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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穿错了书——张无声(46)

    明辞熠是很容易心软。
    但他从来不会对这样狠辣的敌人心软。
    袁詹微微一顿,看着明辞熠瘦弱的背影,多少还是有些震撼。
    他清楚的在明辞熠身上感觉到了来自他家主子的那种压迫和危险感。
    明明站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是需要捧着手炉,需要被貂皮斗篷围的严严实实的弱者,却能让他感到心悸。
    袁詹忙应声悄然离去。
    月白站在明辞熠身侧问道:主子可要去看戏?
    明辞熠摇了摇头,转身欲要回正厅:我对这些没有兴趣。
    听得他此言,月白便不再开口。
    他们才拐过一个回廊,就瞧见荣王妃身边的婢女候在拐角处,见到明辞熠时,那婢女忙冲明辞熠行礼:奴婢见过国师。
    婢女:娘娘想要与国师聊一聊,不知国师可否方便?
    明辞熠看了一眼月白,点了点头。
    .
    先前便想同国师你聊聊了。荣王妃亲自给明辞熠倒了杯茶,语气温和:只是可惜我这身子骨倒是麻烦国师上门一趟了。
    明辞熠忙道:无事娘娘若是有事,传唤一声就是了,用不着如此客气。
    荣王妃轻轻一笑:有事相求,岂能不恭?
    她顿了顿,神色染上些许悲戚:国师,可否帮我算算我的孩儿现在在何处?他八岁时和我们走失,现如今已经有十年了这十年里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被欺负,能不能吃上一口热饭
    荣王妃说着说着,就不由自主的将心中的所有思念和忧虑全部诉之于口。
    她眼眶微红,声音稍哑,像是在忍耐巨大的悲伤,强行不让自己在明辞熠面前失态。
    久郁成疾,便是这样来的。
    明辞熠轻叹了口气,手微微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提荣王妃抚背安慰她,他知道:娘娘若是难过,大可以发泄出来,长期憋着,对娘娘的身体也不好。
    听得明辞熠这话,荣王妃的眼泪更加无法忍住,她捂住自己的嘴,终于忍不住低声抽噎起来。
    一旁的婢女忙连连替荣王妃抚背顺气,明辞熠等了好一会儿,荣王妃这才边用帕子擦眼泪边抬起头来:让你见笑了。
    明辞熠摇了摇头,左耳的流苏跟着他的幅度微微晃动,惹得荣王妃瞧了好一瞬:娘娘该保重身体才是。
    荣王妃抿了抿唇,明辞熠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道:世子只怕已是凶多吉少。
    长痛不如短痛。
    现在荣王妃的身体还没有因为思念彻底拖垮,还不如早早的说出来,好叫荣王妃有个心理准备。
    这样来年世子死讯入京,荣王妃也不会直接消香玉陨。
    但这个消息对于荣王妃来说还是太过突然。
    荣王妃怔愣了许久,旋即笑了一下:国师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
    明辞熠直直的注视着荣王妃的眼睛,没有多言。
    可他眼里的悲痛和认真,却是让荣王妃明白了他说的话究竟有几分真假。
    荣王妃垂下了眼睑,说不出她是哀恸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其实我也早就猜到了。
    她的孩子走丢时很好辨认,一身锦衣,生的又那么好,在走失时他们便第一时间派人去寻找,即便是战乱,也不至于一点消息都没有。
    荣王妃心里其实很清楚,但也正是因为过于清楚,她才不敢去相信。
    明辞熠站起身来冲荣王妃拱手:娘娘,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我想世子也不愿意瞧见您这样折磨自己的身体。
    荣王妃看着明辞熠,目光柔和的轻轻点了点头。
    她虽从不过问荣王朝堂之事,却也知晓明辞熠与他不是同一阵营,如今明辞熠愿意私底下见她,还能给她安慰,荣王妃心里已经是很知足的了。
    她道:国师今年十八了吧?若是我儿还活着,便是和国师一般年龄。
    是。明辞熠笑笑:指不定还能成为好友。
    明辞熠并没有在荣王妃这里待太久,此次寿宴他会来参加,不仅仅是因为帖子送上了门,主要还是因为薛语和韩恩的事。
    等到袁詹出现在了门口时,明辞熠便也拱手跟荣王妃就此告别。
    然而他们准备上马车时,却是见到长公主车驾停在了他们面前。
    长公主悠悠的从马车里生出自己的手,金驱被光照的反出刺眼的利芒。
