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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共情体]思君可追——瑜姿(73)

    倒不如等以后见到魏兄,再问魏兄?
    哦,魏兄好像也不会知道,可惜了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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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3章
    没过多久,石壁又亮了起来,魏无羡躺在地上,睡得正香。
    众人:
    魏无羡睁开眼,下意识爬起来,正想着,又去了什么地方,没想到他站起来后直接对着床榻,床榻上,蓝湛已经没了踪影,只剩他自己规规矩矩的躺在榻上,双手放在身侧,被摆成了一个安分守己的姿势。
    魏无羡心道,我从来不知道我睡觉还有这么安分的时候。
    就在这时,他自己也醒来,一把掀了盖在身上的被子,右手五指埋入头发中,心头那股荒谬又悚然的莫名感仍然挥之不去。
    这时,静室的木门轻轻叩了两下,蓝思追的声音在外响起:莫公子?你醒了吗?
    魏无羡:这么早叫我干什么?!
    蓝思追:早、早?可是,已经巳时了呀。
    蓝家人都是卯时作亥时息,极其规律,魏无羡则是巳时作丑时息,也很规律,整整比他家晚了两个时辰。
    魏无羡趴了半夜,腰酸背痛,耿直地道:我起不来。
    蓝思追道:呃,你又怎么啦?
    魏无羡道:我怎么了。我被你们家含光君睡了!
    魏无羡:
    要脸吗?
    归墟殿内众人也很无语。
    不过,经历了几次,他们好像都有些习惯魏无羡的作风了。
    蓝景仪的声音也气势汹汹地响了起来:你再胡说八道我们可饶不了你。出来!
    魏无羡冤枉道:真的!他睡了我一整夜!我不出去,我没脸见人!
    蓝景仪怒道:真是没羞没臊!含光君又不是断袖,他睡你?!你别去睡他就感恩苍天了。起来!把你那头驴子牵走,好好治治它,喧哗死了!
    提到他的坐骑,魏无羡忙一骨碌爬起:你对我的小苹果怎么了?!你不要碰它,它可会尥蹶子了。
    蓝景仪道:小苹果是什么?
    魏无羡道:我的驴啊!
    他出了静室,轰着几名小辈带他去找坐骑,被人领到一片青草地上,那头花驴子果然在大叫不止,喧哗不已。
    大叫的原因是因为它要吃草,但是那片草地上聚集着几十团滚滚的白绒球,让它无法下嘴。
    魏无羡看着地上几十只圆滚滚的兔子,不禁错愕。
    云深不知处,不是不能养宠物吗?怎么这么多兔子?
    蓝曦臣倒是知道,如今在云深不知处,就已经养了一堆兔子,而且是忘机养的。
    最初,是忘机抱着两只兔子来找他,说要养起来。
    共情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那两只兔子,是魏无羡送的。
    这样一想,忘机一直都是循规蹈矩,唯有遇到魏无羡的时候,他总会破例。
    魏无羡喜道:好多兔子!来来来,叉起叉起,烤了!
    蓝景仪七窍生烟:云深不知处禁止杀生!赶紧让它闭嘴,早读的都来问过好几次了!再这样我们要被骂死了!
    魏无羡把拿给他的早饭里的苹果给它吃了,果然,花驴子一啃苹果就顾不上叫,咔擦咔擦嚼动嘴皮子。
    魏无羡一边摸着它的后颈,一边打这几名小辈身上通行玉令的主意,一边还指着满地圆滚滚的白兔子,道:真的不能烤?是不是烤了就要被赶下山去?
    蓝景仪如临大敌,连忙张开双手挡在他面前,道:这是含光君养的,我们只是偶尔帮忙照看而已,你敢烤!
    魏无羡一怔,蓝湛养的?他几乎瞬间想起他当初还送了蓝湛两只兔子,如今再想蓝湛对他的心意。
    细思极恐,莫非当初听学的时候,蓝湛就喜欢上他了?
    魏无羡想通这节,简直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
    蓝启仁:
    魏无羡回过神就见自己险些笑倒在地上,同时还有他心里的想法。
    【蓝湛这人真是!】
    【以前送他他都不要,现在自己偷偷摸摸地养了一大群。】
    【还说不要,哄谁?】
    【饶命,其实他暗地里是喜欢这种白乎乎毛乎乎的小东西吧!】
    【含光君板着脸抱着个兔子,哎哟我的妈,我要不行了】
    魏无羡听着自己的想法,想了想,也有些想笑,忍了忍,终究还是没忍住笑出来。
    蓝忘机也没想到自己养兔子的事会被发现,但看着魏无羡的笑颜,他又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
    忽然,魏无羡见自己突然止住了小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在这时,从云深不知处的西面,传来了阵阵钟声。
    这钟声和报时辰的钟声截然不同,急促又激烈,仿佛有个害了失心疯的狂人在敲打。
    蓝景仪与蓝思追脸色大变,顾不得再跟他插科打诨,甩下他就跑。
    魏无羡心知有异,连忙跟上。
    像是冥室的钟声?蓝曦臣脸色微变,道。
    蓝启仁表情严肃,发生什么事了?冥室招魂失败了?姑苏蓝氏从未出过这样的先例!
