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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暗恋了本座的马甲号(穿越)——长左司

    祁岩轻挑唇角, 嗤笑出声。
    不过看起来确实精致好看, 祁岩也并不介意用战利品装点自己的门面。
    他便指使着小妖怪们将那些东西一样样的拿出来给自己看, 看的好的便选个地方安置,不好的就找个储物间扔过去搁置着。
    翻找了片刻后, 祁岩的目光便被箱子角落中的一抹深棕色吸引了目光。
    这是什么?
    祁岩一眼看到, 便皱起了眉头。
    那东西与旁的小物件放在一起, 显得格格不入。倒是有些像是一截破木头。
    虽然只露出了一个边角,但也能看出来十分粗糙,不像是苍九云这种人会拥有的。
    祁岩立刻叫停了小妖怪们的动作,上前一步亲自将那东西取了出来。
    还真就是截木头。虽然外面涂了厚厚的漆, 但也能看出它的原始和粗陋。
    上面雕刻着什么,但因为实在粗糙,再加上年久缩水,只隐约能看出是个歪歪扭扭,抽象至极的人相。
    祁岩却看着它瞳孔骤缩,手一哆嗦,面露恐惧之色。
    他立刻调转方向去看底座,便见到下面歪歪扭扭的刻了个字:云。
    云方哥哥
    这是他很多年之前想亲手做点什么送给方哥哥时,拿来练手的破木头。
    当时他的刀工极差,但又忍不住想快一些送方哥哥点什么,便日日练夜夜练,希望很快就可以拿得出手。
    那时有个师姐还跑过来专门嘲笑他做的东西过于丑陋,寒酸,廉价,完全没办法拿来送人,若是自己收到便直接扔了。
    他听了,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心中却深以为然。
    担心方哥哥嫌弃,此事他便提都没提过一次。
    况且当时那些木头他都是随手扔了的,并未亲手将这些不入流的东西送出去过。
    可为什么会被放在此处,和这些精美绝伦的小物件放在一起?
    他当时在每一块木头的下面都刻了云字,且每一个都如这个一般粗糙,又因为刻的太多,眼下突然看到,一时也分辨不清究竟是哪一个。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祁岩自觉有些失态,见小妖怪们都眨着大眼睛盯着自己看,便立刻挥手叫它们都退出去了。
    祁岩自己将箱子盖上,坐到了箱子上面,盯着那块刻工粗糙的木头怔怔出神。
    无论如何,眼下这东西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当时的方哥哥不知怎的把它捡回来了。
    也许是因为提前看到了他在偷偷雕什么,又见他随手丢了,便好奇的顺着摸到了。
    捡到之后,可能因为看到了那个云字,以为是送给自己的礼物,便收下了,又仔细的涂好漆,珍而重之的贴身放置。
    他随手丢弃的东西,却被对方小心翼翼的对待。
    祁岩几乎能想到方哥哥拾起来时看到那丑陋的作品时的莞尔一笑。进而轻轻拍了拍,毫不嫌弃的拿走了。
    思及此,祁岩便又想到了那时方云半倚着树木,抱着手臂看着他笑的样子。
    温柔而慵懒,活像是一只敏捷而温暖的大猫,仿佛身上聚集了所有美好的品格一般。
    仿佛在黑夜中发着温柔的光。
    以及那声他过往再熟悉不过,和缓的呼唤:祁岩。
    那便是他贯穿了整个少年时期,最美最好的梦。
    可惜如今再也看不到,再也听不到了。
    他再不能转头便看见那个人,然后洋溢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兴高采烈的跑过去了。
    也不能扑进那个人怀中撒娇。
    都没了。
    什么都没了
    那时的记忆有多美好,现在看来就有多讽刺。
    祁岩实在想不明白,苍九云是怎么伪装出那种温暖美好的样子,来看他的?
    祁岩也实在是想不出来,苍九云拿着这简陋的木雕珍而重之看着的时候,该是何种场景。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祁岩怔怔出神,再度思考起之前看着苍九云时突然冒出来,却不敢细想的念头了。
    若是他再胆大一点,多和方哥哥说点什么,哪怕是表达出了一丝一毫的爱恋,是否如今就不会这般的痛入骨髓了呢?
