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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昏君——时不待我(12)

    沈念对此感到满意,他点了点头面有得意之色:嗯,是因为我挨得打,皇上让我监刑,我看着实实在在打了二十一下才喊停的。
    程锦一听脸上担忧更浓了,只是他这张板正的脸实在是不适合做这样的表情,看上去十分古怪。
    两人走到下马石旁,程锦把马牵过来,沈念看着他这模样笑了下:怎么了?
    下马石,是当年□□立下的,文官在此下轿,武官下马。
    沈念和程锦都是武将,坐不惯轿子,就骑马而来。
    程锦默默抬眼,想了许久从嘴里蹦出来一句:侯爷,猪太肥就会被先宰杀。
    沈念表情一言难尽,他道:你这意思我是肥猪,皇上是屠夫?
    程锦道:虽然听上去不好听,但还算恰当。程锦觉得皇帝就是在拼命喂肥沈念,只不过猪吃的猪食,皇帝喂的是权利是宠爱。
    沈念翻身上马,衣袂翻飞间,他低声道:就算是这样又如何?你还能反抗不成?打马转身离开时,他望了眼巍峨的皇宫:现在就算我一声不吭,任由别人辱骂,他们也只觉得我是个死人,既然这样,我干嘛让自己不舒服?
    程锦一点都没被他安慰到,他脸上的担忧更深了。
    沈念收回视线,他道:走吧,咱们现在是宠臣,得为皇上办好事,要对得起这份恩宠。
    程锦无奈,只得跟上。
    在沈念查关寒之死时,齐君慕在宫里看青州知府张问晚递上来的折子,说是青州近来突然反寒,连降大雪,张问晚在折子里很是担忧青州会发生雪灾和水灾,希望朝廷能早做安排。
    还有一份折子是西境镇西大将军常盛递上来的,说是西夷国东狄有异动,希望皇帝能增西境兵防和饷银。
    这两份折子来的都很关键,青州是齐君佑母族势力范围,他们在当地盘踞数代,根基颇深。当初接到这份折子时,齐君慕和林萧商量许久,最终决定派人前去查看情形。
    这一来一回确定了青州是真有雪灾,朝廷最后耗费了相当大的人力物力才把灾情控制住,就这青州老百姓还觉得皇帝因对平王心存怀疑,故意对他们见死不救。
    而西境这份折子,齐君慕和林萧并没有十分放在心上,西狄换了君王,新君很快就派人送来书信,说是愿意和大齐用不侵犯。
    没有人想打仗,大齐也是如此,北境刚平息战乱,大齐老百姓也需要修养身心。在收到新主来信,齐君慕把西狄之事放下。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虽没有征兵去西境,却也送了银钱派人修筑巩固城墙。
    结果两年后,西狄开战,西境边防工程一击而碎,常胜被俘,边境数万将士被杀,西境战线崩溃,幸而寒门关有老将燕云台在,最终算是守住了最后那点边防。
    齐君灼以亲王之名出征为将士打气,这场战役打了几个月,齐君灼同燕云台击退了西狄收回失地,可没过多久,齐君灼在西境消失了。
    想到这些,齐君慕的手在折子上敲了敲。
    青州就在西境。
    这也是当初他愿意派齐君灼前去的缘由,他不信任齐君佑。
    当然,现在既然事情重来一遍,这事就不能这么办了。
    羊毛出在羊身上,青州出事当年齐君佑趁机刷了一波好名声,那他这次就该出力出钱。
    至于西境边防修建之事,他还需要好好斟酌斟酌。
    在众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考虑时,温家和英王府则是哭声一片。
    温卓和英王都是一个宝贝嫡子,现在被打成这样,他们可不心疼的要死。
    英王妃哭的妆都花了,齐凡本来也在哭,看到英王妃这模样,他只顾着安慰她,屁股上的伤都忘了。英王懦懦站在一旁干着急,又不敢对着英王妃发火。
    齐凡挨打的事齐君慕派人说的清楚明白,那都是齐凡嘴贱。
    明知道沈念现在是红人,还跟着温耀说三道四,皇帝要是不打齐凡,英王都觉得皇帝对他们不满,自己人头要落地了。
    英王妃也知道他们王府听起来风光,内里不堪一击,她哭道:就算是凡儿有错,皇上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英王心疼王妃,也心疼儿子,只好这头哄哄那头说说,让他们别哭坏了眼伤着身体。
    比起英王府,温家的情绪就不那么好了。
    尤其是温夫人,对齐君慕派人来说的那些话根本就是一点都没听进去。等宫里的人离开后,她望着温耀咬牙切齿道:这事绝不能这么算了,明日我便入宫见太后、皇后娘娘,就算他是镇北侯也不能不讲道理。
    温卓也有些生齐君慕的气,他就这一个宝贝疙瘩,打在他儿子身上就等于打在他脸上。
    温卓心里很不是滋味。
    第16章
    温夫人想见的人是温婉,是因为他们都知道皇帝心里是真的装着温婉。
    她虽然是妇道人家,这次事件她看的分明。温耀同齐凡做事是有些不对,他们嘴上不严,当众点评人家私生活被逮到了,可他们也被沈念揍了。
    大夫都沈念出手极为刁钻,耷眼一看是一点伤都没有,但打在人身上就会疼的厉害。
    从这可以看出,沈念出手有多狠毒。
