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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陆夷(77)

    洛闻歌又说:他们约我见面,说只要我去,就会将拿走的曲靖证据给我,我要去看看,但不能毫无准备,你让谢温轩来抓人。
    蒋霖一听他要孤身涉险,坚决不同意:我是公子侍卫,怎么能去报信,让公子一个人去危险地方?
    你要不去,那就是咱两一起被俘虏,先前做下的准备付之东流,你家公子我说不定还要吃尽苦头,遭人毒打。你要是去了,结果自然不一样。洛闻歌给蒋霖分析,说到后面又补充句,我身边还有人,他们能护我周全,现在就需要你去帮我送个信。
    蒋霖犹豫再三,在他渐冷下来的神态里,也不敢再说什么:好,我这就去,公子一定要等我们啊。
    洛闻歌心想你再墨迹会儿,等你带人到了,那两北疆人也带我跑路了。
    想到蒋霖性子,他觉得对方更需要鼓励,当即道:好,快去吧。
    蒋霖连个停顿都没有,飞快往都察院方向跑去。
    洛闻歌将纸团揣起来,往相约小院走去,路上他和寻常一样,碰上认出他的老百姓,但凡大胆上前打招呼的,他也会回两句,相当平易近人。
    那小院位置偏僻,走到后面空荡荡街面看不见人,在枯树积雪衬托下,这处显得格外阴气森森。
    洛闻歌停在院门口,撩起袖子抬手轻扣。
    小门应扣而开,高眉深目的雄壮男子微俯视他,不苟言笑:洛公子,请进。
    洛闻歌侧身进去,礼貌道谢:多谢。
    公子客气,你能过来该是我等道谢。男子又道。
    洛闻歌多看对方几眼,这不正是那日在大理寺前驾马之人吗?
    当时这人看似憨厚老实,实则巧言善辩,武功还高,不出意外就是那位北疆大将军。
    他看透却不说破,跟着人往院内走。
    刚走两步,男子便自我解释,口音有着明显外族腔调:洛公子应当不认识我,我来自北疆,名叫吉布哈。
    对方说他不认识,那他就装作不认识好了。
    洛闻歌微露诧异:原来是北疆高手,幸会。
    先前我同洛公子的人交过手,他很厉害,和我不相上下,来宁朝后很少遇见这等高手,遇上就有些念念不忘,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我很想再和他切磋切磋。吉布哈举止大方道,像是真单纯想和蒋霖打一场。
    洛闻歌唇角微提,浅笑道:我这个人呢,比较任性,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等不得,这不肚子馋虫闹别扭,想吃朱雀大街那边的烧饼,让他去买了。再等会儿,他应当过来了。
    吉布哈眼神微闪,还是那般有礼貌:那还真是可惜,我等不及要和他一决胜负,要知道我在北疆少有对手。
    与你同行那位也不是你对手吗?洛闻歌轻描淡写含笑问。
    吉布哈吹牛皮一不小心闪到舌头,疼半天回不上话。
    洛闻歌顿明白这是何意,吉布哈打不过那位神秘王室,那还真如萧毓岚所说,抓也只能抓到吉布哈了。
    若真能抓到吉布哈也不亏啊,北疆新任威猛大将军,还是有些价值的。
    洛公子真是才思敏捷。吉布哈憋半天,干巴巴道。
    洛闻歌笑道:谬赞,你来长乐城有几日了,感觉这里怎么样?
    很好,人土风情都让人很喜欢。吉布哈脸上生出些向往之色,是真喜欢这里。
    洛闻歌敛眸,眼神冷酷无情,语气还算和煦:比北疆如何?
    吉布哈脑袋没转过弯,不假思索:比北疆好,所以我和公子打算
    吉布哈话没说完,被一道略低沉的磁性男声打断,那人道:吉布哈,和洛公子聊得很投缘?
    被点名的吉布哈一个激灵,没留神差点被洛闻歌套话,这人这张温和无害的脸,真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吉布哈顿时对洛闻歌感观不太一样。
    不愧是让徐应屏抓心挠肺想除掉的人,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城府。
    吉布哈不敢看洛闻歌,转脸面朝说话人:洛公子面善,我看着喜欢。
    那你觉得咱们带洛公子回北疆怎么样?说话人总算露出真面目,与吉布哈相似,眉目却更为有气势,有种生而不凡的味道。
    洛闻歌看见那双阴沉双眸,便确定此人就是那日和萧毓岚交手之人。
    两个北疆人谁也没跑,还试图想带他走,洛闻歌从容不迫:在公子眼里,洛某是件物品?
    元公子浓眉挑高,做趣味神态:自然不是,众所周知,洛公子才高八斗,是难得的三元及第状元郎,翩翩俏公子,怎会是个物品呢?
