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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维公约[无限]——方便面与调料包(146)

    是啊,我对你很好吧。渝州没有否认。
    嗯。萧何愁点头,我也一样。
    渝州闻言一惊,可没等他转身,便觉一阵劲风袭来,脑壳如开瓢般疼痛,当即晕了过去,
    萧何愁,你!
    萧何愁扔掉了随手捡来的石头,扶起渝州,在他身下铺了一层被子,又替他盖上了一层厚大衣,你就在这里好好睡一觉吧。
    说完,他便上了树。
    一刻钟之后,伴随着最后一次落地加速,萧何愁掏出一根看上去像棒球棍的东西,朝垫子甩去,顿时整张垫子就从高数上脱落,飞向了天边。
    这一击,断绝了渝州上天的任何希望。
    天空,蓝色电缆
    三个人彼此紧挨,像串珠帘子一般挂在粗壮的电缆上。
    怎么还没上来,不是出事了吧?卩恕有些焦躁,喂,最下面那个,你赶紧看看有没有人。
    樊远山朝云层下方看去。很快就见到了那个不断升空的点,来了。
    快,把绳子放下去。焚双焱道。
    一捆粗麻绳从卩恕手中落了下去,你们让开点。
    感觉到绳索上有重量传来,卩恕将绳在手掌上转了一圈,猛力一提。
    萧何愁的身影便破云而出,随即跳到了电缆之上。
    怎么是你?卩恕的雀跃劲瞬间消失。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萧何愁后背传来:怎么,想我了?
    你!萧何愁瞪大了眼,朝后背看去。只见渝州已变回人形,笑眯眯地看着他,只是神色尤为不善。
    卩恕不用看就能想象出那略带狡黠的笑意,唇边也露出了笑容:呵,想你?想你是不是被乌龟附体了,来的这么慢!
    呵呵,或许是被乌龟砸晕了脑袋。你说是吧,我美丽大方,对敌人如春风般温暖,对朋友如冬日般寒冷的嫂子。渝州咬牙切齿道。
    你什么时候萧何愁用眼神问道。
    呵呵,小样,咱俩认识那么多年了。你肚子里有什么坏水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渝州回以一个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早在萧何愁说完那话的时候,他就用植物神经包覆住了大脑,趁萧何愁上天之际,偷偷攀在树梢。之后又趁机跳到他的背上。
    一切都很顺利,他这位好友似乎另有心事,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就这样,两人一起上了天。
    你最近怎么了?老是心事重重的。渝州小声问道。
    萧何愁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喂,你们在下头嘀咕什么,卩恕不满道,可现在又不能越过焚双焱下去,只能随便找了个借口,快把绳子系上,我们要上了。
    大荒落让我带一句话给焚双焱。萧何愁抬头说道,他将大荒落的嘱托详细说了一遍,包括一开始的叙述与最后的规劝。
    哦,知到了,赶紧系绳子吧。焚双焱单手掏了掏耳朵,这话在她将大荒落塞入地下室时,就听了不知多少遍。
    萧何愁似乎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也没有多说什么,将安全绳系在腰间,对上面比了个ok的手势,渝州则化为藤蔓,舒适地缠在萧何愁的头顶上,搭上了顺风车。
    5人如一列4节火车,不紧不慢地开在悬垂于空中的蓝色轨道上,周围,层层叠叠的云雾竞相追逐,自他们腋下穿过,脚底漫游,宛若人间仙境。
    当然,当事人并没有如此轻松惬意。仅仅不到30m,意外就发生了。
    由于没有着力点,卩恕攀爬的速度又非常迅捷。樊远山很快就感到四肢酸软,掌心不住冒汗。
    这就苦了处于队列末尾的萧何愁,带着水珠的电缆触手一片湿滑,就像在涂满机油的管道上爬行,浑身上下都使不出力。
    终于,樊远山率先坚持不住,双手一软,向下坠去,萧何愁本想托他一把,可电缆太滑,他也使不上劲,就这样两人交叠成罗汉一起下坠。
    系在焚双焱腰间的绳索骤然拉直,她一个没注意,也被拖着下滑了好几米。
    幸而位于火车头的卩恕稳如磐石,如长于悬崖峭壁的青松苍柏,任它狂风暴雨也动弹半分。他腿部发力,稳住下坠趋势的同时,还将几人拽了回来,本来,他1拖4也没什么问题,可那一稳一拽之间,皮肤隐隐有破裂的趋势,吓得他赶紧放手,你们有没有什么卡牌,用于攀爬?
