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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琅入室[娱乐圈](GL)——烟波钓月(42

    舒琅竟然没什么反应,一副任凭你摸的顺从模样。卿念顿时腰杆儿硬了,又揉了一下,然后跟薅羊毛似的,一下一下薅起来。
    啧啧啧,薅羊毛哪有薅舒琅爽啊。
    在这儿等着我呢,舒琅意味不明的冲卿念笑了笑,紧接着又是一下酒精棉球攻击,卿念应声惨叫,看样子血条下去了大半。
    卿念呲牙咧嘴道你不能对我这么粗暴,我要闹了
    舒琅手上动作果然轻了许多,她挑了挑眉,慢慢靠近卿念,低声说道这孤女寡女的,你想怎么闹
    卿念老脸一红欸欸欸,注意你的措辞言行啊。
    行了。舒琅特意挑了一个萌萌的小黄鸭造型创可贴,捏着卿念的手不舍得放,看了好一会儿,卿念臊着脸将手抽了回去,她才若无其事的笑笑,说,还是我来做饭吧。
    哎,别做了,我都饿了,卿念拉住她,出去下馆子吧。
    也行。其实舒琅现在也没什么心情做饭,她们俩这几天太宅了,出去走走也不错,去哪儿吃
    不知道,你说呢卿念吸了吸鼻子,我想吃粉条儿。
    卿念抬起手翻来覆去的对着小黄鸭创可贴,那眼神儿就跟欣赏新做的指甲似的,她对舒琅说,我要是粉条儿,桐市本地口味。
    舒琅点点头,拿出手机我这就订机票。
    卿念噗嗤笑出声,忙摆手制止她,好啦好啦,出去吃大闸蟹吧,我知道一家店特好吃。
    到了店里才知道卿念确实所言非虚,因为这家店的名字就叫特好吃。
    舒琅其实不太明白装修得这么高雅幽静,水榭歌台般的饭馆怎么就取了这么个接地气的名字,也不明白卿念是怎么找到这家店的,光是开车过来就一个钟头了。
    这家店是江斯年和她姐开的,卿念一句话便解答了舒琅内心的疑惑,吃了大闸蟹你就知道了,真的就是特好吃。
    舒琅点点头,我很期待。
    因为是临时过来,卿念也懒得麻烦人家了,没和江斯年说,只跟前台打了个招呼。今天赶上周末,店里生意爆满,一楼卡座是不能坐的,楼上包厢只剩下一个十五人大桌和一个情侣专座。
    选择当然是情侣座。情侣座看起来就和普通的双人卡座不一样,看着软坐着更软的沙发座,玫瑰色桌面上的瑰丽水晶吊灯,光束洒下来,刚好照亮摆在桌上的一对儿丘比特小爱神。两只小丘比特背靠背分别朝两边座位上举着弓,神态动作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马上就要向入座双方射出爱之箭。
    那总不能两个人去霸占人家十五人大包吧。
    卿念满心纠结的坐了下来,紧张中带着一丝窃喜。
    嘻嘻,今天店里生意真好呢。
    舒琅看起来倒是挺镇定,坐下的时候还伸手摸了摸冲着她的那只小丘比特,笑说它会不会吃到一半儿趁我不注意,给我心上来一箭
    你把它喂饱了它就没心思开弓了。
    那还是饿着吧。舒琅心说,她摸了摸小丘比特,把丘比特旁边那碟花生不动声色的挪远了些,挪到自己面前,有一粒没一粒的吃着。
    两份大闸蟹,我要再加一个粉条一个生菜,你呢卿念勾完自己的,把菜单递给舒琅,你自己来吧。
    舒琅接过菜单一看,还挺有意思,这个大手拉小手是什么
    猪蹄炖鸡爪。
    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这是猪蹄海带
    紫菜鱿鱼啦卿念咯咯笑了起来,这是海鲜店,没有那么多中式大菜的。你往下看,那个三个火枪手,知道是什么吗
    在舒琅疑问的眼神中,卿念狡黠一笑地三鲜,我给重新取得名儿怎么样,是不是听起来就特别高大上特别有文化
    舒琅笑出了声,冲着卿念比了比大拇指,点头道厉害,这么一来点菜就跟猜谜语似的。
    吃的就是一个神秘感,高端卿念双手支着下巴,你点好了吗
    舒琅无奈道我菜名都没猜全呢,一个个取得这么艺术你直接告诉我能拿来涮的青菜在哪儿吧。
    这里这里。卿念翻到中间一页,用手在上面画了个圈儿,这些都是。
    好吧,这些名字总算正常了。舒琅勾了一个娃娃菜一个金针菇,把菜单交给服务员,就这两个吧,我的不用饮料和主食了,谢谢。
    服务员拿着菜单走了,卿念转回来,冲着舒琅挤眉弄眼半天。
    干嘛
    其实金针菇我当时给起了个艺名儿,后来他们没用。
    舒琅心里涌上不祥的预感,看卿念这副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词儿,她举起手别说了我不想听。
    不行你让我说,你不让我说我要憋死了卿念一溜儿小跑跑到舒琅那边,和她搅成一团,凑到她耳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seeyoutoorro