    既然如此,那为何公子在没问过洛某意见,就问吉布哈要带洛某回北疆呢?洛闻歌神态自然友好,话说得强势。
    元公子品出些强硬味道,并不为他这话而生气,有来有往道:洛公子可能不知道,我们北疆男儿看上什么就会争夺什么,不管合适与否,只要我们喜欢,统统都收入囊中。
    真是好生无耻的言论。
    洛闻歌听笑了:照公子这么说,你们北疆王室看上我宁朝疆土,也会想方设法收入囊中了?
    元公子满脸赞赏,忍不住向他走过去:洛公子举一反三能力让我惊叹,单凭这份聪敏,我也想让洛公子去北疆做做客,看看大草原的日起日落。
    洛闻歌收敛神色,恹恹道:大可不必,我这人毛病多,非晨露煮茶不饮,非稀奇古怪不吃,口味刁钻,身娇肉贵的。你们北疆口味浓重,每日不是粗茶就是烤羊肉,吃久了难免有味道,我闻不来。
    元公子听出他含沙射影,半点不生气,他越是这样,元公子越觉得他有趣。
    那假如我在北疆为你建座长乐城,和这里一模一样,你愿意去吗?
    洛闻歌匪夷所思看着元公子,半晌哂笑道:你当随便弄个地方放点人随便搞搞,就能称之为长乐城?有时人不要说大话,会被雷劈的。
    这讽刺味道扑满面了,傻子都感觉出来洛闻歌的不喜。偏偏元公子装作不知:那不妨这样,洛公子随我等去北疆看看,若真不喜欢,我再送洛公子回来,权当出去散散心,听说洛公子从小到大都在长乐城,没出过远门,那去趟北疆就很有必要了。
    洛闻歌算是听出来了,这人就是想让他去北疆。
    为什么呢?
    想不通,这是他第二次和他们见面,扯不上渊源,不懂就问,他诚心问:冒昧问句,你为何执着于让我去北疆?
    因为我不将你哄去北疆,只能忍痛杀了你咯。元公子用最温柔语气说出最可怕的话,表情柔情似水,好似见到心上人。
    洛闻歌浑不在意,只道:那公子大可试试能不能杀得了我。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执迷不悟呢?元公子叹息,你知道吗?今日我冒险约你前来,是担下极大风险,这地方受徐应屏照拂,难免会有他得人注意到我行事,你说要让他看见你来这里,会如何?
    会想先杀了你。洛闻歌淡淡道。
    元公子稀罕看他,像是无法理解:你为何对我敌意那么大?这是你我第二次见面,我自问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连做朋友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洛闻歌闻言笑了起来,笑容灿烂,就差捧腹而笑,好半天笑够了才问:倘若有天你在自家门口碰见个外乡人,上来就和你说,这地方真好,我想要就一定会拿到手,这里以后将会写上我的名字,而你可以作为朋友常来玩,你会作何感想?
    元公子眼眸微眯,先前装出来的友好和平全然不见:会想法子抢夺属于自己的地方。
    我和你不同,我会在这个外乡人说出真实想法时候,直接斩断他所有念想,让他灰溜溜滚回家。洛闻歌眼眸也眯起来,话说道最后,咬重了语气。
    元公子脸沉下来:也就是说洛公子拒绝和我合作?
    和你合作不就和徐应屏一样了?洛闻歌说。
    元公子冷笑:你很瞧不起他。
    我不是瞧不起他,知道他通敌卖国的那刻,我就鄙视他,懂吗?洛闻歌语气嚣张道,他表情不屑,甚至有些厌恶,可见徐应屏在他心里确实一文不值。
    元公子对洛闻歌所有了解都源自表面消息,可这人见到了,和听说过的不太一样。
    元公子拧眉看他:你就不怕死?
    怕。洛闻歌冷淡道,继而反问,难道你不怕?
    元公子蓦然笑道:当然怕,你都怕死,也知道我说不会将证据给你,你还来?是觉得我不会杀你,还是觉得自己能从我这安然无恙走出去?
    我就是想来看看哄徐应屏好几年的人长什么样。洛闻歌说着当真打量起元公子来,不过一个鼻子两眼睛,也没生出三头六臂来,他怎么看走眼愿意听你画大饼呢?