    但在御前,皇帝偏信沈念,杖责了温耀和齐凡。从表面看是沈念监刑,杖责多少下也是沈念做下的,温夫人却觉得这事就是皇帝的态度,而原因在温婉身上。
    皇帝是在迁怒。
    这天下没有秘密,温婉和皇帝之间的事,她这个当母亲的最清楚。
    温婉当初嫁给齐君慕前病了一场,拜堂成亲时人还在发热。若不是齐君慕有意袒护温婉,加上皇家亲事不易有变,他们温家怕是要因为这事遭来一场祸患。
    加上后来乱七八糟的事,温夫人心里明白,齐君慕和温婉至今还未圆房。温家上上下下都盼望着温婉能生下嫡长子,加上皇帝对温婉的心意,封为太子指日可待,可温婉自己不争气。
    这天下的男人没有守着如花似玉的媳妇不能碰还高高兴兴的,所以今日温耀这祸事,温夫人觉得最根源还是出在温婉身上。
    齐君慕上次训斥温婉的事,温家也有所耳闻,温夫人听闻这事后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她觉得温婉这完全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奉承太后有什么用,她身为人妻,最应该奉承的是自己的丈夫。
    日后宫里哪能没有其他鲜花,趁着年轻,笼络好皇帝的心,生下嫡皇长子稳定自己的后位,这才是正事。
    她原本正想瞅机会入宫见见皇后说道说道此事,现在更是有了机会。
    温夫人当晚因温耀的伤势根本没睡着,她想了很多,第二天便往宫里递话想要拜见太后。
    按说这官宦夫人想要拜见太后皇后,时间什么的都有规定的。只是温家在齐君慕登基的路上出了力,太后有心给温家脸面,只要温夫人想入宫,就见上一面。
    温夫人在这方面也是个识趣的,寻常没有太后召见,从来不会主动入宫。
    现在她想给太后请安,太后自然是愿意见她的。
    到了仁寿宫,温夫人给太后请了安,坐下后看了看太后宫殿里的摆设,心里满是羡慕。他们温家现在也是权贵,府上的物件也是极贵气的。
    可放在仁寿宫,完全不值得一提。
    这皇帝的母亲和皇后的母亲,差的不只一点两点。
    如燕给温夫人端了热茶,温夫人谢过,然后端着精致的小茶杯抿了两口。
    太后觉得殿内的香味不够浓郁,便让人在香炉里放了快沉香木。
    沉香木难求,千金难买到,散发出来的气味格外好闻。
    太后闻到香味脸上带有两分笑意,她望着温夫人道: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温夫人脸色也的确是有些憔悴,毕竟一夜未睡。闻言她把茶杯放下站起身,神色有些局促不安嘴角带有一丝苦笑道:多谢太后关心,都怪臣妇教导子女无方,臣妇思来便睡不着。
    一句对子女教导无方便是说话的技巧,太后心里清楚明白温夫人说的是温婉和温耀的事。
    齐君慕是真心喜欢温婉的,对着温耀也宽容几分。
    温耀昨天被打的事,太后听到后还真的愣住了。
    她本以为自己说的话齐君慕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事到跟前,皇帝下手是又快又狠。
    温耀和齐凡遭罪,沈念至此怕是更遭人恨了。太后当时心里还在想,皇帝这是真要让这镇北侯把全天下的人都得罪了吧。
    权势倾天的镇北侯日后倒台时,怕是人人都会踩上一脚的。
    想想沈念这种人物最后会落到的下场,太后心里觉得也怪可惜的。
    太后心里想这么多,面上却是半分没有流露出来,她叹了口气道:皇后心孝我都是知道的,她这几日感染了风寒,在宫里休养着。人一生病就容易胡思乱想,最近朝堂事物繁多,一些人和事都不让皇上省心,后宫里也就顾不上她。她念叨家人念叨的厉害,今日你恰好入宫,陪她好好用用膳,多说说话。
    这个朝堂的事务特指沈念,温夫人清楚太后这是在为皇帝打了温耀说话。
    她不敢抱怨齐君慕,自然把所有的恨意都放在沈念身上了,她笑了下道:太后所言臣妇心里都明白,皇后孝敬太后,那是她应尽的本分。臣妇能去面见皇后,这是太后开恩。臣妇谢过太后。
    太后免去温夫人要行的礼节,而后招来如燕,让她陪着温夫人一起去未央宫。
    皇帝当时下了口谕,让温婉在宫中思过。
    温夫人若是单独前往,怕是要被人拦在宫门外的。这宫里谁都知道如燕是太后身边的人,代表着太后的脸面,就是皇帝知道了也不能多说什么,还可以踩着台阶顺势同皇后和好。
    最关键的是,对温婉,太后是有点不喜欢,但她那份孝心,太后还是放在心上了。
    @@@
    在温夫人和如燕前去未央宫时,齐君慕正在御书房召见林萧和齐君佑。
    阮吉庆在听说这事后,立刻让传消息的人退下,而后在皇帝耳边低语几声。
    齐君慕垂眼道:这事朕知道了。言下之意是随她们去吧。现在他大权并未完全掌握,有时还要依靠林家,也不能太让太后和林家心寒。
    这些小事他也无所谓,反正对如今的温婉,他是半点喜欢都没有。
    太后还把他当做以前的齐君慕,可他已经不是他了。早晚有天,所有人都会清楚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的。
    齐君慕把这事随意丢在脑后,然后看着林萧道:左相,青州之事,你怎么看?