    哈哈哈哈哈卿念说完笑得更厉害了,倒在舒琅身上,一抽一抽的。
    哟,今儿来了贵客
    江斯年瞠目结舌的看着门内沙发上抱成一团的两人,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啊哈,没事儿,我走了,你们继续。
    第63章
    卿念伸出尔康手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江斯年转到一半的背影又转了回来, 无语的看着她, 干嘛干嘛啊, 搞得好像是我被你给绿了似的。
    卿念放下尔康手你可能有点误会,其实我们
    舒琅直接进入主题你怎么来了
    啧, 我听前台说卿念带着人进了情侣包厢,这不就闻风而来了嘛。江斯年笑弯了腰,哪儿知道竟然是你们竟然是你们
    江斯年扶着膝盖,笑容有片刻的凝固,他抬起头,目光在卿念和舒琅二人身上逡巡,小心翼翼地问成了
    卿念脸红得宛如刚出锅的大闸蟹, 舒琅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说只剩下这一个小包了。
    哎, 那真巧了不是江斯年打了个响指,我下去让他们给你们整个板鸭来,味道贼拉棒。
    诶诶别了别了, 大晚上的吃这么多, 明天一早起来那还得了。
    又没说让你现在吃,打包带走不行么, 今儿是赶巧李师傅在,他弄的板鸭味道那叫一绝,你吃了就知道。说完, 江斯年一溜烟就跑了, 还给她们贴心的拉上了卡座旁边的帘子。
    本就面积不大的小包厢现在顿时显得更狭小了, 帘子这么一拉,隔绝了外面照进来的光线,只剩头顶那盏水晶吊灯散发着暧昧的香槟色光线,看似散乱实则有序的投射在桌上,原来是一个由一朵朵玫瑰花堆叠而成的爱心图案。
    舒琅托着腮,倒是挺有兴致的样子,拿着手机对着桌上的爱心和小丘比特咔咔咔拍个不停。
    卿念一时竟不知眼睛该往哪儿放。她偷偷看了一眼拍照拍得正嗨的舒琅,拿出手机一路摸上微博小号。
    啊我不就好棒棒今天狗了一天工作没心情画图,但是烛光晚餐y的小车车还是可以开起来ho
    卿念表面正经内心奔放的开完车下来,在转发里啊啊啊了一百多个字才勉强恢复了镇定。
    吃个饭还能这么带感的吗
    卿念若无其事的退出微博,看到舒琅还在端着手机拍来拍去,说菜还没上呢。
    就这装修也挺好看。舒琅笑了笑,第一次来这种情侣包厢,体验还不错。
    卿念的心情因为她这句话而变得有些雀跃起来,费老大劲儿才将嘴角的笑意给压下去,假装顺口一问,你都没和喜欢的人约出去吃过饭
    舒琅顿了顿,忽然笑了,单手撑着后脑勺,歪着头,目光斜落在卿念身上,眼中闪着飘忽不定或明或暗的幽光,你猜呢
    卿念心中一激,摆出和她相反的姿势,歪着头看另一边,轻哼一声,你这么说那就是有呗,我才不猜。
    哦,吃醋了。舒琅端起卿念的杯子闻了闻,难怪,喝的柠檬水。
    什么鬼啊我吃醋,你的醋有什么好吃的卿念心里那点儿小九九被戳破,臊得不行,左顾右盼开始不耐烦起来,今天上菜怎么这么慢
    卿念现在处于一点就着的状态,抓耳挠腮的随时有可能炸毛,舒琅指节在桌上无意识的轻轻敲着,过了一会儿,她道我去上个洗手间。
    哦。卿念低头看手机,闻言点了点头。
    舒琅拉起帘子走出去的时候,眼角余光瞥见卿念紧绷的背影顿时弛缓了下来,很明显是松了口气。
    水龙头里的水哗啦啦流淌过手臂,勉强将心中那点升腾勃发的火焰浇凉了些许。舒琅闭了闭眼,转身去抽纸,抽了半天没抽出来,好不容易扯到一张,扯到一半纸断成了两截。
    看着手中只剩一半的纸,舒琅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发抖。
    喜悦,兴奋,期待,恐惧,这些情绪后知后觉如潮水般漫溯回流到大脑神经,她才发现原来紧张的不只卿念一个人。
    她在紧张什么卿念又在紧张什么
    舒琅随便用纸巾擦了擦手,扔进垃圾桶,将手伸到烘干机下面,企图用机器的噪声来遮盖住内心的纷杂。
    刚才她是故意撩拨卿念的,本来暗恋这种事情,既然不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那么偶尔在言行上有意无意的迂回婉转撩拨暗示也是人之常情,反正来回拨动几次,那根界线仍在。
    但卿念今天的反应让舒琅觉得那根弦撕拉一声,摇摇欲坠,将断未断。
    她说,你是不是吃醋了。卿念没有像往常一样接腔打闹,甚至都没有立即否认。那一瞬间卿念呆滞的神情,舒琅看得清楚记得分明。几乎同时地,舒琅也呆住了。