    但凡得到了一丁点的回应,可能他也不会像如今这般了吧
    苍九云是真的恶毒至极。
    他撒了一个谎,却不愿骗他一辈子。
    祁岩发了会呆,从袖中掏出匕首,照着那记忆中温柔的眉眼,一点点雕刻了起来。
    去完成当年所未完成的杰作。
    如今他的手艺已经熟练精进了不止一星半点,很快便刻出了记忆中方哥哥的美好模样。
    祁岩雕刻完毕,扫了扫木屑,又将匕首收了回去。
    苍九云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祁岩坐在箱子上,一言不发的盯着木雕看了一整夜。
    等到第二天天明,祁岩突然单手用力,将木雕生生捏碎了。
    虽然这块木头保养得当,但到底只是块凡物,他稍稍一用力便整个开裂,进而碎成了粉末。
    祁岩挑起唇角,自嘲一笑:现在再雕出来,又能送给谁呢?
    送给苍九云么?
    他站起身从箱子上跳下来,拍了拍手。
    该去看看苍九云了。
    方云半夜的时候就已经醒来了。
    他一醒来便感到周身诡异的不适,那处更是疼痛难忍。又因为被绑着没办法找到合适的姿势,显得更加难受。
    但不知为何头脑倒不如之前那般混混沌沌了。
    方云很快就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
    那不是梦。
    那时肌肤相贴的温度,仿佛在此时还在灼烧着他。
    边上有小妖怪在守着,见他醒来要水,便去取了水,顺道又带了些吃的过来。
    但不知为何不太敢靠近他,喂他喝了两口水之后便跑开了,只敢远远盯着他看。
    更不要说给他解开绳子什么的了。
    方云觉着自己侧躺着好歹碰不到伤口,还算不错,若是乱动压到了也不要指望这群妖怪能帮自己换个姿势,只会更加难受,因此便生生熬了一整夜。
    祁岩踱步进屋的时候,正瞧见苍九云苍白着脸,咬着牙的躺在榻上。
    他便轻笑一声,问候道:苍宗主。
    方云一听到这种冷漠中带着丝调侃意味的语调,立刻就想起了昨日发生的事,猛地一哆嗦。
    眼见装睡是不行了,方云睁开眼,尽量平静的看向对方。
    祁岩走到榻边,俯下身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冷笑道:不知苍宗主今日,可有什么想问我,或是想和我说的?
    再度肌肤相贴,便让方云再度想起了昨日那个从后面抱着他,毫不留情面,狠狠侵犯着他的祁岩。
    以及那时对方口中凉薄的话语:看到你不好,我就感觉好极了。是不是啊方哥哥?
    和那耳畔厮磨间的低语:你觉得开心吗?
    方云的面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
    此时的祁岩周身阴冷至极,满脸阴郁,完全找不到丝毫过往的影子了。
    冷的方云一哆嗦。
    我
    方云迟疑的开口,却又很快没了下文。
    昨日那场荒唐中,祁岩说过的话他虽没完全记清楚,但却有一句还仿佛残留在耳畔:我早就想对你这么做了。
    梦里都在想。
    方云想问这是什么意思,但却到底没问出口。
    嗯?祁岩却一挑眉梢,苍宗主是想问问你的护法吗?
    方云抿起毫无血色的唇,没说话。
    祁岩见方云不否认,突然又不高兴起来了。
    他歪了歪头,指尖用力在方云的唇上用力抹了抹,笑了起来:苍宗主可真是个多情的人。
    他一捏方云的下巴,恶狠狠道:你们落到了我的手里,就都是我的玩物,我想让你们活你们才能活。你有功夫想你的好护法,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你若是讨好讨好我,兴许我还能让你活的舒坦点。
    他阴冷冷的盯着方云看了片刻,见对方没什么过激反应,才目光稍缓,抹了抹方云的唇角又道:苍宗主不是历来擅于伪装么?想来装装样子讨好我,对于你应该也没多难吧。
    方云听明白了他话中所暗示的含义:你之前装温柔好哥哥装的不是挺好么?骗了我这么多年我也没看出来。
    不如现在再装装。
    讨好到了我,我就叫你非但死不了,还过的比现在好。
    这话像是冰矛一般贯穿了方云的心肺,一阵透心的寒凉。
    在他看来,如今的自己大约已经确实如此不济了吧。
    方云唇畔颤抖起来,半晌没说出话来。
    祁岩见他不应,并未如预料中那般,伪装出个笑模样,摸了摸自己的脸,主动说点什么重拾旧日的感觉。
    他便冷笑一声直起身,从袖中又掏出了那颗铃铛。
    方云便明白了他这是又想折磨自己了。
    尤其自己此时本就身体不适,再被折磨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便能逼着自己做出反应来。
    祁岩拿出铃铛,指尖轻敲。
    伴随着一声脆响,他却并没有看到苍九云如往日一般低吟出声,拼命扭动挣扎起来,一副欲求不满的情动模样。
    事实上苍九云除了面色稍红,半点反应没有。
    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祁岩一时没反应过来:?