    林萧沉吟片刻,正色道:皇上,臣认为应当派人前去查探实情,若真有雪灾要发生,提前做好准备也可以防万一,若是张知府言有不实之处,便要问罪。
    齐君慕嗯了声,又看向齐君佑道:平王认为呢?
    齐君佑风流倜傥之辈,是大齐有名的美男子,长得是凤目飞扬,薄唇翘鼻,身姿如玉。他满腹诗华,是一个经纶人物。
    景帝年间,立齐君佑为太子的呼声尤为高。齐君佑当时也可以说是意气风华,家中更是有美妾娇气红袖添香。
    结果谁也没想到,这花愣是隔着他落到了齐君慕头上。
    齐君慕成了皇帝后,齐君佑一脉都低调起来,他这个平王是能不出现在众人眼前就不出现,对皇位那是一点想法都没有,认命要做一个闲散王爷。
    至于是真的认命还是假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齐君佑今日被皇帝召见时,心里还一直在泛嘀咕,是他近日还不够低调,还是新皇想找茬,这事儿谁也不好说。
    一听是有关青州的事,齐君佑觉得皇帝这弄不好是要借刀杀人。
    于是在面对皇帝询问时,他很恭敬的回道:皇上,这事臣不知。
    不知?齐君慕拧起眉头幽幽道:贤太妃的母族在青州不是颇有势力吗?就没有听说一点消息?是青州真的无雪灾之患还是平王不想告诉朕呢?
    齐君佑听罢这话惊呆了,他记忆中这个弟弟一直是比较讲道理还很有礼貌的人,凡事都追求有因有果,现在这话简直是蛮不讲理,跟大街上的泼妇没什么区别。
    不说他,就连林萧也愣住了。
    看到齐君佑时,林萧心里就在想东想西,看到皇帝这么逼迫平王,他脑子里立刻上演了一场兄弟相残的大戏。
    林萧第一次茫然了,他弄不清齐君慕到底想做什么。
    齐君佑也有这感觉,他看皇帝想推锅,忙道:皇上,母妃虽是周家女,但母妃她出自京城本家,青州那边只是周家旁支。再者说,母妃入宫为妃,便是皇家人,和周家是没有干系的。
    言下之意,嫁夫从夫,皇帝这话说的有些令人为难,还带故意的。
    齐君慕也没生气,他幽幽一笑:二哥说的朕心里都明白,今日咱们就敞开窗说话,贤太妃身上穿的貂皮狐皮都是从青州送来的吧。这不是京城的东西,周家送进宫的时候,贤太妃就不好奇,不多问一句这东西从哪里来的。
    齐君佑被他这一声二哥喊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忍着寒心保持住了一脸坦然:回皇上,母妃她一向不理俗事,对这些不好奇,也从来不问。
    齐君慕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他道:二哥这些日子不是在家里闭门不出,怎么贤太妃的事你了解的那么清楚?难不成是母子情深,心有灵犀?
    齐君佑舔着脸道:皇上说的是,母妃同臣的确是如此。
    齐君慕嘴角上的笑意铺开,他合了合眼冷哼:朕听闻贤太妃自打父皇宾天之后,便在自己宫中一心拜佛诵经不问俗事。朕记得,这信佛的人应当吃斋念佛,穿着朴素,是不杀生的。青州送来的皮子穿在身上暖和的紧,宫里的香料也够足,就闻不到皮子里含的血腥味了?
    齐君佑现在完全清楚明白了齐君慕这是真的在找事,还拿贤太妃对景帝不诚来威胁他,简直是要把他气死。
    不过这威胁他不接受,于是齐君佑皮笑肉不笑道:皇上此话何意?
    齐君慕一脸温和良善模样,他道:朕的意思是想让二哥前去青州走一趟,如果事情为真,二哥就留在当地赈灾,如果是假,就把张问晚给朕压回来。
    什么?齐君佑和林萧都惊了,两人一起出声。
    齐君慕点头表示这话是他说的:二哥与朕乃是手足,手足之情无人能及,青州又是二哥亲族,去到行事颇为方便。
    皇上,臣齐君佑自然想要拒绝。
    齐君慕大手一挥:二哥不用多言,这事就这么定了。即便是你去了之后天下人都说二哥有异心,想要把青州掌困手中,掳其金银为自己所用,朕也相信二哥的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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