    卿念那是什么反应她为什么会呆住那句玩笑话戳中了她的什么心事让她说不出话来
    舒琅触电般放下双手,烘干机的轰鸣声停下来,洗手台瞬间安静得出奇,她耳朵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似的,整个耳膜里只有自己咚咚作响的心跳声。
    这几天卿念的沉默反常,朋友圈单独屏蔽了她,面对她时总是似有若无的抗拒,睡着了却总是爬过来紧紧抱住她。在家因为一句话割到手,在这儿又因为一句话而臊眉搭眼说不出话。
    一道道蛛丝马迹都指向一个方向。
    舒琅深吸一口气,靠在墙壁上,背贴着冰凉的瓷砖,心尖却嘶嘶地冒着热气,冰火两重天地冷灼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耳朵里堵着的棉花被抽走,周围的声音潮水般回溯倒流,舒琅这才有了置身当下的真实感。
    外面是走廊上人来人往的脚步声谈话声,身后隔间里有人打电话,不知道打了多久了,反正从她进来呆在这儿开始就一直在打。
    蠢货蠢货,我怎么会喜欢上一个笨蛋啊啊啊
    我当然喜欢他啊,哎,不知道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么在感情问题上,女人说的话都得反着懂不懂
    我不管,我不管,没有第二次了,下次我要他自己和我表白错过了就错过了呗呵呵我就是这么高贵。
    这副傲娇的口气,跟卿念倒是挺像的。舒琅突然有点想笑,怎么什么都能想到卿念身上去。
    所以卿念也是这样的么,嘴上所言与心中所想的其实南辕北辙舒琅上扬到一半的嘴角又落了回去,有细碎而密集的鼓点在耳膜上不断击打着,浑身的血液都为之兴奋得乱窜。
    这一步当然是得由她来迈出的。只是到底是不是现在,应不应该是现在,如果卿念其实没有那个意思,那么应该采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将尴尬降至最低。
    她们的关系最亲密也最脆弱,摊牌与否都是一把双刃剑。舒琅之前在脑海中设想过无数次自己向卿念表白的场景,也梦到过无数次,说实话,大多数都是她以强制的方式逼迫卿念和自己在一起的情况居多。
    卿念那样懵懂,几乎是未开化的状态,舒琅连现在对方是不是喜欢自己都仅仅是一个大胆的猜测,卿念来主动向自己表白是一个非常小概率的事情,舒琅等不起,也不想等。
    刚才隔间那个打电话的女生出来了,舒琅拧开水龙头,由洗了一遍已经很干净的手。女生和她并排站着,没有说话,但浑身都洋溢着兴奋的神采,恋爱中的人特有的荷尔蒙。
    舒琅忽然也隐隐期待起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者她和卿念之间的重重障壁其实只是隔着一层纱
    手机传来震动,舒琅赶忙关了水龙头,湿着手就去摸手机,她以为是卿念催她回去了,结果是程静秋。
    程静秋说她想女朋友了,得提前两天飞过去,现在正在选住处,问舒琅要不要合租。
    我选了一个两室一厅坐北朝南的,房租分摊下来不贵。
    舒琅一看就知道她这是要和女朋友同居的架势,心道自己吃饱了撑的去当电灯泡影响你们x生活。她还没来得及说不,便又见程静秋说我晚上八点到九点会在房间放歌。
    舒琅在嘴上搓了一把,这姐们说话还是这么直白爽利。
    倒也不是件坏事儿,最起码交流起来挺方便的。舒琅回了个ok,忽然心中一动,又问了她一句。
    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和你女朋友怎么在一起的
    这个说起来有点羞耻,程静秋那边顿了顿,发过来一条语音。
    她喝醉了酒我把她绑走了,没想到她也喜欢我。
    舒琅没想到程静秋这么坦诚这么敢说,不过本来就是她先出的柜,身处这个小圈子,好不容易遇到个同道中人,这些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小秘密自然是很愿意分享的。
    程静秋分享完了自己又去八卦舒琅的你呢,你们怎么在一起的
    我们还没有在一起,舒琅叹了口气,我觉得她应该是喜欢我的,但是又怕最后鱼和熊掌都没了。
    作为一个成功的过来人,程静秋噼里啪啦回得飞快直接灌醉拉走,酒后吐真言懂不懂套不出话就直接上,第二天只要她没哭天抹泪闹着要进局子,那就是成了,小打小闹都是口是心非。
    啧,又是口是心非,怎么都这么爱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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