    三个新手同时摇头以及枝条,最后还是焚双焱从空间中掏出了一张卡牌,甩给了卩恕。
    【年迈的订书机】:硬质弧线工程设计,二次注塑工艺,5种时尚颜色拼接,但这些都没有卵用,因为这是一台永远使不上力的年迈订书机。
    卩恕从卡牌中取出半人高的订书机,将其底座与手柄呈180拉开,然后用力按压在蓝色电缆上,订书机发出机械老化的咔咔声,仿佛下一秒就要自我解体,去西方面见如来佛祖。
    幸运的是,众人的担忧并没有实现,一根30cm长的订书针从出针口吐出,丝毫没有被生活压弯了腰的痕迹,而是保持着两个相交的直角刺入了电缆之中。
    这不会被电死吧?樊远山有些心惊肉跳。
    放心吧。我买的是最便宜的塑料针,1尘100根,绝对不会导电的。焚双焱比了一个赞的手势,就是承重低,如果你太胖的话,会有脱落的风险。
    樊远山:靠!
    呵呵。渝州非常识时务地越过几人攀爬到了卩恕身上,如围巾一般缠在了他的脖子上。
    怂。卩恕讥笑了一声,身体却很老实地将那捆杂草多绕了几圈,抓紧了,要是掉下去,我可不负责收尸。
    之后他便重复着一边钉钉,一边攀爬的动作。
    诶,我这只是想你了。渝州轻轻晃动他的枝条,从心之事,怎么能叫怂呢?
    哈哈哈,你们兄弟俩真是太有意思了。
    笑声荡漾,一枚枚订书针搭建起了一座临时梯子,一段重复却并不贫乏的旅程由此开始。
    30分钟之后,云层逐渐浓密,如同一片泡沫海洋,隔绝视线。众人只觉天地突然失了颜色,入目只余下一片雪白。
    我看不见订书针了。樊远山用手在电缆上摩挲着,对着上头牵引着他的力量道,走慢点。
    只是一张口就有一团白色浓雾飘了进来,那如同加了硫磺的皂角味让他忍不住咳嗽了起了。
    小心点,这里的可见度已经不到10cm了。焚双焱伸手拨弄着眼前的云层。
    队列的速度慢了下来,众人不再说笑,打起12分的精神攀爬,并警戒着这云雾中可能出现的各种异状。
    于是,这万米高空之上,只留下鞋子踩在订书针上的踏踏响声。
    队列以一种缓慢且恒定的速度前进着,没有人说话,任由寂静包裹住了自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下方的脚步声依然整齐划一,丝毫不见纷乱,渝州本害怕扰乱众人注意力,故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却突然产生了一种近乎窒息的错觉,跟在他身后的那些是活生生的人,还是某些不知名的可怕生物。
    何愁,你累不累?渝州试探着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下方依然是整齐划一的脚踏声。
    渝州心底一沉,遭了果然出事了。他俯到卩恕耳边: 停一停,下面可能出事了。
    下面,出事了?卩恕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是最后一个,下面哪还有什么人啊。
    你,你在说什么呀?渝州的声音有些颤抖,旋即又想到一个问题,卩恕就在他身边,上面那个声音又是谁呢?
    他试探性摸上了卩恕的脸颊,从他浓密的眉毛到毫无特色的浅薄嘴唇,都与记忆中的那张矿工脸一模一样。
    只是冰冷得毫无温度。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刺痛从叶尖传来。
    你干什么呀,在我脸上抹来抹去。还真把自己当块抹布了?卩恕狠狠咬了一口那不知分寸的叶片,别说,这汁水还挺丰沛的,还带点甜味。
    渝州一懵,怎么回事,突然正常了,无论是声音还是身下的体温。
    你刚才怎么说我们是最下面那个?
    没有啊,我说的是最上面那个。
    这怎么可能,我说下面出了事,你怎么可能回答我我们是最上面的那个?
    你是不是没休息好啊?卩恕神情古怪,你和我说的明明是上面出了问题。
    这渝州不确定这是自己出了问题还是卩恕出了问题。
    但按照常理看来,大概率是自己,因为他能肯定,在卩恕的眼中,世界一切正常。
    遇到这种事怎么办?渝州闭上了眼睛,不看不想,等待卩恕将他带出这片诡异的云海。
    时间继续,自那段短暂的对话后,卩恕似乎也失去了交流的兴致,一语不发。
    周围的云雾更加密集,泡沫凝成了冰淇淋,如有实质地阻碍着众人的脚步。
    就在这时,渝州听见头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声音慢慢放大,似乎是萧何愁与另一个人的对话。
    我不累,我们最好走快点,我感觉有人跟在我后头。萧何愁道。
    不一会,另一个人用极其轻柔的声音回答道:何愁,你累不累?