    她身穿一袭深色长袍衣裙缓缓下了马车,那漫不经心的一眼斜睨,却是让明辞熠如临大敌,浑身的汗毛全部都竖了起来。
    长公主抬手掩唇轻轻一笑:国师?好巧啊。
    她狭长的凤眸闪烁着玩味的光芒:长书怎的没陪在你身侧?我瞧着这些日子他可是宝贝你宝贝得很啊,是我忘了,长书他近日可是因一些事不得不离京了呢。
    明辞熠不动声色的瞧着这个疯女人,就见她抬手转了转,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那国师可要小心了。
    她侧首看向明辞熠,语气温和,却带着无尽的凉意:本宫最喜欢的就是看人失去了什么宝贝儿而着急呢。
    像长书那样的小孩长公主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怕是会疯掉呢。就像他小时候一般。
    明辞熠握着手炉的手猛地一紧,呼吸也是在一瞬间沉重起来。
    饶是他这样的好脾气,在听到长公主这话时,都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甚至因为心中的怒火烧的手都有些抖。
    因为他知道长公主对季长书做了什么。
    番外里写的一清二楚。
    真正让季长书变得谁也不信任,变得猜疑永远占据情感的人就是她。
    这个女人,又疯又狠。
    长公主察觉到自己激起了明辞熠的情绪,不由得掩唇边笑边由着身边侍女扶着进荣王府。
    明辞熠冷冷的看着她的背影,最终抬了抬手:我们走。
    .
    常悦?荣王妃微讶:你怎的来了?
    长公主笑着抚上荣王妃的手:姑姑坐,我这不是想着姑姑寿辰,给姑姑带来个好消息吗?
    荣王妃示意身边婢女给长公主倒茶:好消息?有什么好消息啊?
    长公主漫不经心的瞧了荣王妃的手一眼:姑姑这些年可找着了毅毅?
    荣王妃神色一黯,想起方才明辞熠说的话,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也无法再开口。
    长公主将她的表情全部收入眼中,轻笑着道:姑姑,我发现一个人,同毅毅长得有几分相似,同您年轻时,也有几分相似。
    荣王妃微微睁大双眼,错愕的瞧着长公主:他在哪?
    长公主的视线放在了门外,像是在看远方的风景:就在京城。
    说完这话,她的嘴角微微挑起,那是一个掌握了所有的自信、狂妄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长公主算是最难塑造的一个反派,因为她天生就是个疯子,会花一些笔墨去塑造她的形象的。
    关于她对王爷做了什么,正文会提几笔,但主要是在番外。
    另外,你们是不爱我了嘛?!昨天日万了评论反而砍半了呜呜呜呜呜呜
    我好难过,我好伤心,所以我决定去吃一碗麻辣烫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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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三个漩涡
    主子。月白俯身道:一切办妥了。
    明辞熠搓了搓手里的手炉, 略微有些僵硬的手背得到了一丝温度:先吊着, 她若是打消了那些念头便留一条路,若她还是执迷不悟
    明辞熠回头看向袁詹:便按照你的计划走。
    袁詹忙拱手应下。
    明辞熠想起长公主在荣王府门口说的那些话,不由得眉头微皱:袁詹, 麻烦你去查一下长公主的行踪。
    他并不觉得长公主是故意说那些话逗他,长公主的神色和语气, 都像是稳操胜券一样。
    袁詹又是一应声, 但他却没有急着离去, 反而是道:明公子,要属下去查查长公主同荣王妃说了什么吗?
    明辞熠犹豫一瞬,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不必。
    他不觉得荣王妃会害他。
    虽然这个想法很奇妙, 但明辞熠的的确确能从荣王妃身上感觉到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暖。
    袁詹还来不及说什么,松柏就走了进来:主子,陛下召见。
    明辞熠微微一顿, 自打他受伤之后, 鄞温帝就再也没有召见过他。
    的确有人觉得他失宠了, 可聪明的人都清楚,鄞温帝是担心他的身体,想叫他好好养伤。
    如今他伤势好全, 结的痂也已经脱落, 鄞温帝这个时候喊他,明辞熠并不觉得只是单纯的喊他过去坐坐关心一下他的身体。
    只怕是有什么要事。
    他轻叹了口气,捏了捏山根, 站起身来:走吧。
    月白忙取下一旁的斗篷给他披上,便同袁詹一起走在明辞熠的左右。
    .