    蓝思追和蓝景仪对视一眼,默默的都没开口解释。
    主要他们也看出来,蓝启仁和蓝曦臣都不是在问他们索要答案,而是说出自己的疑问。
    钟声是从一座角楼上传来的。
    这座角楼叫做冥室,四周墙壁皆是以特殊材料制成,篆有咒文,是蓝家招魂专用的建筑。
    当角楼上钟声自发大作之时,便说明发生了一件事:在里面进行招魂仪式的人,出了意外。
    角楼之外,围过来的蓝家子弟与门生越来越多,可没有一个人敢贸然进入。
    冥室的门是一扇漆黑的木门,牢牢锁住,只能从里面打开。
    从外部暴力破坏不仅困难,也违反禁忌。招魂仪式出了意外,这是很可怕的事情,因为谁也不知道究竟会召来什么东西,冒冒失失闯入又会发生什么。
    而自从冥室建立以来,几乎从来没出现过招魂失败的情况,这就更让人心中惴惴了。
    魏无羡见蓝忘机没有出现,预感不妙。
    【若是蓝湛还在云深不知处,听到警钟鸣响应该立刻赶过来才对,除非】
    除非蓝湛在冥室里面!
    魏无羡顿时满脸担忧,试图闯进去,却被冥室的门挡住,当即黑了脸。
    他如今都是个魂体,为什么进不去!!
    见魏无羡如此担心忘机,想闯进冥室,蓝启仁便是再不喜魏无羡,这会儿脸色都缓和了很多。
    魏公子还是很关心忘机的。
    蓝忘机的脸色就更不用提了,肉眼可见的柔和起来。
    突然,黑门砰地被撞开,一名白衣门生跌跌撞撞冲了出来。
    他脚底不稳,一冲出来便滚下了台阶。
    冥室的门旋即自动关上,仿佛被谁愤怒地摔了上去。
    旁人连忙七手八脚将这名门生扶起。
    他被扶起后立刻又倒下,不受控制地涕泪满面,抓着人道:不该的不该招的
    魏无羡看着自己一把抓住他的手,沉声道:你们在招什么东西的魂?还有谁在里面?含光君呢?!
    这名门生似乎呼吸十分困难,张嘴道:含光君,让我逃
    话没说完,殷红的鲜血从他的鼻子和嘴巴里一涌而出。
    魏无羡将人推进蓝思追怀里,那支草草制成的竹笛还插在腰间,他两步迈上数级的台阶,踹了一脚冥室的大门,厉声喝道:开!
    冥室大门张嘴狂笑一般,霍然开启。
    魏无羡旋即闪身入内,魏无羡在猜到自己要做什么的时候,就一直跟着,看门打开,就跟着闪了进去。
    大门紧跟在他身后合上。
    归墟殿众人,哪怕是三个小辈,都不曾知道,在当时的冥室里,具体发生了什么。
    是以,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的看着石壁,不敢有片刻走神。
    一进入冥室,魏无羡便感觉一阵压抑的黑气逼面而来。
    这黑气仿佛是怨气、怒气和狂气的混合体,几乎肉眼可见,被它包围其中,人的胸口被压迫得隐隐闷痛。
    冥室内部长宽都是三丈有余,四个角落东倒西歪昏着几个人。
    地面中央的阵法上,竖立着这次招魂的对象。
    没有别的,只有一条手臂。
    正是从莫家庄带回来的那只!
