个结果。姬越有些逃避地想。
    他终归还是怕一旦问出口,他们连保持这样的关系都做不到。他太怕镜花水月一场空了。
    姬越改口道:你以前没说过你喜欢玩这种花样。
    卫敛更不解:什么花样?
    就是弄伤。说到这个词,姬越变得有些恼。
    他对卫敛受伤这种事特别敏感。
    如果卫敛不是在指那件事,那他为何会说出弄伤这个词?
    姬越越想越惊悚。
    难道卫敛喜欢在榻上玩些刺激的?
    暗卫也负责调查朝中各大臣的私事,朝野上下基本无事瞒得过姬越。因而秦王陛下知道,有些官员表面上一脸正直,私底下青楼狎妓,玩的花样多种多样。
    比如绳缚、鞭打、滴蜡应有尽有。有些玩过火了,受伤在所难免。
    姬越听闻时只感叹一句人不可貌相。个人爱好,他也懒得置喙。
    可他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从卫敛口中听到这个词。
    那不行,卫敛不可以受伤。
    再一想到卫敛之前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的样子,姬越更生气了。
    他板起脸来训斥:想都不要想。
    卫敛:
    他觉得姬越可能是误会了什么。他对榻上那些花样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只是不好意思直说才换了个说法罢了。
    卫敛想解释,还没开口就被姬越连珠炮似的堵了回去:伤筋动骨一百天又忘了?老老实实睡觉,别总那么不安分。你说你,就不能对自己身子骨上点心,你简直要气死孤孤不想理你了!孤要睡了!
    姬越十分生气地把自己裹进被子里了。
    卫敛从头到尾没机会说话:
    不给就不给嘛。
    凶什么凶。
    事不过三,姬越咱们没以后了!
    翌日一早,姬越就好似忘掉了昨晚的不愉快,给了卫敛一个早安吻。
    被卫敛嫌弃地推开了。
    当他没脾气的吗?
    姬越又抱回来:卫敛。
    卫敛不理他,缩在被子里无动于衷。
    姬越不死心地继续叫:卫小敛。
    卫敛冷漠地想,你喊我爹都没用。
    卫敛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芝芝,别装睡啦,理理我。
    孤明日带你去骑马好不好?去林子里打猎。
    姬越还记得上回他带卫敛在宫中的跑马场跑了一圈,卫敛显得很开心。
    跑马场哪有在真正的山林里驰骋快活呢?
    卫敛心念一动,睁开眼转头道:一言为定。
    春狩第一日是文官的主场,之后才是武将的比拼。否则让有武功的武将和文官一块儿比,那不是欺负人么?
    是以第一日的活动不算繁重,多是在外围猎些兔子、山鸡、梅花鹿之类的小动物,以作热身。
    君王也不会在今日就上场打猎。
    之后几日才算大头,武将们各显神通,深入丛林,猎的都是棕熊、狼、虎这些危险食肉动物。去年谢忱就猎得一头老虎,虎皮做了毯子,就是昨日盖在卫敛身上的那一张。
    今年谢忱没来,倒让不少年轻武将们松了口气。毕竟有谢将军珠玉在前,他们就都要被衬得黯淡无光了。
    卫敛是全场任务最轻松的。他不是仆从也不是大臣,既不需要干活也不需要打猎,全程待在姬越身边当个安静的花瓶即可。
    有姬越的庇佑,纵使多少人暗地里看他不顺眼,也不敢拿他怎样。
    君不见上一个对卫敛不敬的呼延可牧,现在都还在吃牢饭呢。
    文官们驭马打猎回来,将狩得的猎物往地上一丢,宦官们在一旁记录报数。
    刘长史,狩得白毛狐狸一只,山鸡四只。
    薛司寇,狩得野兔五只,红鹿一头。
    李御史,狩得野兔一只,山鸡两只,灰狼一匹。
    这一声直接引起文官们满堂瞩目。一名史官竟能猎得灰狼,那可是相当了不起。
    当即便有不少同僚恭贺夸奖,李御史左右拱手,口里直道谬赞。
    最后统计结果出来,果然是李御史拔得头筹。
    姬越高居首位,道了声赏:李大人,往日是孤小瞧了你。
    李御史连说不敢,但被陛下夸和被同僚夸的感觉是不一样的,李御史激动得胡子都在颤抖。
    身为史官,李御史事无巨细,忠实记录了姬越这些年的丰功伟绩与大小琐事,并且是秦王头号脑残粉,携众史官成立了秦王全国粉丝后援会。
    此刻被夸一句,真是快乐无边。
    史记上终于可以提起自己的名字了秦昶王十三年三月初四,春狩,李御史猎野兔一只,山鸡两只,灰狼一匹,得王称赏。
    须知在此之前,他已经记录了不少秦王与公子敛的互动。从一开始的秦昶王十二年冬,楚国献公子敛入秦为质,到某年某月某日,秦王封公子敛为侍君,幸其三日,再到某年某月某日,王赐公子敛某某珍宝,后又某年某月某日,王册公子敛为贵君,某年某月某日,陈国献红鬃烈马,公子敛驯之
    由于公子敛名字出现概率太高,他差点要把一部史记写成风月话本。
    身为史官,李御史白日里都是近身跟在姬越身边,记录其言行的,与李福全并称二李。至于榻上之事,则交给彤史女官换班。
    不过彤史女官早就被姬越下令无需工作,只要提供一些话本画册就够了,日子过得十分清闲。而他,兢兢业业,却始终不能拥有姓名,存在感为零。
    好不容易青史留名,怎能不喜极而泣?
    李御史内心的汹涌澎湃,姬越并不能理解。
    姬越想的是,这么多山鸡野兔,晚上可以让卫敛吃个够了。
    昨日一整日都在车上,吃的都是干粮,今天不一样了。夜里燃起篝火,众人围坐,吃着烤肉,饮着烈酒,君臣同乐,好不快哉。
    烈酒还是算了。卫敛沾不得。
    姬越摇摇头把这个念头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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