    明辞熠到时,白皇后正巧从鄞温帝的书房走出来。
    明辞熠忙垂首拱手行礼:皇后娘娘。
    白皇后冲他轻轻一笑:国师来了?伤势可好些了?
    劳娘娘挂记。明辞熠抬头看向白皇后:已无大碍。
    白皇后明显心情很不错,眉眼都带着笑意:真正惦记着的不是我,可是长书。
    她笑吟吟:长书当时可着急了。我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紧张。
    明辞熠心里不可避免的一软,他眼里的笑意也真切了几分:娘娘就别打趣臣了,娘娘现在不也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他顿了顿,又是冲白皇后一拱手:陛下唤臣应当是有要事商讨,就不打扰娘娘了。
    白皇后轻轻点了点头,明辞熠便拢了拢斗篷抬脚踏进了御书房。
    御书房烧地龙和炭火烧的有些热,明辞熠便将斗篷放到了婢女手里,随后行至鄞温帝面前,拱手行礼:陛下。
    鄞温帝从奏折中抬起头来看向他:坐吧。
    他笑了一下:今年入冬有些早,国师身子受得住吧?
    明辞熠:我倒也不至于如此娇弱。
    鄞温帝只笑道:长书此行怕是要些时间,朕是他兄长,自然是要帮他多照看照看你的。
    他顿了顿,却又是叹了口气:此次喊国师前来,其实倒也没有别的要事,只是希望国师近日一定要注意些,保护好自己。
    明辞熠微怔,不明白鄞温帝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鄞温帝见他不说话,便继续道:如今长书不在京,只怕各方势力会涌动,而国师你现在在他们眼里是长书身边最重要的人。若是有一日朕会面临选择
    他话虽未说完,但这下明辞熠已经明白了。
    他能够感觉到长公主的确有要动他的意思。
    而若是长公主以白皇后要挟鄞温帝鄞温帝的确会选择白皇后。
    这点明辞熠一点都不意外。
    所以他道:臣明白的,陛下放心便是。
    鄞温帝瞧着明辞熠:国师应当知晓的,朕亏欠皇后太多了。若真有一日要做出选择朕不得不舍长书。
    明辞熠应了一声,他本来还想宽慰鄞温帝几句的,但在听到鄞温帝这句话后,心里就堵得不像话。
    像是满腔热血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冰水,更像是你以为是无话不谈的朋友突然和你三观意见相差极大。
    这种落差和难受,让明辞熠选择了缄默。
    先前双成同他说季长书从小到大就没被什么人重视过、爱过时,明辞熠还总是带着点疑惑,因为原著中很明显的写到了对于季长书而言,鄞温帝是他阴暗的童年里唯一的光。
    那怕这点光很微弱,但却也足以让季长书毫不犹豫的选择了鄞温帝这一边,甚至死前还替鄞温帝布置好了一切。
    可现在看来
    这点微弱的光芒并没有温暖到季长书。
    它带给季长书的只有一点点属于亲情之间的羁绊。
    但饶是如此,明辞熠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
    王爷那样的人,就因为小时候对方的一次伸手,一句安慰,一次笑容就愿意替对方打下一个江山
    那他呢
    明辞熠有些恍惚。
    不是他自夸,他很清楚自己分给季长书的关心有多少,也很清楚自己对季长书做过什么。
    只怕他现在在季长书心里留下的痕迹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刻。
    他突然好想见见他。
    .
    明辞熠离开皇宫后,站在马车前扭头瞧了一眼这巍峨的宫殿。
    鄞朝皇宫的占地面积很大,占了京城一半的地方,他先前一直都觉得这座皇宫很漂亮,修建的很壮观。
    可他今天却突然生出了几分悲凉感。
    他觉得这皇宫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怪物,里头的人都是披着人皮的冷血动物。
    他们陌生的让明辞熠害怕。
    明辞熠喃喃道:我果然还是不适合这种地方。
    正欲要扶着明辞熠上马车的月白微怔:主子您说什么?
    明辞熠微微摇头,拢了拢斗篷:走吧。我们去找花满影。
    扶着驾车的松柏忙应声掉头去了花满影的赌坊。
    明辞熠到后宅时,后宅热闹的很。
    明辞熠瞧着花满影手底下这些人默不作声的飞速进进出出,心中疑惑,正好迎面碰上花满影:你这是在做什么?
    花满影眨了眨眼:你怎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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