    渝州顿时头皮发麻,他在心中默念,镇定镇定,自己一定是着了什么道了,不要多想,千万不要多想。
    然而就在那两个诡异的声音消失之后,三个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就出现在了他头顶。
    踏,踏,踏
    声音离得很近,仿佛就在不远处。然而,身下的脚步声却也没有就此停止。
    踏,踏,踏
    身下的三个越来越急,仿佛在马不停蹄地追赶着他们,而头顶的三个却越来越缓,好似要等他们迎头撞上。
    幻觉都是幻觉。渝州不停暗示着自己。
    然而6个声音混在在一起,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如同沉重的擂鼓,不停扣击在他的心脏。
    眼见就要撞在一起,渝州突然睁开眼,柔韧的枝条猛得向上一蹿,探向那个声音的源头。
    如果是幻觉的话,他什么也不会抓到。
    藤蔓向上伸展,然而,一个温暖的身体却贴在了他的叶片上。
    渝州像冰天雪地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每一个毛孔都泛着冷气。
    上面的人是谁!?
    ※※※※※※※※※※※※※※※※※※※※
    没什么话想说,卖个萌吧⊙▽⊙。
    第190章 名字争夺战(四十)
    镇定, 回想起这个世界的主体环。渝州几乎要炸开的心脏才稍稍恢复了原来的律动。
    是何愁吧, 应该是萧何愁吧?
    渝州不确定地将枝条向上伸展。很快就摸到了一条放满武器的腰带, 他抽出一把匕首,摸索着感受它的形状。
    果真是萧何愁,渝州长舒了一口气, 逐渐放松下来。
    正当他要抽回枝条时, 一双温热的手抓住了他。
    渝州一挑眉:怎么,我的小何愁,你害怕了。需要哥哥握着你的手吗?
    他有些轻佻地调笑道, 正要再接再厉。却感觉到那只手开始在挠他的叶片,不, 是在他的叶片上写字。
    字写的很快,字体却很端正:
    小心Rap
    就在这时,忽听头顶传来一声巨喝,
    你是谁!
    紧接着,渝州枝叶一痛, 伴随着金戈划过身体的冰冷感, 他的藤蔓断裂,缠绕在上面的匕首从天而降。
    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就在匕首即将掉落云端之际, 突然,它像是遇到了一层奇特的阻力,刀身上荡开了一层清澈水波。
    就在这时
    艹, 你在干什么?卩恕身体向下垂挂, 将快要坠落的渝州拉出云层, 一头扎入了深蓝色水域。
    所有声音陡然消失,渝州茫然地看着四周的景象,在无边无垠的白色泡沫之上,是一片茫茫深海,两者间仅有一层薄薄雾气相隔。
    一把匕首漂浮在水中,身下有一条粗壮的蓝色电缆穿过这两层的壁垒,延伸向上,一眼望不到尽头。
    喂,你怎么回事,叫了你好几声都不说话。卩恕掐了掐渝州的根茎。
    我渝州刚要回答,焚双焱就拨开云雾,冒了出来,紧随着她的是樊远山,最后,萧何愁也进入了水域,他手上拿着一根被割断的枝条,确认般地看向渝州。
    真的是你?渝州顺着电缆爬了下去,你在我叶片上写了什么东西?
    却见萧何愁也是一脸疑惑:不是你在我手上写字吗?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产生了一种不可名状的恐惧,就像心脏被开了一个口子,凉意嗖嗖地往里钻。
    渝州搓了搓微微颤抖的叶子,强作镇定,那个家伙写了什么?
    萧何愁摇摇头,似是不愿多说。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玩那套?渝州有些恼怒,现在那神秘生物只在我们手上写字,以后说不定就要来索命了。
    萧何愁低垂着头,沉默了很久,它写了一个名字,说那是要取走我性命的人。
    渝州一愣,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中不安快速发酵:谁?该不会是我吧?
    萧何愁摇摇头:一个从未听过的名字。
    他的声音止于此处,并未继续。
    渝州却不明白:从未听过的名字。那你这一副不情愿说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萧何愁依然紧闭双唇,不言不语。
    渝州逼问了几回都没有得到答案,很快便陷入了沉思,萧何愁得到的信息绝对不是如此,或者说,绝不止如此。但他不愿意说,我也不能钻进他脑子里
    反观我自己,写在我手上的Rap又是什么意思,是唱跳rap的那个rap吗?
    不,不会,首字母是大写,应该是一个人名,一个没有写完的英文名。而且这个英文名对照的中文应该比较复杂,不然没必要换用英文。
    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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