    它一根棍子般直挺挺地站立着,截面向地,四指成拳,食指指天,似乎在愤怒地指着某个人。
    充斥了整个冥室的源源不绝的黑气就是它散发出来的。
    参与招魂仪式的人逃的逃、倒的倒,只有东首主席之方位上的蓝忘机还正襟危坐。
    他身侧横着一张古琴,手并未放在弦上,琴弦却兀自震颤嗡鸣不止。
    原本他似乎正在沉思,又或是在凝神倾听什么东西,觉察有人闯入,这才抬首。
    蓝忘机脸上一向波澜不惊,魏无羡看不出他什么心思。
    这手臂到底是怎么来的,怎么如此凶煞?蓝启仁惊到,刚刚余光瞥见,他自己都七窍流血,神智尽失的倒在地上。
    没有人回答,但也都大概猜到,这只手臂的主人,死的很惨,否则怨气不会如此之重。
    原本坐镇一方的蓝启仁此刻已经歪倒在一旁,和那名逃出冥室的门生一样,七窍流血,神智尽失。
    魏无羡顶替了他的位置,旋身踩在了西首的方位上,将竹笛从腰间拔出,举到唇边,与蓝忘机遥遥相对。
    莫家庄当夜,魏无羡先以哨声相扰,蓝忘机再远远以琴音相击,两人无意中联手才压制住了这条手臂。
    蓝忘机与他目光相接,了然,右手抬起,一串弦音流泻而出,魏无羡当即以笛音相和。
    他们所奏此曲,名为《招魂》。
    以死者尸身、尸身的某一部分、或生前心爱之物为媒介,使亡魂循音而来。
    通常只要一段,就能在阵中看到亡魂的身形浮现出来。
    可是,二人一曲即将奏末,也没有魂魄被召来。
    那只手臂愤怒了一般,通体青筋暴起,空气中的压抑感更重了。
    若此时镇守西方的是别人,也逃脱不了蓝启仁那样七窍流血的下场,早已支撑不住倒下了。
    魏无羡暗暗心惊:【我和蓝忘机同奏《招魂》也无法将亡魂召来,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除非这名死者的魂魄,和它的尸体一起被割裂了!看来这位仁兄比我惨一点点。当初我虽然尸体被咬得比较碎,但好歹魂魄是齐全的。】
    突如其来的心声,叫归墟殿众人都不由自主想起了魏无羡惨死的画面,神色各异。
    《招魂》不成,蓝忘机指间调子一转,改奏起了另一曲。
    这支曲子与方才诡谲森然、仿若唤问的调子截然不同,静谧安然,曲名《安息》。
    这两支曲子都是流传甚广的玄门名曲,谁会弹奏吹奏都不稀奇,魏无羡自然而然地跟了上去。
    夷陵老祖的鬼笛名为陈情,威名远扬。他此时以竹笛应和,故意吹得错漏颇多、气息不足,令人不忍卒听。
    蓝忘机估计从来没和如此糟糕的人合奏过,弹了一阵,终于无法继续若无其事地继续下去了,面无表情地抬眼看他。
    魏无羡厚着脸皮装作看不见,调子越跑越远,转了个身,正准备继续吹,突然身后传来异象,他回头一看,登时一惊。
    只见原本已失去意识的蓝启仁竟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顶着一张七窍流血、七窍生烟的脸,胡子嗓子、指着魏无羡的手都在发抖,声嘶力竭道:别吹了!滚!快滚!不许
    到底不许什么,还没说完,他吐出一口鲜血,又原地倒了回去,重新陷入奄奄一息的昏迷之中。
    蓝忘机:
    魏无羡目瞪口呆。
    他知道蓝启仁的不许后面是什么:不许吹了!不许合奏!不许玷污他爱徒忘机的琴音!
    蓝启仁脸色铁青,想说什么,但又不想开口,只好青着脸看着石壁。
    周围的人打量蓝启仁的脸色,都相继默然。
    魏无羡真是太厉害了,能把昏迷中的蓝启仁都给气醒了。
    魏无羡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重新倒下去的蓝启仁,魏无羡讪讪的,抱歉了,蓝老先生
    他们这一场琴笛合奏,竟然把蓝启仁活活气醒又活活气晕了过去,可见难听到什么程度
    魏无羡自己也是听得脸色铁青,别说蓝启仁了。
    不过,即便如此,那只手还是在笛声与琴音的联合压制下缓缓垂倒。
    魏无羡毫无羞愧之意地想,【难听归难听,有效果就行。】
    最后一声弦响止息,须臾,冥室大门弹开,日光泼地而入。
    大约是角楼上的警钟停止了鸣响,原先围在冥室外的子弟与门生们都冲了进来,登时一片都在叫含光君。
    蓝忘机将手压在弦上,制止了琴弦嗡鸣的余音,起身去探蓝启仁的脉。
    有他带头,其余人也很快镇定下来,年长的几位前辈将冥室里七窍流血的几人身体放平,实施救治。
    他们在施针送药,另一拨门生则抬来了一尊铜钟,打算将那只手臂罩在里面。
    现场虽忙碌,却井然有序,且轻声细语,没有任何人发出喧哗聒噪之声。
    几人忧虑道:含光君,丹药和施针都无效,这该如何是好?
    蓝忘机三指扔放在蓝启仁脉上,凝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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