    看来你知道我和他很多事,如此一来,更留不得你了。
    你杀了我也无济于事,你们有所勾结的证据,我早已悉数立成奏疏,洛闻歌停顿一息,抬头看眼天空,这个时辰,陛下应当拿到手了。
    元公子眼神阴鸷,盯着他的眼神像淬了火:洛闻歌,你真有让人想杀的资本。
    洛闻歌笑笑:我就当你在夸奖我了。
    元公子笑不出来:你不是孤身前来。
    何以见得?洛闻歌惊讶问。
    元公子觉得他在把自己当傻子,冷冷道:你若是一人,敢口无遮拦说那么多话?洛闻歌,这世间不止你一个聪明人。
    对方要这么认为,洛闻歌也愿含糊其辞糊弄人:让你看出来了。
    元公子想到临行前君主交代的话,不好明目张胆对他下手,转念想到件事,自己故作聪明将人引过来,万一他将计就计,布下重重陷阱等自己落网,再回头让萧毓岚修书一封递到北疆,那自己在官场一路就此走到头。
    想到这里,元公子便有退意。
    他人要在这里失手被捕,君主不会派人捞他,死就死了,不会白浪费财力。
    元公子不能拿自己性命开玩笑,活着才有机会继承君主之位。
    你还真狡猾,果然不能小看你,你想抓我?
    洛闻歌挑眉,隐约透出点是那个意思:没有,其实我前面说谎了,以为你真会看在我大胆前来份上,会将抢到证据给我。
    元公子看不出他说得到底是真是假,被糊弄的有些拿不准:若我给你了,你会放我走?
    洛闻歌从这几句话里听出深意,这人很怕被抓,为什么?
    是被抓之后便失去价值,还是说被抓了就等于被丢弃呢?
    无外乎这两种理由,不然说不通此人为何这样问,真要被他说中,那吉布哈反而比这人更有用。
    权衡之下,洛闻歌觉得要抓就抓吉布哈好了。
    我可以考虑。
    他戏演得太好了,让元公子踌躇。
    洛闻歌又觉得这人不对劲,前后转变太快,并不生硬却让人生疑。
    不到一盏茶功夫,两人互猜对方心思,谁也没准确猜准过,全因消息不充足,无法完全了解。
    元公子退到门内,皮笑肉不笑:洛公子,今日要不先到这儿?你想要的证据,其实我没拿,直接让人送去给徐应屏了。他和沈爵什么关系,你也知道。
    洛闻歌确实知道,但不代表就那么被忽悠了,他也假笑道:你在城内偶尔出门就没听街坊邻里说点什么?
    元公子呼吸滞停片刻,连城内老百姓都说这地方只要有人就有眼睛,那就没有秘密可言。
    这是失算,也是自大酿造的恶果。
    自己决策从一开始就错了,不该那么想要拉拢他人,一时冲动想绑闻依依逼闻天冢见面。会有如今僵持局面,都是受自信心爆棚影响。
    元娇娇进了哪里,还要我重复吗?洛闻歌不急不缓道,看来需要我给公子指条明路。
    洛闻歌知道影卫绝对在身边,他此时还在院内,所说之话,影卫都能听得见,他抬手轻声:公子送我支箭矢,那我也礼尚往来好了,送箭。
    话音未落,一支穿云箭破空而来,直接穿过吉布哈面前,射在元公子脚边,若不是他下意识后退半步,那箭落在哪,就不好说了。
    元公子愣愣地看着脚边箭,额头汗不期然铺满,是真没想到洛闻歌会来这么一手。
    洛闻歌想要威慑力达到了,心往肚子里收:信我了吗?
    元公子更加觉得这地方不能再待,在袖口摸半天,甩出一封信,身形一转:吉布哈,走!
    吉布哈似早有准备,随元公子一声令下,两人宛如鬼魅般消失在洛闻歌眼前,只余地上一封信,在提醒他,方才人是在的。
    孤身前往,仗着身后有几个影卫,含糊几句便将人吓走了,这也是洛闻歌没想到的事,更没想到的是地上这封信真是他要的东西。
    洛闻歌拿着上面写得跟猜谜似得纸哭笑不得。
    把他骗过来这场图什么呢?
    那边先后逃脱得主仆两看向身后,确定无人追击,停在一处偏僻茶摊。
    吉布哈不太懂:公子,我们为什么要跑?
    不跑怎么有理由把东西递过去?元公子道。
    他来长乐城是立下军令状的,要两手空空的回去,君主怕是不会饶过他,不说把宁朝搅得天翻地覆,怎么也不能让其继续风平浪静。
    就目前来看,真想搅动风云还不太容易,有洛闻歌在,这个人平定是非的能力太强了。
    事到如今,不得不除掉洛闻歌了。
    也行。
    元公子当即决定就杀洛闻歌,杀了人还能给徐应屏个交代,顺便让徐应屏自愿再奉献出最后作用。
    在元公子眼里,徐应屏差不多和死人一样。
    吉布哈似懂非懂,跟在元公子身后,完全充当个帮手,道:那公子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元公子想了会,往前走:那还真要好好想想。
    当蒋霖带着谢温轩赶到院子门口,就看见在雪地里无聊跺脚的洛闻歌,他啥事也没有,心不在焉踢雪想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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