    方云苦中作乐的在心中嗤笑起来:劳资节操都没了。
    劳资还会怕你颗破铃铛么?
    呵呵。
    这么想着,他便也冷笑出声,嘶哑的骂了一句: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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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1、第171章
    祁岩不知道傻逼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但到底也听明白了苍九云这是在骂自己傻了。
    他便道:苍宗主有这个功夫骂我,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该怎么做。
    什么叫我该怎么做?
    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想你已经明白了吧。祁岩又捏了捏他的下巴, 你不是历来擅于伪装?只要你能满足我的要求, 乖乖的, 我可以留着你一直这么好好的活下去,甚至会比现在的待遇好。你的狗护法我也能留着他不死。
    方云听到这话, 笑了:呸
    祁岩看见苍九云对自己吐口水,面色变得更加难看, 阴郁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此时的苍九云即使已经狼狈至此,却仿佛依然带着那种与生俱来的傲慢, 仿佛高高在上一般。
    祁岩凝视着他, 久久无言。
    祁岩已经快不知道那个温柔看着他笑,小心翼翼跟在他后面, 捡起他制作的简陋物件, 当做礼物仔细收下的人到底是谁了。
    那是他面前的这个人, 抑或只是他的南柯一梦?
    祁岩冷笑:你在找死?
    方云却只觉他看起来格外像是只黔驴技穷的大驴子。
    你知道为什么么?方云嘶哑的呵呵笑出声,轻声问, 因为我看你也就这么点能耐了。
    祁岩被苍九云嘲讽了, 一时词穷。
    片刻后他缓缓直起身子, 再度冷笑着道:之前我只当苍宗主是个多情的,却不成想无情至此。你既然这么说,想来若是我把黎护法的手脚尽数砍断,拔了舌头挖了眼睛做成人彘, 丢进猪圈里养着,苍宗主也当是毫不在意的吧。
    方云被祁岩用这种平淡口气说出的残忍话语惊得一哆嗦,脸色更加苍白。
    他只觉这说法怎么会那么令人感到熟悉,居然像极了202说的他自己的结局。
    方云没说话。
    祁岩见他不应声,再度感觉到一种安心,缓抬眉,冷哼了一声:我可以给苍宗主一些时间,好好想想自己是谁,又该做些什么。
    祁岩抚了抚方云被细绳缠绕着的手腕,又道:这样一定不舒服极了吧?若是你想早点好受些,就该早点想好自己的定位。好死不如赖活着,你说对么苍宗主?
    况且你在我手里,本就落不得好死。
    祁岩阴沉沉的说完便离开了。
    方云看他终于走了,长舒一口气,微微动了动头调整姿势,然后再度闭上了眼。
    半梦半醒之间,他又混乱的梦到了那个比他还矮上不少的少年祁岩,在听到他的呼唤之后,立刻侧头看过来。
    见到是他,便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急匆匆跑过来扑进他怀中,死死抱住他的腰不松手。
    抬起头看向他,眼中仿佛亮晶晶的带着无数的小星星,里面饱含纯粹的信任,笑的见牙不见眼,仿佛身后还拖着一条摇晃的大狗尾巴。
    少年开心的叫:方哥哥!你来啦?我好想你。你想我了吗?
    而他每次都笑着回答:想着呢。
    那时的天空晴朗无云,他们之间也毫无芥蒂可言,一切都还尚早。
    而离开后的祁岩依照每日晨间的习惯,洗漱后整了整衣冠,又用过了早餐之后,便坐在桌前托着腮不动了。
    之前苍九云历来是最怕铃铛的。
    刚刚怎么突然又不怕了呢?
    在这之间唯一有区别的,就只是他对对方做了那种事情。
    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他虽然察觉到了些奇怪的地方,但也只当做是苍九云不愿屈居人下。
    此时冷静下来,祁岩才突然想到:既然苍九云不愿屈居人下,那听到铃铛后到底是何反应,又有什么关系呢?
    难道说他对苍九云,真的有什么误解?
    他之前只以为苍九云对铃铛有那么大反应,是因为入幕之宾太多了的缘故。
    但现在看来显然不是了。
    甚至他很可能是
    祁岩下意识抚了抚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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